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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夏愕然,“王爷问这个干什么?”
忠勇王爷笑了笑,“其实,本王也是受人所托,想要跟姑娘提亲!”
风淩笑正喝着一口茶,顿时噗一声喷出来,全部喷在诸葛滕飞的脸上,诸葛滕飞面容不变,拿出手绢擦了擦,淡定地道:“皇上,您失态了!”
云初夏有些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但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貌似最近她没有跟谁玩过暧昧啊,就算谁谁谁真想要娶她,也和她无关啊。只是到底是谁向她提亲?
于是,她装作不在乎地问道:“提亲?谁向我提亲?我可是还没有意中人啊!”
“其实,也不算受人所托,不过是听太后提起,想把你许配给清平王。本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故这样问问而已。”忠勇王爷即刻撇清。
“清平?”风淩笑瞪大眼睛,气急败坏地道:“他喜欢云初夏》什么时候的事啊?”
“估计他自己都还不知道,是太后的主意,太后觉得青萍这样一直纠缠着清平王也不是个办法,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别人,这件事总要有个了断,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的。皇上,你也知道青萍的性子,无论清平王娶的是大家闺秀还是家碧玉,哪怕是武林中的女子,她也总有办法闹得人家鸡犬不宁。唯独云姑娘她是奈何不聊,若是把云姑娘许配给清平王,至少能让她慢慢地死心!”忠勇王爷其实也只是原话照搬,太后便是这样的意思。事实上,他也想过,这样着实可校
“朕反对!”风淩笑怒道,“清平怎么能娶她?母后也真是的,乱点鸳鸯谱!”
忠勇王爷不解了,“皇上,为何反对啊?清平王是你的好兄弟,莫非你不想他早日娶亲吗?以前你不也总为他的亲事操心么?云姑娘性格开朗,长得又漂亮,大方得体,与清平王简直就是绝配!”
风淩笑瞪了笑得十分虚伪的云初夏一眼,道:“她哪里是性情开朗?那是自来熟,没皮没脸。那点漂亮了?高高瘦瘦的,又不是晾衣服,要竹竿干什么?屁股不圆,胸部不挺,连腰都不够纤细,还有肚子!”
云初夏一拍桌子,怒道,“我哪里有肚子?你别冤枉我!”
“哪里没有?就有肚子,看着这么瘦,居然还长个肚子,这么难看,只会吓坏了清平,哪里登对了?”风淩笑横眉竖眼,瞧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莫非她真想嫁?
“杀千刀的,我那么难看,又没有胸没有屁股,连腰都不纤细,你还抱我干什么?”云初夏生气地怒吼道。
四周的空气顿时静止了。店里没有其他客人,掌柜的和二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云初夏,见云初夏目光扫过来,连忙低头擦桌子。
诸葛滕飞脸色顿时纠结起来,冷冷地瞪视了风淩笑一眼,忠勇王爷咕哓吞了一口茶水,显得有些无法狼狈,原来,竟是皇上喜欢的女子,太后一向精明,怎么就看不出来这两人已经王八对绿豆了呢。
云初夏清清嗓子,辩白道:“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三人都看着她,连掌柜与二都看着她,等着她她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云初夏嗯了一会,也找不到话来,最后,蹦出一句:“我只是警告他,以后不准打我的主意,他曾经非礼我!”
诸葛滕飞的脸更加阴沉了,一双凌厉的眼睛恨不得把风淩笑给剁了。
风淩笑见她越描越黑,干脆伸手牵起她的手,放在桌面上,道:“朕吧,瞧你那张嘴笨得要死,句话都不会。皇叔,其实,她早已经是朕的女人了!”
诸葛滕飞顿时一拍桌子,脸色涨红,猛地站起来,却又忽然意识到些什么,憋了半,只能道,“你们先喝着,我去个茅房!”罢,便径直走了出去。
傻子也看出他情绪有些不妥了,风淩笑脸色阴沉,想起多年前的事情,莫非,这一次他又对云初夏动心?
云初夏也察觉诸葛滕飞有些异样,便道:“王爷,你也差不多要起程了。”
风淩笑看看色,也道:“对的,如今出发,还能赶得及黑之前投宿,迟了则要睡在荒郊野岭了。皇叔身子刚好,气又寒冷,不宜宿在郊外,还是早点起程吧!”
忠勇王爷微微点头,他浓密的双眉微微弯起,道:“又要远赴他方了,本王这心里恨不得陪着你多几日,等以后平定了边疆,本王一定会留在京城,好好地和你们相聚。”
风淩笑也有些黯然,道:“皇叔保重身体!”
忠勇王爷点点头,铁汉的脸上挂着一丝不舍之情,他拍拍风淩笑的肩膀,又看着云初夏道:“青萍的脸,若是姑娘有办法就帮帮她吧,毕竟.......”忠勇王爷想着找个青萍的优点,但是想了许久,却又想不出来,不由得化作一声尾音,便再也不了。
云初夏明白他的意思,毕竟青萍都是他的亲侄女。风淩笑也看着云初夏,做征询状,“你有办法治好她吗?”
云初夏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办法!”
风淩笑到底还是明白她的,见她犹豫了一下,知道她定有所隐瞒,但是如今皇叔在场,不方便细问,便道:“若是没有办法,朕张贴皇榜,寻找有能之士,希望能治好她吧。”
云初夏不语,或许真能寻到个能人也不定的,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去救她,只是她要大费周章去追查古籍,当然逼问火魔也可以,只是火魔一直不愿意,证明第二个办法也肯定很难,或者比第一个更难。第一个办法肯定是不能实施的。
风淩笑坚持要送忠勇王爷出城,让初夏在这里等他一起回宫,云初夏应允了,因为,相信不久之后,火魔会把那女子带回来的。
风淩笑走之前,狠狠地警告她,“等诸葛滕飞回来,马上让他走!”
云初夏翻白眼看他,“拜托,你别这么气,人家好歹是王爷的救命恩人!”
“你不知道,此人不简单!”风淩笑警告道。
“在你眼里什么人都不简单,行了,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云初夏不耐烦地道。忠勇王爷奇异地看着两人对话,忽然笑了起来,“好一对冤家,本王从来没见过皇上这么跟一个女子话的,云姑娘,看来你魅力非凡啊!”
云初夏竟也微微羞赧,红着脸道:“行了,王爷就不要取笑我们了。色不早,上路吧!”
“恩,好,云姑娘保重!”忠勇王爷抱拳,“希望本王下次回来,你已经是本王的侄媳妇!哈哈哈!”
云初夏微微错愕,随即讪笑,“王爷一路顺风!”王爷的话让她心里有一丝不舒服,她自然是不会做他的侄媳妇的,嫁给皇帝,并非她所愿。只是如今要离开,也没有这么潇洒了。心底到底是对这个皇宫的人有了些依恋。
送走风淩笑和忠勇王爷,云初夏悠闲地在茶馆内喝茶,那掌柜的上来恭谨地问:“敢问姑娘可是宫里的人?”
方才他们这么大声话,又是朕又是本王的,掌柜的不是聋子,自然都听到了。
云初夏点点头:“掌柜好眼力!”
掌柜的面容一喜,急忙问道:“不知道姑娘是?”看云初夏的打扮,应该是尚未出嫁的,只是不知道是宫中何人。
“我只是宫内一个医女罢了,掌柜的,有事?”云初夏淡淡地问道。
掌柜的继续问:“那方才的,可是当今子与王爷?”
云初夏一笑,“掌柜的,有些事情不宜知道太多,心中有数便行了,出来就嫌多余了!”
掌柜的连忙点头:“明白,明白,姑娘指教得是!”
顿了一下,掌柜的又问:“只是不知道方才的女子到底是何人?为何每次都一身湿漉漉地来买水晶包呢?”
云初夏道:“这便要问问当事人了,一会她便来,要不,你自己问问?”
掌柜的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姑娘莫要开玩笑了,她还来?不要再来了,再来店都不用做生意了。”
云初夏饶有兴味地问:“掌柜的,你觉得她是人是鬼?”
掌柜的抬头看着云初夏,有些欲言又止,云初夏道:“但无妨!”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嘴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是鬼!”
云初夏看看他身后,唇瓣轻轻:“她就在你身后!”
掌柜的吓得整个人跳起,回身一看,果然看见那女子湿漉漉地站在他身后,地上已经滴了一滩水,她的头低着,但是眼睛却从低往高看他,那阴森恐怖的模样让掌柜的大冷的吓出一身冷汗。
“掌柜的,去吧!”云初夏淡淡地道,“不必害怕,她不会害你!”
掌柜的惊慌失措地跑回柜台,与那二两人哆嗦站立着,往云初夏这边张望。
“坐!”云初夏指着面前的凳子,对那女鬼道。
女鬼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怕我?你知道我是鬼,你不怕我?”
“鬼有什么好怕?我迟早也会变成鬼的!”云初夏道。
女鬼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坐在云初夏面前,青白的放在桌面上,交叉叠着,眼睛却在东张西望,看哪桌上有吃剩的水晶包。
“做鬼不可怕,最鬼很可怜!”女鬼幽幽地道,“我想要水晶包,姑娘,你能让掌柜的给我做吗?”
“你一只鬼,又不吃东西,为何要水晶包?”云初夏好奇地问。
女鬼缄默了,眼睛幽幽地看着云初夏。
云初夏摇摇头,“你若是不,我帮不了你!”
女鬼急了,放在桌面上的手迅速搭在云初夏的手背上,哀求道:“求你了,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水晶包!”
“那你,要水晶包做什么?”云初夏坚持问道。
女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不,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云初夏淡淡地,“你走吧,但是我敢跟你保证,你绝对买不到水晶包!”
女鬼猛地抬头,犀利地盯住云初夏,双手像枯枝一样竟懂得伸长,直插云初夏的眼睛。
“放肆!”云初夏面容一凝,怒道!
女鬼顿时吓得哆嗦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女鬼瞪视着云初夏好一会,才问道:“你到底是谁?”
云初夏端正神色,冷声道:“现在是我问你,你买水晶包做什么?”
女鬼脸色似是痛苦,又似是愤恨,顿了一会,才:“买个我儿子吃的。”
“你儿子?”云初夏有些不解了,“你儿子在何处?没有人照顾他吗?他爹爹呢?”
女鬼眼神顿时凌厉起来,带着森冷的语气道:“他爹,死了!”
云初夏沉默了一下,等她平复情绪再告诉她。
过了好一会,女鬼才幽幽地道:“他爹还活着,但是我不能把孩子交给他,他要卖了孩子。”
“孩子在哪里?”云初夏问道。
女鬼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定般告诉云初夏,“跟我住在一起!”
“什么意思?”云初夏倏然一惊,“你的葬身之地?”
女鬼迟疑地点头,“是的!”
“你疯了?他是人不是鬼,你把他带到你葬身之地?那里阴气很重,你会害死他的!”云初夏怒道。
女鬼仓皇抬头,惊慌地看着云初夏,“那怎么办?他现在越来越不好了,我以为他是饿的!”
云初夏叹息一声,招来掌柜的结账,然后拉着女子的手往门外走去。掌柜的舒了一口气,道:“慢走!”
女鬼领着云初夏一路西行,走到郊区,又走了一段山路,上了山,又进入一条狭道,上山,入林,一路上荆棘遍地,云初夏的衣裙上沾了许多苍耳子,她刚拔掉,又沾上了,所以她也懒得弄了,一路跟着女鬼进山。
终于走到一片满是坟墓的山头,这里比乱葬岗好一点,但是四面环山,乱石嶙峋,没有树木遮掩,底下有阴暗的一条溪,溪流出来的水并非清澈的,而是黄泥水。云初夏蹲下身子看了一下,有些诧异。
女鬼淡淡地道:“上面有黄泥冲下来,所以这里的水全部都被污染了。无妨,这里没有人会喝水的!”
“阴地浊泉,四面封锁,这里形成一个然的屏障,难怪没有鬼差到这里来。”云初夏淡淡地道。
女鬼微微一愣,“是这样么?我还道是鬼差都不理会我们了!”
“这条浊泉,这些屏障山,隔绝了黄泉路,鬼差一时间找不到也属正常的。”云初夏根据生饶气息,锁定一座简陋的墓穴,指着问道:“是这里?”
女鬼点点头,“是的。里面不算封闭,很多地洞四通八达,只是暗无日罢了。”
云初夏唤出四五,只消一会,便把整个墓穴挖开,里面薄棺的盖子打开,是子母棺,很大,棺材是空的,孩子另外放在洞穴下面,上面有石头阻挡住新泥,算是安全的。
孩子很,约莫一岁左右,气息很弱,脸色青白,瘦得很可怜。
女鬼道:“他只有六颗牙齿,很多东西都吃不了,水晶包松软,他最爱吃......”她在解释她为何要去买水晶包。
刺猬把孩子抱上来,放置在云初夏的手上,云初夏一见那孩子的眉间,顿时一愣,随即脸色一变,对那女鬼怒道:“你,一点都不会做母亲!”
女鬼有些手足无措,“他会死吗?”
云初夏叹息一声,“我会尽力救他,但是......”云初夏顿了一下道:“还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已经不是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了,这里阴气很重,四周都是坟墓,他是唯一的活人,吸收了这里全部的怨气和阴气,加上他自己本身也有怨气,这份怨气积聚在心头,他已经变成了半人半鬼的怪物了。
这种也不叫怪物,属于婴尸,是活尸的一种。婴尸是通过吸收了死者的阴气怨气而形成的,他本身不是死人,但是阴气在体内过盛,会渐渐地侵蚀他的阳气,阴气一旦多于阳气,阳气便会迅速衰减,到最后,剩余的阳气能让肉身保持下去,但事实上,已经和死人无异了。
女鬼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营养不良。若是再住下去,他把周边鬼魂的怨气都吸收了,那将会是一只很猛很凶的恶灵,这类恶灵因为积聚了太多的怨气,加上不懂得分善恶,所以心肠恶毒,行事毒辣。一出手便是致人死地。
女鬼亦步亦趋地跟着云初夏,追问道:“那,如何救他?你要带我们去哪里?不要把他交给他爹,他会卖了他的!”
云初夏顿住脚步,蹙眉问道,“你什么?”
女鬼戒备地看了云初夏一眼,缄默不语。
云初夏知道不能把这母子带回皇宫,皇宫里皇气过盛,这母子根本进不了皇宫。尤其是这孩,一身的邪气阴气,若是入宫,只怕会即刻被云气所伤。戴东官宫外倒是有房子,但是此权如鼠,让他跟鬼魂居住,打死他也不愿意的。
唯今之计,问问清平王可愿意,他属于虎将,他居住的宅子有足够的气场地挡住阴气的入侵,所以阴气不会伤害他府上的人。只要不告知他府中的人,只与清平王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人家清平王凭什么愿意帮她这个忙呢?云初夏只想着这些问题,就把女鬼方才的话抛诸脑后,忘记了她孩子他爹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云初夏问道。
女鬼回答:“我叫邱玉姳,死于今年八月!”
“上个月的事情了。怎么死的?”
“投河。”邱玉姳有些幽幽地回答。
“我着实有些奇怪,你投河死的,为何孩子却跟你在一起?他是跟着你下葬的吗?”云初夏问道。
“我抱着他跳河的,当时大概那些人都以为他也死了,便让他跟我一起下葬。但是下葬后第二,他却活过来了。我开始后悔带着他跳河,我忽希望他能健康地生活下去。所以,我用尽一切办法为他寻觅粮食。但是开始的时候,我无法触摸他,无法触摸一切食物,甚至想给他喝点水都无法实现。心中焦急,便有些鬼教导我,慢慢地,我可以接触东西,可以触摸孩子,甚至可以去装水。孩子总要食物的,于是,我入城去替他买吃的,买过许多样,他最爱吃水晶包,每次能吃掉一个。”邱玉姳这些话的事情看似面无表情,眼底却升满了泪水,她平日一定是很习惯克制自己的表情,是个忍耐力很强的女子,只是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竟要抱注子跳河。、
云初夏不想问她,她要的话肯定会,一个女子若是要抱着自己的儿子去死,背后一定有惨痛的故事。她不是八卦之人,宁可不知道,也不想去挑别饶伤口,毕竟,事情已经这样了,知道原因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要云初夏没心没肺吧,其实她也懂得人情世故。但你她懂事吧,她偏偏又是个不懂事的人。
风淩笑气得发疯,送了忠勇王爷出城后,便马不停蹄地回来找她,她之前答应在茶馆等他,结果他回到茶馆,人走茶凉。也不见了诸葛滕飞,他直觉认为她和诸葛滕飞走了。
对于诸葛滕飞,当年他确实把他当成好友。当年,与皇后一同南下靖州,在靖州遇到诸葛滕飞,一见如故,两人谈谈地,谈国家政策,谈民生百姓,诸葛滕飞无疑是个很有见地的人,他给当年年轻的他提了许多建议,都于当时的局势非常的有用。
然而,在靖州逗留的短短半个月,诸葛滕飞竟然对皇后动心了。当时,他只觉得屈辱,原来,所谓的朋友,一直惦记着他的妻子。然而短短十五日的相处,他是真心当他是好友的,他虽然对皇后动心,却从来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所以,他即便心生不悦,倒也没有开去,只是对他,难免心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