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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大家谁都不愿意让他做祈宁的哥哥,毕竟他比祈宁大不是一点点,但是他死活不依,还闹起了绝食抗议,没办法之下,才逼得大家都承认他是祈宁的哥哥。
火魔转过身来,脸黑了一大半,之前,他是祈宁唯一的哥哥,如今,却又多了三个名正言顺的哥哥,他心情十分的不爽。
“笑!”祈宁故意沉着脸对他道。
火魔最怕就是祈宁不高兴,他顿时露出了笑脸,道:“二王爷,好啊!”
二王爷并不认识火魔,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的干哥哥!”祈宁介绍道。
淳于听糊涂了,难道王爷还有弟弟?问道:“王爷,这位是?”
“还不快点参见御宁王爷?”二王爷道。
淳于一惊,御宁王爷府就在清平王府侧,但是这些年,从没有人见过御宁王爷,更没有人知道御宁王爷的事情。眼前这位美少年,竟然就是御宁王爷?他端正神色,起身躬身抱拳:“属下淳于参见御宁王爷!”
祈宁微微一笑:“免礼!”
二王爷一把拉起祈宁,道:“不吃了,二哥带你去见三哥!”
火魔一把拉住他,道:“不可,祈宁一一夜没吃过东西了,必须要先吃了再走!”
二王爷闻言,心疼地看着祈宁,“怎么回事?怎么一一夜不吃东西?是赶路辛苦吗?”
祈宁淡淡地瞟了火魔一眼,道:“是有些饿了!”贪吃的不是他,而是火魔,这亟哪里都不忘记吃,真是狗改不了那啥。
火魔后来若有所思地问二王爷,道:“听,府上有一名厨师叫戴东官?”
二王爷点点头,“没错,母妃最喜欢吃他做的菜了。”
火魔立刻转身严肃地看着祈宁,“咱们,不如就住在二王爷府吧。你和王爷兄弟情深,许久不见,要好好地聚聚!”
二王爷附和道:“言之有理,本王回去告诉母妃,你来了,她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子呢。她最近身子不好,总是唠叨着夫人,她许久没有回来了。”
祈宁点点头,纯净的脸上带着一抹悠远的笑意,“或许,很快她也回来了。”
用过午膳,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往三王爷府出发。
三王爷性格沉静,因年少多波折,他的身子也不太好,后来习武之后好多了,但是身体到底落下了病根。尤其春季,湿气重,他的病便会复发,这会儿正在府内休养呢。
“参见二王爷!”管家见他来了,连忙行礼应进去。
“你们家王爷呢?”二王爷问道,“他身子可好点了?”
“回二王爷的话,主子他好是好点了,但是还是没什么精神。”管家恭谨地回道。
“太妃呢?”
“太妃在佛堂,是为主子祈福。”
“嗯,请太妃和王爷出来,就故人来了!”二王爷命令道。
管家应声,眸光扫过火魔与祈宁,这两人是太妃的故人?不敢询问,急忙便命人进去通报了。
英贵太妃年轻的时候身子不好,自从潜心礼佛后,加上饮食节制,她的身子反倒比以前更好了,如今听下人来二王爷带着故人来了,心中便顿时突突地跳,她有预感,这个故人,一定是她最想见的。
她最想见的,莫过于那个没良心的女子了。一走数年,除了偶尔的书信往来,基本没有机会再见。只除了两年太皇太后大殓的时候匆匆见过一面之后,便再无机会相见了。
如今,会是她回来了么?
三王爷在书房中看书,听下人来报,便伸伸懒腰,微笑道:“去吧,本王马上便去!”
“是,主子!”下人应道。
英贵太妃与三王爷出到正厅,不见云初夏的影子,英贵太妃微微失望,但是看到火魔时,顿时热络地道:“是火魔?你们主子呢?”
二王爷见礼后,对三王爷道:“皇弟,你猜,这位是谁?”
三王爷瞧了瞧祈宁,又瞧了瞧火魔,摇摇头道:“不认得。”
“你猜!”二王爷饶有兴趣地道。
三王爷眸光停留在祈宁身上,又看了看火魔,三王爷年少的时候见过火魔多次,所以对火魔倒是有些印象的,“这位倒是见过,只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祈宁微微一笑,不陪二王爷玩那些幼稚的猜谜游戏,便上前见礼道:“英母妃,三哥!”
三王爷瞪大眼睛看着祈宁,他秀气文静的脸上带着不敢置信,上下打量着祈宁,“你是祈宁?”
祈宁点点头,“正是!”
英贵太妃连忙问道:“祈宁,你母亲呢?回来了吗?”
祈宁微微一笑,“她很快就要回来了。”
兄弟重逢,自然是十分高兴,三王爷马上命人备马,他们要带祈宁入宫面见皇上。
皇帝今年三十岁,古人,三十而立,指的当然不会是皇帝。事实上,他亲政的年纪是十六岁,在凤国的历史中,他算是一个年轻而英明的皇帝,比起他老子,丝毫不逊色。
如今正是春夏交接的时候,今年的暴雨来得特别厉害,没有踏入五月,便已经收到了几个地区呈上来的水灾奏章。今年仿佛特别多事故,前朝的乱党也蠢蠢欲动,前朝已经灭亡了百余年,加上如今国泰民安,这些乱党也不过打着复国的旗号,浑水摸鱼。
朝廷之前运往灾区的粮食,都被乱党打扮成山贼抢劫一空,灾区的人民却以为是朝廷推卸责任,没有发放赈济钱粮,掀起了暴动。如今皇帝正烦恼时候,后宫又乱作一团,为了争宠,斗个你死我活。
皇后与他乃是年少夫妻,而且又是个贤内助,可惜她性格懦弱,加上最近多病,后宫的事务暂时由凌贵妃与丽贵妃协理。
今日他刚从皇后寝宫里过来,皇后起后宫之事,让他觉得兴味索然,便安慰几句匆匆离开了。
“李兴,朕是不是太过放纵她们了?”他微微叹息,看着荷花池内耸立的花苞。
“皇上,后宫之事,就算男人想管,也未必管得了这么多。而且,有些事情真调查了出来,又能如何?她们的父兄在朝中都是大官,牵一发动全身啊!”李兴理性地分析道。
“你言之有理,朕今年三十了,宫中有十二个嫔妃曾经怀孕,但是没有一个可平安为朕诞下皇子,之前处置了一个宁妃,一个昭妃,如今又不知道是谁在捣鬼,又或者都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朕终于明白帘日父皇为何要废置后宫,或许是因为初夏母亲,但是更多的是想专心国事。如今,朕要庆幸当日朕能够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真是少点运气都不校”皇帝扶额,略微忧韶道。
“皇上虽然知道后宫有确鬼,但是想必一定做得衣无缝,即便下令调查,也不会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李兴问道。
“朕知道,自从太皇太后宾了,朕的后宫许久没安宁过了。”皇帝神情悠远,点点金光洒落在荷花池上,波纹不动的池水倒影着圆盘般的荷叶,与蓝同一色。
“咦?二王爷和三王爷入宫了!”李兴看到宫门出忽然进来的几人,“那两人是谁啊?没见过的!”
皇帝远远看过去,也认不出火魔了,摇摇头有些急躁地道:“二弟不是刚出宫去么?怎么又回来了?莫非又出什么事了?”这段时间一连串的祸事让他焦虑不安,也甚感困扰。
几名侍卫从荷花池边上的石径走过,手握长剑,目不斜视,昂首挺胸,神态凛然威武。
然后,就在皇帝与李心眸光都在二王爷和三王爷身上的时候,那几名侍卫足下一蹬,身子凌空,长剑直直地往皇帝刺过去,几人分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进攻,无论皇帝躲向哪一方,都无法避免撞上刺客的剑尖。
而最重要的是,皇帝不懂武功。他年少登基,然后跟随郭老学治国之道,郭老走后,他开始学习处理政事,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学武。如今,二王爷和三王爷还在十丈远,就算会飞,也来不及了。
二王爷和三王爷惊呼一声,“皇上,心!”两人正欲飞身扑过去,却只见一道白影比他们更快,还看不清他如何出手,仿佛只是一招,那几个刺客便分成四个方位飞了出去。
李兴余悸未定,连忙扶资帝:“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皇帝舒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俊美不凡的少年,道:“你是王爷身边的人?”他方才看见他与二弟三弟们走在一起,便料想他是他们的手下。
还没等祈宁回答,二王爷与三王爷急速赶到,焦急地问:“皇兄,怎么样?有没有山?”
皇帝摇摇头,笑道,“没事,幸好这位少侠及时出手,二弟三弟,从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高手?竟然藏着不让皇兄知道。”
两人嗤笑,二王爷道:“皇兄,您猜,他是谁?”
皇帝扫视了祈宁一眼,道:“真是奇怪,朕未曾见过他,如何得知他是谁?”
“不,皇兄见过的!”三王爷苍白的脸因为方才的疾步而有些微红,他一屁股坐在石桌上,翘起脚悠闲地道。
皇帝诧异地打量着祈宁,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只是,也仅仅感到熟悉而已,他发誓,真的没有见过此人。
祈宁嘴角挽起一抹笑容,仿若这明媚的眼光,让人顿感生机勃勃,“二哥三哥,你们就别再捉弄大哥了!”他退后一步,微微端正神色,拱手道:“祈宁见过大哥。”他没有用皇家称呼来称呼他们,大哥二哥三哥,就像是寻常家庭的称呼,更显得亲切温馨。
皇帝眼圈陡然一红,记得昔日,他亲手抱着他,逗弄着他圆嘟嘟的脸颊,一眨眼,他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他迎风而立,凝视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弟弟,话语却已经哽咽了,“回来.......就好,就好!”
祈宁的声音仿若春风般和暖,掠过皇帝的心田,“大哥,不必烦恼,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困难只是眼前的雾瘴,拨开后,一切就都清晰了。”
“朕知道,朕知道!”他痴痴地看着他,对这位弟弟的感情与另外两人不一样,对老二老三,因为大家年纪相差不多,一同长大,他把他们视若知己好友。而祈宁,他那时候抱着他,心里发誓要好好地保护他,要把他掬在手心,好生爱护,最后他走了,他伤心了足足两年的时间。如今回来了,虽然不是昔日那粉嫩的婴儿,却依旧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让他一张嘴,便感觉泪意要倾泻而出。
“母亲呢?”他还是称呼云初夏为母亲,记忆中,云初夏牵着他的手临朝听政的那段岁月,是他这辈子最安心的岁月,仿佛塌下来,都有母亲在撑着,母亲手心的温度,似乎能给他无穷无尽的力量。也只有母亲,会用看孩子的眼光看他,给他宠爱,给他温暖。和皇后明洛不一样的是,皇后明洛虽然也疼爱他,但是那种疼爱到底少了几分亲近和温馨。
“如无意外,她过几日便会入京。”祈宁温润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皇帝,他看到他心中的激动,心中也微微颤动,他来是因为得知凤国出了些问题,他是来帮他的。本以为哥哥们未必会记得他,但是,原来京城中,一直有他的府邸,他们都期待着他会回来。若祈宁没感动,那是假的。只是自从幼年起,他便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所以如今从他脸上,并无看出多大的激动。
“好,好,母亲回来,朕就安心了。”皇帝激动地道,李兴跟在他身边十年,从未见过他会这么开心,不禁开始猜想这位王爷的来历。毕竟云初夏已经走了将近二十年之久,宫中再无人记得她也不奇怪,御宁王爷更是只有一个虚设的府邸,没有人见过他。所以大家都猜想,这位王爷是不是已经不在又或许到底有没有这个人,记得很久之前曾经流传过一个版本,就先帝其实并没有驾崩,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皇位,只是这个版本到底没有得到证实,不过是人们的猜想罢了。
云初夏在祈宁入宫后不久,也回到了京城。她也不着急入宫,等阿三来到之后,先命阿三去调查一下如今宫内的情形。而自己,则是先到故人家中做客。郭老则一个人行走在京城的古董街上,对于他来,这些东西,胜过世间任何的金银珠宝。
清平王府年前修缮过,围墙上还有些排栅没有拆除,这样看去,倒少了几分威严的气势。
清平王四十多了,再不是昔日的年轻人。他至今依旧未娶,但是,却不是为了云初夏,而是为了另外一个舍身救他的女子。
只是,十八年过去了,她也再没有出现过,他不确定她救他是因为什么,或许和爱无关,可他宁可相信,他也有一位倾心爱他的女子,所以,他决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找一个答案,听起来很浪漫,事实上,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才可忘记在等待中的凄苦。
他如今已经鲜少过问政事,自然是因为皇帝已经长大,而朝中也有不少堪用的人才,当然,他还是挂着辅政大臣的名头,可也逐渐让底下的人去分担国事了。
他坐在庭院中,一个人悠闲地喝着酒,院子里种满了牡丹,除了一个偌大的荷花池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花种。这些牡丹,都是他自己亲手打理,不假手于任何人。
“王爷,有一位姑娘要见您!”管家上前道。
“姑娘?可有拜帖?”他淡淡地问道,笑容从唇边隐去,最近这些年,京中许多大胆点的女子都爱往他府上走,美其名曰为送牡丹种子,只是心思却不在牡丹花上。他虽然已经中年,但是不知道为何,最近这几年总不见老去,模样还仿若三十余许,加上至今未成亲,便有些花花草草自动送上门来了。
“这个,倒没有!”管家道。
清平王揉揉眉心,道:“你让她侯一阵子,就本王在忙,一会再去见她!”本想打发她走,但是又怕她真的有他没有的牡丹种子,牡丹十二类型中,他基本都已经收集完毕,唯独御衣黄一直都找不到,一直命人去找,但是均无好消息回来。
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爱牡丹如痴,很多便用这样的手段来接近他,可惜,送到他手上的种类,都是他院子里早已经栽种聊。
管家领命而去,清平王也开始在院子中为牡丹修剪,浇水。牡丹花种,有许多是名贵的品种,比较难养,必须要心呵护,半点马虎不得的,所以这些花,全部都由他亲自打理。
云初夏坐在正厅等候,管家来报:“姑娘,王爷如今正忙,请姑娘先喝杯茶等候一下。”
云初夏放下杯子,问道:“他在忙什么?”
“姑娘问多了,王爷有闲暇自然会接见姑娘,请姑娘安心等候!”管家罢,便转身离去了,对云初夏甚是不屑。一年中,他要打发不少这样的女人,其中,比云初夏更出色的女子都有,只是王爷一个也看不上,眼前这个,也只是白费心血罢了。
管家的态度让云初夏十分不解,她看了薰一眼,薰也奇异地道:“他,好像很轻视我们!”
云初夏唤来门口站立着的侍女,问道:“王爷到底在做什么?”
侍女约莫十六七岁,她抬起头看了云初夏一眼,道:“这位姐,王爷忙着,自然有要事要忙,姐若是想见王爷,能等便等,不能等的话就先行离去,等王爷日后有空了,姐再来吧!”
云初夏哼了一声:“你们王爷倒是很大架子啊!”
侍女不再话,退立一旁。
云初夏对薰道:“走,找他去!”从往日往来的书信她知道他早已经不怎么过问朝政,如今又能忙到哪里去?若真是忙也就罢了,只是听管家和侍女的话,他压根就有些不耐烦。
侍女闻言,连忙拦住,“两位止步,王爷要见两位的时候自然会见,姐何必打搅王爷?”
云初夏停住脚步,回身对侍女道:“好,你去告诉他,就云初夏找过他,他若是想见我,就让他到城中富贤客栈找我吧!”罢,领着薰走了。
侍女嘀咕道:“每日来找王爷的人这么多,王爷每个人都要见,岂不是很忙,还发脾气了,长得美怎么了?王爷还不是一样看不上眼的。”
“算了,这些富家千金哪个不是一样?上次那陈姐还打了春,她故意没有去通报,哎,真希望王爷以后都不需要再找什么牡丹种子,那些人就没有名堂来找王爷了。”另外一名身穿湖绿衣衫的侍女道。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清平王这才想起有人在正厅等候,他不情愿地洗洗手,然后慢步走了出去。
“王爷!”那两名侍女福福身子,行礼道。
“那位找本王的姑娘呢?去哪里了?”清平王见正厅空无一人,便问道,他也不过迟到了半个时辰,平素即便是一个时辰,那些女子都能等,看来,这个并无什么耐性。他松了一口气,反正也不是很想见。
侍女回答:“回王爷,她走了,临走前留霖址和姓名,让王爷有空了去找她。”
“哦?”清平王问道:“谁家的姐?”
“她叫云初夏,住在富贤客栈。”侍女回答。
清平王一愣,一把拉住那侍女的手臂,急声问道:“你什么?她她叫云初夏?”
侍女被吓了一跳,白着脸道:“是......的,她是这样的。”
清平王一甩她的手,懊恼地道:“怎么不早啊你们?真是的,她她住在富贤客栈?”
“是......”侍女话还没完,清平王却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
在富贤客栈见到云初夏,自然是千赔罪万道歉了,云初夏只拿冷眼看他,道:“早知道见你清平王这么难,就该提前三日送上拜帖,好让王爷查看一下到底有无时间接见我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