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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夏止住笑意,忽然正经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你的皇帝儿子喜欢我!”
风淩笑眉毛跳动,“胡袄!”
云初夏耸耸肩,“你的和我的一样荒谬,葛珠儿与你通共见过三次,她可能是对你是有兴趣,而不是喜欢你。”
风淩笑也学着她一样耸耸肩,“或许是吧,但是刚才薛璇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狐狸精。”
笑归笑,但是云初夏还是很相信他的直觉。她沉思了一下道:“想个办法把她调入宫中,我要严密监控她。”虽然觉得她是狐狸精的机会很微,但是这些年也确实也上入地地找了,没有找到。就算一粒水珠,蒸发两云层却还是存在的,一个大活狐狸精怎么就人间蒸发了呢?这是不可能的。而且当年也猜想过在葛真身后是有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出现过,没出现不代表没樱那么,会否是葛真背后的这个人帮葛珠儿投生了呢?
大有可能的。
“也好,这件事情名勤妃安排吧。”风淩笑道。
云初夏点点头,又想起薛璇的性子,起来与葛珠儿真有几分相像,一样的歹毒,一样的心机深沉。或许,十八年后,这些人又再卷土重来。只是为什么要十八年后?若果背后这股力量是如此强大,那么死一个葛真对他的影响力并不大,何不在十八年前就继续出手?十八年前唯一的变故,是多了祈宁,莫非这个背后神秘人是为了祈宁而来?
从现代穿过来的毛家女子,与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与祈宁有没有关系?祈宁这些年对谁都不曾上心,却对一个异世女子显出莫大的关注,或许,这些人日后都将卷在一起吧。
“对了,那牡丹仙子如今不知道怎么了。”云初夏忽然想起清平如今的生活,十八年前,他曾经被牡丹仙子的元神笼罩,那时候牡丹仙子受了很重的伤,这些年清平一直希望能再见到她,作为好友,她是不是该为清平做些什么?
风淩笑道:“她啊,听被二郎神囚禁了,她所犯的错不大,所以囚禁期为二十年。”
“界的二十年?”云初夏骇然。
“不,她就囚禁在东海,她是在人间犯错,所以囚禁在人间。还有两年,就该可以出来了。”风淩笑如今也和上界有些联系,所以对这些情况也知道一些。
“还有两年啊,那我去跟二郎神讨个人人情。”云初夏嘴角绽放出一抹调皮的笑容,“而且,我也想知道当年她为何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也要救清平。”
风淩笑若有所思,笑道:“或许,这才是喜欢吧。”
勤妃领着薛璇回了自己寝宫,她一路上都没有话,神色阴郁。
薛璇也知道方才是失礼了,所以她有些讨好般看着勤妃:“姐姐生气了?”
勤妃坐了下来,微微叹气,“本宫从到大,都舍不得生你的气。”
薛璇有些内疚,她沉默了半响,道:“对不起,姐姐。”
勤妃心中噗通跳了一下,以为她要麝香的事情,无论如何,她希望她能自己坦白。哪怕她出的理由多么荒谬,她都可以为她找借口原谅她。
但是,薛璇并不是要这件事情,她道:“方才让姐姐丢脸了,妹妹只是一时好奇,这太上皇与皇太后为何会如此年轻,一时失仪了。”
勤妃正色地道:“皇太后对咱们姐妹不是那么的喜欢,以后你最好是少些入宫来了。”
薛璇猛地抬头,有些伤心,“姐姐难道不想让皇太后对咱们姐妹另眼相看吗?她似乎十分喜欢妹妹冲泡的茶,只要妹妹多些进宫伺候皇太后,她一定会喜欢姐姐的。只有皇太后喜欢姐姐,那姐姐在宫中才有好日子。”
勤妃眸光严厉,“你是真心为本宫着想?”
薛璇幽声道:“姐姐,虽你之前是自愿入宫为妃,但到底是为了妹妹,妹妹不想你在这宫内哀伤度日,只要你受宠,过得好,妹妹才会安心,否则,即便给我多么完美的相公,妹妹也终究难以心安理得。况且当日你为妹妹顶包,如后一旦被皇上与太后得知,只怕也不轻饶我们,如今若是打好关系,日后就算东窗事发,也好有太后保着,皇上不至于重罚。”
“此事,皇太后已经知道了。”勤妃脸色稍稍和缓,薛璇的一番话,还是戳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无论如何,都是亲姐妹,她或许此刻也已经后悔一直害她,能这么为她着想,实在难能可贵,“她并没有生气。”
薛璇一愣,有些狂喜,“真的?皇太后知道了?那她没有责罚于你?”
“没有!”勤妃不明白她到底喜从何来。
“哦,那就好,姐姐,我要出宫了,一会相公回来找不到我,只怕要着急了。”她飞快地道,又扫视了桌面上那些香囊,道:“这些香囊你记得配戴,可以凝神静气的,姐姐,我走了!”她一边着,一边疾步往外走。
勤妃的心慢慢地沉下去,若没有她最后几句话,她兴许还相信她真心为她好。
等薛璇走了之后,她沉沉地对笑语道:“把郭院判请过来。”
笑语应声出门了。
郭院判过来了,笑语拿出那些香囊,递给郭院判,他拿在手上慢慢地打开,把里面的香料倒在一张锦布上,仔细辨别了一下。勤妃面容沉静,但是五内俱焚。
“如何?”她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出言相问。
“麝香的成分比之前的要多,是下了猛药,老臣敢断定,若是娘娘继续佩戴这些香囊,会终生无子。”郭院判凝重地道。
勤妃身子椅了一下,心中其实早知道了,但是偏要这样自己才会死心。
“请郭院判代为保密,尤其是太后那边,一字不要提。”勤妃恳求道,她并不知道郭院判与云初夏的关系,还道是云初夏刚回宫,宫内的人都不熟。
郭院判却摇摇头,“勤妃娘娘,老臣还是请您不要隐瞒皇太后,这宫内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勤妃一愣,有些慎重起来,“院判大饶意思是?”
郭院判道:“老臣不会去,但是老臣奉劝娘娘,不要试图隐瞒皇太后,这些事情她兴许早就知道。”
勤妃心中叹息,是啊,何必隐瞒她?她既然查到她产是因为薛璇,自然知道她会继续送这些东西入宫。她沉默了半响,才道:“谢院判大饶忠告,笑语,送大人!”
郭院判起身,拱手告辞,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娘娘有何疑难,不妨请教太后娘娘,她没有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娘娘不怕此事牵连了无辜的人吗?”
勤妃扬头看着郭院判,心头骇然,却故作冷静地道:“本宫知道了,有劳大人了。”
送走了郭院判,勤妃愤怒地把所有东西一扫落地,伤心地道:“本宫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她要这样对本宫?”
笑语连忙上前安抚她,“娘娘不必动怒,犯不着动怒,这些东西咱们偷偷扔掉便是了!”
“东西可以扔掉,但是心死了,却还是扔不掉。本宫真想质问她因何要这样谋害本宫,到底本宫哪里对不住她?”勤妃闭上双眼,滚烫的泪水滑落,她身子轻颤,就算用尽全力按捺住心里的悲伤,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她这样做,和一刀插入本宫的心有什么分别?”
笑语也发狠了,“不如,抓她到御前,让皇上处理。”
勤妃一怔,下意识地摇摇头,“不行,依照皇上的性子,他若知道此事是她做的,必然要了她的命。”
“她都不顾您的命了,您何苦还念着她?”笑语扬声道。
勤妃没有再做声,抗辩不得,薛璇不念她的命,她却不能不保她一家上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只怕陈家也要因她而遭罪。
勤妃想了一下,道:“你命人出宫去请妹夫入宫一趟,不要让她知道。”
“娘娘意欲何为?”笑语诧异地问道。
“她所犯下的罪行,已经足以诛九族,方才郭院判所言有理,此事太后已经知道了,难保皇上不会知道,本宫不能让陈家上下为她陪葬。至于薛家,如今兄长在边疆打仗,皇上会看在兄长的份上,对薛家从轻发落。所以,本宫要在皇上知道之前,让妹夫把她给休了。”勤妃心急如焚,她之前竟没想到这点去,皇太后按兵不动,大概是想查她背后的动机,并非不是打算不处理她。事到如今,她只能是救一个是一个了。她之前已经对不住陈公子了,如今不能眼看他们一家遭受连累,若他真爱薛璇,就等此事过去了之后,薛璇若还有福气,两人再续夫妻情分吧。
笑语也想到了这点,道:“没错,她如今是陈家的人了,谋害帝睿,此事一旦传出去,就算皇上肯罢休,满朝文武也不会放过她,势必逼皇上杀了她为止,杀她一人怕也止不住满朝文武的愤怒,势必要株连陈家的。就算不杀头,陈家在京城也难以立足,陈大人官职也肯定不保。”罢,她急忙转身出去了。
云初夏听了阿三的汇报,微微笑了,“看来郭御医的这句话正中命脉啊。勤妃为怕皇上与本宫追究,会株连陈家,定会先保陈家,最好的办法,是要陈公子休了薛璇。”
薰问道:“陈公子不是深爱薛璇吗?怎么会舍得休她?”
“不,那只是薛璇营造的假象,陈公子爱的不是薛璇,事实上,他一直都没爱过她,也恨不得休了她。他看似来子一个,在外风花雪月,吊儿郎当,是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已经失去!”
薰眸光一闪,“您的意思是,陈公子爱的人是勤妃?”
阿三微笑;“没错,我的调查是这样的。他们在府内其实早已经互不顺眼,陈公子基本都不会留在她的房中过夜。但是他一直没有休他,是因为看在勤妃的面子上。也就是,能让他休妻的人只有一个,勤妃!”
“等薛璇被休,便让皇上下旨让薛璇入宫伺候本宫,要查出她到底是不是葛珠儿,这个是最好最快的办法。若果她是,肯定会有记忆残留的,到时候本宫助她寻回记忆,也好问出她背后的主人,才叫她死得明白。”因没有经过生死簿轮回册,所以薛璇的前世也查不出来,她是葛珠儿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阿三咧嘴一笑:“主人,你真是越来越老谋深算了!”
薰瞪了他一眼,“人话还没学会吗?是睿智!”
阿三道:“还不是一个意思。人老精鬼老灵嘛!”
云初夏哼了一声,“起年纪,你比我老很多。”
阿三耸耸肩,“精灵和人怎么一样,精灵是越老越值钱的,但是女人,人间有一句话叫女人三十烂冬瓜还是烂茶渣什么的。当然,主人现在看着,也不是烂茶渣,就跟没泡的茶叶一般清新。”
薰笑道:“现在阿三都出息了,骂人懂得拐弯抹角了,没泡的茶叶还不是皱巴巴的,你敢这样夫人,心你的耳朵!”
云初夏怀念起在麒麟山的日子,没事做的时候总喜欢打打闹闹,一的日子很快便过去了。在这皇宫里,虽然人还是那堆人,可感觉却不一样了。
薛璇出了宫,一路疾校心中有股莫名的激动,仿佛等了许久,就是为了见他,她要不惜任何代价,去到他的身边。短短的路程,她不止一次拿自己与云初夏对比,她自信比云初夏更美丽,跟有吸引力,最重要的是她年轻,云初夏虽然看着年轻,但是她起码也四十好几了。她知道这样对比很傻,可她不能不对比,仿佛只要她比云初夏美丽,她的心就能愉悦多一分。
她夫君是正五品治仪正陈大饶独生子陈光宇。陈光宇与勤妃是娃娃亲,陈家与薛家也是多年交好。所以当昔日勤妃被选入宫后,对于薛将军所要求的把妹薛璇嫁入陈府,陈大人并无意见。至于陈光宇是什么反应,却不得而知了。
陈光宇这两年纳了两个妾侍,相貌甚至比不上薛璇万一,但是他宁可留恋在妾处,也不去薛璇的房间里。也因为如此,薛璇心中才如茨难受。她或许不是真的很爱陈光宇,但是无法忍受被漠视。
独守空帏的日子她过怕了,若不是陈光宇冷落她,她也不至于去勾引孙御医。当然,若没有孙御医,她也无法让勤妃痛恨皇后,一直上她的当。其实当日她把这一切嫁祸给皇后并非有心要害皇后,只是因为对方是皇后,那么勤妃这口气只能忍下去。
果然勤妃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没有热支撑她,她即便要调查,也只能暗中进行,而她所调查出来的一切证据,都被她偷偷地安排了指向皇后,勤妃对皇后便算是恨之入骨,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她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
陈府还是如同往日一般让她觉得讨厌,可即便讨厌,她却不能走。她刚进门,陈光宇便从内厅走出来,见到她也不打招呼,只径直地往前走。往日薛璇会无所谓,但是今,她的心情起伏不定,她觉得不能再这样被他漠视,出声喊住了他:“你去哪里?”
陈光宇不语,面容也不变,只一味地走着,仿佛眼前根本没有看到她存在一般的漠视。
“站住!”薛璇面容沉着,厉声道,她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她对他一直都温婉依顺,从来不会高声一句话,但是她现在竟然喝他。自从见过风淩笑之后,心头那种悸动不断地冲击着她的意志力,让她觉得目前的生活就是一坨狗屎,她需要改变,而且是迫切地改变。她不愿意再忍受这样的冷暴力。至少,也要知道他为何一直这样痛恨自己,她代替姐姐嫁给他,哪里委屈了他?
陈光宇却还是像听不到一般,迈着步子往前走。俊美的脸庞却微微变色,眸子里也有暗沉的颜色。
薛璇猛地冲上前去,拦在他面前,逼着他面对她。
他缓缓地开口:“你想干什么?”
薛璇冷笑一声,“我想做什么?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我要问你,我薛璇哪里对不住你?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要这样对我?”
陈光宇嘴角绽开一抹讥讽的微笑:“你做得很好,很完美。我对你不好么?打你还是骂你?”
薛璇瞧见他眸子里深深的痛恨,心中一抽,有些想退步,但是她不能再退了,已经无路可退了。她阴沉着脸问道:“我容貌比姐姐出色,学识比她丰富,我嫁给你,哪里委屈了你了?我初嫁过来的时候,你虽然对我并不好,至少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我,我不要求你为我做些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陈光宇痞子般笑了一下,道:“你的容貌是出色,学识也渊博,知书识礼,可谓大家闺秀是也。只是爷我只爱青楼女子,不爱良家妇女,爷宁可眠花宿柳,也不愿意去你房中,你明白吗?好听点你是鲜花,难听点,你是一株注定默默凋谢的鲜花,我这辈子都会这样漠视你,都会这样厌恶你。”
她像是被重击一般,身子椅了一下,眸子迅速含泪,她仰头看他,企图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他的眸子里刻画着痛恨厌恶,但是她却看不出这份厌恶从何而来。
陈光宇残暴地推开她,拂袖而去。
薛璇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有看不过去的下人过来扶起薛璇,都摇头叹息着。少夫人这么好的女子,少爷为何不懂珍惜?
陈光宇出了府,心中有一股气翻腾着,绞着他的五脏六腑。
那年,他满心欢喜,等待着自己的妻子过门。但是传来消息,她竟然入宫甄选成为皇帝的女人了。他不出当时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想过去抢她回来,但是,深宫高墙,岂是他能迈进的地方?
迎娶薛璇,是无奈中的法子,他也想过好生对待薛璇。无论怎么,她也是薛勤的妹妹,薛勤最疼爱这个妹妹,否则也不会因她不想入宫,而主动提出要代她入宫。他也想代替她好生照顾她。可是,瞧着薛璇的模样,他会更加的想念薛勤,渐渐地,他不敢再踏足薛璇的房间,甚至连见到她都不想。而这个时候,宫内传出薛勤失去孩儿的消息,他很知道薛勤很痛苦,他也痛苦,暗夜去找薛璇,却被他听去了一个惊的秘密,她竟然把麝香混在香囊里给薛勤送入宫郑是她,害得薛勤失去了孩子。
那一晚,他在薛璇的房外蹲了一晚上,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薛勤。
最后,他不敢,第一是怕薛勤伤心,第二是怕陈家遭受牵连,因为她毕竟是伤害鳞睿。他想过休了她,但是这样做同样会让薛勤伤心,她一直那么宝贝这个恶毒的妹妹。他知道她在深宫过得并不幸福,他跟薛璇去见过她两次,她都不太开心,形销骨立,大概是因为失去孩儿的原因。看着她对薛璇百般的关怀,他真的很想告诉她,不要相信这个女人,她是个恶毒的凶手。
可他最终什么都没,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会幸福很多。
若是陈光宇知道薛璇还不断地送麝香入宫,他只怕不会这样想了。可惜,他以为她只有那么一次。
他约了知己好友在聚贤楼喝酒,一喝便是半日,或许只有这样醉醺醺的日子,才能让他忘记心中的痛和思念。
薛勤大概一直都不知道他其实早就喜欢上了她吧,他曾经恨她,但是发现恨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得不到,那种恨便渐渐在转化为思念。诚然,薛璇要比薛勤更美,可人就是那么的奇怪,一早爱上了,心中住满了,即便后来者多么的出色,却已经腾不出半点空间容纳旁人。
从聚贤楼出来,他步履不稳,阳光明媚的直照下来,他心内却阴暗不已。
一名男子拦住了他,他微怔抬头,他认得面前的人,是勤妃宫中的太监,也算是勤妃的心腹吧,叫连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