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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火魔有些恼怒,“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我怎么知道?”
月兔冷哼一声道:“是你自己跟我过,人间的事情问你准知道,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火魔吃瘪,闭口不言,想了想又道:“你不能太嚣张,否则我不带你去查案!”他的大男人尊严岂能随意被人挑衅?
月兔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想起他之前所的话,静静地问道,“你之前的那个讨厌鬼月儿,是什么人?很讨厌吗?你很讨厌她?”
火魔听她起月儿,不由得生气地道:“当然讨厌,她是我弟弟的身边的侍婢,她杀害了毛榈的前身,并且打得她魂飞魄散,祈宁几经辛苦才凑得她一丝魂魄投生,至今还没有回复前生的记忆。那女人现在还没放过他们,弄了个劳什子大法,是要毁灭地,这女人这么自私,这下又不是她一个饶,她要毁灭地就毁灭地?她征求过人家同意没有?”
月兔怔愣了半响,道:“她兴许也受了许多苦,才做出这个决定,又或许她在开启这个毁灭地大法之后,便心生后悔呢?她并非一定是个恶毒的女子!”
火魔哼道:“她受了再多的苦,也不能拿下苍生来陪葬,她自个的事情,管人家什么事啊?人家未曾得享过她的恩德,又有什么义务来给她陪葬?老子是见不到她,要是见到她,我定得狠狠地打她耳光不可!”
“你敢?”月兔眸光一闪,凌厉地道。
“我怎么不敢?”火魔一挺胸,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伸出手指着月兔,“你为什么帮她话?你叫月兔,她叫月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月兔拍了拍他的手指,“能有什么关系?我要是有能力毁灭地,首先就灭了你!”
火魔笑道:“那倒是,你这么恨我,肯定先杀了我,可你要是杀了我,我死之前也肯定杀了你,以后生生世世,我都追着你报仇!”
月兔呸了一声:“谁跟你生生世世?臭不要脸!”
火魔嘿嘿笑了,“要脸做什么啊?又不能吃,又不值钱!”
两人吵着嘴往门外魏晨息府邸走去,牡丹在身后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
两人都隐身在魏府,了解事情的经过。
魏晨息这日下朝回来,本来是一脸的欣喜,但是见夫人上前问起老父的情况,不由得脸色微变,不悦地道:“这事儿我过你不必再管,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魏夫人好言相劝,“到底是生身父亲,以往就算他做错了什么,也都过去了,咱们如今也为人父母了,应当更能理解做父母的心情啊!”
魏晨息生气地道:“夫人,他如何能和我相比?我这些年来,用尽心思,就是为两个儿子筹谋后路,让他们不必像我当年这么艰苦。”
魏夫壤:“这如何能一样?你如今是刑部侍郎,就算不为他们着想,他们也有富足的环境让他们不必担忧以后。可当年你爹毕竟不是官,也不是富人。只是,为妻十分不明白,他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对他如此痛恨?”
魏晨息想起少年时候的艰苦,心中的愤恨还是席卷而来,他知道若是他在员外郎家长大,那他的路一定不会走得这么艰苦。他记忆最深刻的是在员外郎家,员外郎为他聘请了教书先生,专门教导他与员外郎的亲生儿子。而回到魏家之后,那没出息的老汉牵着他的手,去给学堂的先生磕头,求人家收留他。这份耻辱,他至今不能忘。他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就死在海难里?他回来,改变了他的一生。
那段屈辱的童年,他不想再提起,遂生气地道:“你不要再问了,昔日的事情已经过去,反正我与他,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其实并无痛恨,只是他嫌弃他没有出息,没有给他一个好出身,所以当如今的同僚问起他的出身,他都借故避开,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有一个这么贫贱的出身,甚至他爹如今是靠倒夜香为生。面子和出身对于一个富人而言,或者没什么,但是对于官场上的人而言,则是重要得不能再重要的。他恨他当年为什么要从员外郎家接他回来,他为什么要他陪着他一同熬苦,他明明有更好的生活,而他也是亲眼看见员外郎是如何待他的,与亲子并无区别。他若是真心为他着想,就该自己一个人走,而不是强求他陪着他回去熬日子。
月兔听到魏晨息的心底话,对火魔道:“他的没错啊!”
“放屁,若是这样,下贫苦的人都埋怨自己的爹没有给他富足的生活,那这下岂不是大乱?”火魔愤愤地道。
月兔若有所思地道:“若果真是这样,那毁灭地也不错啊,反正人类自己都不想过了。”
火魔斜眼看她,“你懂什么?他是这样想,但其他人不是这样想,就算是他,也不会希望这个世界灭亡,他有儿子,有后代,你也听到他的,他如今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他的儿子铺垫后路。”
月兔淡淡地笑了,“可若是这个世界毁灭了,他便不必如此辛苦为他的儿子筹谋后路了。兴许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想这个世界灭亡?”
“你也不是他,焉知他不想?”月兔反而道。
火魔气鼓鼓地道:“我发现跟你话,真的很辛苦,你什么都不懂。我怀疑你就是那月儿的帮凶,他若是不想活,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家便是。他没烧,而是努力地活着,这就是证据。兔子,我警告你,修行之人,最忌讳是立心不良,你若是立了歪心,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仙的!”
“谁媳成仙了?况且你以为仙界就没有立坏心肠的神仙吗?况且,灭世也不一定就是错的。”月兔争辩道。
火魔有些抓狂,每次不够人家的时候,他就会抓狂,脑子里到底是知识不够啊,想反驳也无从反驳。他干脆不理她,继续听着夫妻俩话。
月兔疑惑地看着火魔,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个什么劲,这个人很容易动怒,火的性子。
魏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叹息道:“相公这样做,又何必呢?到底是亲爹,日后他真的走了,我怕你会后悔不及!”
魏晨息恨恨地道:“他若是死了,我会放鞭炮祝贺。”这句话,倒不是违心的话,他此刻真的这样想,想起那日在街上看到跌倒,他真的希望他就这样死去。那若果是这样,他还有可能会大发善心为他敛葬。他已经给了足够的银子,让他离开京城,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却来府中闹事,让府中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不认爹的人,他知道最近府中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这一切,都是他所赐。
魏夫人一愣,道:“我认识的魏晨息,不是一个这么狠心的人。”
魏晨息收敛了脸上的恨意,道:“夫人,有因必有果,若他当年不是执意要把我带走,我也不至于受那些苦,求学那段日子,是我一生饶屈辱。”因为家贫,他有时候交不起学费,同窗和先生都排斥他,给他脸色看,最重最苦最脏的活儿,全是他做,寒冷的冬,他要去给师娘浇水淋菜挑肥,而学堂里的所有杂务,都是他一个人做。这样就能免除他一年的学费。若不是他没有出息,他至于要受这样的苦吗?而本来他在员外郎家过得就跟公子一般,是他因为自己的自私,破坏了他的生活。
他不知道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爹,自己受苦贫困就罢了,还要让自己的儿子陪着他一起挨苦挨饿。他跑船的时候,摔伤了腰,所以粗活重活做不来,就算他勉强去做,也仅仅能维持生活。若他真心疼爱他,就该让他在员外郎家过好日子,而不是硬扯着他回去。
他知道后来自己的娘亲也生了两个孩儿,他从来没有去看过,也不知道他们如今到底过得怎么样,但是就算再差,也不会比他童年时候过得差。况且员外郎家家财万贯,吃一辈子都吃不完,他们又怎么会过得差?
若果有良好的成长环境,他也绝对不止今日这个成就。当官很威风,可谁知道他用尽多少心力才能挣扎到如今这个位置?犹记得当年,他要去拜会昔日的丞相,就因为囊中羞涩,他拿不出贵重的东西,结果被一同前往的新晋才子取笑,那种耻辱,他如今还记得。所以后来他打消走后门的念头,克尽己力,终于得到上级的赞赏,这些年,一级一级地升,年届三十,便已经是刑部的侍郎了。
魏夫人知道怎么他也听不进去,为免伤害夫妻感情,她也只好把满肚子的话憋回去。
月兔建议道:“其实,我们何不回去他年少时那段岁月去看看?”
火魔有些汗颜,“我不会穿越时空!”
月兔淡淡地道:“我会!”
火魔瞪大眼睛,第一次用敬佩的眼神看着月兔,“你会?你竟然会穿越时空?”精怪一般是不具备这个能力的,即便有这个能力,也需要耗费多年的功力,一般人不会去做的。他所知的精怪当中,有穿越时空能力的不多,蛇族似乎只有一两个。就算是神仙,也未必有这个能力,除非是道行十分高深的。就连他,成魔千年,依旧不能穿越时空,除非是有人带他到时空隧道入口。
月兔看着他,神情略微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他会赞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道:“穿越时空也没什么,你要是愿意,我教你!”
火魔摇摇头:“你懂就行了,教我做什么啊?而且我主人也会,祈宁也会,一般没事我也不会乱穿时空,没什么好玩!”
“你不想学?这可是许多人都想学的啊!”月兔惊讶他竟然没有野心,要知道穿越时空能给自己带来很多好处。许多立心不正的精怪或者神仙,都想学。葛珠儿一直都求她教,但是她就是不教,连之前的葛真都求过她。
“他们愿意学就学,反正我不要学,学来也没用啊!”火魔想了一下,真心觉得学这个是白费劲的,何必呢?倒不如有空去找找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
月兔不话了,火魔很喜欢把祈宁挂在嘴边,之前月兔和他在一起玩儿,就是想从他口中得知祈宁的事情,如今他一直提起祈宁,她反倒心乱了。或许是这样的日子很平静,再想起祈宁,对她是一种折磨。
过了一会,月兔问道:“你喜欢过人吗?”
火魔点点头:“喜欢过,现在还喜欢!”
月兔一愣,迅速抬眸看他,“喜欢谁?”
火魔道:“祈宁啊,主人啊,皇帝也喜欢,兔子,我也喜欢你啊,噢,毛榈也喜欢,阿三不喜欢,阿三总是跟我顶嘴,以前他是从来不敢的,现在长志气了!”火魔嘴巴一撇,仿佛对阿三很多怨言。其实是因为上次他要代替祈宁娶毛榈的时候,云初夏用阿三代替他,他心里就记恨上了,这段时间总是变着法子给阿三鞋穿。
月兔微微笑了,“我问的是姑娘,你想把她娶回来的姑娘!”
火魔怪异地看着她,“谁我要娶媳妇了?”
“你之前不是要去相亲吗?”月兔记得他这样是过啊。
“嗨,那是为了对付主饶,娶回来等祈宁娶了毛榈,老子就休了她!”火魔一副厌恶地道。
月兔静静地笑了,“真的?”
“骗你做什么?”火魔瞪了她一眼。
月兔忽然认真地看着他,道:“你要是骗我,我就杀光下人!”
火魔嘿嘿一笑,“就凭你?得了吧兔子,你当真以为会穿越时空很了不起啊?况且,我骗你是我骗你,关下人什么事啊?”
“我关就关!”月兔傲然地道。
火魔斜看她一眼,敷衍地道:“好,你关就关,你杀吧,让你的心肠和那月儿一般的恶毒。”
他一再地自己恶毒,自己却无法辩驳,心中暗自生了闷气,领着他到时光之门前,心中恶意顿生,进入隧道后,在一个出口她一脚把他踢了出去,然后自己便走了。
火魔只觉得屁股一痛,人便跌出去了,他连忙看回身后,去不见月兔的身影,他还没意识到月兔作弄他,还以为月兔对时空隧道不熟悉
,两人走失了。他对着空旷的大山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他看看四周,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峦,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更不知道是什么时代。
他掠过丛林,往山下走去,但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一片森林,一个人烟也没樱而且走兽特别多,也有许多精怪出没,他心急想下山找月兔,哪里姑上揪几个精怪去问?走了半,又飞了半,无论哪里,都不见有人烟。
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渐渐地黑了,硕大的咸鸭蛋慢慢地沉到山的另一边,火魔摸摸瘪聊肚子,开始寻吃的去了。
他到河里捕捉了两条鱼,手指引火,把鱼架起来烧烤,等鱼身变成金黄色,便撕开来吃。
吃饱肚子,他才寻思着找精怪问问,然后,这山一片沉寂,精怪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树木静谧,流水潺潺,鸟雀鸣叫,蛙鸣不断,一切,都仿若原始森林。
而且一入夜,气就寒冷得要紧,冷他倒是不怕的,就是这么大的温差让他有些诧异。
他放开嗓子吼了几声,回应他的只是树林里鸟雀惊走,一阵骚动之后,又回归平静。
他开始担心月兔了,这兔子也不知道遗失在哪里了。他反倒没有担心自己,流落在这个不知名的时空,一个人都没有,以他的飞行能力,他很肯定自己今日已经走了千里,千里渺无人烟,他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莫不是回到了远古时代,人类还没出现的时候吧?
有蛇爬行过他的脚丫子,他把蛇拿起来,缠在手中,问道:“这里到底是哪里啊?这是什么年代?”蛇伸出蛇信子,就是不懂回答他的话,这条蛇还没成精,就算听明白他的话,也不能作答。
蛇咬住了他的手指,毒液渗出,他哼道:“就你这点毒,还想毒倒你爷爷?看我不折磨死你!”
罢,把蛇放在屁股下,轰的一声,放了个巨响的屁,把蛇吓得一愣一愣的,转瞬间便没入草丛走了。
火魔邪恶地笑了几声,拍拍手向后倒去,看着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着的星星,漫的星空仿若流动着的水面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叫人欣喜。只是此刻的心境,却无论如何也欣喜不起来的,他幽幽地叹息一声,道:“兔子,你去哪里了?死了没?”
没有人回答他,他打了个哈欠,翻身睡去。
而月兔踢走火魔之后,便径直去了魏晨息少年的时候。
她不担心火魔会遇到什么意外,他这种人这么爱话,又爱吹嘘,就让他在原始深林里跟蛇虫鼠蚁去吧。
她此刻正坐在魏晨息求学的学堂里,这里不是很大,约莫只有二十来个学子,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正拿着扫帚在扫地,他旁边有几个同龄的学子,正在用言语耻笑他。
月兔看得出他很生气,但是他很瘦弱,没有反抗的能力,甚至有同窗对他吐口水,喊他穷子,他也只是静静地抹去口水,然后继续扫地。
镜头慢慢地切换,月兔看见那蓄着山羊胡子的先生拿着书进来,见魏晨息在扫地,不由得蹙眉道:“怎么回事?扫地扫这么久,一会还得去洗恭桶呢,都苦人家的孩子会干活,我看你就是一个苦饶命少爷的身。”
魏晨息微微躬身,算是行礼了。赶忙把地扫干净,对先生道:“先生,学生能不能不洗恭桶?学生明日回去问爹爹要银子把学费补上!”
先生冷笑一声,“要补也是补去年的!”
“可却年学生干了一年的活,先生了不收学生去年的学费了。”魏晨息本来白皙的脸涨红,努力争辩着。
先生板着脸道:“就凭你那个身板,真能干多少活?那本来是看在你爹的诚意上才收了你,你若是不高兴做,马上回家去。”
魏晨息噤声了,这是他的死穴,他很想念书,他知道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只能靠自己努力。
然后,月兔看到魏晨息在河边洗恭桶,帮他一起洗的,还有一个汉子,那应该是他爹了。魏晨息推着他爹,“你滚,马上去赚钱,不要你来帮我!”
汉子含泪道:“以后洗恭桶都由爹来洗,你在学校只需要扫地就校”
魏晨息捡起地上的石子丢他,哭着道:“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把我从娘亲身边接回来?你为什么那么自私?要不是你,我会受这样的苦吗?”
汉子羞愧地低下了头,无从辩驳,任凭儿子把石子丢在他身上。他只是不想他受委屈,却没想到会让他手偶这么多的苦。员外郎到底不是他亲爹,而且言谈中也多有厌恶,若不是看在他娘的份上,估计是怎么也不愿意收留的。他不想旁人嫌弃自己的儿子,在他心中,儿子永远是最出息的。
魏晨息一边抹眼泪一边洗恭桶。这些脏活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同窗们的取笑。
洗完恭桶回去之后,魏晨息被一群同窗围着起哄,他鼻头冻得发红,双手也红紫难分。
“好臭啊,是谁放屁?哈哈哈!”每日都会有这样低俗的耻笑此起彼伏。
魏晨息拿着恭桶回去,出来的时候怕先生嫌弃他脏,不让他碰书本,所以去墙角的水池把手反复搓洗几次,才敢走进学堂上课。
放学的时候,先生交代学生回去购买书本,唯独魏晨息的面容暗淡下来了。他知道家中生活不宽裕,而书本偏贵,他买不起。
他无精打采地地走回家去,回家,似乎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他没有朋友,所住的地方也没有其他人家,更不会有孩子陪他玩儿。在家里,他倒是像个少爷一般,什么活儿不需要他干,但是,他实在受不了他爹那份窝囊气,每次看到他耷拉着脑袋坐在墙角边上他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