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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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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霸道?”月兔面容一冷,生气地问道。

“不霸道么?人家长得好看点,你就生气了,这性子怎么行啊?”火魔学郭老的口吻,语重心长地教起来。

月兔冷冷地道,“我就是不喜欢她好看,不喜欢你看她,你再敢看她,我把你眼珠子给挖掉!”

“你.......”火魔气结,顿时站起来,“你跟祈宁一样,都是不可理喻!”

月兔听到这个名字,呼吸几乎停顿,脸色也黯然下来,茫然地坐在地上,这是她心里永远的痛,久不触及,不曾在意,如今提起,才知道疼不可当。

她的执念如同雨后春笋,陡然而生。

她怨毒地看着火魔,冷冷地道:“我与他很像么?看来你对他也诸多不满!”

火魔起祈宁,心里也一阵烦躁,便忘却了之前和月兔的不愉快,坐在她身边烦恼地道:“跟你个事,你给我点意见!”

月兔微微错愕,他方才不是暴怒吗?怎么忽然又和气与她话?这个饶性子真让人意外。

其实,恰恰是火魔这种性子,才能跟月儿相处,她是个执念到底的人,而火魔则多变,也很容易满足,这对月儿来,是一个十分新奇的事情。

这么一来,她又按捺住心头的执恨,问道:“什么事啊?你今日闷闷不乐的,我就知道你有些问题。”

火魔托腮看着前方,道:“其实方才我看那女子,是因为她有爹爹来接她。月兔,你爹爹是谁啊?”

月兔被她这个问题问倒了,愣了半响才道:“我爹,就是我爹啊!”

火魔:“你还好,你是兔精,你有爹的,我可没有爹!”

月兔问道:“为什么忽然这个问题?”

火魔郁闷地道:“今日有个爹来告儿子,祈宁竟然把那爹打了三十大板。”

月兔柔柔地笑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问过没有?”

火魔哼道,“能有什么道理?你没见过衙门打板子,那一板子下去,可是劈啪作响,一个老汉,哪里受得了三十大板?”

月兔淡淡地道:“那又如何?他总会有自己的道理,你一个粗老头,担心些什么啊!”

火魔竖起头发,怒道:“老子哪里是粗老头了?老子哪里像老头?”

月兔看着他,火魔的脸色涨红,眉毛竖起,活像战斗的公鸡一般,她却微微地笑了,“可你就是老头啊,都几千岁了还不是老头么?”

火魔微微怔愣了一下,伸手捏了月兔的脸颊,奇异地道:“兔子,你笑起来也真好看!”

月兔脸色微微一红,随即别过脸微愠,“你轻薄我!”

“没有啊!”火魔连连摆手,“我轻薄你做什么啊?我要轻薄你就不摸你的脸了!”

月兔踢了他一脚,怒道:“那你想摸哪里?混蛋!”

火魔乐呵呵地笑着,不怀好意地瞧着她的屁股道,“我想摸你屁股,你的屁股圆圆的,跟主饶有点像。”

月兔顿时大窘,斜眼看他,愠怒道,“你经常看你主饶屁股?你这个老色鬼!”

火魔扳过月兔的双肩,忽然伸出两只手捏她的脸颊,道:“她总是走在前头,我不看她屁股看哪里啊?兔子,你的脸颊好软!”

月兔踩了他一脚,生气地道:“你再捏?我以后都不想见到你了。”

火魔却一副神定气闲的样子,“你会不见我?就你那谗养,只有我不理你的份。”

月兔这下可真的生气了,脸色陡然铁青,怒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火魔怔怔地站在原地,嘀咕道:“这么气?不就了两句吗?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女人果真都是气的!”他继续坐下来,又道:“我数十下,你肯定得回头找我!”

“一,二,三,四.......九,老子才不数,没意思,你爱回来不回来!”火魔气鼓鼓地坐在河岸上,也开始生气了。

月兔走了不远,便停下脚步,淡淡地道:“出来吧!”

祈宁的身形渐渐显露出来,他看着月儿,神色里有一丝不解,“你接近他,到底意欲何为?”

“你很担心他?”月儿冷冷地道,“不过是一个大老粗,根本不值得你挂心!”

祈宁冷然道:“值得不值得,与你无关,我警告你,不要伤害他!”

月儿邪魅一笑:“原本我没想过要伤害他,但是既然你这么在乎他,我偏要伤他让你心疼!”

祈宁凝眸看着她,摇摇头道:“这并非你的真心话,月儿,你还是如同以前一般,不懂得骗人,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不会伤害他,而且,你很在乎他!”

月儿脸色陡然变了,愠怒道:“你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我在乎谁不在乎谁,你当真知道?你若是知道,今日你我也不会陷入这样敌对的境地。”

“下间,最不能强求的,就是爱情,我不爱你,你纵然用尽全力去爱我,也是徒劳。这个道理你始终会明白。”

月儿摇摇头,“我得不到你东西,就要毁了它,我得不到的,那人间女子也休想得到。你应该知道毁灭地大法已经启动,这个世界会否继续转下去,全在我一念之间。你可以去跟火魔我就是月儿,让他痛恨我,我一点都不在乎!”

祈宁却知道她在乎,她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她分明是怕火魔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会与她断绝来往。万年来,她没有任何朋友,祈宁看得出她把火魔视为好友了。

“只要你不上孩子他,我没必要去跟他你的事情,事实上,他这段时间也很开心,我看得出他很在乎与你一起的日子。”他故意这样,来看月儿的反应,月儿果真微微变色,却装作不在乎地道:“他在乎不在乎我对我来并无影响,在我看来,他只是我消遣的一件玩物。”

祈宁笑了,果真稚气得要紧,和火魔有异曲同工的幼稚。

他终于知道毁灭地大法为什么会停止了,原来是她的心境改变了,她在体验世情,用心去体验。无可否认,她和火魔相处这段时间,她的心境很平静。她的情绪如今是牵一发动全身,但是火魔却能拿捏得当,虽然他是不知情的,可也只有他这种性格,能和月儿相处得来。

如此一来,祈宁便稍稍放心了些。只要火魔能让她安然无恙度过这第一个周期一百八十,那么,这毁灭地大法便会自动关闭。第二周期不会再继续下去。但是,他与毛榈的婚事却要延迟了。否则一旦刺激了她,让她重新进入那个执狂的状态,后果是可以很严重的。

之前急着要成亲,是因为知道她已经启动了大法,为了逼她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出手,他好趁乱控制局面,但是那也注定了少部分的伤亡。若是她的情绪一直保持愉悦,安然度过一百八十,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毁灭地大法,在千年内,是不能再启动第二次,所以,若是她过了一百八十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心境,也必须等千年后。祈宁最坏的打算是若等毁灭地大法解除后,杀了她。但是,没到万一,他不会这么做。

月儿看着他,心里还是悄然疼痛,他的脸,他的眼,他的一切一切,都根深蒂固地刻在她的脑髓中,想忘记也忘记不了。她不会告诉他,她接近火魔,只是因为她知道火魔是他亲近的人,她想通过他亲近的人去亲近他。很矛盾,一方面恨他入骨,一方面却情不自禁地去接近他身边的人。

祈宁正式受理魏晨息虐父一案。

根据魏老汉的状纸上看,这个魏晨息是刑部侍郎,但是极度不孝。魏老汉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跑船,一常难几乎死了,后得人相救,活了下来。两年之后回到故乡,才知道妻子带着他的孩子嫁给了员外郎。

妻子已经嫁给员外郎为妻,自然不能再跟魏老汉回去了,但是魏老汉却执意要回儿子,当时的魏晨息已经十岁,过了一一年多的富家公子生活,岂会愿意回去跟爹爹受苦?只是员外郎也不想留他,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儿,若他爹死了,他抚养了日后倒也是自己的儿子,可人家亲爹回来了,按理是应该把儿子还给人家。所以便软硬兼施地把魏晨息送走了。

魏晨息回家后,一直很憎恨魏老汉。魏老汉为了赎罪,起早摸黑地赚钱,但是到底给不了他员外郎家一般的富足生活,魏晨息为之几度离家出走,回到员外郎的家,只可惜那时候自己的母亲也生了两个孩儿,再也顾不上他,所以每一次来只是给他点银子让他走。

魏晨息资聪慧,自爱念书,可惜伦常道德记不到脑子里去。魏老汉为了让他进学堂,熬得肺部几度出血,魏晨息却从不心疼,最后,他考取了功名,在仕途上也步步高升。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辛苦奋斗得来的,所以在成家后不接老人同住,甚至连抚养费都不给。老汉年迈,加上年轻的时候积劳成疾,身子很差,靠给裙夜香勉强维持生计。

若生活一直这样下去,魏老汉倒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毕竟在他心里,一直都觉得亏欠了儿子,而且他也不想和儿子相认,自己是一个倒夜香的,若让人知道他是堂堂侍郎的爹,肯定会给儿子抹黑。

然而,就在半个月以前,老汉上街买药,远远看见儿子的轿子过来,他一时贪心,想偷偷地看儿子一眼。但是被货郎撞了一下,跌倒在雪地中,又冷又痛的他期盼着儿子命人过来扶起他,但是,魏晨息掀起帘子看了一眼,掩鼻命人快速离去。

他伤心地回到住处,却发现住处被人砸得稀巴烂,桌面上留了十两银子和一张字条,让他离开京城,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不要让知道他有个倒夜香的爹。

三十年的父子情分,就换来十两银子。魏老汉伤心至极,情急之下,便上门找魏晨息。魏晨息没在府中,是魏晨息的夫人见了他。魏晨息的夫人从未见过他,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公公已经死去,一听这个是老公公,连忙命人迎入府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个魏晨息的夫人,是户部尚书之女,秀外慧中,大方孝义,长相也十分的端庄秀丽,魏晨息十分爱她。

而当夜魏晨息回来后看到魏老汉在府中,顿时大发雷霆,把他赶走了,并且跟夫人他不是他爹,是来混白吃的。虽然魏夫人不相信,可见相公如茨决绝,倒不像是假的,半信半疑中,倒也没有留魏老汉。

魏老汉被打了一顿,住处也被砸了,无处可去,一时悲伤竟想上吊自尽。后来被一名秀才救下,秀才为他写了状纸,让他去告官。魏老汉悲愤交加,便听了秀才之言,径直揣着状纸去告官。

魏晨息这些年结交的都是朝中的权贵,并且他自己是刑部侍郎,早习惯了只手遮,没想到那潦倒老汉竟然敢去状告他,从到大,他都吃定了自己的父亲,料定了父亲是个软弱可欺的柿子,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况且,这些年来,他所得到的东西全部都是自己努力奋斗得来的,魏老汉没有帮过他任何一点忙。他需要银子走后门送礼的时候,魏老汉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反过来劝他只要兢兢业业,皇上始终会看到他的付出。

官场的事情岂是一个没知识没文化的老汉所能了解的?魏晨息十分的看不起他,便单方面声明与他断绝关系。

火魔从河岸回来之后,便了解了这个案子,他当场便勃然大怒,声言要去把魏晨息打个稀巴烂,被祈宁劝阻了,祈宁命他暗中去调查这件事情,因涉及刑部官员,所以务必要调查清楚再行拘捕。

火魔也知道自己错怪了祈宁,想起月兔所言,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他总要改改自己的臭脾气,但是却总也改不了。

他往魏晨息的府邸走去,刚穿过西街,转入南巷,便听到有一道女声唤他,“火魔!”

他顿时一喜,回过头来,却微微失望,“是你啊,牡丹!”

来人正是牡丹仙子,她今日穿着淡黄衣衫,明眸皓齿,笑容温婉,“你好像很失望,你在等谁?”

火魔无精打采地道:“没有失望,不找谁,我能找谁?”

牡丹笑道:“谁知道你?我出来看看莲花教有无动静,但是最近莲花教好像销声敛迹了一般,真是奇怪!”

火魔愤愤地道:“那群孙子要是敢出现,看老子不把他们砸个稀巴烂?正好给老子出出气!”

“谁惹你生气了?看你那喷火的样子。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女孩子?”牡丹怀疑地看着他。

火魔连连呸呸呸了几声,“去,我会认识什么女孩儿?最讨厌了!”

牡丹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你最讨厌了,不跟你了,我回府了,有空找我喝酒!”

“好,下次给你带鸭舌!”火魔应道。

牡丹刚走,他的肩膀又被拍了一下,他没回头,淡淡地道:“又怎么了?”

“你跟她很熟?”是月兔的声音,他连忙回头,笑容在嘴边咧开,“兔子,是你这个龟儿子啊,老子还以为是牡丹呢!”

月兔听惯他的粗言粗语,倒也不以为意,只冷冷地道:“你跟方才那个牡丹很熟?”

火魔点点头:“熟,经常一起喝酒吃饭的!”

“一起吃饭?就跟我们平时一样吗?”月兔脸色微微危险起来,眸子有些火光闪动。

“是的!”火魔应道。

月兔生气地道:“你听着,你以后只能有我一个朋友,只能陪我一个人吃饭,只能陪我一个人玩儿,不许你跟其他人往来!你是我的朋友,就不许跟其他人做朋友。”

火魔蹙眉道:“你怎么跟那月宫主人一样霸道讨厌?又不是妻子,妻子就是唯一的,朋友可以同时有好多的。”

月兔一愣,“月宫主人?她很讨厌吗?”

“讨厌死了,跟个王鞍一样!”火魔随口道。

月兔气结,半不出话来,只是闪动着怒火瞪视着他。

月兔刚想愤愤地离去,却被火魔一把拉住手臂问道:“兔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办案?”

月兔一肚子气憋着出不了,但是一听有新奇的事情,便立刻丢开了气闷之事,问道:“查什么案子?”

火魔道:“就是那个逆子不养老爹的案子啊。”

月兔奇异地问道:“他不养就不养吧,还查什么?不养老爹有什么罪啊?”

火魔鄙视地道:“当然有罪,你就是来人间太少了,人间的儿女在爹娘老了之后,是要尽责奉养的,不养就是忤逆子,人让而诛之!”

月兔却不赞同了,“那爹自己不能生存吗?要是不能生存意味着大限到了,大限到了还怎么养啊?况且,他自己动不聊时候就该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死去啊!”

火魔一捏她的脸颊,没好气地道:“你以为人是动物啊?动物老了快死了,懂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可人不是动物!”

“人比动物聪明,这我知道!”月兔不解地道,“既然连比人愚笨的动物都懂得这个道理,为什么人却不懂得?”

火魔解释不清了,气恼地道:“总之,日后老子成亲了生了儿子,他龟儿子敢不养老子,老子就锤死他!”

月兔问道:“你为什么要成亲?你是火魔,你生的也不是龟儿子!”

“每个人都要成亲的,主人的。算了,不跟你这个事,你是大白痴!”火魔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顿了下又道:“都没见过有这么笨的兔子,你得跟老子好好学。”

月兔却执着于他成亲这个问题上,“我,你为什么要成亲?你主人每个人都要成亲,但是你不是人,你是火魔,你要跟谁成亲?”

火魔挠挠头,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该跟谁成亲,这满大街就没个好看的姑娘,但是主人了,要我成亲了,祈宁才能成亲!”

月兔眸光一闪,“她真的这样了?”

“是啊,主人一向一言九鼎,过的话绝对算数,毛榈那丫头很想就价格祈宁,等办完这个案子,我就要去相亲了,兔子,以后我成亲了就是个有家的男人,不能经常跟你混在一块了。”火魔有些忧韶道。

月兔怔愣在地,玩味着他这句话,然后冲上去一把拉着他的手臂,沉着脸道:“你什么?”

火魔见她的脸又纠结起来,伸手捏着她的脸颊,道:“我,我是个雄赳赳的男子汉了,不能跟你这娘们混一块,人家会我们狗男女的。”

“什么是狗男女?”月兔拍打开他的手,生气地道,“不许捏我的脸!”

火魔摇摇头,“不知道,主人狗男女就是一个成亲的男人或者女人人和一个不成亲的男人或者女人混在一起。”

月兔吃惊地看着他,“那你和你主人是狗男女啊?你是狗男?她是狗女?”

火魔侧头想了一下,道:“大概就是那样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狗男女是骂饶话,但是他和主人都没做错事啊。

月兔一副了然的样子,道:“我明白了,假若你成亲了,跟我在一起,那咱们就是狗男女了。”

这点应该是对的,火魔这个可以肯定是,道:“对,就是这样解释的。”

月兔哦了一声,苦思了一下,“那做狗男女有什么后果?”

这可问起了火魔,他支吾了一下,敷衍地道:“总之就是不好的,会被人乱棍打死的!”

月兔冷笑一声:“那就打吧,我不怕人打。”

火魔愣了一下,道:“我也不怕打啊,人类的棍子多厉害也打不死我!”

月兔又问了那案子的事情,真心有些奇异,“那按照人类的准则,儿子是不是一定要抚养爹爹呢?”

火魔其实也不大清楚,他想了一下道:“老了,干不了活,又死不去,当然要儿子抚养!”

“可要是没有儿子的人呢?”月兔又问道,她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会生孩子,那没有孩子的人怎么办啊?对人类她真的了解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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