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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月华可着实是好好体验了一把以哥哥+男友+爸爸三重身份陪女生逛街的辛酸。
夏珝琋亲选的粉红芭比公主床要第二才能送到。
当晚,夏珝琋一脸满足地躺在安月华软乎乎的大床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乐成了弯月儿。
安月华可就没这么好命了,欣长的身体半蜷缩在沙发上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总找不到舒服的睡姿。
凌晨两点刚过,恍惚间安月华似乎听到有人在大喊:“不要过来,你走开!”
接着“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让安月华再也无法假装自己睡着。
撑着重若千钧的眼皮,安月华趿拉着拖鞋迷迷糊糊地走到自己房间——果不其然,夏珝琋连人带被一起摔到地板上睡得正香。
安月华搓了搓有些木然的脸,盯着夏珝琋看了好一会儿,郁闷地扫了一眼宽达两米的大床,低下头用只恢复了40%功率的脑子好生思考了一番,再用更加郁闷的眼神盯着夏珝琋良久——,是怎么睡到地板上的?!
熊孩子夏珝琋可没打算让安月华有时间研究透彻,只见她抱着被子侧向一滚,骨碌一下就向着床底英勇进军。
还好安月华反应快,七手八脚拉住了被子,堪堪让把自己缠成毛毛虫的夏珝琋停在床底边上。
安月华低垂着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笨手笨脚的把夏珝琋连人带被抱上床,端端正正地放在大床正中间。
还没等帮她盖好被子,就见夏珝琋的肉脚“蹬蹬蹬”在床上蹭了几下,一套转体90度加侧向连续翻滚,做得那是一个行云流水,在安月华目瞪口呆地注视中,只用了短短的数秒就从床头滚到了床尾。
难道孩子睡觉都是这么皮吗?安月华讶然。
看了一下床头的夜视表,才凌晨两点半,安月华感觉自己的神魂都快要分离了。
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安月华再次把夏珝琋弄到了床的正中间,并第一次对床的摆放方式产生了怀疑——早知道让床的一侧紧贴着墙壁就好了,至少她掉下床的方向会少一个。
安月华甩了甩脑袋,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但是掉下床的问题还是得解决——虽然床铺离地面不算太高,但老是这样掉下来,可别把夏珝琋摔坏了。
方案一,让夏珝琋睡老实点。这怎么可能?安月华皱眉否决!
方案二,自己守着夏珝琋,快掉下床时把她捞回来。不行不行,这不是长久之计。
方案三,让她不要摔得太疼。对这个方案可行!
安月华打开柜子,把被子、枕头、抱枕之类的软物,围着两米的大床,仔仔细细、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整圈,最后再用空调遥控器把房间的温度调高了几度。
干完这些,安月华真是累得要命,扭了扭已经有点僵硬的脖子,拖着疲惫的身躯,一头窝回自己的临时床铺,打算再好好补个觉。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大概是这三十多个时发生的事太多的缘故,安月华补的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刚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就隐隐约约地做起梦来。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六年前,也是这样一个紫荆花盛开的时节,满街满巷的紫荆花把壶城装扮得如二八少女般美丽。
那年安家的宅斗愈发激烈,各式令人发指的手段层出不穷,各样令人喷饭的桥段轮翻上演。
本已退居幕后的安氏集团董事长安丰沃为平衡安家各房各派的势力忙得焦头烂额,已无暇顾及这个年纪尚轻,虽父母健在却被连番暗算的孙子。
在十七岁的安月华经历了一场型的车祸和经心策划的用错药事件后,他那生性懦弱的父亲和体弱多病的母亲,以需要静养的名义,把他送到了永曜国西南部的壶城市,以期让他远离危险和纷争。
梦中,安月华在一片云雾缭绕如仙景般的地方兜兜转转,脚下不远处的江面上聚集着浓重的雾气,江畔的建筑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坠落人间的堂。
人在雾中,眼前尽是朦胧的景色,对岸的高阁楼宇如海市蜃楼般浮在半空;近处粉的紫荆、绿的树、幽幽的河水在雾气的掩映下宛若一幅泼墨山水画。
再往前走,那个如空谷幽兰般在紫荆花树下写生的恬静女子,就这样俏生生地印入他的眼眸——是人,是仙,或是精灵?
安月华轻轻地走过去,生怕惊走了这花间精灵。
微风拂过,漫的紫荆花瓣纷纷扬扬的从枝头脱离,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有的温柔拂过她的脸庞,有的轻轻落在她的发梢,还有调皮地落入调色盘中,引得她一声轻呼:“呀……”
明明是一声娇娇弱弱地轻呼,却以难以形容的穿透力,越过耳朵、越过心、钻到了他灵魂的深处,直接将安月华从梦中狠狠地砸醒。
骤然醒来,安月华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不酸痛。
,似乎还未亮,安月华却再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