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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双冷着脸走过来,拽了下娘亲的胳膊:“娘,说这些有什么用,她的心肠是石头做的,我看妹妹受惊,衣服也浸透了,她不管,咱们管,先找个地方给换身干衣服,再寻个大夫瞧瞧,别被冷水激得落下毛病。”
杜老板从人群中站出来,劝容小双他们带着孩子去华觞阁。
“容小姐,我那里有客房,家里有个小女儿,身形差不多,找身衣服先给你妹子换上,隔壁就是医馆,寻个大夫不难。”
容小双谢过杜老板,眼下在城里,回村太远,去衙门也不合适,杜老板那里正好。
容成安抱起小丫头,容二年夫妇牵着小丫小山,跟着杜老板一同过去。
容小年瞪了眼婆娘,抱着小儿子也撵过去。
“容三婶子,你闺女送去就医,你这个当娘的,还不赶紧跟着过去看看,坐在地上发呆,算是怎么回事?”
柳如笙喝问一句,摇头而去,这个女人,简直没救了。
围观的人三三两两散去,只剩下良村来的,站在原处,念叨着孩子落水的事。
长舌妇走到容三婶身旁,戳了戳她:“她三婶,别愣着了,没听到吗,你闺女被他们带去了大酒楼,那可是杜老板的地方,容家二丫头的银子,都是从那儿赚的,你就不过去探探路?”
真是戳弄起来,全凭一张嘴。
容三婶猛然灵醒过来,一拍大腿,蹭一下跳起来,追了上去。
华觞阁里,杜老板善心尽力,让伙计在房中生了炭火,请了大夫过来,又让夫人寻了一身小女孩的衣服,让给容三婶的女儿换上。
容李氏和容小双一直陪着,直到大夫确诊无事,才安下心来。
一碗姜汤递到小丫头嘴边,容小双温言软语地吩咐着:“快喝下去,冷水里泡过那么久,病了可不好。”
小丫头嘟囔一句:“我可不敢生病,生病了娘也不会让我闲着,还得做家务照顾弟弟,那样更难受,好着做些活,才不累。”
她大口喝着姜汤,容小双心里微酸,眼角湿湿的。
“好妹妹,杜老板是姐姐的朋友,你安心在这里睡一觉,等寒气彻底祛了,咱们再回家。”
小丫头摇摇头:“不,娘亲说过,杜老板是姐姐家的金主,姐姐与他,是什么利益牵着的,所以他才会对姐姐家好。”
孩子没有藏装,也耐不住疲乏,拉过被子睡了。
容小双愠怒不已,自个儿心里扭曲也就罢了,却将这些灌输给无辜的孩子,是要打小再培养一个容三婶吗?
她关好客房的门,刚走到后院,不由得一愣。
“三婶,你不上楼去看妹妹,在这儿探头探脑地做什么?”
容三婶独自一人在后院,不去客房,却围着酒坛子来回乱转。
被容小双瞧个正着,她面上臊红,嘟囔一句:“我又没来过这大酒楼,谁知道客房在哪儿,楼上是吧?我瞧瞧闺女去。”
与容小双错肩而过时,容三婶还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心虚被容小双悉数收入眼底。
容小双瞧着她的背影,心里冷笑。
“进门专看酒坛子,那点儿心思,真当我瞧不出来?”
杜老板专门在前堂腾了张桌子,备下茶水酒菜,一定要容二年夫妇留下吃顿便饭。
“容二叔,容二婶,你们养下的好闺女,真是帮了我不少啊,这杯酒,理当敬你们的。”
容二年慌了手脚,急忙站起来,捧着酒杯却不会说话,索性脖子一扬,全灌了进去。
容小双笑着走到娘亲身旁。
“杜老板,我爹这人宽厚,平日也不大说话,这事没什么,要说谢,咱们算是逃难过来的,幸得杜老板赏识,给了个活路,我们还该谢您呢。”
唯利是图虽是从商者本性,但杜老板这人也是良善,容小双的确怀着几分感恩。
她不饮烈酒,斟了两盅桃花酿给自己和娘亲,一起敬过杜老板。
几人相谈甚欢,说的都是酒楼的生意。
容小年抱着儿子插不上话,闷闷地吃着菜。
这一天,在各种惊慌纷乱,以及猜测中过去,众人回到村里,夜幕已深。
陪着弟妹玩了会儿,安顿两人睡下,容小双叫上容成安,去了爹娘房中。
“爹,酿,之前跟你们说过的开酒坊的事,女儿觉得,可以慢慢去做准备了。”
夫妇俩对看一眼,一个心底有着隐隐的希望,一个忧虑重重不敢接话。
“爹,双丫头跟我说过,估计您那关最难过去。”容成安开着玩笑。
“去你的,敢说老子。”容二年瞪了儿子一眼:“不是爹古板,咱们与杜老板做买卖,赚下银子改善生活,的确是好事,可你爹兄弟三个,你大伯那儿就不说了,你三叔那里的光景,咱们都能瞧见,俩孩子今日不是平时捞不着吃,嘴馋,今日也不会落到水里,爹是做兄长的,总不能自己吃菜,看着弟弟咽糠吧。”
容二年太隐忍了,忍了这么多年,也成了习惯。
今日在华觞阁,容小年手足无措的样子,他都瞧在眼里,所以容小双这提议,不敢冒然应下。
容小双与容成安对看一眼,双双一叹。
爹的脾气,他们自然清楚,也不敢硬来,努力这一把,就是为了爹娘过上好日子,若是惹得爹心情不畅,那也是不孝。
不过,容小双早想好应对的话。
“爹,女儿知道您顾念亲情,这样吧,三婶他们总惦记着咱家赚钱的法子,亲戚一场,事不做绝,女儿办酒坊之前,会给个机会,这事也与柳监军商量过的,若是这机会他们不抓住,还要自己作,那咱们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以后各家过日子吧。”
这是她容忍的底线,既顾了爹娘的情绪,也要给自家谋出路。
“什么机会?”容李氏好奇地问道。
容小双狡黠一笑,只说这机会还是和酿酒有关,良村人世代造酒,这样比较公平。
“爹,娘,柳监军过几日会来,村长那里也打过招呼,不过柳监军专门交待了,这事不能先透出去,防着小人作祟。”
“唉,你们都筹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到时候柳监军和村长出面,你们俩,都给我往后缩着,别往前强出头,省得伤了和气。”
容二年叹口气,他想管,也理不顺这些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