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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用宵禁,寒冷的冬季冻不住百姓过年的热情。
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灯笼,照亮了整条街。
而街上,有挑着担子的小商贩,还有在自家门前玩闹的孩童。
不时的又有人在门前放响一串鞭炮。
邺城街上,真是好不热闹。
君陌带着她一路穿过热闹的街道,到了偏僻的城北,那漆黑安静的小树林里。
这里的寂静,与热闹的街道形成鲜明对比。
君陌拿出一支烟花放上了天,然后凝神盯着一个方向,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来。
钱朵朵注视着那朵在天空炸开的烟花,看似与城中百姓所放的烟花没什么区别,可仔细一看,似乎有些面熟。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心中一颤,猛的抬起了头。
“君陌!”
君陌回头,看到她眸光激烈的颤动,紧握着双手,似乎正隐忍着什么。
“怎么了?”他忙问。
怎么了?
钱朵朵心情复杂,百般滋味。
这烟花她见过,那一年,她见过。
那年腊八节,大概在钱家出事之前的一两个时辰,在落霞镇附近的山头就有人放过这样的烟花。
“你放的烟花,真好看,应该是你与同伴联系的信号吧?”她低声的问。
那么遥远的记忆,那时的君陌还是凌云,他是看不见的瞎子,不知他还记不记得。
她明知道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不应该对他有所怀疑,可这一支烟花,还是被她记在了心里,成了一根卡在喉咙的刺。
钱家的事,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
不一会儿,看到信号的人就来了。
来的是无情,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黑衣人。
君陌向他们交待了什么,她已经没有心思听。
隐约听到无情打趣了几句,埋怨他跑得快,害苦了追魂等等。
又对他说,景家打算行动了,问他有没有打算。
听到景家的事,钱朵朵才回过神来,凝神听他们谈话。
“初二皇后会回景家,景若娴也会回景家,大概就会谈及此事。师兄,你不急吗?”
君陌只淡淡道:“有什么好急的?就算大梁皇帝同意,送去西月的书信,一去一来少不了得耽误两个月。况且,大梁皇帝同意有什么用?剃头挑子一头热。”
无情笑道:“师兄这么有把握?万一西月那边同意了呢?”
君陌没有说话,一幅高深莫深的样子。
勾得无情心痒痒,“师兄,你是不是想到对策了?有什么妙计,快说说。”
君陌不耐烦的将他撇开,道:“我交待你的事,你一件没办好,还好意思在这里浪费时间?滚!”
无情:“……”
“你怎么能这样?你放信号让我来,用完了我就撵人。”他歪头瞥了一眼钱朵朵,笑着向她招手,“钱多多小姐,你说他这人是不是太过份了?让人家来的是他,让人家滚的又是他。咱们可是同病相怜,区别就是我滚的次数比你多。”
钱朵朵撇撇嘴道:“我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的。”
无情刷起了嘴皮子,君陌气得将他一把丢开。
“再废话,割了你的舌头。”
无情带着人一边后退一边对钱朵朵说:“你看看他这人,脾气太坏,别跟他了,踹了他吧。”
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
钱朵朵原本阴郁的心情,因无情闹一番好了许多。
或许是她想多了,那年落霞山里的信号只是巧合而已。
……
大年初一,钱朵朵和兆儿早早的去了城外,在红姑娘一家的必经之路上为他们送行。
他们在这里没有朋友,又与金家闹翻。
来时热闹,走时苍凉。
前来相送的,仅仅钱朵朵与兆儿两个人而已。
兆儿以前喜欢与红姑娘斗嘴,知道了她的事后,再也不用斗嘴了,难得她说了好一番话安慰红姑娘。
“你回了巴蜀之后,可千万不要再乱跑了,千好万好都不如在爹娘身边好。”
红姑娘只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笑道:“我知道,用不着你这丫头来提醒。”
兆儿叹道:“我都是为你好,还有啊,那金铭不是什么好人,别惦记他了。回到家乡另找一个吧,有你父母哥哥们看着,怎么也比远嫁京城要强。”
红姑娘的眼睛里浸出泪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钱朵朵与他们没什么可说的,太子之死,到底于棺材里的那个人有关,她不可能做到心中毫无芥蒂。
最后只说了一句,“保重!”
相比于雪地里孤单的几个背影,皇宫的家族聚会便是热闹非凡。
大梁皇帝儿孙满堂,晚辈们挨个给他拜年,他再给晚辈们赏赐,都轮了半个时辰。
南宫凉玥一直阴郁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一下。
直到终于坐够了时辰,他才随大流出宫。
只是,到了宫门前,皇上身边的老太监突然叫住了他。
“秦王殿下请留步?”
“刘公公?”
“殿下,皇上想单独问问你,关于太子被杀一案的事,请跟老奴过来。”
南宫凉玥皱眉,这个皇宫,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路过的晋王听见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有什么好问的,五弟忙着过年呢,难不成过年都不让人休息的?还得查案不成?”
刘公公说道:“回晋王殿下,方才给皇上拜年,唯独少了太子与太子妃,皇上便想起了太子,这会儿正难受呢。”
晋王撇撇嘴,心道:他被送去西月做质子,不是年年都不在吗?唯独今年想起来。
罢了,他懒得与一个死人争宠。
“那你可得好好回话,大过年的,别惹得父皇生气。”他冷笑着道。
南宫凉玥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跟着刘公公去了太宸宫。
大殿里只有皇上一个人,刘公公将他带去后,便直接退了出去,将大殿的门关了起来。
他如往常那般,乖巧的应付着形制,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十分标准,没有温度的标准。
他们都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可知,朕为何留下你?”
南宫凉玥淡淡的道:“回父皇,刘公公说您要问我皇兄的事,儿臣有罪,皇兄的事并不进展。他们做事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皇上摆摆手道:“有没有线索,有没有证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你现在这点儿能力,有没有把握扳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