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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就是了。
江若琳每天在班上都是嘻嘻哈哈的,萧可还以为她过得很是轻松,有个幸福的家庭,不成想还有这样一个赌鬼父亲。
他长臂一展,就夺下了江若琳父亲怀里的女包。
江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而这时,江若琳也追了出来。
她眼中带泪,有伤心、愤怒,还有难堪。
家丑不可外扬。
可是,她家最丑陋的一面,就这么暴露在萧可面前。
江父拿手指点了点江若琳,又点了点萧可,瞪着眼睛点点头,“好,好啊,长大了,翅膀硬了,居然带个野男人回来,欺负你亲爹。”
“江福,你嘴巴干净点!”江若琳也是出离愤怒了。
“嗬!”江福冷笑,“都直呼其名了,还真是有了男人忘了亲爹的白眼狼。”
“不是要钱吗?拿去。”
萧可从包里找出全部现金,丢给江父。
“这点钱就想打发我?”江福掂量着一小沓现金。
“想娶我女儿,起码得有一套别墅,一辆百万级别的豪车,还有千万存款。”
“萧可,你别听他瞎说!”江若琳忙道。
萧可摆手,“你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啊!”
江若琳抱着头蹲在地上,又是委屈,又是难堪,摊上这么一个老爹,也是够了。
“你管我!”江父跳脚道:“没有这些,休想碰我闺女。”
“看来还是闺女重要,那就别去赌场啦!”
“不,这次我一定可以翻本。”
说罢,一溜烟的跑掉了。
留下江若琳蹲在地上呜呜哭泣。
“好了。”
萧可安慰一句,“不请我进去坐坐。”
江若琳忍住啜泣,抬起泪眸看他一眼,“请。”
到了屋里,真有种家徒四壁的感觉。
城中村的居民,不该过成这样。
一问才知道,都被江福变卖了——还真够败家的。
所以说,赌和毒,这两样千万不能沾。
“没有开水了,等我烧点。”
“不用了,你坐。”
江若琳在破损的皮沙发上坐下,“让你见笑了。”
“没想到你过的这么苦。”
“别告诉总裁,她会担心。”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他那个人算是废了。就这么过呗。”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都不清楚。”
“我想到一个不成熟的点子,或许可以帮他戒赌,不过要你配合。”
“真的,怎么做?我全力配合你,要是我爸能幡然悔悟,我做什么都愿意。”
萧可摇摇头,在她耳边一阵嘀咕。
“可行吗?”
“长痛不如短痛,就看看在他心目中,还有没有你的位置,如果已经彻底迷失了本性,那就……”
“那就再想办法。”江若琳终究说不出恩断义绝的话来。
“趁热打铁吧!你换件衣服,咱们这就去找他。”
“好,稍等。”
不多时,江若琳换了一件白色长款薄羽绒服,长发披肩素面朝天的出来。
这丫头,能够成为冷月浓的秘书,形象自然不差。
“圣凯罗。”江若琳说。
“哦?走着。”萧可驱车前往。
……
公寓里,杜千红坐在床沿,等萧可还车。
一杯红酒一支香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圣凯罗。
魏广龙的圣凯罗。
萧可有一阵子没来了。
自从魏广龙回来,生意比之前更红火。
两个人下车后,分开走。
萧可扣上墨镜,脱掉外套,要是被江福认出来,戏就没法唱了。
大厅里,人声鼎沸。
每一张赌桌,都人满为患。
不时爆发出或兴奋或沮丧的声音。
江福就在赌大小的桌子上。
一帮赌客都有些歇斯底里。
江福的眼珠都红了。
这一把还是输的。
看着仅有的五百块筹码,江福无比沮丧。
他不是名人,可是在这里,名声早已经臭了。
哪怕高利贷,都没人借给他。
因为,就连他还没拆迁的房子,都输掉了。
“江福,今天战果如何,继续啊?”
一个满面红光的胖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滚,老子心情不好,小心我揍了。”
“哎吆,你这个烂赌鬼,我是吓大的,看你这么虚,还揍我,小心自己先散架。”
“你……我打死你。”江福恼羞成怒,扑过去。
江若琳就要上前阻拦,却被萧可拉住。
“住手。谁在我场子里闹事?”
随着一声暴喝,魏广龙龙行虎步的走来。
“龙爷。”
“龙爷来了。”
“龙爷好。”
江福看到魏广龙,瑟瑟发抖。
而刺激他的那个老头马上告状,“这个姓江的输毛了,要发疯。”
“丢出去。”魏广龙摆摆手。
“不!”江福喊道:“龙爷,我还有筹码。”
“五百块,好多啊!”
“不,我家在城中村,有个院子,很快就拆迁。”
“江福,你那院子早就属于我了。”
“你做局骗我!”
“说话得讲究证据,转让协议,那可白纸黑字,你敢说不是你签字画押的。”
“我……我还有个女儿!”
人群中,江若琳心头一惊,鼻子发酸。
他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
他还是人吗?
难道要将她当成赌本,继续赌吗?
“嗯?”胖老头乐了,“怎么,要将女儿当筹码?”
“不不不。”江福连连摆手,“我女儿给大公司的总裁当秘书,一个月有一万多块。”
不管怎么说,听到这话,江若琳还是松了口气,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一个月一万多块,还不够我一把。”胖老头不屑道:“所以,这个地方不适合你,滚吧。”
“何金龙,你骗了我的家产,我跟你拼了!”
“住手!”魏广龙怒吼,“当我是死人?”
“龙爷,他做局骗我,我太惨了!求龙爷做主啊!”江福期期艾艾道。
“愿赌服输。”胖老头何金龙眯着眼冷笑。
“啊!”江福大喝一声,弯下腰,拿头撞向何金龙。
怂人也是有脾气的。
兔子急了也咬人。
江福就是这么一种类型。
戴着老花镜,蓬头垢面,像个流浪汉。
平日里的怯懦,这一刻,直接爆发了。
哪怕魏广龙在,也不管不顾。
怀着玉石俱焚的决心。
只是,他一下子好像撞到了一堵墙上。
反弹之力,让他一屁股跌坐在地。
有些蒙圈的抬起头,却只看到一个青年的背影。
年轻人戴着墨镜,站在何金龙的面前了,冲对方伸出手,“你好。”
魏广龙一下子认出他来,刚要开口,发现萧可的手在底下摆了摆,于是装作不认识。
“你谁呀,在这里还戴墨镜?”何金龙没跟他握。
“习惯了。”萧可淡淡道。
“你想干嘛?”
“你赢了他的院子。”萧可指了指地上的江福。
“是又如何,跟你有关吗?”
“有啊,我对那院子有兴趣。”
“关我屁事。”
“既然在这里,那就用这里的方式解决,那院子值多少钱?”
“多少我也不卖,好不容易搞到手,就等着拆呢!”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不如你说个价。”
“你诚心的?”
“当然。”
“补偿款起码三百万,还会给安置房和过渡费。”
“你说个总数。”
“四百万,你要我就转个你。”
何金龙终究还是动心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
拆迁还没文件,还不知道要多久,如今有人直接给钱,那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好事儿。
江若琳有些急了。
没想到剧本变成这样。
要是萧可花四百万,替她买回院子,让她怎么办?把她卖了,也还不起啊!
可是,她偏偏还没法阻止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