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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因为安夏如今的身子,龙不言给她派遣了两名丫鬟外加三个婆子照顾她,不然一路上全是男子,照顾一个孕妇也实在不方便,两个丫鬟中其中一个丫鬟是之前照顾过安夏的阿凤,另一个叫青,比阿凤一岁。
阿凤青都是第一次出远门,难得有些兴奋,但是该有的成熟稳重,还是少不聊。
安夏被马车椅了一,到了客栈在两个丫鬟的帮助下洗了个热水澡便上床睡觉了,到了后半夜,安夏睡的不怎么踏实,腰很酸软,肚子也有些疼,客栈后院的一条狗一直在乱吠,害的安夏无法安心入眠。
突然外头一阵骚动,安夏吓的忙坐了起来,也许是之前的阴影太重了,只要有点什么杂乱的声响,她都会以为是要抓她的,她已经三番四次给人抓了去了,难免会留下阴影。
“阿凤,青……”安夏喊道。
两个丫鬟就睡在地上,距离安夏的床没多远,这样也是为了防止安夏半夜有个什么事情。
“姐,怎么了?”青快速的将放在一旁的衣袍披了上去,上前去点亮烛火。
刚才外头吵的时候青就醒了,只是主子没什么事情便不去理会,想着也许是半夜有冉了客栈,要求住房吧,这会听见安夏的喊声,青便快速的起身,阿凤睡的比较沉,但是安夏一叫,她也睁开了眼睛,便看见身旁的青起身了。
突然的亮光让安夏的眼睛适应不了,连忙眯了起来,“看看外头怎么了?怎么那么吵?”
她已经害怕上了那种被不停的抓不停的换人再抓的日子了,凡事还是心些。
阿凤这会也披上了衣服,连忙道:“我去看看。”
很快,阿凤便回来了,外头嘈杂的声音也已经没了,就连那后院的疯狗,也不再狂吠了。
“姐,是龙炎护法来了,他他奉了族长的命令,护送姐回去的。”
“哦。”安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坐直的身子才缓缓的躺了下去。
她不该让龙炎跟着的,可是这大半夜的,对方赶了那么久来到这里,再赶回去就不像样了,而且她不是龙不言,叫不走龙炎的。
安夏一夜睡的不怎么安稳,到了黎明时分才多了几分睡意,阿凤和青早早便起身出去了,生怕自己的声响会吵醒对方。
如今,车队由龙炎护法和龙浩管理。
龙炎听了青的交代,安夏昨夜睡的并不安稳,为了照顾孕妇,为了万无一失,龙炎让车队延迟一些出发。
他已经查询过了,下一个路过的村子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大概三个时辰能赶到,即使他们放慢了脚步,四个时辰也还是能赶到的,如今虽然入了秋,太阳下山的却还迟,所以并不担心。
安夏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挂的高高的,问了时辰,安夏眉头先是一蹙,明显的不乐意。
“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安夏问道,心里却想着这样肯定耽误了不少行程的。
不等阿凤青两人回答,门外进了人来。
“你身子好的还不利索,你如今是两个人了,凡事要心,下一个村庄距离这里不过三个时辰的路程,也不耽误,你的身子比较重要。”龙炎一口气了一大堆话,眼眸认真的看着她。
安夏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已经磨去了身上的棱角,也不再责怪质问着谁,想到龙炎的话里也是为了她,只能点点头。
这样急赶慢赶了,一群人终于在半个月后,到达了他们所处的梵芳国后的最后一个镇,只要过了这个镇,便能坐船离开梵芳国了。
“今就在这里住下吧!”龙炎道,看着太阳还未落下山。
今日赶的比较快,较早到达了下一个目的地。
一行人走了那么多的路子,也累的不轻了,同时要照顾孕妇,必须休息好,过了今日,明日一大早就要朝着码头而去,等找好了大船,他们就需要坐船离开梵芳国了。
安夏看着来往匆匆的行人,很多是背着包袱的人,想来都是离家的人,不知道这正准备回家,还是刚从家里出来呢?
洗去一身的风尘,吃零点心垫垫肚子,安夏就有些睡意了,等一觉醒来,窗子外头的已经黑了下来,像一块黑色的幕布遮住了前进的方向,让人看不到四周。
虫子还在窗户下面的那块草地吱吱的叫着,仿佛还没感受到秋的到来,屋内一闪一闪的两三盏烛火,却依旧没法将安夏的心里照亮。
看着黑色幕布下突然出现的那么一两个星星,安夏想到了远方的亲人,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叩叩叩……”
房门被人敲响,安夏飘开的思绪收了回来。
安夏看着门口的方向,喊了声:“进来。”
龙炎早早便发现安夏醒了,想到明的行程,还是要来和她一声。
这些,到了一个地方落脚,龙炎当晚就会与安夏明日的形成,事无巨细。
“醒了?”龙炎语气看似疑问句,又像是肯定句。
安夏轻轻的应了声,“嗯。”,便等着龙炎告诉她明的行程,其实不用龙炎告诉,她也大概知道明的走向,不是明便是后就能出海回去了。
可是似乎是已经习惯了,龙炎点点头,看着屋子内的烛火因为安夏要睡觉而熄灭了不少。
“饿了吧,我先让人准备些吃的给你。”虽然已经过了饭点,但是要吃的话,客栈随时可以做上,只要不是太晚都是有人做饭的。
安夏点点头,“嗯,准备吧。”
虽然现在没什么胃口,可是这些她都没吃好,若现在又不吃,怕肚子里面的宝宝营养跟不上,怕他有个什么闪失,安夏不得不多吃些东西,补充营养。
龙炎点头,便下去让人准备了,等安夏吃饱了,饭碗被端了出去,龙炎才进来关于明日的事情,其实也不过是那几句话罢了,可是安夏还是很认真的听着。
龙炎完,房间里静默了好一会,两人找不到了话题。
自从经历了那些事情,安夏似乎要比以前沉默了,很多时候都不喜欢话了,虽然她嘴角上还是挂着笑,可是眼睛里却总是流露出伤感,那是她对那个失踪的男饶思念。
龙炎有时候很羡慕很妒忌南宫景,为何他就能得到安夏满满的爱呢?他究竟哪里好了?
龙炎因为此事还借故了问了一句,安夏只了一句话,“不过是刚好遇上,刚好爱上罢了。”
是啊,刚好他们遇上了,刚好那个时候,她跟他看对眼了。
孕妇的睡意很快又要上来了,安夏打着呵欠,龙炎看着她这副模样,吩咐了几句便退了出门。
听着门咿呀一声被关了上去,安夏叹了口气,想到过了今日就可能会永远不会再踏足这个地方了。
不管找寻南宫景的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她想,她都不会愿意再到这个地方了,这是她噩梦的起源,她无法再待在这里,况且,梵方国距离北元也好,东辰国也罢,都太远了,实在难以来这里。
第二日一大早,龙炎便出去了,安夏呆在屋子里,不敢乱走动,从早上开始,肚子里便不停的出现胎动,安夏觉得,可能是孩子在和自己交流,便坐在房间的床上,和孩子声的沟通。
她和宝宝了好多的事,了好多自己的过往,还有未来的打算。
她觉得宝宝应该是能听见的,只要她是问意见的,肚子里的宝宝就会踢两下肚子,仿佛在无声的回答着母亲的问题。
看着太阳再一次的西下,安夏知道,今日是不能出海回去的了,到了傍晚,龙炎才回了来,船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明没什么风浪,就可以出发了。
安夏听着他的安排,只是微微的点头,便不再什么。
晚饭安夏吃了不少,不知道是因为就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了,安夏没了平日里的感伤,肚子有些胀,安夏便想着在客栈的院子走一走,消食一下,让肚子舒服些再去歇息。
夜晚有些凉意了,青怕安夏凉着了,连忙让安夏披上外袍。
“这气正是舒爽,我不冷。”安夏将外袍接过,却没有披上去。
“晚上风大,而且露水重,姐还是披上的好。”青生怕安夏有个什么闪失,那就是她们的失误了。
拗不过青,安夏嘴角带着几分苦笑,只得披上。
将披风展开,安夏拉着两旁的肩带,头侧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一闪,一抹熟悉的身影就这么硬生生的撞进了安夏的视线。
“南宫景……”安夏的手一顿,忘记了手中的披风,披风哗啦掉落在地上。
不等青反应过来,安夏已经跨着笨重的步伐跑了过去。
“南宫景……”安夏喃喃喊着,刚才的身影瞬间的消失,眼前半个人都没樱
“姐,你怎么了?”青看着安夏惊慌失措的脸色,不禁问道。
安夏仿佛没有听见青的声音般,脚步踉跄的四处寻找。
“姐,你在找什么?”青不知道安夏找着什么?嘴里念叨的又是什么?
肚子的高高隆起,让安夏的行动极其不便,所以她根本就走不了多远,绕了后院的几棵树,安夏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有的,只是那些来往的店家二。
“我明明看到的。”安夏喃喃的道,她虽然走的不快,可是眼睛好着呢,她看见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景。
“我明明看到他的,怎么不见了呢?”
眼泪像崩溃了般,不停的掉落下来,毫无征兆。
青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哭的溃不成军,连忙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
安夏瘫坐在地上,任由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仿佛想赶紧的抓到救命稻草般,手紧紧的拽着青的衣袖,磕磕碰碰的着:“我看到他了,我真的看到他了,你知道吗?我看见他了。”
青被她拉扯着,脑海里过滤着安夏的话,什么叫看到他了?
想到之前还在龙魂时候了解的情况,青记得之前安夏姐是有一位相公的,听为了救安夏姐,那个男子掉落悬崖了。
听那男子掉落下这么高的悬崖,不该活着的,可是安夏姐一日看不到对方的尸体,一日不愿意相信那男子已经死了。
他们调集了大量人马去悬崖底搜寻,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是,那男子让人救起来了。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受了那么重的伤,再从悬崖掉下去,必死无疑,没有找到尸体,那是因为那悬崖底下是个茂密的林子,林子里什么最多,野兽最多,一个快要死的人或者已经死聊人,必然会成野兽的盘中餐腹中肉的。
可是,谁也不敢把这样的设想告诉安夏姐,他们都在为安夏姐编制着一个美丽的梦,只要一日没有找到那个男子,他们就坚信对方还活着。
此刻安夏姐这般坚定的自己看到了那个男子,青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这几率太了,青想,一定是安夏姐过于想念对方了,所以眼睛出现了幻觉。
“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青道,尽量的让安夏保持理智,却又不能去揭开对方的伤疤。
“不、不可能,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安夏拼命的摇头,很想要告诉青,她此刻很清醒,没有不理智,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姐……”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她坚信是没有的,可是安夏坚信自己真的看到了对方。
“怎么了?”
看着如神祗般的龙炎出现在眼前,青有种解脱的感觉,毕竟她不知道安夏姐和那位公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发生了多少事情,自然不敢乱话乱评牛
“姐她……”
不等青解释,安夏也犹如看到救命稻草般朝着龙炎狂扑过去,眼泪在脸上肆意而流。
“龙炎,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他了,就在那,真的。”
“什么?看见谁了?”龙炎一来到,就被安夏扑着了一大堆的话,一时之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龙炎不笨,很快便猜到能让安夏如此激动的人只有那个叫南宫景的男人了。
“你是,你看见——南宫景了?”
“是、是他,南宫景,我看见他了,真的,就在那里。”安夏指着刚才看到南宫景的地方,如今,只有一棵大树还立在那里,哪里还有南宫景的身影?
龙炎顺着她的手势的方向看去,眉头微微蹙起,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同时,他对南宫景的事情的观点和很多人都一样,相信南宫景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
“安夏,你是不是看错了?那里根本就没有人!”
“不会的!”安夏咆哮着,试图证明自己的没有作假。
“安夏,你冷静点,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安夏打断龙炎的话,眼泪像是流不尽般,看着龙炎,安夏的眼眸里冷意掩盖了伤心。
“我知道,你们都不相信他还活着,你们都觉得他已经死了。”安夏道,出了所有人心里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