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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拉大军在国境处架设阵地,企图阻挡假面兵团返回邱尔克。如果假面兵团花费时间攻陷阵地,就会遭遇辛德拉军主力的背后袭击,造成被两面包夹的战况。”
以上就是流言的内容。只要流言传入席尔梅斯耳中,他必定会犹豫不决。特兰士兵不擅长阵地战,当然也不喜欢遭人背后偷袭。
假如席尔梅斯对流言听而不闻,直接进入邱尔克国境,流言便不再是单纯的流言,而会转变为事实;除此之外,假如席尔梅斯能够在短时间内突破国境逃回邱尔克,模仿卡德斐西斯笔迹写下的伪造信函就会在此刻发挥作用。
伪造信函的内容如下:
“鄙人,卡德斐西斯,今后不再听命于卡鲁哈纳王。国王令数万名士兵在敌国中孤立无援,不曾派遣援军相救,着实冷酷无情。鄙人将和帕尔斯国的王族席尔梅斯卿同心协力,竭尽所能在邱尔克国内推行仁政。”
在接获这封书信之后,邱尔克国王卡鲁哈纳会摆出何种态度?至少也会对席尔梅斯产生怀疑,紧接着就轮到那尔撒斯煽风点火,将猜忌的火苗扩散成为燎原大火。
那尔撒斯对席尔梅斯投下了二重、三重甚至是四重的罗网。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席尔梅斯会攻击某处的另一座城池,占为己有并严防死守。然而,席尔梅斯也充分明白,特兰士兵并不擅长攻城和守城。如此一来,席尔梅斯为了争取到打开局面的时间,只能选择前来克特坎普拉城和邱尔克军汇合。只要假面兵团和邱尔克正规军汇合,并死守城池顽抗到底,卡鲁哈纳王就不会对他们放任不管,说不定就会派遣大军前来救援……
那尔撒斯就席尔梅斯的心理做了详细说明,仿若对他了若指掌。打了一个小哈欠之后,那尔撒斯作出结论:“不管怎么说,席尔梅斯殿下都别无选择。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仰赖邱尔克国王。只要还活着,席尔梅斯殿下就会图谋东山再起,届时我只需再一次击碎他的美梦就行,如此而已。”
“……竟然能用平静的口吻说出如此骇人的事。”
耶拉姆不由卷了卷舌头。在运筹帷幄、调动军队方面,那尔撒斯向来冷酷无情。而这份无情之所以没和阴惨发生关联,全因那尔撒斯绝非为私欲行事之人。而且,那尔撒斯相当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具有怎样的意义。他尽可能地迈步在正道之上,但为了维持一个国家,他又不得不让大量的人死去,并施展一些奸诈的手段。那尔撒斯相当明白,这些都是必要的手段;而人世间最愚蠢的,莫过于将此视为不必要的行为。
总而言之,将辛德拉国从假面兵团的威胁中拯救出来的帕尔斯军在经过七天的休养之后,凯旋归国而去。时值帕尔斯历三二五年四月下旬。正如宫廷画家那尔撒斯卿预言的那般,事态在夏季来临之间便能了结。
亚尔斯兰的大远征就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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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清除干净了。虽然多少会留下一些残根,但也没关系。哪天毒草重又蔓延,再把园丁叫来就行。”
送走了帕尔斯军的辛德拉国王拉杰特拉二世如此喃喃自语。所谓的园丁,指的自然便是帕尔斯军。这次远征,拉杰特拉负担起了帕尔斯军的全部军费开支,再加上阵亡将士遗族的慰吊金、伤员的治疗费和谢礼,共计向亚尔斯兰支付了十万枚辛德拉金币。
“还真是慷慨。”
亚拉法利将军对此甚为惊讶。在此之前,拉杰特拉对帕尔斯的态度根本就是“尽可能便宜地利用他们”。
拉杰特拉向亚拉法利将军说道:“这有什么,只要支付过这么一次,接下去就能差遣他们两三次。想成是投资就行了。”
“啊,您是说投资吗?”
“你也看到亚尔斯兰那个好好先生了,一副觉得过意不去的模样。下次我再叫他,他还是会飞奔过来的,哇哈哈哈!”
话说回来,邱尔克国王的堂弟卡德斐西斯卿就此成了辛德拉国的客人。在此诚下,所谓“客人”指的是“高级俘虏”的意思。在将卡德斐西斯引渡给拉杰特拉之时,帕尔斯国的宫廷画家露出嘲讽的眼神。拉杰特拉虽然对那个眼神有些不满,但还是决定将其抛之脑后。
他对被选出来担任监视工作的普拉嘉将军作出指示:“卡德斐西斯卿将来很有可能登上邱尔克的王位,只要不铺张浪费,让他多少享受一些奢华无妨。”
不过,话到这里还不算完。
“他所有的花费都要严格做出列表,方便日后向他请款。”
拉杰特拉如此嘱咐。他还想过向邱尔克国王卡鲁哈纳送上亲笔信函,写上“请把卡德斐西斯卿的财产全部没收,可能的话请全部送来我国,或者每月送来一笔生活费”的内容。
然而想归想,拉杰特拉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
“仔细想想还是有点丢人。”
拉杰特拉如此笑道,对此普拉嘉将军却心存异议——根本不是“有点丢人”,而是“非常丢人”才对。然而,跟拉杰特拉相处甚久的普拉嘉只是恭谨地保持沉默,避免惹出无意义的风波。
卡德斐西斯似乎决定听天由命,在被护送之际丝毫没有引发慌乱的骚动。比起诅咒命运,他选择了凭借自己的才能开启未来。就算能够回到邱尔克,保不准有一天他还会在卡鲁哈纳王的猜疑心之中陷入危机。虽然拉杰特拉是个把“你的就是我的”当信条的男人,但至少不是个无能又残忍的国王,应该能够找出和他互惠共存的办法——卡德斐西斯如此暗忖。
卡德斐西斯只提出了一个要求。他惧怕炎热,希望能够被幽禁在凉爽的地方。
“邱尔克人会怕热也情有可原。好吧,就让他待在青山山城。那里就算在夏季也很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