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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里亲自抱起新国王,带领王太后奔入后宫。双重的大门紧紧关闭,葛里又命令士兵们用桌椅堆成壁垒。众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谋反之人挡在门外,对方暂且无法突破障碍,现场只听激烈的物体抨击声传来。
葛里命令五名士兵从后宫的后门逃出去。
“克夏夫尔卿应该还在能折返的距离之内。立刻赶去求援,动作快。”
葛里是文官,论及整理文书,在密斯鲁国无人能出其右,但他从不曾在实战中指挥过士兵。正因如此,他才能和席尔梅斯建立起牢固的盟约关系。
新国王胆怯地紧紧抱住王太后,仍然相当年轻的母亲也抱紧孩子坐在墙角。母子两人的周围被十几个女官和宦官团团围住。包括葛里在内,现场只有区区十名文官,以及约五十名士兵。他们躲在后宫之中,不知能否平安地迎来清晨的朝阳,全都显得惴惴不安。
几乎与此同时,在距离王宫稍远的某个地方也发生了异变。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闯入了克夏夫尔——也就是席尔梅斯不在的客将军府。他们斩杀了数量少得可怜的警卫士兵,从起居室里出来的菲特娜在大厅中被刀枪团团包围。
“你是……”菲特娜不禁哑口无言。
在她的视线前端,站着叛乱军的指挥官。那个男人的右半边脸覆盖着烧伤的痕迹,那是一大片红黑色伤痕。然而,此人绝非菲特娜爱着的那个人。这个以冷笑和代表欲望的目光回应菲特娜视线的,正是几天前尚被称为黄金假面的男人——帕尔斯人夏加德。
“终于和你单独见面了。那个白痴现在正气喘吁吁地沿着迪吉列和逆流而上吧,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巢已经丢了。”
席尔梅斯给了夏加德一万枚金币,而那笔钱成为了夏加德的军用资金。
马西尼撒死后,尽管席尔梅斯肃清了他的追随者,但也没有杀到一个都不剩。不少人在国都亚克密姆的内外屏息静气地潜伏着,等待着时机。他们的目的不是奋起反抗,而是等待逃亡至国外的机会;夏加德则发挥了在席尔梅斯意料之外的才干和手腕,将这群人找了出来,给了他们资金,说服他们既然横竖都要被杀,不如赌一把叛乱。
那群人与其说是下定了决心,不如说是被绝望所驱使才决定放手一搏。短短数日,夏加德成功召集到了两百名士兵。他也清楚,想要占据王宫的中枢部分,有少数的士兵就足够了。
起兵确实最好能有完全的准备,但拖得太久就会出现犹豫的人,甚至还会出现收下金钱,转脸就去密告夏加德阴谋的人。夏加德也不得不杀了约五个叛徒。
“一天都不能多等了。就算席尔梅斯会率领士兵们返回,只要在那之前紧闭亚克密姆的城门就行。只要掌握住新国王,我们就胜利了。”
如此,从夏加德的理想至真正起兵,只用了区区的五天。
夏加德向菲特娜投去轻蔑的一笑。
“你可是重要的人质哦。”
“从抓人当人质这点,就能看出你的喜好。”
对于菲特娜的讥讽,夏加德轻易地避了过去。
“不过是用少量人数获胜的方法罢了。”
“还真是名将呢。”
“你这么认为吗?”
“因为这绝对不是通过堂堂正正的战斗而获胜的方法嘛。”
夏加德的眉头之间转眼便皱了起来。趁着强敌不在期间伺机起事,这在夏加德看来是一种谋略,但似乎很难得到菲特娜的赞同。
“哼,随你怎么说好了。笑到最后的必定是我。”
“你所谓的笑声连三天都撑不到。在克夏夫尔大人回来之前,你就好好享受短暂的春天吧。”
“克夏夫尔?”
夏加德笑出了声。声音最初低沉,随即逐渐增强,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有什么好笑的?”
“那个男人不叫克夏夫尔。”
孔雀姬菲特娜用似乎有些吃惊的样子看着夏加德。
“你这人说的话意外的有趣。如果那位阁下不是克夏夫尔大人,那他到底是谁?”
“我再更正一遍,那个男人的名字不是克夏夫尔。那个男人捏造了一个名字,欺骗了你。他就是这样一个虚伪的人。”
夏加德的声音中饱含狂热,但那股狂热并未传染给菲特娜。
“那么,那位大人的真名是什么?”
“你想知道吗?”
菲特娜很不愉快地打量着夏加德双眼中泛出的带油脂的光芒。
“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别逞强了。”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逞强,就这么认为好了。对我来说,那位阁下就是客夏夫尔大人。就算他更换姓名,内在也不会改变。”
“那个男人不告诉你他的真名,说明他并不爱你。”
“无聊透顶。”
菲特娜冷然地无视了对方的挑唆。
“你是想挑拨我和那位大人之间的关系吧。你妄图在我们之间打下一根被邪恶欲望污染的棘刺,但那种东西没有任何作用。如果你想把克夏夫尔大人的真名告诉我,那就说吧。”
夏加德顿悟,继续隐瞒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那个男人的真名叫做席尔梅斯。”
“席尔梅斯?”
“没错,这样你总该明白我才是正确的吧。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明天一早我会再来接你的。”
夏加德用露骨的眼神看了菲特娜一番,随即转身离去。
“那位大人名叫席尔梅斯。”
菲特娜喃喃自语着,面露微笑。
“我喜欢。比起克夏夫尔,这个名字好太多了。”
vi
当微笑消失之后,菲特娜从窗口向外望去。只见夏加德率领着五六骑的士兵朝王宫的方向奔驰而去。客将军府大门紧闭,约十名士兵牢牢地守在门前。
“奴恩卡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