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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驻扎到克巴多卿的大部队到达为止。”
说完之后,梅鲁连似乎罕见地反省了一下自己过于冷淡的回应方式。随即他又补充道:“嗯,大约十到十五天。安排宿舍之类的,也有不少事。”
就在两名帕尔斯将军交谈的当口,派莉莎带着佟·里加路德返回旅馆。她准备了热水,让佟·里加路德入浴,又洗掉了满是泥泞的衣服,为将军们的来访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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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都叶克巴达那向东策马疾行的话,大约七八天就能到达索雷马尼耶;若以同样的方式从培沙华尔向西而行,到达此地则需要七天。这里正是两座城市派出急使碰头的最佳场所。
而这一次,叶克巴达那派遣的使者是达龙和加斯旺德,培沙华尔的使者则是梅鲁连。三名将军级的使者碰了头,分外仔细地互换情报。
这次的事件正是如此重大。
重大到光是传递文书不够,达龙还向梅鲁连口头传达了一番大致的意思。万一文书丢失,也能在不发生重大过错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加斯旺德来到达龙面前报告情况。
“怪物都收拾干净了,留下的全都是尸骨。”
“这群家伙到底从哪来,又逃到哪去了呢?这种苍蝇蚊虫般的情况真是惹人厌。”梅鲁连满脸不愉快地如此说道。
“还真符合那帮家伙的想法。”达龙如此评价道。“只要破坏索雷马尼耶城,切断大陆公路,王都和培沙华尔之间的联络就变得极其困难,对兵力的调动也会造成影响。”
“真是好险。不过话说回来,以结论而言,军师大人可谓对蛇王的眷族们先发制人了。”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家伙。”达龙露出苦笑。“不过,坏运气倒也很强。这样一来也就没必要更改预定,还证明了这个预判是正确的。”
在接下去的片刻之中,帕尔斯的三名将军匆忙展开行动。他们再次把军师那尔撒斯的指示磋商了一番,确认好今后的预定行动。在完成这些事之后,他们召来法拉科尔等官员,吩咐他们修复被大雨损毁的街道,安置牺牲者的遗体,处理怪物的尸体,治疗并看护伤员,做出建筑物和家畜的损毁报告,确保士兵们的休息场所,分派食物,侦查城镇周边情况,尽可能地搜索出引发这次事件的怪物的大本营……他们都被数也数不清的工作追着跑。
大致分派完毕之后,达龙拍了拍手。
“好,做到这种程度,那个罗里吧嗦的宫廷画家应该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吧。”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四年前竟敢与那位仁兄为敌。”辛德拉出身的加斯旺德不知为何痛彻地如此说道。
“那也算不上是狂妄。你只是为了主君尽忠尽义罢了,我才是做了不得了的狂妄之举啊。”
“达龙卿吗?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和那个阴险毒辣、以画家为志向的男人做了十年以上的朋友,居然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这可是相当狂妄的。”
加斯旺德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在判断达龙大约是开了个拙劣的玩笑之后,他也扯出一个拙劣的玩笑来应对。
“那么,帕尔斯的诸神应该嘉奖你的忍耐和宽容才对。死后你一定会上天堂的。”
“是这样吗?总觉得更可能会被看作那尔撒斯那家伙的同类,和他一起堕入地狱。”
加斯旺德再次绞尽脑汁地憋出一句玩笑。
“如果那样,亚尔斯兰陛下就该叹息了。无论怎么想,陛下都是会上天堂的。”
始终沉默着的梅鲁连依旧保持沉默,却不出声地露出笑脸。
“那好,就算我被那尔撒斯那家伙拖左腿,也要把他独自踹下地狱,自己爬也要爬到天堂去。如果做不成亚尔斯兰陛下的随从,就死得毫无意义。”
加斯旺德还试图挤出第三个玩笑,但他本性认真,最终还是放弃了。
“还是适可而止吧,达龙卿,用死当作玩笑话可是不吉利的,这是辛德拉人的说法。”
“不止是辛德拉人的说法。”达龙用手掌抚摸脸颊。“好了,宫廷画家的指示到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不过刚才那个鲁西达尼亚人,叫白鬼的,又该怎么办?”
梅鲁连第一次开口发声。
“是啊,那个男人应该四年前就回鲁西达尼亚去了。现在他又跑来帕尔斯做什么?”
“他好像有个帕尔斯情妇。”
达龙浮起一个略显恶劣的笑容,加斯旺德则带着一脸无比认真的表情,抚摸浅黑色的下颚。
“嗯,既然他有话要说,我们就先听听看吧。说不定还能得到点消息。”
如此,三名将军终于前去了从“红色僧院”而来的四人投宿的旅馆。
“你们来这里所为何事?”
达龙会这样质问是理所当然的,而卡塞姆也早已准备好了答案。当卡塞姆把“红色僧院”发生的事件大致说完之后,三位将军齐刷刷地表情丕变。
“为什么不早说?!”
“这,实在没有说明的机会……”
“罢了,总而言之,先见见你的同行者。”
尽管三人已经听到了“白鬼”这个名字,却没有立刻联想到“鲁西达尼亚最有精神的见习骑士”,要说失策还真是失策到了极点。
卡塞姆唤来派莉莎,由她带领三人进入艾丝特尔的病房。
艾丝特尔在床上支起上半身,肩上披着上衣迎接三名帕尔斯骑士。三人一时之间仿佛屏住了呼吸一般注视着艾丝特尔,随即达龙慎重地向她行了一个礼。
“鲁西达尼亚的见习骑士,不,听说您已经正式升任骑士了,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和你重逢。”
“很抱歉让您看到我这副不成体统的模样。”
艾丝特尔慎重其事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包含灼热的自尊。女骑士的称号,对于艾丝特尔来说绝非单纯的头衔,而是她生存的证明。
“你还记得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