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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得躲躲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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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青回府时,正看着小芸瑶骑在谢瑾安的脖子上,那人带着小人在屋子里准备像风筝一样飞翔呢!

“哦,瑶瑶看谁来了?是娘亲啊!”他抱着孩子慢悠悠地向自己走来,刚刚悬起来的心才稍稍放下,摸了摸他的脸说,“你怎么了?你身子不舒服?怎么还和孩子疯闹,赶紧回去歇着,我给你瞧瞧!”

谢瑾安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累了想歇一歇!这几天因为那些外事的事情搞得我好几日都没睡着觉,正巧了现在由二皇子全权来管,我也放心,衙门那边也好,少我一个也不少,有郭勤呢,再不济有三七会跟我汇报的!娘子也歇一歇吧,今个一大早就去了医馆,现在应该也是累了吧!”说着拍了拍一旁的软席,示意她坐着。

她已明白谢瑾安的意思,施施然坐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低声说,“怎么,是朝里有人提点你!?不然你这个一股脑往前冲的怎么回想着停下来歇歇?”

他枕着头,看着孩子自己玩着玩具,和自家夫人对了眼神说,“没事,景儿的夫子托他给我带了个题,解开了我也就明白了,我一直走的太急了,想着走高些就能查出真相,忘了眼红别人,所以停一停等一等!现在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整日里坐在衙门里的椅子上坐的我腰疼,还是躺着舒服!”

“那如此你便好好歇一歇,对了!”徐青青忽然话锋一转,“我今日里听到一个八卦,他们问我我倒是惹得一脸不知,如今瞧见你倒是有些好奇,想听听你这个当事人的说法!”她瞧着躺着十分惬意的那人,找下人寻了个毯子给他盖上。

“额?”他眯着的眼睁开,试探的问,“什么事我家夫人不知道的,我还有这个荣幸回答这问题,娘子你问吧?”他又翻了个身,伸出胳膊护着孩子。

徐青青刚刚玩笑的情绪忽然一转,眼睛看着谢瑾安极其认真地问,“我听说赵提刑向陛下请旨,要把她家女儿赵岚许配给你!是或不是?”

“嗯?”谢瑾安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否认道,“不是,是陛下叫我去给赵提刑相看一下朝中哪位才俊能配得上那个赵岚!你一定是听错了!”

“朝中那么多位大臣,陛下不去找为何偏偏找你?”

“这个,那不是因为我和赵简关系好些,所以是赵提刑找的我,然后去找的陛下,哎哎哎!你是不是饿了,我去做饭啊!今天做些好吃的!”谢瑾安接着这话遁走了。

徐青青无奈的摇了摇头,赵提刑的女儿又不是皇亲国戚,烦劳的上陛下给他家女儿寻夫婿,还得让你去参谋,要骗我编出个好理由,想着这招实在是不妥。

她今个在医馆里看着进货对着药目,遇见宫里的太监来采买,在后面听了一耳朵,说是赵提刑请陛下赐婚,将他女儿许给谢瑾安做正妃,这便是要将自己打为妾室或逐出府去,谁让她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女,本就门不当户不对的,在旁的人或许会满口应下,当即休妻,这可是皇帝赐婚,哪个敢不从,若旨意真的下来,自己也无可奈何,不过他们又说谢瑾安抵死不从,说的什么海誓山盟,至死不渝的,甚至愿一死换自己和孩子们的性命,真是着实荒唐的紧,但也只有谢瑾安能够做的出来这事,满口胡诌,敢惹着皇帝不高兴,一意孤行!

她又抱着孩子忽然笑了起来,这样天上有地下无的夫君又到哪里去找,这独一份的人怎么就被她遇见了,这么好的人!

谢瑾安则不知道这些,围着裙在庖厨忙的热火朝天的,他又从书里学了几道小菜的做法,今天有空刚好来实践实践。

在朝堂上兜了一圈没瞧见谢瑾安的庆文帝下了早朝这才问了问当值的官员得到了回答。

“回陛下,宁远王昨夜旧伤复发,一大早便递了折子告假在家休养!”

皇帝挥了挥手,眼睛眯了眯意味深长地说,“即使如此,那便让他好生歇着吧,他自有他那巧手的夫人照料朕也放心!”

这个悬狸啊!

上书房

“老二,那外事司的事情如何了,那奥斯人几时启程返国?”皇帝擦着宝剑肆意的问了问跪在下座的二皇子王玏。

“回父皇,礼物已备下,他们的船已经修葺完毕,依着司天监的风向预测,三日后便可返程!”

皇帝叉了叉腰,瞧了眼眼前的陌生的儿子,吐出一口浊气道,“好,切莫让人小瞧了我后庆!对了,那秦宇使臣的事情也一并交由你来办,想来是他们在风沙里迷了方向,派队人马去接应!”

“是,儿臣这就去办!”说着就要起身离开,皇帝本想说什么,还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挥挥手示意他告退。

宁远郡王府

“父亲,好香啊,今天家里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孩儿老远的就闻到了!”小云景背着书袋一路小跑进了府门,身后的侍卫急忙护着他,生怕他栽个跟头似的。

“哈哈!”谢瑾安叉腰自豪地站在餐桌前,“你们有口福了,这是我按着书里做的酥黄独还有蜜煎藕还有~”他一边介绍着一边指给他们瞧。

徐青青抱着孩子像是在看什么似的,打趣道,“你这般好手艺若是出去开店也是不差的,可惜啊~”

“娘子可惜什么?”谢某人对自己的厨艺颇为自豪的,如今有了反对的声音自然是要问个清楚。

“你这般领悟力若是多下些心在练字和读书上,怕是也能出彩的,你瞧瞧如今儿子写字都比你强些,你呀,不过~”徐青青见谢某人不高兴了,赶紧把话题转过来说,“除了字写得差些,相公你样貌,才学,智力样样都是顶好的,只是这庖厨的事情还是少做~”

他叉着腰生着闷气说,“娘子是觉得我做饭不好嘛?我觉得挺好的,人活一世,吃穿住行皆是立身之本,你相公我独独对这吃食感些兴趣,还是~”

“父亲,母亲别在说了,再不吃的话饭食就要凉了~”见风向不对的长子谢云景赶紧岔开话题,小妹芸瑶也配合的流着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瞧着眼前的食物。

“好了,你们快些吃吧,我歇上一歇~”他说着解下身上的围布,搁在一旁,坐到内屋去了。

“娘?”小云景怯怯地喊了声自己的母亲,徐青青抱着孩子张了张嘴,摸了摸孩子的头说,“景儿你快吃吧,你父亲刚刚已经吃过了,特意等你回来的!来,尝尝这酥黄独,味道脆脆的,香甜着呢!”说着各给两个孩子拿了一片那吃食,自己拿起勺子给孩子喂着饭,一顿饭不欢而散。

躲在书房里睡大觉的谢瑾安想不通,骰子说自己做饭做吃的是不务正业,怎么连自己的夫人也这么说,喜欢做饭就这么低下嘛,自己的家业也是靠着自己做糕点起的家,士农工商,商是最末位不假,可那赚钱的商人是安客主不是嘛,他如今也坐到了郡王的位置不是嘛,活着本就不易,显得那么聪明是要被砍头的,做人做事留三分,才是他自己的生存之道。

接连两日都歇在家里,全府最闲的谢王爷决定出门转转,至于去哪儿,这脚步不受控制地就往医馆去。

这徐青青在医馆也算是一位坐堂大夫,可开的是单间,隔着帘子诊病人,大家都知道宁远王爷有一位医术了得的王妃,却因为常在西市呆着,不知道这济世堂里坐诊的大夫中其中便就有一位是这位尊夫人,因隔着帘子,旁人也瞧不到那女大夫的相貌,且大多来看诊的都是女子,故而真是没多少人知晓这件事。

这济世堂里的大夫共有五位,除了三位男大夫,这也就包括徐青青在内的两位女大夫,不过那位女大夫时常出诊,故而常在的便只有徐青青这位女大夫,徐青青是小辈,且正儿八经学医不过三四年,就算有谢瑾安为她寻回来的那些医书加持,医术也只是精进了些罢了,自是不敢独大,若是有时脉象拿不准还要跟其他几位讨教讨教,这医馆里的大夫瞧着她确实好学,也知道她是东家,有时也愿意教上几手,这几位大夫又各自有徒弟,故而济世堂里的大夫是不缺的,渐渐的名声传了出去,也有许多人愿意来这医馆瞧病,听说更是有女大夫坐堂,更是方便了不少难以启齿的女人们,从正门进,直走向右便能瞧见专门为女大夫开辟的屋子,关上了门有什么都好说。

“老爷,您这没病没灾的去什么医馆啊,况且东市的百姓居多,耳目也多,您不防在家里歇着,您要什么小的去取就好!”三九担忧的说,眼神四处警惕地飘着。

“没事,不出来走走,都要闷死了,上次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他们若是真的想杀我,我也得给他们一个露头的目标不是嘛,再说,咱到京都都多久了,这济世堂还没去过,瞧瞧如今是什么光景!”

“老爷,您这不是,得,小的去给您扰?”三九认命的点了点头,就要上前去要号。

“哎~”谢瑾安拽住了他的胳膊,“什么号?这看补扰?”他用扇子挠了挠太阳穴疑惑的说。

“您有所不知,自打这济世堂出了个女大夫,这以往不敢出门瞧病的女子一涌前来,夫人怕有的人浑水摸鱼,有的没瞧上病,所以就给每个前来的人发个号,喏~”三九冲着前面的妇人扬了扬下巴,“您前面这位啊,已经排到了二十号,您要是再拦着小的,怕是您今天都不一定被人瞧着!”三九冲着身后的两个护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护着老爷,自己则进屋去扰。

就这样一脸尴尬的谢瑾安拿着木牌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等着,他无奈的扶着额头,对身边的人说,“你们疯了吗,能不能离我远点,你见谁瞧补带着这么多护卫的!”他用扇子点了点那两个护卫还有站在自己身边的三九。

您大冬天的带把扇子才是有病,您也不瞧瞧这屋里的哪个不是穿着厚衣服的,就您穿个单衣披着披风,已经够奇怪了,还说我们!三九心里腹诽着。

“是,小的这就让他们下去!藏起来暗中护着您!”三九冲着那两个人打了个手势,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主子身后,“哎,那你呢,怎么不走?这里是医馆没事的,你先下去,有事我叫你!”谢瑾安试图把三九也给赶走,没想到他抵死不走,反倒是后退了几步站在阴影里,谢瑾安拿他没办法只好耸了耸肩依旧排着队。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瞧着谢瑾安,低声问了他一句,“这位小哥,你怎么到这女大夫这里瞧病!”

“大娘,我是~”谢瑾安脑子里飞快的转了转,脱口而出,“我是来给我家娘子求药的,娘子身子不便出门,前几日来瞧过了,我是来请大夫开药的!”

“原来是这样,老妇人还以为你是瞧上那女大夫,借着瞧病来相人的呢!”中年妇人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

“额!这个,那大娘您是?”谢瑾安叫她讲懵了,不是来看病吗,还有到医馆里来相人的?所以开口问身边这个妇人。

妇人四下打量了一下,确认没人瞧着他们,她用手挡着悄悄地说,“我呀,是东柳巷有名的冰人,这不是有公子瞧上了那青娘子,托老身我来说项说项,谁知道见那青娘子还要取牌子排队,想着也不急就取个号,慢慢等着!我给你说啊,那冯公子家中是做药材生意的,说是和青娘子见过几面,虽然青娘子在外人面前常带着帷帽,但是她瞧病时却是女的能亲眼看见她,所以啊~”中年妇人神秘一笑。

“可~”谢瑾安将扇子收起来,有些气鼓鼓地说,“那瞧病的青娘子不是已经嫁人了,怎么还有人不知?”

没错,她嫁的人就是老子,就是你眼前这个人!

他瞧着那妇人诧异的眼神,颇有些自满地摇了摇头。

大娘随即又皱了皱眉疑惑地说,“是吗?这事倒是不知道,可是若那青娘子嫁了人,出嫁从夫,怎么还会在医馆里坐堂,何况也没人瞧见过那青娘子的夫婿,你这消息肯定不是真的!”她肯定的摇了摇头,叫到她的牌子了,她胡诌了一句便起身扭着屁股往里进,留下气鼓鼓的谢瑾安抱着胳膊生闷气。。

什么叫没见过她的夫婿,我这不是忙嘛,整天在你们眼前晃悠,那我还做不做事了!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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