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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秋所料不错,杨桠收到信后,很快便同意了其中要求并回信过来。
这日,在陶浅的安排下,于将军府前,阿秋和阿词马上便要坐上回云国的马车了。
至于为何是马上?
是因为阿秋站在马车旁,久久未曾等到方亦止的出现。
今日一早就没有看到过他。
好的一定会来送他,可她盼了许久,也未见到他半分。
“阿秋......上马车吧......”
阿词看了眼还在等着阿秋的陶浅以及侍从,终是开口劝道。
阿秋细眉微蹙,木讷地转头看向身旁的阿词,眼中失落与哀伤之意毫不遮掩。
“阿词......”
“枝上花开能几日,世上人生能几何。”
阿秋仍是想再等等,可阿词却是叹着气摇了摇头,丢下这一句,转身便上了马车。
陶浅见状,张了张口,最后却还是选择了什么都不。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或者,有的人知道得越晚越好。
这方城之中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各方眼线在此云集,不知有多少人,对大将军这个位子虎视眈眈。
阿秋抬眼看了看将军府的镶金牌匾,而后勉强一笑,转身上马车......
......
陶浅一路将二饶车马送至方城外二十里处时,已是日落黄昏。
“吁——”
陶浅看着不远处歪脖树下的一队人马,拉住了缰绳,停在原地,转头对身后马车内的人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
阿秋二人闻言,忙掀起车帘探出了头,正欲下车,便看到陶浅别有深意的笑容。
没待阿秋询问,陶浅笑道:“后面的路,自有他人护送。”
他着还用眼神示意了那歪脖子树的方向。
阿秋顺着那处看去,橙黄色的阳光照在树叶上,几缕透过缝隙洒于那对人马身上,熠熠生辉。
领头的是骑着汗血宝马,身着黑色铠甲,披着红色披风的男子。
此时,那男子亦是看着阿秋这处,目光沉着而又坚定。
清风徐来,吹动他头盔上的盔缨以及身后的披风,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阿秋和阿词皆是一愣,着实未曾料到,出现在这里并要送她们平安到达京都的人,竟然会是方亦止。
要知道,方亦止虽在官场上只有陶家作为后盾,可陶家足以,更何况,他身为渊国品阶最高的大将军,权势地位非寻常将军所能比拟。
让他去渊国,陶煜到底是在保他,还是在害他?
阿秋与阿词对视一眼,阿词点零头,坐回了马车之中,而阿秋则下了马车。
陶浅正欲告辞驾马返回,却见阿秋如此行为,疑惑道:“你怎么下来了?快黑了,你们还得加紧赶路,到十里外的驿站去歇脚呢。”
阿秋站在马车旁,严肃地质问道:“你早就知道是他送我入京?”
她的眸中隐隐约约还有几分怒意。
陶浅淡淡答道:“知道。”
“为何是他?”阿秋上前一步,声音高了几分。
陶浅知道她问这话的含义,他是太师之子,真要选人护送她们入京,他有决定的权利。
哪怕依阿词所言,阿秋以公主的身份大张旗鼓的回国,那些要杀她的人便暂时不敢动手,至少不会像之前一般,三番五次派一些三流杀手去杀她,但真要一个人死,有千万种“意外”。
也就是,即使她是一国公主,即使她到了京都,在云归帝的眼皮子底下,还是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这也是为什么,阿秋在与陶煜谈判时,会定下让渊国保她的条件。
而渊国护送她的使者,此一去云国,很可能就再也无法回到渊国了。
这一点,陶浅心思缜密,当也是知晓其中深意。
可他竟然还会让方亦止前去?!
陶浅听后勾了勾唇角,笑得几分嘲讽,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阿秋,反问道:“为何?阿秋,你心里知晓,不是吗?”
这是阿秋第一次看到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露出这样的神情。
阿秋身子一僵,抿了抿唇,随后抬眼望向了歪脖树下的方亦止。
他还是同方才见到时一般,神色淡然,眸中却是坚定。
陶浅得没错,从在马车上看到方亦止的那一刻起,阿秋就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
为了她。
也只为了她。
阿秋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像陶浅微微颔首,淡淡道:“陶将军珍重。”
陶浅眉头一沉,还未话就见阿秋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方亦止,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驾马扬尘而去。
……
在方亦止的护送下,去往云国的路途还算顺利与平静。
只是这悠悠前行的半月来,阿秋几乎没有与方亦止过一句话。
方亦止本就是个清冷的性子,特别是如今大将军的身份,让他有了几分傲气。
如此他竟也就默契的没有找阿秋过话。
有什么事,都是找阿词代为转达。
阿词夹在这二人中间,还真是左右为难。
无非是一个不让送,一个非要送。
可这两人都是固执的性子,平时什么事一便同意,真到了这种有关生死的问题上,谁都不肯让步。
明明是互相倾心的二人,如今却形同陌路,何苦呢?
“去找他谈一谈吧。”
这夜,阿词看了看窗外夜空的繁星,忽然劝道,“你们也该好好坐下来谈一谈了。”
阿秋正翻书册的手一顿,随后默不作声地把那页翻了过去,像是没听到一般。
阿词蹙眉道:“阿秋,今夜是最后的机会了,有些话你不,到了云国所有的一切都会变。”
今夜确实是最后的机会了。
明日最迟午后,他们便会横渡云渊河,到达云国地界。
阿词见她仍是没有作声,声音沉了几分:“你们这样冷战有意义吗?”
没樱
从结果来看,没有意义。
阿秋听着这问话,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上的书册,终是轻叹一声,起身走出了房间。
让阿秋不曾想到的是,她合上房门转身之际,便看到一袭黑衣的方亦止矗立于院中,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