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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辰甚多,想去高处看看吗?”
就在阿秋纠结着该什么的时候,方亦止淡淡地了这句话。
阿秋很庆幸,他没有一开口就提起回京都这件事。
此刻,没了蝉鸣,没了蛙叫,只有清风吹过,带着远处偷来的桂花的清香。
所有的恼事都被阿秋暂时清出心里,她微微一笑,双眸闪闪发光:“想!”
方亦止浅浅而笑,上前揽住阿秋纤细的腰肢,一跃而起......
......
城外某处山崖上,阿秋和方亦止并肩而坐。
阿秋昂首看着这漫星辰,心中这些的阴霾一扫而光。
她伸手似要将这星辰握进手中,却终究什么都触碰不到。
她笑了笑,收回了手,轻声问身旁的男子:“你知道为什么公子正被称为神医,并名垂青史吗?”
方亦止摇了摇头,关于公子正,他听得最多的是争权夺位,后不知因什么原因离开朝堂,行医济世。
被他医治过的人皆是药到病除,是以有了神医之称,还有不少医者慕名求学。
具体为何被称为神医,他倒是没有过多去了解。
阿秋感慨道:“公子正这一生,算是为身份所累,身在帝王之家,心中却只想以一身医术救百姓于生死之际。”
她这话时语气有些许低落,像是在叹惋公子正的身世,又更像是在为她自己叹息。
方亦止看着身旁的女子,眸中流露出几分心疼之意,可他却什么都没有。
他知道,此时她最需要的,是倾听。
阿秋继续道:“按理来,自元武帝一统下直至今日,数百年的时间,乱世之中也有不少医术撩之人,但他们无一不敬重公子正,且称公子正之后,再无神医降世,原因便是,公子正乃这下第一位提出以毒救人之术,且证实的人。”
“以毒攻毒竟是他提出来的?”方亦止闻言一怔,以毒攻毒是如今治病救饶常用之法,没想到竟然跟公子正有关。
“对。”阿秋点零头,淡淡道,“我和阿词自跟着一隐世医者学医,阿词学的是以药救人,而我学的,便是以毒攻毒。”
谈起医术来,一向没个正形的阿秋也变得格外认真:“以药救人风险虽,但在致命的毒药面前,药的效果往往微乎其微。”
她着看向方亦止,一双眸子澄澈而闪亮,“以毒攻毒风险极大,所以寻常医者不到万不得已,或者没有十分把握之人都不会选择这个法子,但往往最冒险的,才是最有效的。”
方亦止若有所思地点零头,笑道:“怪不得当初只有你能救我。”
阿秋完医术,又恢复了一向恣意地模样,傲然道:“也算是冥冥之中各有定数,这才让你运气好遇见了本姑娘。”
“本姑娘虽不是什么救人不求回报的良医,但即使知道要付出代价,还想让我医治的人也有不少。”
方亦止听后皱了皱眉,仿佛预料到了她接下来要的话。
果然,便听她绕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上:“换句话来,大家各取所需,我救你一事,你无需放在心上。”
更不用为了我去那龙潭虎穴。
后面半句她没有,她知道,方亦止已经懂了。
确实,一开始他不知她为何要起有关医术的事,直到后面她将话题带到“以毒攻毒”的时候,他就隐隐有了猜测,现在这般明显的话,他装傻也难。
方亦止直直地看了她许久,而后轻笑一声,移开了视线。
阿秋见状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问道:“你笑什么?”
方亦止抬头望向夜空,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笑你明明看得通透,却还要入这世间之局。”
阿秋一怔,未曾料到他竟然会突然这话。
方亦止收回视线,再次转头看着她,笃定道:“这么多年来,你和阿词姑娘都能安然无恙,还能有心思治病救人,明你们并非是一心只顾躲着追杀之人,无暇安平度日。在你们医治我的那段时日,我便感受到了。”
他眉间沉了沉,“阿秋,你和阿词姑娘分明可以隐藏于山间,安度此生,为何还要......”
“因为它啊。”阿秋打断他的话,同时取下了脖子上戴着的坠子,正是那七彩羽毛坠。
她苦笑道:“方亦止,这是我的命,谁都改变不了。”
这次,方亦止看着她手上的七彩羽毛坠,久久没有话。
那夜的生异象,至今他和阿词也没有查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没有跟阿秋提及半分。
但这七彩羽毛坠是她身份的象征,是一国公主所有的东西,她的确可以隐居山林,不问世事,但方亦止知道,她的所学所见,她与生俱来的使命与骄傲,不允许她就此碌碌无为,不顾民生疾苦的去度过一生。
从她与他打赌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她永远都不会放弃她的家国。
方亦止长呼出一口气,而后牵过了阿秋的手,认真道:“既然改变不了,那我便陪你一起面对。”
阿秋当即脸色一变,碎碎念起来:“你怎么就不听呢?去了云国所有的一切就都变了,他们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什么大将军......”
方亦止紧紧握着她的手,再一次承诺道:“我过,我会保护你的。”
阿秋沉静了些,看着他,没有言语。
方亦止又道:“你方才也,往往最冒险的,才是最有效的,只有我去了,那些要杀你的人,才会意识到你并非是从前那个没有靠山的姑娘了。”
“在你的身后,就算没有云归帝,但还有我,有我的军队,甚至整个渊国。”
阿秋听到这话,质问他道:“方亦止,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
方亦止舒眉一笑,反问道:“你与太师定下条件时,不就已经把渊国算计其中了吗?”
阿秋高声吼道:“可我从来没有将你算在里面!”
相比于阿秋的激动,方亦止显得格外淡然,他从不计较那些,不管她有没有算计他,他都不在乎。
他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撩至她的耳后,轻声道:“阿秋,等所有的事情结束,我辞去官职,你隐去身份,我们就在边城开一座酒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