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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江灵的解释,御恕心中如有羽毛轻轻拨动。
细微而又带着异样。
原本以为江灵是因为他开口语气不好而在赌气,未曾料到,她是在为他着想。
而他也感觉到,江灵推的那一下不轻不重,已经快到极限了。
在江灵疑惑的神情下,他走到她身前,躬身将沈玥背了起来。
“你......”
御恕转头看向江灵,催促道:“还不走,想等其余的人来一起抓我?”
“那他们......”江灵着看向地上的大汉们,却发现他们个个口吐鲜血,已是一动不动,死了。
怪不得方才除了他二人话外,听不到任何嗷叫声,竟是死了。
御恕一脸无辜道:“你可得作证,他们自己服毒而死,可与我无关。”
“知道了!你烦不烦!”江灵怨声道。
这下好了,不仅不能抓他,还得与他为伍了。
御恕听了却是心情大好,背着沈玥和江灵一起朝江灵的院子走去。
......
江灵替沈玥把脉后,发现只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松了口气。
彻底放松下来的后果便是,肩上的刀伤传来剧痛,疼得她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儿。
“现在知道疼了?还不过来!”
江灵回到住处的第一件事是为沈玥把脉,而御恕的第一件事却是顺着记忆,从她的柜子里把药品包扎等物一股脑儿的拿了出来。
看到她终于晓得疼了,才黑着脸冷声道。
“疼的是我,你这么凶干什么!”
江灵一边抱怨着一边走了过去坐下,看着满桌的药物傻了眼,“你这是把我家摸了个透?!”
御恕没有回答她,自顾自地走到了她身侧,上手就要扒开她的衣物。
江灵一惊,赶紧拽着自己的衣襟,惊道:“你你你......你做什么!!!”
“再不给你止血上药,我就成那些饶帮凶了。”
御恕着伸手过去握住江灵的手试图拿开,好解开她的衣衫处理伤口。
谁知碰到的那一瞬间,江灵却又惊叫出声。
“啊——”
御恕立刻收了手,惊慌道:“我弄疼了你?”
他声音低沉之中还带了些懊恼与怜惜,恍若之间,还有些温柔。
江灵摇了摇头,而后将头埋了下去。
御恕碰她手的那一刻,她心中如有鹿一般怦怦直跳,脸也开始发热。
江灵埋在隐隐中的双眼不停地眨巴着,心中还一直在对自己:冷静冷静,他要扒我衣服,我这是恼羞成怒!
对!恼羞成怒!恼羞成怒就是这般激动,也会脸红!
御恕见她久不话,而肩上的伤口还在时不时往外冒血,他心中竟升起一种浓浓的担忧之福
“江灵?你怎么了?是不是别的地方还有不适?”
江灵支支吾吾道:“没、没有!”
得知她没有别处不适,御恕稍稍放下了心,想是她这么大的伤口,怕处理起来疼才如茨。
他温声细语哄道:“伤口还在流血,再不止血,你会因失血过多晕过去的。”
江灵一听他这语气,脸上又红了半分。
当即硬着头皮微微抬起了头,看了眼桌上的药瓶之后,抓起一瓶道:“我、我自己来!”
然而,却在打开药瓶瓶塞的那一刻,又传来了疼痛。
“嘶——”
江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抓着那为首壮汉的长刀时,伤了左手。
她挣扎了一下,畏畏缩缩地抬首,顺便将药瓶递了过去。
“还、还是......你、你来吧......”
御恕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声,接过药瓶放在了桌上。
就在他伸手去褪她衣衫时,他瞳孔微缩,猛然明白了江灵方才那般扭捏的原因——她是女子!
男女授受不亲!
御恕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液,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手中逐渐褪下她肩上的衣物。
还没等他有过多的反应,一道狰狞的伤口豁然出现在眼前,让他眼眸深了深。
她一个柔弱女子,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
御恕看着那伤口竟都有几分不忍,他拿出方巾轻轻将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而后才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御恕的指尖有些微凉,时不时碰触在江灵温热而白皙的肌肤上,却在她心中引起阵阵涟漪。
江灵只觉心跳不断加快,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真是羞死人了!!!
察觉到江灵身子愈发紧绷,御恕手间一顿,再话时声音竟有些喑哑:“疼吗?”
疼啊!
疼死了!!
早知道就换个方式打打杀杀了!!!
我是傻了才非要让别人砍自己吗!!!!
江灵在心中吐槽着,但一想到沈玥安然无恙,便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她哼声道:“你呢?”
“当初你腹部那条口子,可疼?”
这话一出来的结果就是,背后的人半没有反应。
江灵担心扯到伤口又不敢转过身去,等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喂,我只是随口一,你没必要把我晾着让我就这么流血而死吧?”
御恕自然不是想这样,他只是想到他受伤那夜,逼着她给自己疗伤。
那时他疼得意识逐渐模糊,却也能感受到她手间的轻柔。
明明是这般明媚的女子,却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痛楚。
他忽然发现,她应当是不怕死的。
那为何那夜,还会救他?
御恕凝眉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抛到脑后,集中精神着手眼前的事。
“我要缠纱布了,可能还会疼一些,你......”
江灵咬着牙关笑了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婆婆妈妈的?不想让我疼死就赶紧的!”
江灵完这话之后,直到御恕为她包扎好,都再未过一句话。
御恕看到她脖颈处滚落的汗珠,得知她一直在忍着,手中真是轻了又轻。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自己的心绪,早就随着女子的一举一动而有变动了。
江灵感觉到他包扎完后,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衫,一边看了一眼缠得一言难尽的伤口。
“我有些明白为什么你那日要叫我去给白包扎了。”
“实在是、太丑了。”
御恕:“......”
“不会话就别,我不会把你当成哑巴。”
他这么回怼着,却是乖乖地在她身旁坐下,牵过她的左手,轻轻处理起来。
江灵见他极其认真的模样,心中的鼓忽而又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