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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的时间内,二人白天劳作,晚上为对方抄写功法,日子过得倒也充实。徐扬灵的脸上也开始带着些成熟女子的风韵,虽然遮掩了真实面容,但气质犹在,走在村子里倒是吸引了不少视线。
这让她颇为苦恼,但乡里乡亲的,他人私下里说几句也就罢了,还不至于流出风言风语的地步。
但这可让徐扬灵理会了人性的复杂之处,每回出门都穿着得十分保守,不露一丝肌肤。即便是烈日炎炎也不敢穿回曾经最爱的小裙子。
这天叶溪要陪同铁生进城,山村里都这样,种下的果实、庄稼但凡收割了,留下自家吃的,剩下的都运出去卖,或者在城里换些实用的东西回来。
叶溪套着驴车——这山路颠簸,靠着马匹还真是不好走,沿途路段多是石子,又是崎岖,非得是山中驴子这种耐力颇好的才能行得通。
当初过来时,叶溪与徐扬灵的马匹可是累的够呛,所以一在这儿住下便把马匹放生了。
徐扬灵站在村口依依送别,眼中满是不舍——她肯定是不情愿叶溪的离开。说到底,他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去温存,叶溪这一走起码也得三天才能回来,徐扬灵心头十分不乐意。
叶溪也没有办法,他这边刚刚布置好,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是东一家西一家借过来的,凑出一套生活用具,他必须去城里为自家买些东西。
安慰了徐扬灵后,叶溪扬鞭催促着小毛驴上路了。
铁生坐在板车上面,细细检查了一下麻袋里的果实与庄稼,将袋口捆扎实了。
叶溪笑说:“铁生哥,刚才上车前不是检查过了吗?不放心吗?”
“不是这样的。”铁生皱着眉头说道,“山路崎岖,这些硬实的果子在袋子里磕磕碰碰的,到了城里,真正能卖的恐怕只能剩下三层了。”
“这么夸张?”
“因为路上我们也得吃呀。”说着,铁生捞出一个橘子递给叶溪。
叶溪眉毛一扬,接过橘子剥了皮,入口即觉得一股甘甜之意:“好吃。南方的橘子居然这么好吃!俗话说橘生淮南为橘,橘生淮北为枳,先人诚不欺我!”
“哟呵,小老弟念过书的!”
叶溪笑嘻嘻地回答道:“小时候念过几年。”那时候叶溪的父亲还在,他会教叶溪识字念书,若非这样,岂不是连武功秘籍都看不懂了?
后来跟初明玉学剑,也学过一些关于剑道的书籍,那些才是真正的晦涩难懂,通篇涉及极高明的哲思,所谓剑意剑意,无形无质,唯心而已。
当然,谢轻朝也教过叶溪玄法相关的书籍,这些则更加抽象了。通篇给玄法一个形而上的定义,似乎是唯心,但又说道是客观存在的物事,道只是这些物事的统称而已……
如此如此,颇为难懂。
文化方面,叶溪还是能说几句话的。
铁生的脸颊忽而转黑了:“小老弟,既然你念过书,也明理,那你能不能知道让你家女人不要诱惑我们了……”
“徐扬灵?她诱惑你们?”叶溪也是一愣,这算什么话,完全说不过去啊。
自己跟徐扬灵那是情投意合,也是当初自己的坚定才捕获了她的真心,当中艰难,一言难尽。
人本来就是魔族的一魔之下,万魔之上的皇女,傲视群雄,中原的俊杰英才排队列在她的面前,她都不拿正眼去看的,居然说她会去诱惑你们……
叶溪哭笑不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老弟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村里的男人过得可真是不安生……每天看着她在我面前走过去……我这样说你莫得生气……我的心呐,就痒得很……”
接下来的一番诉苦,叶溪满脸的无奈。
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红颜祸水!
这妮子明明都遮掩了真实的容颜,可无意间散发的魅力居然就让这些村子里淳朴的大老爷们纷纷中招。
天魔族,果然是钟天地之灵秀,得天独厚的种族。羡慕不来,羡慕不来……
叶溪陷入思索,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得想些办法了。
此时的驴车已经走到了狭窄的盘山山道上,左侧是万丈高崖,右侧尽是高山岩体,颇为凶险。
眼角突然一跳,叶溪眉头一跳,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滚滚落石。
“危险!”叶溪伸手抓住铁生的后心,直接将他往后一甩,同时飞身到驴子的前面,口中大喊一声:“定!”
宛若天降真言,那头受惊的驴子顿时老老实实地顿在原地,任凭头顶巨石跌落。
叶溪双手大开,一掌将巨石掀翻到山崖之下,反身一记鞭腿将飞来的另外一块石头击成齑粉,就这么拳掌之间,仿佛打了一套拳法,便将落石危机接除了。
铁生嘘了一口气,就要上前拉驴车:“好在有你在,你的武功居然这么高超……”
“慢!”叶溪暴喝一声,铁生顿时呆在当场,而在他视线的死角,一道飞箭悄无声息地射来。
叶溪后发先至,伸出两根手指,直接将其截断!
“是谁在那里?敢不敢出来见人!”叶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不多时,一伙人凿开叶溪三人头顶三丈高的岩体,从里头冒出个脑袋来:“咦?遇上了厉害角色,居然没死。”
看他们装束,显然是杀人越货的了。
叶溪颇为无奈,仰着脖子问道:“不是吧兄弟们,这么点庄稼你们也抢,要抢也要等我们卖完货回来时候抢啊。”
一个汉子从凿开的山洞里跳了出来,盯着叶溪打量了一番,好奇地问:“附近山头没见过你?新来的?”
现在叶溪穿着与普通村民无异,他们自然看不出叶溪的实力,只道是新来这里定居的,初出茅庐不怕虎之类的罢了。
叶溪笑了笑:“上周刚搬进来,只为求个安宁。”叶溪自觉这句话已经警告了,但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并不怎么领情。
这汉子将大刀扛在肩膀上,颇为自得地说:“那好办,给点保护费,今后你就咱爷几个罩住了!”
叶溪狐疑地看向铁生,他躲在驴车后面,竟然不敢露面。叶溪指着对面的汉子问道:“你们都交了这个保护费吗?”
铁生胆怯地点了点头:“村里人都交了,交了他们就会保护我们,每家几口人就按几口人的交……”
“原来如此……”叶溪颓然道,“这个世界还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