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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言罢就想对这群山匪出手,铁生却慌慌张张从驴车后面绕了过来拉住叶溪的手:“小老弟我知道你有本事,但你不能伤他们啊。”
叶溪疑惑道:“这是为何?难道这笔钱还真就非交不可?滑天下之大稽!”
铁生急急忙忙解释道:“你现在将他们赶走了,到时他们去骚扰村子怎么办?咱们村里一共就那么十几口人,他们手上有刀的,到时候害了自家婆娘怎么办?”
叶溪顿时乐了:“我家娘子在村子里,保管你们全村无事。”
笑话,徐扬灵的境界都已经无限接近半神级了,真打起来叶溪不用神剑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又岂会怕了这群山匪?
可铁生依然害怕:“那你们总有不在的时候吧,若是你们不在村子里,他们蓄意报复,来村里掠夺一番,咱们可就难过了。”
叶溪沉默了。
一个月后他就要离开,要是给这群淳朴的老哥留下后患的确不好。
于是叶溪笑道:“放心吧,这件事我来替村子里解决。”
铁生疑惑地看着叶溪:“你怎么解决?”
“把他们连根拔起就好了!”叶溪身形一闪,直接撞入了匪徒之中,那些人高马大的汉子一时间错愕不已,居然就那么呆在原地。
叶溪拍了拍那名与自己对话的汉子肩膀,对方疑惑地回头看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你……你你……你是什么时候跑到我后面去的。”
“刚才。”
这时,对方才想起拿手里的刀去劈叶溪,接过迎面而来就是叶溪的铁拳,打得他眼冒金星。
众匪徒大惊失色,纷纷从头顶的崖洞中跳了出来,把叶溪围得水泄不通。
铁生一看就慌了:“糟糕,这可怎么办哟!叫你不要惹事了,我还带着些金银,给他们就是了。”
叶溪没有搭话,眼中众匪徒已经高举手中刀朝自己劈过来,脚步交错,一瞬间摆脱这群匪徒的斩击。
说来也是,这些匪徒大多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拎着把刀就出来打劫了,刀法粗陋不堪,没有一个人的刀势能锁定叶溪的身形。
于是形成了这样一副搞笑的局面,众匪徒拿刀去砍叶溪,叶溪总是滴溜溜地将身子一转,匪徒永远砍不到叶溪,反而将自己人伤了。
大概是玩够了,叶溪迅疾出手,将一人手中刀打落,握在自己手中,那人瞬间屁滚尿流,闪得远远地,再也不敢插入这场“刀剑无眼”的争斗之中来。
叶溪轻笑一声:“我倒是有些本事,让我来教你们玩刀吧。”说着,他一刀挥出,刚好搭在众匪徒刀刃交接之处。
“跟我走~”叶溪将手腕一偏,原本他的刀被众匪徒压制的,现在被他一翻居然是他压着众人的刀身了。
“这叫一枝梨花压海棠。”叶溪又将手中刀往自己这里一带,众匪徒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刀身上传来,情不自禁地居然向着叶溪挥刀的方向将刀递了过去。
“这叫仙人指路。”叶溪旋踵,回刀,众匪徒隐隐觉得叶溪的刀身上似乎有磁力,吸引着他们的刀始终粘在叶溪的刀上,跟着它旋转,下劈。
叶溪突然咧嘴一笑:“学会了吗?收刀了喔。”说话间,叶溪已经将手中刀转了起来,锋锐的刀刃在众匪徒虎口上堪堪掠过,惊得众匪徒纷纷松手,可刚一放开手中刀便后悔莫及。
叶溪提脚踹在众匪徒的胸口,将他们蹬出三丈之外,一个个摔得头晕眼花。
叶溪从匪徒们身上搜出一大捆麻绳,想来是他们绑架劫持所用之物。叶溪笑了笑:“你们却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这绳子会绑在自己身上吧。”
当即招呼铁生一起,将这些匪徒一个个绑得死死的。
铁生还沉湎在刚才叶溪行云流水的动作之中,怔怔地抬头冲着叶溪问道:“刚才那一下,小老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溪轻笑说:“以前走江湖就是玩剑的,对刀啊剑啊比较熟悉,拿在手里就有许多把戏——都是些虚头八脑的玩意,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小老弟好本事,难怪能娶徐姑娘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铁生神色复杂地看着叶溪。
“嘿嘿,其实是她追的我。”叶溪得意洋洋。
铁生却忧心忡忡道:“小老弟现在是将他们都打倒了,可是咱们村子跟他们山寨这仇也就结下了,到时候他们势必会找咱们村子报仇的。”
叶溪摆了摆手说道:“无妨。”
他揪起早先与自己搭话的汉子问道:“喂,不知道这位兄台叫什么?”
这人已经被叶溪吓得够呛,心虽然害怕,但念着自己总还是个汉子,血气方刚的,总不至于就这么被对方羞辱吧。大不了就是一死!
于是他抬头挺胸,自信满满地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王生!”
叶溪有些失望道:“听起来像是个书生的名字啊,怎么去做悍匪了?”
王生一听险些落泪:“我原本也是考取功名的,奈何寒窗苦读十年不中,家中父亲嫌弃母亲恶心,连那婆娘都不拿我当人看,当着我的面勾搭别的男人,我一时气不过,掐死她然后上山做匪人了……”
叶溪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个苦命人儿。那么苦命人啊,可以带我去你们山寨吗?我想跟你们大王谈谈。”
“哼,我们山寨岂是你这种小人物随随便便就能去的,大王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叶溪叹了口气,作势走向另外一个人,口中还喃喃自语道:“看来你在山上也是个小喽喽,连大王都见不到。”
一听到此话,王生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当即嚷嚷道:“你说什么呢?有辱尊严!无耻!我就带你去见大王又能怎得,大王武功盖世,千秋万代,去了你也是找死!”
“那也得过去再说。”叶溪用绳子将诸多匪徒连成一串,王生走在前方带路。
王生一边走还一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须得给我道歉!就因为你刚才的言行!”
叶溪赶着驴车,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你都做山匪了,还指望着尊严?奸淫掳掠,你做过多少?你跟我要尊严,那些被你害了的人又去哪里要尊严?”
王生一听这话,顿时蔫了,活像个霜打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