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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钰也仰着一张小脸儿,怯生生的看着自家妻主。
“妻主,我错了,您罚我吧,您别为难哥哥。”
若不是顾朝心里边儿有数,她竟然不知道小夫郎的演技这么好。
瞧他这话说的,自己还能真打他呢!
就算打也不是这样打,打疼了她可舍不得。
顾朝板着一张脸没说话,只看着手中的腰带,仿佛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放过他这个犯了错的夫郎。
宁素看妻主竟然不为所动,也跪在了床边,一双小手拉着妻主的一摆,可怜巴巴的望着妻主继续求情。
“妻主要罚的话,连我一起罚吧。”
这样的话,就能为弟弟领一半儿了。
顾朝就等着他这句话,于是终于给了小夫郎一个眼神儿,“既然素儿和钰儿兄弟情深,那为妻就成全你。
你也跪到床上去,为妻今儿必须好好罚你们两个。”
在宁素没看到的时候,韩钰扬起小脸儿对着自家妻主来起一个笑容,并且眨巴了一下眼。
他就知道自家妻主打的是这个主意,说什么惩罚,还不是这样吗。
就知道骗哥哥,还说罚自己,坏人。
自己刚才哪里那个,哪里比得上妻主现在。
明明妻主才是最大的骗子。
还骗得哥哥一愣一愣的,死心塌地的相信她。
宁素刚上床就见自家妻主将床幔放下,然后进来了。
再然后,他等来的责罚却不是妻主手中的腰带。
宁素躺在床上望着头顶不断椅的帐幔,心头开始反思自己。
果然是他太好骗了吗?
钰儿骗他,妻主也骗他。
而且,他们俩还合起伙来骗他。
坏人,都是坏人。
顾朝一吻落在小夫郎耳边,“看来,是为妻不够卖力,夫郎还有精神胡思乱想呢?”
宁素不服气,给了自家妻主一个怒瞪。
只是他一双含春的眉眼瞪过去,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勾得他的好妻子更加卖力。
韩钰在一边儿看着呵呵的笑,得了自家哥哥一记怒瞪的同时,红唇也被自家妻主封住,整个腰身跟着软了下去,化作一滩春水。
玉竹和秋实他们在外头守了一会儿,听见里头传出的动静,也知道了里头是什么情况。
得,今儿晚上也不用在这儿守着了,明天早上再来吧。
第二天一早,长郡爷便带着儿子一起进宫,去给皇帝帝君,太帝君请安。
姐弟二人多年不见,自然有话要说,还有就是,昨天晚上郡王府请了太医,皇帝自然要问,于是长郡爷就开始哭诉。
他的目的就是要皇帝给他儿子做主。
在得知动手之人竟然是顾朝的时候,皇帝也噎住了,若是换了别人,他当然可以应,为皇侄儿做主,但是顾朝的话,这事儿就有些不好办呢。
“这事儿朕我心里有数,你们就不用多管了,既然来了,就带玉锦去父亲那边坐坐。
这么多年都没回来,父亲也想你,还有帝后,都还没有讲过玉锦呢。”
长郡爷父子俩没想到竟然得了这么个结果,两人都是吃惊不已。
小郡爷还想说什么,却被自爹爹给压下。
长郡爷到底年长一些,经的事儿也多,比儿子多长了心眼。
知道现在不能再多话了,等一会儿到了父君那里,再问不迟。
他毕竟离开这么多年,与皇姐的关系也有生疏,皇姐都这么说了,他还是不要再求的好。
而且,他回京了,皇姐都还没有召见他,是他自己递牌子进宫的也不知道皇姐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有些话也不好贸然说。
拜别了皇帝,跟着太监往太帝君那里去。
太帝君一大早听说儿子带着外孙子进宫了,就等着他们过来呢。
昨日儿子和儿媳一家子才回来,本来是想着等他们歇两天,再召见他们进宫。
结果没想到今儿一早他们就来了,他当然以为是儿子心里惦记着他这个父亲,忍不住思念之情才主动来再见他的。
早就派了身边伺候的老人到宫门口去等着,见到长郡爷和小郡爷酒赶紧领进来。
其实,长郡爷也是想念父亲的,只是,有事儿也是真的。
帝君终于见到儿子和外孙子进来,父子见面都红了眼眶,抱在一起忍不住流下了泪。
父子二人二十多年没见,真真是千般万般的想念。
这可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肉,掌上明珠一般养了十八年才出嫁的儿子。
一出嫁就是二十年才回来,怎么看都看不够。
连外孙子都十六岁了,果然如儿子信中说的,跟儿子长得像。
帝君让太帝君哭多了伤身,感觉好言相劝,“父君和皇弟都快别哭了,这是打好的事儿,可不能再哭肿了眼睛。
唉,这就是夫君和陛下常念叨的玉锦了,好孩子,快过来让姨夫看看,都这么大了。”
如此,几人这才收了眼泪,坐在一处好好说话。
今年太帝君办大寿,特意去了信要儿子全家都会来,实在是想儿子得紧,就怕再过几年,到他入土都见不到儿子和孙女孙子们。
“福临怎么没把城儿和悦儿一起带进宫让哀家看看。”
太帝君说的是长郡爷的两女儿,都比玉锦大。
“两个孩子在后头,军中有些事儿所以就没有跟我们一起,过不了几天也该到了。”
“孩子们大了,如今也都长成顶天立地,能保家卫国的大人了,这一晃眼,过得太久了。”
多年没见,自然有许多贴心话要说,中午也是留在宫中用膳陪着太帝君。
等到太帝君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长郡爷这才状若无意的问起顾朝的事儿。
太帝君和帝君没有多想,也只以为他是不知道所以好奇,于是就讲了一些顾朝在京中做的事儿。
他心头实在憋不住,不过就是个道士而已,怎么连皇姐都要避着她?
听了以后,这才明白到底是为何。
太帝君看他神色不好,便问起他怎么了,长郡爷到了父亲面前,自然是什么委屈都不掩饰的,全都倒了出来。
太帝君自然也是心疼外孙子,子,将玉锦招到身边看他的伤势,一看就更加心疼了。
又是好一阵安慰,送了不少贵重东西补偿他,只是做主的事儿,他却是没有明着说。
太帝君见儿子不服气的模样,心头也心疼,但是再心疼儿子孙子,也不得不为女儿考虑。
她当然知道女儿如今有多看中那个顾朝,一心就想着要拉拢顾朝。
若是今天为了玉锦的事儿去治顾朝的罪的话,恐怕皇帝前的都那些都要付诸东流了。
太帝君不是不明白这些,那边轻那边重他当然分得清楚。
长郡爷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娇宠着养大的儿子,受了这么大的罪,就这样就算了?
这事儿,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皇姐为了天下考虑得太多,他就等着,他总能找到机会报仇的。
玉锦现在心里的想法可就又不一样了,他听祖父说的那些关于顾朝的话,心里有了别的感觉。
一想到昨天那人就是顾朝,玉锦心里有了丝丝不同。
那是第一个敢跟他对着干的人,也是第一个没有被他容貌吸引的人,还是第一个敢直视他的女人。
若是平头老百姓的话,他当然不会多看一眼,但是那人不是,那是响彻天下的顾朝。
比别人当然不同。
特别是他听到顾朝到酆成去接了韩钰回来,还娶了他,玉锦心里就冒出了不同情绪。
这样的女子,可是顶天立地的大女子。
就像他们西北的女子一样,都能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的英雄。
顾朝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没有把那刁蛮泼辣的小郡爷当回事儿。
昨儿晚上他们既然都没找来,顾朝知道以后也不会来了。
想来是已经把她家打听了个清楚明白,才会如此偃旗息鼓。
这样也好,省得她麻烦。
昨儿晚上她吃够了肉,心满意足。
今儿一早起来,心情颇好。
他她倒是想在家里边儿多陪陪两位夫郎,但是无奈答应了别人的事儿,还得去办。
一大早醒来,在两位夫郎唇上各印下一吻,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两位夫郎刚歇下没多久,还是让他们多睡会儿才好。
这天的早饭桌上,两个女婿都没出现,顾寡夫就有些不高兴。
顾朝慢条斯理来了一句,“不是想抱孙女儿吗?赶紧吃饭吧。”
只是这一句,就让顾寡夫人闭了嘴,老老实实吃饭。
他当然是想再抱孙女儿了,他们顾家现在家大业大,就只有宝儿一个孙女,怎么够?
他还盼着宁氏赶紧给他多生一个孙女的,越多越好。
老太太瞪了自家孙女一眼,“不可太过胡闹。”
一个孙女婿没来也就罢了,今天两个孙女婿都没起得来,她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可不就是胡闹了。
顾朝脸皮厚,点头应了一声,“孙女知道了。”
然后就神色自然的开始吃饭,一点儿被长辈抓包的尴尬都没有。
在这种事儿上,老太太也不好多说,只又瞪了她一眼,也开始吃饭。
顾朝今天出门是去京郊看一处温泉庄子,那庄子在郊区十公里外。
是去年阮老三他们几个联手买的,准备弄出来挣点儿银子花。
那时候手头上都各自有事儿,没腾出空开,现在正好有空了,于是就准备弄弄。
这不正好入秋了吗,再过两个月就该冷,正是泡温泉的时候,几人就等着到时候好大赚一笔过年呢。
正好现在顾朝也在,所以就请顾朝过去看看。
有顾朝出手,那庄子还能不挣钱?
也不白让顾朝看,等收益了直接给她分红,四个人平均分。
顾朝觉得这个不错,好好弄出来,以后坐在家里边儿就有收益,还省得她到处跑。
还能有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陪家人,何乐而不为。
今天出门的早,说好了在城门口等,人到齐了,直接就走。
都是骑着快马去的,毕竟从京中到玉林山得走一两个时辰,到了那边儿也就中午了。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干不了别的事儿,正事儿还得下午做。
那庄子从前是在个大官手里,后来没抄了家,就被朝廷挂出来卖。
因为庄子里有汤池水,可是抢手得很,三人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
可不就是嘛,那汤泉池子好多人,好多眼睛都盯着呢,都想要。
最后要不是他们跟那办这事儿的人有些关系,怎么也不可能落到他们手里。
虽然暂时没用,但是却留了下人打扫看守。
前两天就已经派人来传话,说今儿要过来,庄子上的管事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主子们过来。
到了地方先,吃午饭,然后才在庄子里边儿各处看起来。
在这方面,是顾朝拿手的,顾朝说什么,他们就记下来。
怎么改怎么弄,都听顾朝的。
一路看下来,顾朝还真放在了心上。
庄子占地面积大,山上的景色也都不错,特别是那几个汤泉池子,并不是在一处,而是分布了好几个地方,这就更合适做生意了。
顾朝还有别地想法,“我开个单子,你们让人快马加鞭到我家里边儿去取些东西过来,到时候放到这庄子里。”
那些东西,顾朝是准备用来多挣银子的。
三人也不问,他们心里边儿都清楚,既然是顾朝亲自开口的,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
又听顾朝说,“其他地方可以动了,北边先不动,我有大用处。”
“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就等着收钱。”
这话,顾朝也想说。
现在是她做事儿,不过也就只这一回,往后她就只等着收钱就行。
这边事情忙完,差不多也到傍晚的时候了,回去已经来不及,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顾朝出门的时候就跟家里人留了话,说今晚估计回不去,让他们不用等。
结果还真回不去。
不过,在这山上庄子里过一夜也不错。
庄子上的管家昨天派人去山上去打了一头成年的鹿,就等着今儿主子们过来,好讨好主子们。
中午的时候来不及做,晚上刚好就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