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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都能提出这种请求,那就说明她已经完全信任我的“算命”本事了。
甚至已经信任到忽略了我俩现在的关系。
反正我也没打算真跟这姑娘发生点啥,那就当打发时间吧,聊这些总比听她阴阳怪气的胡说八道来的有趣。
想到这里,我便又随便指了指她手掌上的某条纹路,说道:“那,这条线主管你的感情,从这条线的纹理上能看得出,你之前的感情经历不是太顺利,对吧?”
王明月又是一阵点头,我不由得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废话,你之前的感情经历要是顺风顺水,今天怎么还会坐在这儿跟我相亲?
我刚要往下接着忽悠,两个服务员分别端着两个托盘来到了我和王明月的面前。
一个服务员把其中一个托盘给了我,只有一个盘子;另一个服务员把其余盘子给了王明月…一共五个。
摆完盘后,服务员啥也没说,扭头就走,走的不带走一丝云彩,干净利落。
我看向桌面,我的盘子里是一片红黑色的圆形煎肉。
王明月面前的五个盘子里,其中一个盘子装着跟我盘子里一模一样的一块肉。
另外四个盘子里,一个装着一片煎蛋,另一个装着一大一小两根烤肠,分别是路边摊卖一块钱和两块钱的那种,第四个盘子里,放着几片面包和生菜,最后那个盘子里放的是炸薯条和炸虾片。
正在我惊讶于惠灵顿牛排和T骨牛排的长相怎么能如此相像时,服务员又来了。
这次送来的是两杯果汁,两碟陈醋蒜泥,两碟花生酱,两包番茄酱,两包沙拉酱。
还有一碟葱花和一碟香菜末。
实话实说,我之前没吃过惠灵顿牛排,但也确实在一些影视作品中见过,所以我知道这玩意儿大概应该长成什么样。
而我这份也明显不是T骨牛排,甚至我都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牛肉。
不过我没太在意,这个价位,这种县城,吃完不当场毒发身亡我就很满意了。
真的,吃完只是拉肚子的话我完全可以接受。
所以,此刻我已经在思考该如何把葱花香菜末花生酱蒜泥合理的融入这顿饭了。
而王明月显然不像我一样不挑食,大概也是为了贯彻自己‘完美主义者’人设,她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确定这些东西真的是给她的以后,便扯着嗓子冲着远方又一次大声喊道:“服务员!”
楼梯处那个服务员一脸厌恶的收起手机,走到我俩旁边,用面对杀父仇人一样的语气问道:“干啥?”
王明月直接说道:“把你们经理叫来。”
“我们老板不在。”
服务员半秒都没停顿就脱口而给出了答案。
看得出来,她之前肯定曾用同样的答案,无数次回答过别的客人提出的同样的问题。
乃至于已经到了熟能生巧,有条件就会反射的地步。
王明月不甘心的说:“那就把你们厨师给我叫来!”
服务员接着答道:“让我们厨师来找你,楼下那么多客人的牛肉谁给煎啊?你煎还是我煎啊?”
王明月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几颗葱花从碟子里飞到了桌上。
她没理会葱花,有些气急败坏的冲服务员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就这样对待顾客?!”
服务员翻了个白眼刚想说话,眼看这俩姐姐这就要吵起来,我赶紧插嘴冲服务员说道:“好了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没事了。”
服务员这次很听话的扭头就走,仿佛着急赶着去相亲一样。
服务员走后,我冲王明月说道:“好了,别生气了,落后地方就这样,饭店里只有老板会真的把顾客当上帝,服务员只是为了打工混口饭吃而已,没大城市那么讲究的。”
王明月依旧气鼓鼓的小声咒骂了一句:“小赤佬!”
我继续打着圆场又哄了哄她。
我们这种地方的服务员确实都是这样,一个个脾气都比老板还大,要是再有几分姿色,那脾气绝对是一点就着。
反倒是老板们对顾客绝对是永远乐乐呵呵的,比服务员更像服务员。
至于为什么那些人到中年的饭店老板能容的下这些年轻小妹妹服务员如此嚣张,而且每个月给的工资还不少?
其中的秘密不言而喻,大家各取所需,各取所乐罢了。
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在这些事情上纠结,于是便只是简单的安慰着王明月。
我知道她爱听什么,所以就一直跟她说是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该跟服务员计较之类的话。
这些话她还确实挺受用,聊了一阵终于不发脾气了,但也跟我赌咒发誓的说,以后再也不会来这家餐厅了。
我同时也在心里跟自己发誓说,吃完这顿就各奔东西,我配不上这姑娘。
同时我不由得又想到,唉,我们这些在外面混过最后又回到老家的人,之所以有时不招人待见,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我们这种群体中,有王明月这种人的存在。
自以为自己在大城市里打过几年工就高人一等了,就成城里人了,永远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瞧不起老家这些乡亲们。
殊不知,老家的乡亲们又何曾瞧得起你过?
平复心情并且认命的王明月,边吃着那块煎肉,边和我继续讨论关于算命的话题。
这话题我倒是擅长,很快就把她说的一愣一愣的,眼中已经多了一丝面对高人时的敬佩。
一顿饭吃完,我偷眼看了一下,王明月那边吃的堪称精光,葱花香菜都没浪费。
当然,我这份煎肉也被我给打扫干净了。
吃过饭后,王明月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我便和她一起在餐厅外的广场散了会儿步,同时继续用所谓的“命理知识”忽悠她。
看得出来,她全信了,而且很当回事。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广场又渐渐被跳舞的大妈们占领了。
震耳欲聋的喇叭声让我和王明月都不由自主的往广场边缘走去,走着走着我忽然一愣,前方不远处正有个人晃晃悠悠的朝我这边走来。
王明月见状冲我问道:“怎么了?那人你认识?”
我点点头有点无奈的说:“嗯,那是我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