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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份牌拿出来。”
守卫对着面前这个男人道,他有着一头爆炸性的头发,在这华丽的舞会中显得格格不入。
那人并没有丝毫犹豫,而是把手背到了身后,像是要拿卡。
守卫保持着伸手的动作,有些不耐烦,倒没有表露出来,参加舞会的任务者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然而男饶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球,他把球往地上一摔,霎时间,舞厅里黑雾弥漫,遮挡了大家的视线。
“快,快拿住那人!”
看不清的环境里,大家都有些慌乱,但作为每都在陷阱丛生的世界里讨生活,时不时还身处险境,看不到明的太阳的任务者们,都还算冷静的站在原地,保护着自己,警惕着周围。
“哈哈哈哈,夜明,你抓不住我的,即使你知道了爷爷来了又怎样,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神界十主的位置,必定有我一个!不仅如此,这还要做十主之上!女神当然是属于我的,你不配!有本事就给我些时候,让我们公平竞争!”
信息量极大的话语在这里回响着,吃到这个大瓜的任务者们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是哪里来的傻叉?你好歹等有实力了,再来和夜主叫板啊…现在这算什么?
夜明寒眸微闪,叫嚣的话语惹得他嗤笑一声,手一撑,脚一蹬,他一跃而上,在黑雾中,手向那个藏在阴暗里的人抓去,电光微闪,电流滋滋作响间,众人只听见一声惨叫和隐约的肉香。
黑雾散去后,夜明站在原地,碾着手里的一丝白灰,若有所思。
“夜主,是何人?”
手下迎上来,那人混进来当然也有他的失职。
夜明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下去。
他转而对众人道:
“今日不夜戒严,那人一定还在这里,所以委屈众人在这儿待一晚上吧,我会派人再送些免费的吃食给大家压惊,大家继续玩吧。”
客套话完后,夜明带着那些卫兵出去了。
他一出去,众人就燥了起来。
“这是谁的手笔啊?竟能从夜主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不过是个鼠辈,藏头露尾的,有什么好的。”
“这不一样,你们听见了吗?他是不是了,他要和夜主抢女人?”
“自古红颜多祸水,此话也是不错的。”
“什么呀,不过是个跳梁丑,你们就别再了。”
常锦澈旁边的女人拉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脸上惊魂未定,好像一个白兔一样。
“真是吓死我了,阿澈,怎么办,我好怕。”
“……”
这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还真有人相信在这神界里,还能养出个不谙世事,纯洁如初的白兔不成?
“别怕,他伤不到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呆呆的看着他们,这个世界仿佛玄幻了起来,他们的画风…怎么那么不一样?
“矫情。”
拿着红酒杯,林爷站在她的旁边,一边喝一口,一边讽刺道。
徐鱼转头,看见了他完美的侧脸,附和道:
“是啊,你的没错,是挺矫情的,矫情的我都好奇了,那男的谁啊?那女的又谁啊?”
看了看状似无意问的女孩,林爷不易察觉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还能是谁啊,不就是河神常锦澈,和他今刚求婚成功的未婚妻原雅离嘛,听他们是青梅竹马呢,那原雅离,可是下一届主上有力竞争人选之一的原亮瑟的亲妹妹。”
盯着那对亲密无间的男女,徐鱼的手指甲陷入了手心里。
“所以,这常锦澈就想巴结到这个未来主上?”
“倒也不是。”
卖关子一样,林爷摸了摸并不存在胡子的下巴,装模作样道:
“他们也还是有感情的。”
“呵。”
冷哼一声,徐鱼又问道:
“那常锦澈什么来头?怎么会被叫做河神?”
“常锦澈嘛,他不就是……”
看着望着他的徐鱼,林爷拖长了嗓音,坏坏道:
“你怎么这么关注他?莫不是,你喜欢他?”
“鬼才会喜欢他,你就,不就算了!”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常锦澈,因为能力与水息息相关,在水中的他,简直实力翻倍,加上所活岁月非常长久,所以,他又被叫做河神。”
徐鱼有些不相信。
“就这么简单?这么容易称谓上就能加个‘神’字?”
“哪儿那么容易。”
斜倚在墙上,林爷依旧看着那所谓的河神,有些不屑。
“他是地狱黄泉的河神,本不能靠近神界。”
“什么?!地狱?”
徐鱼想起当初刚来神界时,看到神界边缘相接处的一片黑色,那里,好像就是地狱。
“既然不允许靠近,那他怎么来的?”
“你猜猜。”
漫不经心的晃动着杯子,林爷道。
“我猜,夜主?”
男人看着她笑了。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一点就通,恐怕你心里早有猜测了,我一问你就了出来。”
“夜主从地狱带回了锦主要的东西,我听去地狱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他回来了,只受了一点伤。
而这河神出现在不夜里,这并不难猜测不是吗?”
“没错。”
“但我不明白的是,怎么那原雅离就和他是青梅竹马了?”
“没死之前是呗,他们死后,阴差阳错的,河神住在黄泉,而原雅离住在神界执行任务,一直见不到,所以,河神一直想从地狱里出来,这不,一出来就借着主上大婚的时机,直接和他心心念念的女孩求婚了呗。”
“啧,真不错,这样看来,他还是那个……”蚀心者吗?
她看着站在人群中央和未婚妻笑谈的白西装男人,感觉他就像被一团迷雾给笼罩了起来,她从来都不曾看透过他,一切都好像只是做了一个梦。
她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遇到感情上的事就像变了一个人。
不过有些聪明而已…不过是个愚蠢的人而已…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人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白色。
“那你呢?林爷,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些?”
林爷头都没回,神情莫测的盯着那个河神和他的未婚妻,回答道:
“随意而为,兴起而致。”
随意…而为?兴起而致吗?这境界,真是让她羡慕。
她也想这样呢。
好像有什么开始发生了变化,徐鱼很清楚的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