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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慎王府的马车早早候在书院外,李石宝在父亲李占文鼓励期许的眼光中踏上竹凳,在丫鬟的服侍下进入车厢。马车缓缓驶离,李石宝紧紧地揪住衣服的下摆,边上的丫鬟瞧见,提醒道:“小姐,衣服不能再揪了。再揪就留下褶子了。”
李石宝听到提醒,讪讪松手,不自在的摸了摸发簪,又瞅了瞅衣摆,心虚道:“这不没皱嘛!”
丫鬟替李时宝抚了抚衣摆,开心道:“没皱没皱,幸好没皱,今天这一身装扮可是夫人精心挑选,最端庄不过的了。要是皱了,那不就丢脸了嘛?”
“你呀,没大没小的。到了王府可不能这样说话了。”
丫头憨憨道:“小姐,你现在还想不想揪衣服呀?”
李石宝瞬间没了紧张的情绪,抚额道:“绺绺,你真是一个伶俐人,你家小姐我现在啥心情也没有了。”
绺绺还要解释一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有些诧异道:“这么快就到啦?王府的马车也太快了。凳子我还没坐热呢?”
李石宝想了想:“没有吧。估计路上遇到事儿了。”
她还要再说下去时,车帘被掀开了,车厢里进来了一个熟人:“姬文,怎么是你?”李石宝十分惊讶。
蔡姬文三步两步挨近李石宝坐下,慢慢开口道:“昨日王府派人来传话说今日有马车来接我。一大早,我就梳妆打扮,早早候在门外,就怕失礼让车夫久等,怠慢了王府。”
“那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半个时辰。”
李石宝面带愧色:“对不起呀,姬文,肯定是去接我的时候耽误了时间。早知道我就不磨叽了。”
蔡姬文摆手道:“压根不是你的原因。我爹娘听说我今日去王府,兴奋的昨晚辗转难眠,今日鸡鸣时,就催促我起床,比我平时早起读书都早。用完早饭后,他们陪我一起在门外等候。”
“啊……”李石宝有些震惊,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让她震惊的还在后面呢。接下来停车时陆续上了两位是王超班和梅韫。他们一上车也是吐槽自己家人太不矜持,太喜形于色。王超班还说为了参加这次宴会,她娘都把压箱底的嫁妆拿出来了。他边说边指着自己头上的梅花簪,手上的琉璃手镯,身上穿的蜀锦,叹气道:“我这是去参加宴会,不是暴发户逛街啊。”
梅韫呵呵笑道:“王姐姐,令堂也是为你好,给你这么多装备,就是为了让你有气场、不心虚。”
王超班斜了她一眼:“我靠的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要这些俗物干啥啊?”
李石宝促狭道:“你真不要呀,那不要赶紧脱下来给我,我感觉我这个簪子好像不大新颖,换那个梅花簪真是极好的,我的金手镯好像也比较老旧,你那个琉璃手镯给我戴戴,那更是极好的啦。”
王超班见两个姐妹取笑自己,忙寻求外援:“姬文,你看她俩,今天吃错药了。不当才女,改当土匪啦。”
蔡姬文连忙和稀泥:“好啦好啦。不要再闹啦。不要忘了我们今天去王府的目的。”
她这话一出口,李石宝和梅韫一秒端庄起来,才女范儿十足。两人都对蔡姬文抛了抛媚眼,异口同声道:“妹妹,书读到哪儿了?”
蔡姬文被她俩这装腔作势的架势,搞得白眼频飞。伴随着达达的马蹄,马车里一片欢声笑语。
另一边的马车里,此时却传来不和谐的声音:“薛姝,你不要太过分了。”
“冒珠,你不要太刁蛮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