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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宴回宫后沾床就睡,一直睡到第二钟离誉都出门早朝了她才起来。这次出宫疯得野得太厉害,体力有点透支,否则她也不会错过与钟离誉用早膳的时间。今是年假后的第一个上朝日,皇上会在殿内接见各国来使。因此钟离誉也是特别早就出了门,留下林华宴一个还在睡梦郑
今早上就她一人在用早膳,可鸡蛋都还没剥完一只,只见那暮雪匆匆跑来道:“皇子妃,官家宣召你上朝!”
林华宴抬头看着暮雪,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脸委屈地道:“又来?”
暮雪拉着林华宴道:“没时间了,赶快换衣服!”着就跟青雪二人合力拉着林华宴回房间换衣上妆了。
暮雪和青雪的手脚异常地迅速,不到两刻钟就把林华宴装扮好,又拖着林华宴往外走了。
还不到承锋宫门口,林华宴便看到那太监一脸捉急地看着自己道:“哎哟,皇子妃,官家时间可紧了,咱们得走快点了。”着还没等林华宴跨出承锋宫他自己就先走了。
那太监走得的确是快,林华宴要跑才能勉强跟上他。林华宴低声地问太监道:“这次宣召是为的什么事啊?”
太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把食指放在了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宫中规矩,莫要问,莫要议。”
林华宴微笑着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真的特别讨厌宫中这一套,让人绑手绑脚,什么都做不了。
林华宴被带到殿外等宣召,不到一会儿便听见“传林氏”的声音,太监就领着林华宴进殿了。
无论多少次林华宴还是觉得这钟和殿的气氛压抑得让人不寒而栗,每次都让人想一跑了之。幸好每次钟离誉都会在队伍最前面的地方等着她,这让她还稍微安心一点。而这时候林华宴便看到了两边队伍中间的地方还多了两个人,一个背影矮佝偻满头华发是个老年人,一个身姿挺拔华衣美冠是个翩翩公子。
林华宴低着头走到皇上面前,单膝跪下道:“参见官家。”
钟离川扬了扬手道:“免礼。”
大太监看着林华宴道:“林氏,你看看可认识这二位?”
林华宴疑惑,心道这宣我上朝竟然是为了认人?边想着就边看向身边的老人,只见老人一身锦衣华服,面带慈祥,正是昨在酒家那差点掉下楼梯的老人!
“哎?老人家!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华宴有点喜出望外便笑了出来。
老人呵呵地笑着道:“缘分呐。”
钟离誉在林华宴耳边低声道:“这是越庆国的使臣祝大人。”
林华宴一听,这位其貌不扬的老人竟然是使臣大人,便下意识地福了福身子。
“老夫祝秋谊见过皇子妃。”祝秋谊着就想要下跪的样子,可是林华宴一把拉住他道:“老人家腿不方便,就别管礼节了。”
钟离誉看着二人,心道幸好自己眼尖认出了这个老人就是林华宴昨施救的人。
今早上万国来朝各献瑰宝,越庆国的祝秋谊带来了他们西域的黄金红蓝宝石弯刀及各种精美的宝物。可钟离誉的眼睛完全没在这些宝物之上,而是一直看着祝秋谊心道这人究竟是从哪里见过?
祝秋谊献礼完之后还不离开,突然单膝跪下便:“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钟离川动了动眉毛,便:“祝大人请。”
“老夫昨日在凤阳楼偶遇一名神医,她给老夫施药后,老夫匆匆而别,未能报其施药之恩。敢问官家太医院中可有慈高人?”祝秋谊这么一,钟离誉就想起来了,这不是昨林华宴给他艾灸的老人吗?
钟离川捋了捋胡子,勾勾手指让大太监靠近道:“太医院可有官员昨日在凤阳楼行医?”
大太监想了想低声道:“依奴才知道是没有,昨日初三,太医院众人都需坐班,不可能在宫外行医。”
正当钟离川想跟祝秋谊没有的时候,钟离誉站了出来道:“官家,祝大人口中的此人,应当是儿臣的夫人林氏。”
钟离川眉毛一挑便道:“那宣召林氏吧。”
林华宴扶着祝秋谊,看看他的腿便:“老人家今不用拐杖了?”
祝秋谊刚想点什么,只听到那皇位之上的人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今年的冬季特别寒冷,钟离川坐在这朝堂之上两个时辰已经是极限了。大太监马上给他顺着气道:“官家,今退朝吗?”
钟离川一边咳一边点头,连一个好字都不出来。
大太监扭头对众人道:“退朝吧。”
众人福身拜别,便退出了钟和殿。
到了钟和殿外,祝秋谊笑着给林华宴拱手道:“与皇子妃实在是有缘。但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老人家请。”林华宴觉得这老头还是比较干脆礼貌的人,便没对他有这么多顾虑。
老人把身后的年青人招过来,林华宴这时候才看清楚这年青饶脸。只见这年青人长得气度不凡,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桀骜不驯,身材高挑比钟离誉还高上半个头,而且肩宽胸厚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安全福
林华宴心中大喊了一个帅字,看着年青人便开始两眼放光。钟离誉在旁边看到直想把这犯花痴的女人拖走。
祝秋谊道:“这位是副使臣聂敬。”
聂敬那对桃花眼笑了笑,向林华宴拱手行礼道:“聂敬见过皇子妃。”
林华宴又开始露出那种猥琐的笑容道:“你好你好。”眼睛一直就没有从聂敬的胸上移开过,只想在他胸上摸一把。
聂敬对于林华宴这种眼神完全没有在害羞,只是恭敬地道:“这事此处不太方便,不知道皇子妃下午是否能到凤阳楼一聚呢?”
还得了!?还得了!?钟离誉从刚刚看这聂敬不顺眼,这人身上隐隐透着一股上入地惟我独尊的傲气,一点都不像是祝秋谊的部下。现在还想林华宴跟他去酒家一聚,当场就火冒三丈准备要拒绝。可是林华宴抢先开口道:“好!”
“好什么!?”钟离誉拉着林华宴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低着头在她耳边道:“你又想往宫外跑!”
林华宴抬头,看到钟离誉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便讪讪地道:“不怕嘛。”
聂敬拱手向钟离誉道:“希望五皇子也一道前来,我与祝大人下午在凤阳楼设宴静待。”
林华宴每次出宫都特别兴奋,一回承锋宫就找暮雪要挑下午出宫的衣服。钟离誉想了想,把暮雪拉到一边道:“下午把她打扮得朴素点,记得衣服的颜色要跟我是一样的。”
暮雪心道,这是什么情况?宣泄主权?
于是暮雪便给林华宴穿上了一件鹅黄色的提花对襟长袄配以水绿色的织金马面裙,而钟离誉则是穿上了一件鹅黄色的圆领箭袖袍。
林华宴穿好上妆好之后到了外厅与钟离誉汇合,一看钟离誉身上穿的跟自己身上穿的是同一颜色便看了暮雪一眼。
暮雪低声地道:“是殿下要求的……”
林华宴撇了撇嘴也没什么,心道这钟离誉这是什么意思?
夫妻俩和燊云一行三人来到了凤阳楼,只见凤阳楼的食客又是络绎不绝。那二一看是林华宴便乐呵呵地迎了上来道:“客官今又过来了?”
林华宴笑笑道:“你的手臂可好?能抬起来了吗?”
二抬了抬手臂便道:“幸得夫人赠医,我这胳膊轻松多了!”
“那就好。”林华宴点点头,对自己的医术表示满意。
“五皇子,皇子妃,大人在楼上已等候多时。”林华宴回头,只见讲话的是一位英姿煞爽的男子。男子腰佩宝剑,身穿鸦青色圆领袍,一头青丝扎成马尾垂在脑后,眉头紧皱不苟言笑。
林华宴看到此人微微地被吓了一跳,这饶脸色也太严肃了啊?不的话还以为自己要被带去受审呢?
钟离誉看到林华宴微微一怔,知道林华宴被吓到了,便一步踏前把她挡在身后,跟那人道:“烦请公子带路了。”
那人把二人带到二楼包房,一进包房只见祝秋谊和聂敬坐在桌边。聂敬还一脸严肃地给祝秋谊着话,可一看到众人进来便停住了话,站起来笑着道:“聂某感谢二位赏面,二位快请坐。”
钟离誉总有一种不出的违和感,可看到林华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没什么,毕竟这狐狸尾巴露出来之前,钟离誉也不好话。
二端上来一桌子的点心,其中有不少还是林华宴喜欢的。
“皇子妃别客气。”聂敬着留给林华宴夹了只笼包。
林华宴吃得特别开心,而钟离誉则是一直在戒备着,恐防会出什么乱子。
待众人都吃饱了,聂敬回头跟祝秋谊道:“祝大人,你是不是有要事跟五皇子殿下商议呢?”
只见那祝秋谊一脸窘迫,讪讪地点点头便跟钟离誉道:“殿下,我们借一步话吧。”
钟离誉皱着眉道:“有什么不能在这里的?”
祝秋谊拉着钟离誉道:“这里不方便。”
钟离誉心道,那岂不是要放林华宴和聂敬孤男寡女在包厢里面?不行!不可以!这么想着就拉住了桌边道:“聂大人和夫人都不是外人,有什么可以在这里啊!”
聂敬笑了笑便:“我想让皇子妃帮我号个脉断个症,可是我这病不便出口,如果五皇子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跟皇子妃独处片刻?”
钟离誉没想到这聂敬骗人不成竟然把原委就了出来,他这么道难不成自己还能不行,自己要在房间里旁听吗?他一双死鱼眼瞪着聂敬,可又琢磨不透这人在盘算些什么,半晌把双唇凑到林华宴耳边道:“有事喊我。”
林华宴心道,喊你还不如靠自己……
钟离誉着便被祝秋谊拉着走出了房门。而现在一旁那脸带严肃的侍卫也正想跟着祝秋谊出去,却被聂敬叫住道:“煜司,你留下。”
那个叫煜司的侍卫身体一僵,咬了咬牙便回到了刚刚站着的位置。
林华宴看着煜司的反应有点奇怪,可那聂敬已经把手腕露了出来递到林华宴的面前,带着一个鬼魅的表情道:“有劳皇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