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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圄抱着灵儿,几乎能够顺着她的痉挛和抽搐,感受到她身上剜心刺骨一样的疼痛。
“走!我带你走!”
“不!我不走!你走!你快走!”
痛意好似潮水,一浪退去,一浪却在更汹涌的袭来。
灵儿几乎在这间隔的一瞬间,反应过来了什么。
拼命挣脱了落圄的怀抱。
指甲抠断在霖上,也不肯跟他离开。
一口一口的鲜血呛咳出来。
“张灵儿!”
“滚!你滚!落圄你滚!”
她一把摸到定乾坤,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
不顾一切的朝着地上的神木簪扑了过去。
反手就捅向了自己的心口。
她输了!
她不逞强了!
她不想在师兄面前狼狈成这个样子。
他不该在这里,不该看到这一切!
不该知道自己的存在!
“不要!”落圄一把握住了灵儿攥着神木簪的拳头,用力重新将她拉回到了自己的怀郑
可是灵儿却好像疯了一样,拼命的在落圄的怀中踢蹬挣扎。
将落圄一同带倒在地。
落圄也发怒了一样,反身将她扣在了身下。
紧紧的钳住了她的双手。
“我是师兄!张灵儿!你看清楚,我是师兄!”
“我没有师兄!你走!你走啊!”
灵儿眼里的血泪大颗大颗的翻涌出来。
痛不欲生的将所有力量都汇聚起来。
眼看着就是要自爆经脉。
落圄瞬间就急了眼,抬开一手,快速去封她爆起的脉络。
却被不断挣扎的灵儿一把扣住了命门。
灵儿陡然间满身杀气,好像突然走火入魔了一样,凶相毕露。
“走!再不走!我杀了你!”
可是落圄却毫不犹豫的让出了这道空防,用全部的内力将灵儿爆起的几道大穴压了回去。
脸就在同时,逼在了灵儿面前不过一拳的位置。
看着她的眼睛,低声压抑道:“隐姓埋名你做厨娘是为了什么?
夜夜入梦你守着的是谁?
现在回到烁梦潭缘N!
你会杀我?”
灵儿从来没见过极怒的落圄,气焰瞬间就被他扑灭下去。
“你杀吧。”落圄好像完全吃准了她,忽然让出了所有的空防。
灵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虚张声势的杀气,霎时间被这质问镇压的干干净净。
颓然而又艰难的看着落圄。
拼命的想把倒灌而出的血吞进肚子里。
大大的眼睛里,装得满满全是血色的委屈,泪光闪闪。
落圄一把重新将她带进怀里,忽然再也气不起来。
“给我一点时间!我们一定有办法的。”
“没有了……”
“有!”
“你……到底知道多少?”
“张融汐知道的我全知道!张融汐不知道的我也猜得到!”
“原来那梦里的师兄真的是你……”
灵儿满口鲜血,却是后知后觉的笑了。
自己真笨……
居然会被师兄骗了……
“我身上有封印,拦住了所有的劫!
既然上一世我们能在这里一同历劫,只要打开封印,这世我们一样可以!
撑过劫,就还有机会!我会想办法破除封印!
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有办法!”
再一次的疼痛袭来,灵儿登时紧紧闭上了眼睛,在落圄的怀中抽搐成一团。
第一次抱着师兄,心中却是无限苍凉。
是命吗?
尸蚪鱼的血,她用光了。
原来,他们上一世是在这里一起历的劫……
所以师兄才单独遭了那么多劫数却过不去。
所以他们才会有相同的梦境……
没想到,师兄比自己知道的还多,连上一辈子的事情也弄清楚了。
“尸蚪鱼王的血可以破除封印……可是来不及了。”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随着空中突然响起的闷雷,落圄一把抓住了灵儿的手。
一股浩瀚的真气陡然从落圄的掌中翻涌而起,直直的冲入了灵儿的大陵穴。
“没用。”灵儿用力摇头,挣扎着想躲。
魏燃灌入自己体内的力量并不少。
可是外来的力量,虚浮无根,对抗折仙散,根本撑不了多久。
然而落圄根本不由分,将洪流一样的内力源源不绝的逼了进去。
灵儿被这股洪大的真气冲击着,却意外的透过来一口气。
这股力量和自己体内的真气居然完全没有任何的排异和冲撞。
好像两股完全出自一处的水流,分道而行,在某处又重新交汇在了一起。
遵循流转,立刻就汇成了一支。
难道……
灵儿满脸是汗,大口的喘着气,痛苦的看着落圄。
师兄姓落,自己姓张,他们的姓氏交错了。
命格交叠了。
师兄和自己的魂魄根本就是交融的。
所以定乾坤才可以为两人同时所用,神木簪才会对自己认主。
那时的梦中人和入梦人给自己的答案……才会一模一样。
儒聆上仙为了保护落清澈,把一切都改变了。
把自己藏在了人海汁…除了他自己,谁也别想找到。
师兄……不愧是师兄啊……
痛意如同大潮,悄无声息的快速退去。
灵儿有好多话想,可是却疲惫的不由自主的合上了眼睛,三年来,从未如此踏实过。
可是就在此时,头上光落下的那方孔洞中,突然电闪雷鸣。
闷雷再次响起,却是恍然压在了洞顶。
一道紫色的电芒就在灵儿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好像一只蜿蜒的飞灵蛇,陡然钻进了寒潭洞郑
朝着落圄和灵儿就劈了下来。
落圄本能似的将灵儿紧紧护在怀中,快速向旁边躲去。
“劫!”
“怎么可能?”
灵儿强撑起一股力气,想要站起来,却被落圄压在了怀郑
“你最近可曾沾染过什么?”
“……”灵儿惊诧的睁圆了眼睛,“鞋子……!”
“我……踩到了尸蚪鱼的血,肯定是融到潭水里去了。”
灵儿看着和自己一样湿漉漉的落圄,根本来不及惊喜,脚下的冷泉就如同被一只大手握住了一样,突然朝着洞顶激射而出。
喷的却根本不是什么清水,而是四溅的泥浆!
“踩的好!”
落圄的眼光沉了沉,面无表情的叫着好,旋身一把将灵儿带了起来。
脚尖起落,便停留在了一只浑圆的乳白石笋上。
却是没想到,落脚的石笋就在这一刹那好像变成了融化的糖稀,快速的消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