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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以后他才去用手摸那个拴住他脚腕的东西,是一根粗壮的绳子,而且很牢固,就那么直直地绑着他。
他在摸了绳子以后,去想自己昏迷前在干什么,猛地想到了自己是去看许晚晚的。
“晚晚!”
他惊呼出声,他不再管他现在身处何地,也不管什么拴住他脚的绳子,而是伸出手去在地上胡乱地摸。
他摸得很快很着急,可是待他努力地摸完了他周边的一切,他还是没摸到他想要摸到的许晚晚。
“晚晚?晚晚你在吗?”
他的声音近乎有些颤抖,可是回应他的,是一片寂寞无声。
在这里,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他心里牵挂着许晚晚,可是任他怎么摸,都无法摸到什么,这种感觉是他此生第一次有的感觉。
是无奈,也是压迫,更是强烈的害怕和担心。
他满脑子都想着许晚晚,生怕她出点什么事。
他被那个黑影子弄倒了,那个人非常快,快到他根本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只看到他是一个黑影,他就把他给弄倒了,他都能被弄倒,明那人肯定不简单而且异常厉害。
他不知道那人从何而来,他只担心那人对许晚晚做些什么,他那么快那么厉害,许晚晚在他手里岂不是跟只猫咪一样弱无助吗?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平白无故的,肯定多多少少有点因果,那人跑到四合院把许晚晚不知道弄到哪里,不定是跟许晚晚有仇。
想着这些这种可能,本来坐在冰凉的地砖上面,而且穿得也不算厚,沈谦却一阵阵地出汗,一阵阵的感觉自己后脊背发凉。
……
许晚晚在睁开眼的那一刻,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服柔软的大床上,盖着鹅绒的被子,这间房子特别少女心,所有的东西都是紫色粉色和白色,很多可爱的物件,就像是做梦一般有些不真实。
许晚晚坐起身,一脸懵地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看着头顶那硕大且漂亮的吊灯,愣了愣神,才想起来自己昏迷前是被人打晕的。
她一下子猛地颤抖了下身体,慌张不已地下了床,虽然这间屋子美好至极,而她的心却乱七八糟的充满了恐惧。
“不用担心。”
就在许晚晚整个人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地被慌张和恐惧充斥着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响在耳畔,一下子就让她警惕而又带着惊讶地看去。
“看你头顶。”
许晚晚抬头,就看到一个摄像头模样的东西。
“我可以在这里看到你的一切哦。”
这声音是个很萌很萌的女声,但不自然,第一句话的时候,许晚晚还没反应过来,但现在听来,这声音是经过变声处理的,不像是从嘴巴里直接发出来的声音。
她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音箱,声音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没想到……霍斯辰的前妻,是这么的漂亮。”
那声音有些玩味儿地道。
许晚晚眯起眼睛,“你是谁?我现在在哪里?”
那很不自然的萌妹声音声音回答她:“你现在在一个非常好的地方呀,你不觉得这里很漂亮吗?很合适你的,对不对?”
许晚晚攥紧了拳头,这人根本没有好好回答她的意思,而是一直拐弯抹角地废话,她有些生气,“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你把我弄到这里的是吗?”
“对啊,听你是霍斯辰的前妻,我这不是特意把你请来了吗?”
这个“请”字,这人得很重,虽然貌似经过变声器处理,但还是可以隐隐约约听出这人这字时有些咬牙切齿。
许晚晚突然低头,难不成这是霍斯辰的什么冤家,想要报复霍斯辰,然后找到她身上来了?
这么想着,许晚晚再次开口:“你是霍斯辰的冤家?你们之间有恩怨?”
那声音一阵狂笑,由于变声器的原因还是怎么,听起来非常刺耳和难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晚晚:“为什么不回答我?”
那声音这才止住笑声,“不,你回答错了,我跟他不是冤家。”
许晚晚不信,“那你不是你是因为听我是他前妻,才把我弄过来的吗?”
那声音道:“我跟他,不是冤家,而是彻头彻尾的死敌,他是我的仇人,这世界上只能有我跟他其中一个人,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不过很显然,有我没他这个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许晚晚突然忍不住,噗嗤一声带着冷嘲热讽地笑了,“你真是会异想开,你都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臭鱼烂虾,居然敢有你没霍斯辰这种大话,恐怕,人家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这么一个疯子的。”
许晚晚话时并无胆怯的意味,因为在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未知的时候,她很害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人都是对未知的一切更容易害怕,因为人都有想象力,容易把不是那么大但是很未知的事情想象得非常可怕,但现在听到这个人猖狂的话语,许晚晚突然觉得并不是很害怕了。
这人,只是异想开罢了。
那声音听完许晚晚的话,一下子怒吼一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弄死?”
这人既咬牙切齿,又带着威胁怒气的话,并没有让许晚晚产生太大反应,“哦,那你弄死我吧,快点。”
她嘴上是这么着,可心里却在听到这人出这样的话而七上八下起来,她觉得自己还是瞧这人了,但她之所以这样,是为了不被他威胁住,然后做什么事情。
而且,越是夸大其词宣扬的话,越是不可能真的实现,真的去做。
不被他轻易吓住,她才能稍微相对来自由一点,不然就彻底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那人在听完许晚晚的话后,一下子愣住,半晌后,他声音没有了前面那么生气,“你不害怕?”
许晚晚的真心话:老子当然害怕,怎么可能不害怕?
许晚晚出来的话:“不怕啊,反正人都要死,只是分早死跟晚死罢了,早死也未必不好嘛。”
那人:……
许晚晚表现出来的没心没肺,彻底让这人不出来话,他最后只是了一句:“有你好受的。”
然后就没有再什么了,许晚晚再讲什么话,那人也不回应,许晚晚想着他应该是走了,不再了,她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