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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彪将车开得很快,几乎已到了不怎么爱惜的程度。
在遇到坑洼地面时,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还挑挑路,绕一绕,所以汽车开得很颠簸。
他很累,昨晚太过紧张刺激了。
为了休息,他只能将车开得飞快,好找一处安全地方能让他眯一会儿。
一个多时的路程并不长,马德彪也归心似箭,可他不想让老婆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尤其还带着个颜玲。
市区西郊。
一条连绵迤逦的山脉在这里戛然而止,再往前就是西郊环城路了。
马德彪将车停在山腰处,然后看了眼仍然没有苏醒迹象的颜玲,随后靠在方向盘上睡了过去。
这里很安全。
公路两旁树木矮,视野开阔,只需环视一周便能确定附近有没有丧尸。
马德彪本打算只是眯一会儿,可不知怎么的,他这一睡就到了中午。
颜玲其实早就醒了,但她当发现马德彪将车开得飞快时,又不想开口惊忧他了,直到马德彪沉沉睡去。
颜玲擅并不重,经过半夜的昏睡,后脑的剧痛已得到了缓解。
在马德彪打起轻微的呼噜后,颜玲便扶着后座座椅坐了起来。
熟悉而简陋的中控台,廉价又充满塑胶味的车厢,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安全。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物,除了上衣有些褶皱屁股有些疼外,其他地方并没有破损或不对,这让她安心不少。
屁股?
她激灵一下,双手朝后一摸!
唔,还好,没什么异样。
只是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勒过似的,隐隐间又麻又疼。
视线回到马德彪身上,颜玲就觉心中一暖,紧接着又是一惊,因为她发现了马德彪手背上的伤口。
这道伤口很长,从手腕一直延伸到指关节,伤口皮肤外翻,血肉模糊,还在慢慢地渗出鲜血。
颜玲看了看左右,除了她昨从超市带回来的两大袋食物,别无他物。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黄色上衣,一狠心,用牙咬住衣角就是一撕。
轻轻地打开车门,颜玲坐到了副驾驶位置。
从侧面看过去,马德彪的睡姿很二百五:
马德彪看起来很疲倦,全身呈完全放松状。他双手环抱盘圈,侧着的脸紧紧贴在方向盘上,嘴被挤压得半张,还随着呼噜往外淌涎水......
颜玲抿嘴轻笑,心翼翼地靠过去,给他包扎起了手背上的伤口。
昨晚,马哥一定很累吧。
当自己醒来时,马哥为什么不在修车店呢,他去哪儿了?
还有那两个混蛋,该死的混蛋!
一个高大威猛,比马哥还强壮不少;
另一个则獐头鼠目又阴险狠辣,从他极快地绑住自己双手和嘴,然后又毫不怜惜地将自己磕晕便能知晓。
这两个混蛋,一定不好对付吧。
马哥到底是怎样救出自己的?搏斗吗?
颜玲摇摇头,她不敢想像马德彪与那两个混蛋搏斗的面画,这会让她很难过。
还有,马哥又是怎么把自己送回到车上的?
怎么自己的屁股又麻又疼,难道他......
想到这儿,颜玲的脸一红,双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嗯!?”
许是颜玲的手碰到了马德彪的伤口,后者的眼睛马上就睁开了。
被惊醒的马德彪双眼狠厉,几乎不假思索地就朝颜玲一抓,右手青筋凸起,一把就死死地掐往了她的脖子!
“马......马哥,是我,是......”
颜玲被掐得几乎不出话,满脸惊恐地看着他。
马德彪瞳孔微微一缩,像是突然回复了清醒,待看清眼前的颜玲后,他马上不好意思道: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我自就赢惊觉’的毛病,没清醒之前谁也不认识......呵呵,对不起了!”
颜玲都快窒息了,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道:
“——那,那你还不放开......”
马德彪定晴一看,吓得赶紧松开大手,红着脸一个劲儿地摸着方向盘,嘴中不断道歉。
颜玲捂着脖颈干咳了好一会儿才止住,马德彪的力气太大了,她眼泪都憋出来了。
马德彪一边红着脸道歉,一边不由自主地想道:
嘿这皮肤,可真滑呀,摸了一把连手上的老茧都好像感觉不到了。
要不要趁她不注意时,嘿嘿嘿闻闻......自己的手?
算了算了,君子慎独,君子慎独啊。
独?
一男一女也算独么,既然不算,那么......
马德彪的胡思乱想神功又自动运行起来。
“马哥,你的手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好不容易,颜玲终于缓过神,她指着马德彪手背问道。
这娇滴滴的清脆空灵之声,回荡在我左右,好享受啊哈哈。
马德彪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连颜玲什么都没听清。
“马哥!?”
“哦——哦?什么?”
马德彪终于反应过来。
“我!”
颜玲进一步凑近他,带起一股幽香。
“我你的手背还疼不疼?我只在生理课上学过包扎,有些忘了,不知道弄疼你没有?”
马德彪晃了下脑袋,似乎试图让自己摆脱那股幽香的侵袭,随口回道:
“有点香哦哦,你是疼啊!是,是有点疼!”
颜玲的双手马上朝他右手背探了过去,轻轻抚摸着那块黄碎布条,低头仔细观察起来。
这回轮到马德彪快窒息了。
他装作不经意的一瞟,只见颜玲依靠在挡把边,婀娜有致的身体曼妙无比,身下一对大白腿似乎比电焊光还刺眼......
擢—
不知怎么的,马德彪猛地抖了下,被颜玲抓着的右手手指不由自主地一动,正好碰到她的指尖。
车厢中的气氛似乎突然凝固了一下。
随后,两饶手指指尖如触电般分开。
马德彪收回右手握住方向盘,嘴中干咳一声,随即望了望窗外,念叨着:
“差不多了......差不多要到家了。恩,还有十分钟的路。”
颜玲也红着脸收回双手,听到马德彪提到“家”后,她一下将身体塞到后面的座椅上,若有所思地回道:
“是啊。你,你马上要......要回家了。”
她越声调越,脸上刚升起的红晕只一瞬间便消散不见了。
凝固的气氛似乎有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两人一时间都没开口话,只是痴痴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