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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柔柔为了下顾然然的脸,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她夺了自己的手臂,一边扶着肚子一边冷笑:“晓姐,给慕非夜打个电话有这么难吗?”
顾然然的笑意渐冷。
要是放在平时,她大概就会赌气给慕非夜打电话了,但现在她绝对不会!
慕非夜算什么!他凭什么能左右她的心情,她的想法?随随便便的想撩就撩,想走就走,当她顾然然是站街的吗?
“他来与不来,不劳你费心。这饭你要吃就吃,不吃就走,想闹事,我也奉陪。”顾然然看着顾柔柔,而后又看着黄继玲,露出一个压迫力十足的阴笑,“不吃是吧?那我走了。”
楚玉容不想看到两边都闹得下不来台,而且这回是顾柔柔找事在先,她赶紧上前充当和事佬:“晓晓,柔柔脾气就这样,话也直,咱们先坐下,有话慢慢。”
顾柔柔见到顾然然要走,以为自己已经把她逼得没有退路了,一时得意,指着顾然然就笑:“你们还劝她干什么?其实她就是一个破鞋!以前玩弄别人,现在被别人玩!”
黄继玲见到女儿终于扳回一局,而顾然然的脸色发黑。上一秒她还在沾沾自喜,暗暗叫好,心道这贱人也落到了这步田地,然而下一刻,一声清冷低沉的男声就从门口传来。
“什么破鞋?”
顾敬朝门口一看,头更疼了。
楚玉容还是有点面子的,赶紧把吓傻聊顾柔柔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淡定的接话过去:“慕先生,你来啦?没什么,我们刚才就是讨论一下鞋子……”
顾然然也没想到会在这时见到他,意外之余还是生气,撇开脸根本就不想见到他。
梁秘书在后面指挥着家里管家把礼物补品都搬过来,蜿蜿蜒蜒好些东西,看得顾向荣和黄继玲眼睛都直了。搬完东西后,梁秘书就识趣的撤了。
慕非夜站在客厅里,旁边的光华都与他无关,他眼里只看着顾然然,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怎么,还在生我的气么?”
顾然然不知道他怎么回来,而且来的这么巧。但她无意顺着他的台阶下,拿起手包迈步就走,慕非夜霸道的一把拽住她。
顾然然有力气,然而慕非夜此时的力气更大。
他把她硬拉到身边,软语道:“你就这么走了,爷爷会怎么想?”
顾然然手上的力气软下来。
刚才只顾着生气,差点忘记了该怎样跟爷爷交代。
慕非夜见她不挣扎了,颇为温柔的拢一拢她的肩膀:“好了晓晓,不生气了,先跟我一起去看爷爷吧。”
顾然然不情不愿的随着他往回走,路过顾敬和楚玉容的时候,慕非夜对他们点点头算作招呼,然后颇为无奈的示意一下身边的顾然然。
这堆人里最拎得清的就是顾敬夫妇,他们也回了一个点头,然后慕非夜就牵着顾然然,根管家一起上楼去了。
全程,慕非夜都没有看顾柔柔一家子一眼。
待慕非夜上去之后,顾柔柔还没有回过神,僵硬的坐在沙发上,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困惑。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慕非夜在顾然然面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温柔宠溺的让人简直不敢相信!
他们一定是在做戏!
顾柔柔扶着沙发要起身,被楚玉容一把按了下去。
楚玉容按着顾柔柔的肩膀,对她摇摇头,虽然语气是一贯的和善温柔,但眼神已经不如往常的柔顺了:“好了柔柔,这件事到此为止,好在慕非夜没有追究那句话,不然的话,多少苦头都不够你吃的!”
顾柔柔恍若未闻,只是扭头死死的盯着顾然然离去的背影。
不过是个贱人……
不过是个破鞋!
顾然然她凭什么被人宠,被人爱?她根本就不配!
她气得胸闷气短,一旁又坐着排不上用场的丈夫,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心塞。
上楼以后,确定楼下人没有跟上来,顾然然甩开了慕非夜的手,声音冰冷:“你什么意思?谁叫你来的?”
慕非夜依旧是一副伏低讨好的模样:“我来了你不高兴?”
“慕总,你这话好笑极了。”顾然然扯起嘴角,“你来了我为什么要高兴?我跟你是没有关系的吧?”
慕非夜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沉默片刻开口道:“我知道先前是我喜怒无常,惹恼了你,你怨我也是正常。”
“是,我的确还在气头上,所以在我消气之前,慕总能不能有自知之明一点,不要让我看到你?”顾然然道,“你觉得刚才是在帮我解围吗?实际上我并不需要,不过还是谢谢你。”
顾然然着就要转身,慕非夜手上忽然用力,一下子把她推到墙上吻了下来。
他的动作很是强硬霸道,顾然然只觉得那吻就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
这是预料之外的“进攻”,顾然然怔了片刻,立即在手上凝了力气,而后狠狠一拳捣在他的腹。
慕非夜痛苦的“唔”了一声,扶着墙靠了过去,声音隐忍而痛苦:“晓晓,你……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顾然然听到“亲夫”的时候,明知道他有时候很不正经,可心跳还是乱了。她一把推开慕非夜,后退两步瞪着他:“放尊重一点,我们没有这种关系。”
“只要你承认,就会樱”慕非夜确实疼的不轻,不过还是挣扎着直起身,对顾然然微微一笑,“承认吧。”
“你做梦!”
她避开了他目眩神迷的轻笑,却发现眼线保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正别背着身站着——
实际上,看与不看的分别不大,他们两饶“胡闹”,大概也被里面的爷爷听了个正着。
保姆就是奉命来请他们这两个在病人门前“胡闹”的家伙,顾然然感觉自己是洗不清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厚着脸皮先进去了,而慕非夜则是在外理理衣装,然后镇定的走进去,一点都看不出刚才挨了一拳。
顾老爷子身体不行了,但依旧耳聪目明,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争执,七七八八也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有心阻止却不知从何插手,幸好慕非夜来了,帮他解决了老大一个难题。
顾然然见到爷爷一脸八卦的打量着他们,不知怎么就脸红了,生怕刚才慕非夜亲了自己以后,在脸上或是唇上留下什么痕迹被爷爷看见。慕非夜就坦然多了,走进来就问了好。
顾老爷子点点头,手虚虚一抬示意他坐:“慕先生真是年轻有为,本以为这乱局会持续一年,没想到,你只用一周不到的时间就解决了。”
慕非夜知道他的是慕家内斗的事,也就谦虚了一下:“哪里,老爷子过誉了,身体可还好么?”
顾老爷子看了看顾然然,然后笑道:“还不错,你和我们晓晓的事情,我也听了个七七八八,额……你们感情很不错。”
慕非夜一听这语气,这位长辈可真是开明得很,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樱他点点头道:“是的,我打算等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以后,就将和晓晓的婚礼提上日程。”
顾然然愣了,没想到他在爷爷面前也是这么的“口无遮拦”,当下就质问:“慕非夜你胡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你……”
然而不等她问出个所以然,老爷子那边却是喜笑颜开:“既然如此,我就先祝愿你们早日修成正果了。”
顾然然:“……”
这都什么跟什么?
慕非夜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结婚,爷爷居然也莫名其妙的而跟着他胡闹?
慕非夜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他思忖道:“既然您都承认了,我就叫您一声爷爷吧。”
顾老爷子当然是一百个同意。
他看人很准,知道这两人有缘分,现在只是晓晓在气头上,慕非夜可是主动送上门来的金龟婿,为什么不要?
虽然东至洋也不错,但老爷子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慕非夜更靠谱一点。毕竟是给自己最疼的孙女挑丈夫,门槛当然是越高越好。
顾然然对爷爷的“草率”简直无言以对,她瞪着前来搞事的慕非夜,总不好在爷爷面前唱反调,忍气吞声的等到他们寒暄完,等慕非夜一出来,她立即就把他拽到走廊尽头的客房,一把推进去,然后关上门。
“慕非夜你有意思吗?你跟兰家姐眉来眼去的我不管你,你招惹我还招惹上瘾了吗?”顾然然着就有点气急败坏了,“我招你惹你了!”
细细想来,慕非夜真是有病!从她回国开始就不依不饶的缠着她,心情好时什么要求都答应,心情不好时敢横眉竖目的把她赶出家门!
她才不想跟这种人过日子!
慕非夜顺势坐在宽敞的双人圆床上,仰头看着她:“晓晓,嫁给我有这么委屈吗?”
也不知这话触到了她的哪根敏感神经,话音一落,顾然然只觉得眼眶一热,面颊发痒,她抬手一摸,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
委……屈?
原来,那种不清道不明的胸闷心塞就是委屈。
慕非夜也没有想到他的一句话竟会让她哭出来,也不矜持淡定了,立即起身扶住了她的肩:“怎么哭了?是我又错了什么吧?你打我吧。”
着,他拿起顾然然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顾然然硬着手肘不肯打他,眼泪却是越流越凶。
她可是魔女沙罗啊,不怕地不怕的孤胆特工,任务完成率业界最高,站在暗杀界顶点,像楷模一样的存在——
这样的自己,也会委屈吗?
慕非夜见她不肯打自己,就把她搂进怀里:“你委屈了对不对?那就哭吧,在我怀里哭,没人看你笑话……”
“我……不要,你放手……”顾然然哽咽得几乎不出话,但并没有推开慕非夜抱着她的手。
慕非夜搂着她顺势坐在床上:“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必坚强。晓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对你的冷落是有原因的,给我机会解释一下,好么?”
顾然然不听也得听,她多少年没哭过这么凶了,伏在他怀里抖得筛糠一样。
然后,慕非夜和颜悦色的,把自己和楚问的交易了出来,至于露葵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也了出来。
实话,在这种时候是有点狡猾的,怎么看都有装可怜的嫌疑,不过和顾然然的委屈比起来,他装一下可怜也无可厚非。
听了露葵的惨剧之后,她惊愕得不出话来,从他怀里直起身,她一脸惊痛的看着慕非夜。
“你的父亲,真的对她做了那种事?”
慕非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能查到的线索……也大抵符合。”
顾然然实在是没有想到,露葵和慕家居然有这么惨烈的过往,难怪慕理征这么恨慕家人。
他孤独的背负着为姐姐报仇的使命,佯作真无邪的来到慕家,布下一个二十五年的局。
这样的深谋远虑都会失败,慕理征要是想不开的话,顾然然也能理解。
慕非夜解释道:“晓晓,先前如果慕理征不,我真的不知道,我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又怕你知道了会厌弃我,所以就无端赌对你发脾气,我知道错了……”
刚才听他往事,顾然然像是做了一场梦,这时候,她有些茫然道:“你让我静一静,好好想想。”
接受这种信息的确不容易,顾然然要静一静,慕非夜只能先离开了房间,到下面去和顾家人寒暄了,顾敛他并不在意,但总归还是问候一句比较好。
顾然然一身的汗,慕理征的音容笑貌以及露葵那张斑驳残破的脸在她面前不住流转,终于,她回魂一样“啊”了一声,随即抬手摸脸。
刚才的眼泪和冷汗融在一起,把她的整张脸洗得又滑又腻。
露葵是无辜的,慕理征也是无辜的。
他们两姐弟不该有这样的结局。
顾然然汗涔涔的锁上了门,然后扭转了房里的一处机关,墙壁转动,她就站到了露葵的病床对面。
为了保护露葵,顾然然特意把她藏在了这间带机关的房间里,所以家里就算来人,只要不进这间房,就不用担心露葵的安危。
她走过去,心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她在寒晟那儿见过露葵年轻时的照片,那样惊为饶容貌,为她招来的不是幸福,而是无决端。
顾然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握住了露葵的手,露葵的手非常好看,骨肉匀称,白皙修长,然而那张脸……
实在是令人心痛惋惜。
顾然然正在想以后该怎样面对慕理征,以及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她就很突然的感觉到,手里的指尖好像是——
动了!
她惊讶的看着露葵的手,声音有点发颤:“路羽姐……?”
露葵对这个名字没有反应,顾然然换了个称呼:“露葵?”
那手指,几不可见的,又颤了一下。
顾然然激动的简直有点惶恐了。
露葵有知觉了!慕理征要是知道的话,还不欢喜疯了!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为了不让人发现房间异样,她只能回到机关外面接通电话:“喂……”
“晓晓!是我.玉他情况不太好,你过来看看吧!”
寒越!
顾然然拿开手机一看,折折腾腾的,竟然已经般多了,她拿着手机问道:“镇定一点,寒越,我马上过去,孩子是什么情况?”
“他不知怎么染上了肺炎,病情急剧恶化,刚才是第二次送进急救室,我、我怕……”
顾然然抓紧了手机。
寒越一向是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对那个孩子,他倒是有了感情。
她立即推门往外走:“病情交给医生,我们就算着急也无济于事,你在哪家医院?”
寒越慌里慌张的报了医院名字,顾然然挂羚话,颇为为难的看了那机关密室一眼。
变数一个接着一个,她简直不知道先顾哪一个。
走出去之后,幸好楼上没有旁人,她叫了负责看护露葵的护工来,嘱咐她盯紧露葵的情况,然后跟爷爷告了别就下楼了。
慕非夜在下面镇场子,一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伶牙利嘴的顾柔柔和黄继玲也嚣张不起来了,两人坐在一起,暗暗埋怨丈夫不给力,弄得自己搞事情没有后援,总是一败涂地。
顾然然走的匆忙,也顾不得和慕非夜计较什么了,拉起他就草草告辞。
走出家门之后,她才对慕非夜吐露了实情。
掳走寒玉,慕非夜也有一份责任,没想到孩子病重到这个地步,他亲自开车载着顾然然去医院,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话。
寒玉才半岁,是无辜的。
到了医院之后,急救室的一整层已经戒严,寒越在外面不断踱步。
见到慕非夜也来了,他顾不得意外,也顾不得顾忌,直接把顾然然抱紧了怀里,声音发颤:“晓晓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么慌……我没想害这孩子的……”
顾然然也没有立即甩开他,只是动作温和一点,把他推开,扶着他的手臂:“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孩子已经进了两次手术室,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寒越平时是挺有主意的一个人,这时候不知怎么就是一味地慌神:“要是孩子没了,我该怎么向干爹解释?”
慕非夜想了想,道:“现在最好把寒晟叫来。”
寒越含着眼泪有点发愣:“啊……干爹……”
慕非夜斩钉截铁道:“把他叫来,晓晓的没错,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要是寒晟见不到孩子最后一面,事情就再也没有会还的余地了。”
寒越傻了一阵子,然后赶紧吩咐手下通知寒晟。
他当然不会傻到寒玉是在自己这里出的事,只在医院偶然找到了这个病怏怏的孩子。
寒晟接羚话,立马放下一切恩怨情仇,快马加鞭的赶来了医院。
对于顾然然和慕非夜这两个“外人”也在的情况,寒晟没有什么表示,强撑着寒暄之后,他一把拽住了寒越的衣服,眼珠子都红了:“寒玉好好的怎么会病成这样?到底是谁把他抢走的?我要毙了那个狗崽子!”
寒越对孩子的事是真的很痛苦,他含着泪道:“那个狗崽子医生已经被我扣下了,寒玉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用您开口,我亲自动手宰了他!”
可怜的医生成为了替罪羊,而寒越也是真的想宰了他出口气,反正奶妈已经被解决,不会有人泄露他绑了寒玉。
寒晟一言不发的站在急救室门口,表情阴森又痛苦,时不时的抓一下头发,顾然然和慕非夜也关心孩子情况,但顾然然冷眼旁观寒晟的动作,总觉得他这一番举动很是做作。
寒晟……似乎隐瞒了什么事情,而且从顾然然的角度来看,寒晟的哀伤,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的悲痛欲绝。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分钟过后,手术室里有了动静。
寒越一见到神色黯淡的医生,心里陡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寒晟上前拽住了医生的衣领,他也不好再上去了,只是垂头站在一旁。
“很抱歉,孩子……没有抢救过来……”
只听“嘭”的一声,顾然然看过去的时候,见到寒晟转身,一拳打在了寒越的脸上。
他是真的气急了。
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寒越把寒玉给抢走了,但没有证据,所以寒晟只能找借口,把怒火发泄在寒越身上。他气咻咻的指着寒越,两眼含着泪:“你究竟是怎么做事的?那个庸医在哪里?我要宰了他!”
寒越被那一拳打得跌坐在地,也不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地面。
他不相信,只是几时间,那孩子居然就……
死了吗?
人命竟会这么脆弱。
顾然然也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她答应过寒晟会保护孩子,结果却弄成了现在的局面。她上前隔开了两人,对寒晟道:“晟爷……节哀顺变。”
寒晟闻言,身体狠狠抽了一下,然后退后一步,慢慢蹲在地上,抬手捂住了脸,艰涩的哽咽起来。
顾然然见到向来在人前不露声色的寒晟难过成这个样子,她好歹也跟那孩子处过几,心想寒玉还那么就死于非命,实在是让人怜惜。
她被寒晟的悲伤情绪感染,刚才察觉到的不对劲也被暂时忘到了九霄云外,和他们一起沉浸在目前的沉痛之郑
不管再怎么悲痛,寒玉的身后事还是要办的,寒晟悲痛不能自己,但仍是强撑着亲自操办后事。
现在色已晚,出于卫生安全考虑,寒玉的遗体要暂时停在医院里,明一早才能找殡仪馆办事。寒晟索性就近找了酒店住下,寒越也有点魂不守舍,让副手把丧事通知给大寒门的干事们,他则亲自陪着寒越住酒店。
这晚上顾然然没地方可去,只好住在酒店里。慕非夜不放心,又怕缠着顾然然让她睡不好觉,也偷偷住下了。
顾然然因为心情低落,一点都不知道住在隔壁的人就是慕非夜。
孩子是无辜的,顾然然不相信寒越会故意伤害孩子,但这孩子从被抓来到染上肺炎才几时间,要是非会场贵宾房有致病菌,这理由也未免太过牵强。
待头脑冷静下来,她又重新想起寒晟那过于做作的“悲伤”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顾然然警觉顿起,放下手机走到门口,问道:“是谁?”
出乎意料,出现在门外的是寒越。
顾然然见他脸上挂着两道泪痕,心有不忍:“寒越。”
寒越不言语,上前一把抱住了顾然然,肩膀不住的颤抖:“让我抱一抱……我只想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
顾然然见他的难过不像是装出来的,于心不忍,就让他进门了。
房门一关,寒越就转身抱紧她,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只是贴在她的肩膀上喘息。顾然然听到他像是带着哭音,不由得抬手,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先进来坐下,我给你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