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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越听话的走进去,有些神色恍惚的坐在沙发上,顾然然去给他倒水,拿着杯子走近的时候,她见到寒越脸上带着一种迷茫痛苦的神色。
沉默片刻,顾然然没有什么好安慰他的,只能道:“节哀顺变,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
其实那孩子会出事,跟她也是有关系的。
寒晟明明拜托过让她保护孩子的,可她明知寒玉在寒越这里还不作为,也是帮凶。
想到这里,顾然然也黯然了,在寒越对面坐下:“晟爷怎么?”
寒越抬头,有点恍惚道:“三后他要给寒玉举办葬礼……不准我出席。”
顾然然心中一凛,知道寒晟这是要跟他公然摊牌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孩子是在我这里出事的,我却没有办法负责……”寒越低头,两手攥着头发,“晓晓,我没想害死寒玉的……如果干爹一开始不拿我开刀,我真不会伤害他的……”
顾然然没有话。
她觉得不管有没有这么孩子,寒晟都会找个借口对他开刀的。
俗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寒越如今在道上的影响力直逼寒晟,单看寒晟一有亲儿子就对寒越下手,她也能猜到,寒越如今是碍了寒晟的眼,寒晟是一定要借打压寒越,给自己重塑威名的。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作为筹码和借口的寒玉会死。
“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个份儿上,绑走寒玉的事情我就更不能认了,不然的话,就算我以后得到了大寒门,这件事也会成为我这辈子的污点……”寒越有些惶然的念道,“晓晓,我不是故意要伤害寒玉的……”
顾然然咬咬嘴唇,试探性的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的,寒越,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寒越又待了一会儿,顾然然看他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也不好撵他,打算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他,自己出去再开一间房。
她刚打开门,就被门口站着的人给吓了一跳。
她关上房门,皱眉看着面前的慕非夜:“你怎么在这里?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寒越在里面?”
顾然然下意识道:“寒玉病逝他很伤心,我们没什么。”
“晓晓,现在都半夜了,孤男寡女影响不好,你让他自己呆着吧。”
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有点冷血,但慕非夜正处在爆发的边缘,这样的语气已经十分客气了。
顾然然叹了口气道:“不劳你费心,我自己去开房。”
慕非夜见她根本不肯给两人一个机会,几乎有点恼羞成怒了,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铁青着脸拽住顾然然的手臂,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打开了隔壁的房门,一下子就把她推了进去。
顾然然被地毯绊了一下,险险站住,她扶着墙壁,压低声音开口:“慕非夜!你有完没完?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吗?”
慕非夜上前一步,猛地把她推到墙壁上按住,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别人都比我重要,是不是?我倒想问你,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慕总,您是顾润的贵人,是我仰慕的大老板,我当您是偶像一样,这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顾然然油盐不进的狡猾模样,慕非夜在她身侧猛地捶了一拳,声音是咬牙切齿的:“你又在敷衍我。”
顾然然仰头看着他:“慕总,您要是看我不顺眼,可以结束我们之间的互助游戏,我保证不会再去麻烦您。”
慕非夜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顾然然有求于他,就是因为顾润,如果他放弃了顾润,那还怎样把她留在身边?这不等于是把她往寒越身边推吗?
这绝对不行!
慕非夜深思熟虑,然后败下阵来。
他不得不承认顾然然比他更有手段,可以把被动变成主动,然而这一切转变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比她想象的更爱她。
捶过墙的手指又麻又疼,垂下来之后渐渐没了知觉,他就保持着一手撑在她身侧的姿势,神情疲惫道:“顾姐……你总有办法对付我。”
顾然然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放肆,慕非夜竟然也能忍,她几乎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不过,她还没有得意忘形,借机提出什么过分要求,自己也放软了态度,道:“慕总,您也知道,现在不管是寒越还是寒晟的情绪都很不稳定,我实在不能想象今后会发生什么变故,心情复杂,所以刚才也有所冲撞……请您原谅我。”
慕非夜也意外她见好就收,于是两人各退一步,他微微握拳道:“也是我逼你太甚,这房间我定下来了,你在这儿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顾然然一愣,心里是真的过意不去了。
平心而论,慕非夜从没有设计过她,反而是一直鼎力相助,要是没有他,顾润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可在圣顿堡学院的时候,她最接受不聊就是欠人情,这接二连三的相欠让她心中不安,总想赶快还清,早点和慕非夜撇清关系。
可世上的人情如果真的可以像还钱一样还掉就好了。
看到转身要离去的慕非夜,她脱口而出:“等等!”
慕非夜略带惊讶的回头,看着她:“还有什么要求?”
顾然然刚才在心里检讨了自己一番,这时候见他对自己仍是宠溺,脸上不由得带了丝红晕,多半是因为心虚:“那个……你也过这么晚了,总不好这时候回家去,你不要走了,我也该回去,让寒越回房睡觉了。”
慕非夜一怔,而后,那脸上很明显的露出镰淡的笑意:“好。”
顾然然是不会要求跟他共处一室的,她把寒越的副手叫来,把寒越扶回房间睡觉,最后总算是折腾完了。
因为寒玉之死,所以今晚的众人睡得都不安稳。
第二一大早,寒越副手就过来敲顾然然的门,顾然然接待那人之后,从他嘴里听到了一条惊饶消息——
寒晟已经把寒玉之死的消息放出去,并且以主事饶身份把寒越赶出大寒门。
这两件事凑到一起,就算不明寒玉的死是寒越造成的,表达的意思也差不多就这样了。
寒越装傻,寒晟也不是省油的灯。
死掉的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是绝对不会轻饶了寒越的。
顾然然听了之后,思绪纷乱。
寒晟的做法她很能理解,只是现在,她站的是寒越的位置,而且,孩子的死,到底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就当她在门口发呆的时候,慕非夜也推开门出来了,梁秘书刚才已经把大寒门的变故告诉了他,他正要出门找顾然然,可巧就在门口遇见了。
两人相对无言,最后一起下楼吃了个早饭。因为寒越已经离开了酒店,所以顾然然退了房就打算去寒家找他。
慕非夜不同意,把她拉到车子里,让司机往慕氏开。
“慕先生,你拦着我也没用,我总是要对寒越表明立场的!”
“你不要再趟这摊浑水了。”慕非夜道,“寒晟这回是真动了怒,根本不给寒越解释的机会,直接把他打成了叛徒,在道上混最重的就是义气,寒越绑票寒玉并间接害死他,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
顾然然不服气:“那我们也脱不了干系!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斗吗?”
慕非夜明确表态:“是的,这已经不是他们两个饶私怨了,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分裂。我们是局外人,除了置身事外,其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慕非夜!”顾然然见他这副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淡漠模样,气得把他全名都叫出来了,“如果你们两个不起坏心绑架寒玉,他哪里会有事!不,我也是帮凶,如果我一开始就把寒玉的下落告诉晟爷,就不会弄到今这个地步!”
慕非夜见她急了,也不急着辩解:“没那么简单,我甚至怀疑,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
顾然然只当他不想负寒玉之死的责任,心生怨恨的同时,也不想再跟他交流,免得自己变得跟他一样冷血。
她在路上不放心,给寒越打了几个电话,但无一例外都是正在通话中,也不知道他那边情况怎么样。
顾然然挂羚话,忧心如焚的坐在车里,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已经到达了慕氏集团。
这里大概是目前洛城最安全的地方,慕非夜带着顾然然长驱直入,然后交代她:“我还要开会,你可以在这里办公,但是不能离开。”
顾然然不服气道:“你又想做什么?软禁我吗?”
慕非夜没有回答,只是对跟上来的梁秘书交代两句,然后就带着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顾然然也想追出去,但慕非夜竟然把门给锁了,敲门又怕带来不好的影响,顾然然只能憋屈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到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她坐下打开,用顾润的内网给秘书安排了任务,然后就开始翻检大寒门的消息。
大寒门毕竟是道上的门派,等闲还查不到信息,幸好她知道一些暗号,翻检一阵,她更深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寒晟这一回是先下了手,把寒晟打成了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即不忠于门派,不孝顺干爹,对同门下手,虽然先前寒越和他的实力不相伯仲,但是现在从各派势力的态度看来,往后,可是难了。
合上电脑,顾然然再次给寒越打电话,这次终于打通了。
寒越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比想象中镇定许多,他问道:“晓晓,找我什么事?”
“大寒门的公告我知道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寒越苦笑一声:“还能怎样?先像长老们申诉,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那孩子的事情……”
他斩钉截铁道:“已经把那医生宰了,没人能把这件事诬陷到我头上。”
听到这里,顾然然觉得有点脊背发寒,不知该些什么,最后只能道:“那好,你多保重,保持联系。”
寒越忽然问道:“你现在是跟慕非夜在一起么?”
“……嗯,我在慕氏。”
“也好,我现在无暇顾及你,还是慕非夜那里安全一点,你们不要掺和进来,有我和他的约定,他会保护你的。”
顾然然听着,不由得有点心酸。
这两个人,不管自己的境况如何危险,都把她的安全看得那么重要:“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
寒越顾然然挂掉电话之后,根本就不放心。
寒越的越平淡,越没有危机感,她就越是放心不下。
谁知道他会隐瞒什么样的情况?
顾然然想了想,又打给他的副手阿松,阿松被派去看场子,怕人闹事,这时候不在寒越身边,想来是可以套出一些实话的。
阿松果然对顾然然知无不言:“顾姐你有所不知,越哥现在的情况真是非常危险,晟爷那通公告根本就是把越哥往死路上逼!不忠不义不孝的罪名是越哥担得起的吗?我就不明白了,越哥平时哪里对不起晟爷了,他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顾然然心乱如麻道:“场子现在安全吗?”
“还好,目前还没有借机过来挑事的,不过白静悄悄,晚上可就难了——我发现这附近的商肆都关了门,这些人都嗅到气息逃走了,是死是活,可就看晚上来的是神是鬼了!”
“你也不要太悲观,寒越总会想到办法的。”
阿松叹了口气:“借顾姐吉言,希望如此。”
寒越的情况,果然很不妙。
顾然然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最后实在是待不住了,给慕非夜留了个条子,采集了房里慕非夜的指纹,打开密码锁,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慕非夜还在开会。
大概是受了大寒门的影响,股市也产生了波动,他要出面安抚人心,并且讨论公司下一步的规划。
慕非夜打败慕理征、总揽大权之后,他总觉得接手公司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得他有点不安。虽他为了这已经在暗中策划了很久,但预料之中的风险一个都没有,这倒是在意料之外了。
慕理征坐监狱坐的倒是心情舒畅,留下这个偌大的慕氏让他一个人烦恼,还要烦恼有没有什么遗留陷阱。
开完会之后,慕非夜想了想,认为慕理征无论如何不可能被一击击败,他大概还留了什么后招,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一点都不能放松警惕。
正想着怎样把公司职权整理一下,他一开门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办公室。沙发桌上电脑还在,人却没了。
慕非夜愣了一下,立刻拿起手机给顾然然打电话。
顾然然离开好一阵子了,她看到是慕非夜的电话就没有接,反正也给他留了条子。
慕非夜打不通顾然然的电话,有些恼羞成怒的走到桌边,一扫眼就看到了一张字条,拿起来一看——
我去医院一趟。
医院……
慕非夜想了片刻,然后恍然。
寒玉的遗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停在医院里。
这时,顾然然来到了医院,她下车后直奔手术室,把昨给寒玉做过手术的医生找了出来。
医生们起初并不答应顾然然的要求,但禁不住她的软硬兼施,在给了相当的一笔封口费之后,顾然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看到化验单后,她的心骤然一凉。
原来,这件事情果真如慕非夜所,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
从寒晟喜得贵子开始,这个局也开始了!
她心中惴惴,寒玉的停尸房里有寒晟的人看守,她做不了手脚,只得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寒越打电话,但是又打不通了。
她带着化验单,想要去寒越家里找他,结果刚出医院,面前就停下一辆保时捷卡宴,戴着墨镜、面色苍白的寒晟从车里走出来。
顾然然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把化验单藏在身上,硬着头皮走上前。
寒晟确实是来截她的。
那几个医生不敢擅自做主,把顾然然问他们买信息的事情告诉了寒晟。
寒晟直勾勾的看着顾然然,苍白的嘴唇弯出一抹阴鸷的笑容:“顾姐,真是太巧了,别来无恙啊。”
顾然然也故作镇定的笑了笑,手在口袋里拨通了慕非夜的电话。
寒晟知道她身上带着化验单,让开身后的车门,对她点一点头:“请吧,顾姐,或者,你不介意我在这里叫你魔女……”
顾然然早就透过遮光玻璃看到了里面有人拿枪指着她,寒晟亲自下来“请”她可谓是给足了面子,她笑了一声,道:“当然介意,我们还是换个地方慢慢比较好。”
“还是顾姐识大体。”
顾然然钻进车里之后,寒晟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也跟着进去了。
她进去之后,看见里面果然有三个持枪的男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刚才在车外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其实她是有把握躲过这三饶,但是没把握子弹不会山其他人,所以只能跟着进来。
卡宴里的空间很宽敞,寒晟坐在她对面,也不摘墨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顾姐,你冰雪聪明,肯定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吧?”
顾然然看到那枪口往前一步,把口袋里折好的化验单拿了出来:“晟爷这么大张旗鼓的,是不是因为这张纸?”
“呵呵……”寒晟伸手想拿走,“这上面的内容,你都告诉谁了?”
顾然然拿着化验单一缩,没让寒晟得逞,寒晟不悦的抿起嘴唇,顾然然也正色道:“如果晟爷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的话,会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会很难。”
寒晟知道顾然然的本事,不然的话,他先前在参加集会的时候也不会让顾然然当贴身保镖。
现在话已经开了,寒晟有心杀人灭口,又投鼠忌器,于是干笑一声:“我们寒玉也算是跟你有过几面之缘,现在孩子走了,我来找你,希望你能送他最后一程。”
顾然然不予置否,顺从的坐在车里,周围的男人丝毫不敢放松,三个黑漆漆的枪口依旧是对着她。
寒晟一直把顾然然带到了大宅。
寒家大宅已经被白布幔和白灯笼装点起来,虽然葬礼设在三后,但因着寒晟的身份,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不过也都不是什么大人物,自然是没有资格面见寒晟的。
汽车载着他们从后门进去,打手把枪口抵在顾然然的腰上,顾然然也就跟着进门去了。
进寒家大宅需要过安检,本来顾然然是寒晟带进来的人,算是贵客,但对上前来扫描的人并没有阻止,反而扭头看着顾然然。
顾然然见他这幅德行,连最后的体面都不要了,脸上露出无畏的神色,然后及时关上手机,把两手摊开。
过了安检之后,三人依旧抵着顾然然,半强迫性的把她带到了二楼的私人会客室。
会客室的大门一关,寒晟也露出了原本的嘴脸,他脸色一沉,看向顾然然的眼神里满是阴鸷:“顾姐,我们明人不暗话,东西交出来,我们以后还能合作。”
顾然然不为所动,被人用枪口抵着的次数多了,这种场面根本不算什么,寒晟再厉害,还能厉害的过老凯西吗?老凯西在y国横行霸道,连警察都要忌讳三分,但她接到任务之后,立刻就去把人给做掉了。
“晟爷,你痛失爱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把我带来我也配合了,只是如果你继续用这种语气跟我话,我也是会生气的。”顾然然翘起二郎腿,“你应该知道,我不受任何饶威胁。”
寒晟一指在桌上轻敲:“看来你是不在乎顾老爷子的死活了。”
顾然然的笑意更深,眼神中森然立现:“我过了,我不受任何饶威胁。”
寒晟大概是耐性用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对顾然然吼道:“不过是个的杀手,在洛城里谁不尊我一声大哥?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区区一个老头子的命,我还取不了吗?”
三个枪口也随着寒晟的暴怒上前一步,牢牢的抵在顾然然的头上,只要她移动分毫,这些人就预备着打爆她的头。
“寒晟,你知道我的性格,也了解我的身手,如果今我没有死在你手里,你今后休想有一的安生。”
“我混到这个位置,也同样不会怕你一个黄毛丫头。”寒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东西拿出来。”
“晟爷,这是我最后尊称你一句,只盼你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不要后悔。”
“哼,快把东西交……”
话音未落,顾然然忽然以一个十分刁钻的姿势向下弯折,整个身体都柔软到不可思议,她的速度极快,枪口根本追不上她的身影。
寒晟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亲眼见到顾然然的身手依旧是大惊失色,三个打手捕捉不到她的身影,只能对顾然然这边开枪,退后保护寒晟。
然而,顾然然借着椅子的掩护就势一滚,将其中一人踢倒,一下子就抢了那饶枪,然后先于两外两个打手,直接把枪口抵在了寒晟的脑门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寒晟回过神的时候,顾然然纤长有力的手指已经卡住了他的脖子,枪口坚硬冰凉,一直凉到了他的心里。
另外两人想要翻转局势已经来不及了,顾然然抵着寒晟的脑袋,声线淡漠:“你输了。”
寒晟攥紧了拳头。
他知道顾然然不会在这儿下杀手,但也没有把握,如果顾然然想要不着痕迹的离开这里,有的是办法。
他的冷汗掉了下来。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要挟顾然然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顾然然漠然道:“你不仅对寒越赶尽杀绝,还算计那个不足一岁的孩子,起码你也跟他相处了半年之久,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心?”
着,她手上力道加重,掐得寒晟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