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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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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翼用力拧了湿淋淋的裤子,穿在身上,他不习惯裸着身体暴露在光线里,尽管这里除了死人就是死人。

东翼不停地围着湖边走动,想发现点什么,可除了树木杂草,和那些腐烂的土地,就剩下那些冰冷的石头了。东翼忍不住朝着天空吼叫起来,就这样过了很久,估计是中午了,东翼走进了血月的陵寝,看看一个个傻呵呵地笑脸走了进去。

血月还是在那里静静地躺着,东翼解开她胸前的衣服,打量着这个显眼的刀疤,用手摸了一下,确实愈合了。东翼摸摸她的鼻子又摸摸她的嘴唇,然后合上了她的衣服。这里是这么的冷清,哪怕是飞进一只苍蝇给东翼做伴也好啊,东翼会把它放在手里和它说话。只可惜,什么也没有,只有那诱人的梦。

东翼突然意识到,还有一只黄鼬,这只黄鼬不也是活的吗?它在什么地方?东翼决定今晚抓到它。

夜,还是那么的静,东翼还是坐在昨晚的地方,那个地方已经被东翼的屁股坐了一个窝出来。东翼静静地闭着眼,等着那簌簌的声音再次的到来。还是那个时候,这声音如期而至,还是那个地方,黄鼬伸出爪子拍打着湖水。

东翼慢慢蹲起身体,朝着黄鼬身后一米的地方蹿了过去。黄鼬见到东翼被吓得转身就跑,东翼的判断没错,东翼的手和它的脖子在那一米的地方汇合,东翼双手掐住了它的脖子,把它提了起来,它的身体在空气中不停地甩动着,就像卖熟食绑在风扇叶子上驱赶苍蝇的布条。

东翼就这样抓着它,看着这个和狗差不多大小的黄鼬。东翼说:“都管你叫黄鼠狼,你也算狼?”它继续在那里摆动着。

东翼手上用了力,它失去了呼吸的自由,一会儿便没了力气,就像拉面一样身体一长就挂在了那里。东翼去林子里找了树藤给它做了一个项圈,往下拽拽脱不出,用树藤编了一根绳子拴在了它的项圈上,然后牵着它坐在了湖边等着它醒来。

它先是睁开眼,眼珠转了几下,然后猛地跳起来奔跑出去。东翼抓着绳子笑眯眯地看着它,绳子一紧,它帮当一声倒在地上,又跳起奔跑,就像在和东翼拔河一样的挣扎着。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它累了,趴在了地上看着东翼,眼睛里还流出了泪水。

东翼站起身走到它身边,它歪着脑袋看看东翼,把下巴贴在了地上,这是被驯服的表示。东翼说:“跟我走。”

它竟真的站起了身,东翼看着它笑笑,背着手像陵寝走去,它在后边跟着,真的宛如一条听话的狗。

走到那个石亭子那里,东翼抱起那个石桌,东翼准备把她摆到那空荡荡的大屋子里。石桌被东翼抗在肩上,走过那些笑死人的笑死人,进了血月的大屋子,东翼把石桌摆在中央,把黄鼬拴在石桌上,又出去抱了两个石凳子回来,手里拿着两个瓷碗摆在桌子上。今晚,东翼要和血月喝酒。

黄鼬在一旁看着东翼,东翼笑着看着它说:“不知道今晚你会不会入梦,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神通,竟能够绑架灵魂。我今天绑架了你。”东翼在屋子里吼叫了起来,吓得黄鼬缩在了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东翼警告它,用手指着它的眼睛说:“敢在这里放你的绝招,我会杀了你。”它用眼睛看看东翼,感觉到了恐惧,恐惧使它变得温顺无比,东翼大笑了起来。

东翼这次学聪明了,先脱了裤子,然后提起酒坛开始灌酒,烈酒到了胃里就是一热,让东翼浑身觉得舒畅,现在这气体已经不能刺激东翼的神经,东翼已经对它免疫了,可这烈酒喝下去确实让东翼兴奋无比,东翼陶醉了,眼皮开始慢慢靠近,手里的酒坛慢慢放在石蹋下,眼皮抖动了两下后终于凑到了一起。

“小东,小东,你快醒醒,你睡了好久了。”血月在东翼耳边说。

东翼缓缓张开眼。“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醒不了了。小东,我叫了你很久了你知道吗?”

东翼坐起身,看看石桌和石凳,没有看见黄鼬,甚至连那条绳子也不见了。东翼看着穿戴已经整齐的血月,又看看光光的自己。东翼说:”我没离开过?”

“从昨晚你一直睡到现在,估计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血月说。

“也许是凌晨了。”东翼没有丧失理智。

血月看见了地上的石桌石凳,指着说:“你什么时候搬来的?”

“你睡着的时候。”东翼说,“这是我们的新家具。”

“你要娶我吗?”血月高兴地说,”我要当新娘子了吗?”

东翼摸着她的头发说:“嗯哪,明天我们就结婚,只是没有客人,没有喜糖瓜子,没有蜡烛,没有大红的喜字,什么也没有。”

血月趴在东翼的怀里说:“小东,有你就够了,我不需要那些。”她把耳朵贴在东翼的心脏上,闭上了眼睛。

东翼把双手摸向了她的后背,”我们下去走走。”

“恩。”她看着东翼的眼睛点点头。

东翼下了石蹋穿上裤子,把她抱了下来慢慢放在地上。扶着她坐到了石凳子上。东翼回过身去提酒坛,提起酒坛东翼愣了一下神,在想:她不是空气。我也没和空气做了爱。

东翼把酒坛放在桌子上,坐在她的对面。倒了两碗酒,东翼端起来说:“血月,咱们喝个交杯酒吧。”

血月端起碗绕过东翼的手臂,东翼一仰头干了,酒还是那么浓烈。血月干了后咳嗽了起来。血月后不停拍着自己的胸pu。东翼开始怀疑,这才是真实的世界,而在外面的一切才是东翼的梦。

东翼知道,已经被这莫名其妙的爱所慑,却又如此的不自在,就像飘在秋风里的树叶般摇来摇去,即便落在地上还是不住地翻腾。以至于那些美妙的瞬间在此时都大打折扣了。东翼无助地嚎叫起来,吓得血月瞪大眼睛看着东翼不知所措。

东翼不停地回忆着在那石蹋上这个让东翼无比兴奋的女子的温柔,这温柔成了一个无底的陷阱,东翼在一直往下掉,没有爬上来的一丝机会。丝毫无疑的是,没有人可以帮助东翼,东翼也不需要。

东翼看着血月,她是一个可以把任何男人融化了的女人。

东翼问她:“你饿吗?”东翼想,她应该很久没吃过饭了吧。

血月被东翼这么一问,愣了一下。血月后努力的思考着,她说:“小东,我好像忘记了饥饿。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自己只是个梦,自己已经死了。

东翼望着四周光滑的墙壁,他知道自己无法给她答案,只是那样望着周围看着,血月后把目光停留在一个地方,开始朦胧起来。东翼眼前的东西开始虚无,东翼眼睛睁得很大,却什么也没看到。

“小东,你怎么了?”血月抓住了东翼的手腕。

东翼收回目光,然后停留在她的脸上。东翼说:“你想吃东西吗?”

血月摇摇头,又点点头。她认为东翼想她吃点什么,所以迎合了东翼。

东翼说:“你等着,我出去给你拿。”东翼知道,湖边酒坛里的鱼还剩下两条。

东翼站起身走出这道门,死人还在那里笑着,永远不变的表情。走到尽头东翼发现那道门不见了,只留下一道冷冷的石壁。

东翼愤怒了,拔出身后的刀怒吼起来,东翼把刀劈入石壁,东翼想劈一道门出来,当东翼拔出来的时候,那道石壁自己愈合了,比吸血鬼愈合的还要快。东翼怒吼着一刀刀劈着石壁,这石壁没有伤到分毫。

“小东,你怎么了?你快回来!你不要吓我!”从那道门里传来了血月的呼声。

东翼喘着气站在那里,然后慢慢地走了回去,刚刚迈进门,血月便扑进了东翼的怀里,“小东,我好怕,怕你一出去就不再回来了。”

“这里才是梦。”东翼在心里反复肯定着这一想法,不停地重复着。

进食本能的失去和那自己愈合的墙壁让东翼否定了自己那一厢情愿的幼稚期盼,这里不是真实的。东翼有了一种冲动,想挥刀劈开眼前这个让东翼心醉的女子,看看她里面到底是什么,于是,东翼的手摸向了身后的刀柄。

“小东,我再也不要吃的了,你不要离开。”血月紧紧抱着东翼的脖子。

东翼的手放开了刀柄,抱住了她的后背。

东翼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和血月融洽的谈下去,只是不停地喝酒。这种梦里的酒喝得是如此的痛快,血月一直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东翼,还不时地为东翼倒上一碗。梦里的酒使梦里的东翼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东翼爬上石蹋,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能闻到自己喷出的酒气。血月把半个身体压在东翼的身上,用袖子擦着东翼脖子里和胸前的酒水。她说:“瞧你喝的!都醉了。”

东翼抓住她的手说:”我到底该怎么带你走啊!”

她趴在东翼的身上,手摸着东翼的脸,把头埋进了东翼的脖子里。“小东,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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