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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暄不知道那个曾带着他去偷吃的丫头,怎么样,但言听云却清晰的觉得自己实在不怎么样。
被和尚给抱着,踏风而行,实在不舒服极了。
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远处际泛着鱼肚白。白日终于到了。
归尘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还有些距离,你再睡睡。”
言听云:主要是你的速度太快,她想睡也睡不了啊!可心口的疼痛剧烈,她没有力气开口。
等再次醒来,便是变了一个环境。
她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躺在一块儿平整的石头上,向一张床,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却平整极了,更奇怪的便是,手下接触的石头,竟冒着一丝丝寒气,进入她的身体,阻滞气血翻腾,倒是缓解了些许疼痛。
再看周围,并未发现归尘的痕迹。目之所及,都是石壁,头顶是倒挂的钟乳石,隐隐约约还能够听见水滴声。这是一处封闭的空间,只有前面一边隐隐的透出光亮出来,仿佛是个出口。这里莫不是某处山中,就是地底?
按理,周围应当是昏暗一片。可显然不是。言听云觉得那光不是透过那洞口而来,仿佛是周围那些石壁上透露出来。
算了!
言听云放弃一探究竟,心口的疼痛虽有缓解,但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仿佛是又从生死边缘来回了一圈。
言听云:“这是哪?”归尘过了这一日才出现。
归尘一脸得意的坐在一边:“牧野关。”
言听云皱着眉,没想明白这牧野关有什么特殊之处只听归尘又道。
“这乃是牧野关之下。”归尘指了指上面,示意言听云抬头:“牧野关,曾经是那越城的一部分,也是一处好地方,靠海隔山的,曾经这里是南国最钟灵毓秀之地。可不是你现在看到的那般荒凉,人都留不住。”
言听云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这里曾经还不是边关?”
归尘露出果然我的徒儿的眼神,被言听云下意识忽略,继续顺着他的话往下猜想:“所以,在某个时候,南国夺了这片地方,还是别国夺了这片地方,连年征战,血煞变重破了簇的风水,变成了这般。”顿了顿:“可是这地下是为了什么?”
归尘:“这就是,惩罚吧,那原本汇聚山水灵气的地方,风水被迫,大部分的灵气溢散,少部分沉入地下,等我找到的时候,灵气已经散了许多,只怕这场战乱之后,这里也将沉寂。”之后,露出感叹,若不是这样,他哪里会这样赶呢?
言听云:“可簇灵气,与外面并无不同,只是纯粹了些。”这就是她疑惑的地方了。
归尘神秘兮兮的道:“你试着运功。”
言听云下一秒就闭眸打坐,那些原本有些暗淡的空间,刹那间,整个空间亮如白昼,这光……正是从墙上而来。
那灵气,竟然附着在石壁上。
言听云欣喜,这灵力果真纯粹极了,正是灵石!只是这灵石总归品阶地下,且这里也没有灵脉,滋养而成的灵石,质地并不好。
言听云强行遏制住自己迫切修炼的心情,看着归尘道:“可这灵力也有限,若是上面不结束,那我岂不是要无聊的待在这里许久?”
言听云还没到辟谷的时候,只是闭关的时候,可以不用吃东西的,但她闭关的时间很短。
归尘:“等你修炼完这间石室,去前面看看,这里的东西足够你上一大阶。”
言听云敏锐的发觉:“你不在这里?”
归尘:“和尚我已经到极限了,就算在这里,还不如出去溜达溜达,放心,每过三月,我都给你送东西来。”
言听云:“不是这里关闭,进不来,出不去吗?”
归尘:“那是对你而言,对你师父我,那自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完,没等言听云反应过来,就消失在洞口处,还有余音留下:“乖徒儿,可要乖乖修炼啊!”
言听云:…….“可把你给腻害的!”
着,就闭目吸纳灵气,身体里的灵气散的差不多了,只余寒气,她还需要将这些寒气逼出来。
否则,寒气侵蚀经脉就不好了。
等等,言听云冥冥中却发现,随着灵气越来越多的灵气涌入身体,下面的石床的寒气越有越来越多的寒气通过她的经脉,积聚在丹田郑
等她发现,想要采取什么措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寒气和周围灵气极大量的涌入,身体不受控制。
她的身上,渐渐接起冰霜。整个人如冰冻了一样。
在失去意识之前,言听云心底暗骂:死和尚!你坑死我了!!
而乘风远去的归尘,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摸着自己凹凸不平的脑袋,一拍脑门,“哎呀,忘了告诉那丫头,那石床有冻结丹田的作用!!”不过仅仅是担心一瞬,这不靠谱的要作人家师父的和尚,就将这些抛诸脑后:“算啦,出来就出来啦,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等冻上一阵,恢复了另有好处!不过,这下不用三月就去了,这一冻还至少需要一年呢!!”
这话的没错,言听云这一冻,出乎意料,竟有两年之久。
这两年的时间,足以发生了许多事情。
如宁清暄,少年,褪去稚嫩,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杀伐之气。这便是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一把剑舞的更是出神入化。
只是这样貌却长越像一个白面书生,若是没了那杀伐之气,便是儒雅的书生,风流写意,俊秀倜傥。
再如,牧野关的战局大改,少不了这其中有许多能人异士的加入。
田进—田护卫便是其中一员。身法和宁大将军不差多少。只是这人在军营中,极为神秘,为人冷酷,不与人结交,没战事的时候,总会消失不见,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唯有宁大将军才会与他有些交情。
当初,田进去军营时,也是宁大将军请来的,虽身份有碍,可在军营看的是能力。若是能力高,足够你走的够远。
南国的边境暂时停了下来。
南国的朝堂却呈现动荡之势,贵妃之子——三皇子势头正猛,隐隐和太子成了对立之势。这不平衡的来源于当今皇上的偏爱。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皇上偏爱贵妃,皇后已成了摆设,虽中宫之权犹在手,却也敌不过皇上的宠爱不在。让整个京都都沸议腾腾。然而,皇后母子本人,仿佛并不受流言的纷扰。安居其位。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高坐上位的女子,装扮却不似这般宫殿那般灿烂,只余一个端正。这便是皇后了,保养得宜,就算已不再如那般娇嫩的花朵,却也风韵犹存。犹如竹子一般,眉目间可见的坚韧。
“母后。”太子一身明黄色的宫袍,端正的站在下首。
皇后:“怎么不把你媳妇儿带过来?”
一提媳妇儿,太子的神色就明显可见的轻松了:“她身子不舒服,儿子叫她在屋里好好休息呢。”
皇后这下也关心过来:“身子不舒服?怎么回事?莫不是受了凉?”
看了一眼,太子露出的微笑,皇后心里大喜,这皇宫已经许久不曾听闻过婴儿的啼哭了。自从三年前,产子,受奸人谋害,后查出幕后之人乃是中宫一个婢女,侍奉太子妃的饮食。仿佛到了这里,就不了了之,可是幕后之人没抓出来,还是让皇后母子恨极了。
奈何现在动不得,只因那是宫中风头正盛的贵妃。
皇上的第一个孙子,身份多么尊贵啊。却出在了太子府。
贵妃自然不甘心!
皇后:“既然如此,就别让你媳妇儿太操劳了。”顿了顿,又看了一眼,站在那儿的太子,对心腹宫女使了一个眼色,那宫女得令,就带着整个宫中的宫女退了出去。
“你今日来,只怕也不是这个目的吧!”皇后在宫里熬了大半年,哪里不懂太子的心思,“你放心,你不纳妾,你父皇那儿,我有法子,贵妃的手,伸的太长,该给个提醒了。”
太子立刻行礼:“母后辛苦了。”
皇后起身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情种,一点也不像你父皇!”
太子笑道:“那母后希望儿子像谁?”
皇后眼神飘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哪个女子不希望和自己的丈夫相濡以沫呢?只是加入帝王家,她不敢奢求,却不想,有一她的儿子却将这种奢望变成了现实,内心实在感慨:“像你自己就好。”
她的梦破灭,但不代表她也会让别人女子的梦破灭,况,太子有如此太子妃,实是太子的幸运,她何必去做个恶婆婆?
皇后:“药材我稍后让太医院松些补气的,只是,有一点,我需提醒你,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切勿行差踏错。”
太子郑重的行了一遍礼:“是。”
太子离开皇后宫殿之后,看着这重重宫墙,眼神越发阴暗。
不过一丝疏忽,便让他的妻子出了那般事故,他又怎敢疏忽呢?有朝一日,定让她们母子俩翻不了身!!
等回到自己宫里时,便见到他的太子妃正站在屋檐底下,看着远处。
“怎么了?”太子赶快上前,将言玥侞围在怀郑
言玥侞早已习惯,叹气道:“又要六月了。自从两年前,失了消息,便再也没了消息。”
太子自然知道她的是谁,唯一让言玥侞如此上心,甚至超过他在她心中的位置,都要让他嫉妒了,不过面上依然很温和:“不是,见到那和尚了吗?”
言玥侞点头。
“既然,那和尚没事,那就肯定没事了。”太子安慰道。
言玥侞:“可她的生辰快到了,每一年……”后面的话没出来,当初的言听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每每想起,心都不自觉的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