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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言听云被催着上路。
言钰傅目送着她离开,兄妹两人都有一种感觉,经此一别,或许便是十年之约也不准。
不宣之于口,总是带着期待。期望,他们很快就会见面。
南国境内还是很安稳祥和的,只是言听云没有多少时间欣赏,一路向西,尽管都在赶路,六月初七却丝毫没有任何阻碍的到来。
此刻他们停在离边关最近的一个城池——越城,越城是一座山城,但城一边靠着海,再往外便是南国的防线—牧野关。
言听云他们到的时候,正是六月初五,夜晚已经到来,言听云必须要找一处停下来,等凌晨之时,她生辰一到,心疾便会发作。
这客栈,在城中边远的地方。很是偏僻,他们到的时候,客栈中,没一个客人。
田叔去安顿马车,归尘带着言听云进了客栈:“用些饭菜?”
言听云的脸色有些泛白,摇了摇头:“没有胃口。我先去房间休息。”
归尘:“嗯。”每到这个时候,言听云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好,更何况,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要赶在大战之前,进入那个秘密之地。归尘不勉强他,自己百无聊赖的坐在客栈的大堂里,点了许多菜,等着上菜。
田叔进来的时候,桌子上,摆满了肉:“姐呢?”
那归尘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和尚,要避讳的意思。让店二很是注意了他几眼。
归尘:“回房休息去了。”吃的满嘴流油。
田叔本打算扭头就走,不过突然想到什么,还是提醒了一下:“我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发现有人过来,仿佛是宁将军。”
归尘依然连头都不太:“你还认识宁将军?看来这战事是避无可避了。唉!这又要死多少人呢?”嚼完嘴里的肉,又感慨道:“这儿的东西还没老田你做的好吃。”
田叔自动屏蔽他最后的一句话,继续道:“若是宁将军来,咱们要不要避开?”
归尘:“避开干嘛?咱们又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人不过是过来住店。放心啦!”丝毫不当回事。况,永镇侯府和姓宁的交情不错。
田叔听他这般,就不再多,起身离开。去的方向却是后厨。
归尘一看,眼睛一亮:“哎,你给那丫头做一份,顺便帮我做一份啊!”
田叔完全不想理。
咚咚咚!咚咚咚!
言听云从床上起来:“进。”
田叔进来,手中端着的热腾腾的素面,令带着一个味碟,放着红彤彤的辣椒油。这是按照言听云自己的喜好,随意放入。“夜很长,还是垫一些东西吧。”那素面的汤是用肉骨头汤熬了许久的,散发着香味不腻,不淡,闻着很有食欲。言听云便是没什么胃口,也想吃几口。
言听云接过递过来的筷子,脸上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谢谢田叔。”
田叔依然沉默的放完东西,就默默离开。
言听云每到这日的时候,格外不喜欢人打扰,性子也格外冷僻。他自然是知道规矩的。
田叔回到客栈的大堂时,归尘和尚已不知所踪,而多了两个陌生人。
其实也不算陌生人,其中一个宁大将军,在他跟着永镇侯的时候,见过几面。
旁边还有一个少年,两人都很低调。田叔远远对那宁将军行了一个敬礼,便绕道角落里的一个桌子上,坐下吃饭。
“二叔,你认识?”这家客栈很清净,宁清暄和宁大将军很明显就注意到突然出现的人。一看就是练家子,且功夫还不弱,只是形式打扮却是护卫打扮。
没错,宁清暄如今跟随宁大将军到了边关,年仅十一岁,长的偏清秀,是个谦和少年郎,不过却想在军营里混一混。
宁大将军身材魁梧,剑眉星目,气势凌人,一身黑衣紧紧束在身上,严肃的看了一眼那男子道:“不认识。”
宁清暄:“可能是个护卫,他身后的人应该认识你,二叔,要去打个招呼吗?”
宁大将军:“不必。”他本来就是怕麻烦的人,也不爱交际,早年就去军营里打拼。
宁清暄遂也没管。
归尘和尚从吃完饭就没了踪影,田护卫今夜是直接守在言听云的门前。以防出现任何差错。
这个客栈只有两层,客房都在二层。
宁清暄和宁大将军不出意外,又遇见了守在门外的田护卫。
彼此间,也没有任何交流。
半夜,本是熟睡的时候,言听云被一阵锥心的疼痛惊醒,每年这个时候,她都想靠着熟睡忍过去,每次都不出所料的被疼醒。
“初七还是来了啊!”言听云捂着胸口,挣扎着下了床,推开客栈里的唯一窗子,月满盈亏,此刻那上方的月亮高高悬挂,莫名的凄凉极了。
言听云眼眶中泪水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言听云接着滚烫的泪,每一年,她都忍不住问问自己,为何如此难过。
胸口的疼痛越来越痛。直到再也忍不住,蜷缩倒下。
深夜寂静,突然出现一些极不和谐的声音。那是屋顶瓦砾被踩动的声音。
极其敏锐的宁大将军和田护卫几乎是同时抽出刀来。那些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明显是冲着对面屋子里的宁大将军两人而来。田护卫要做的,守好这间屋子即可。
偏偏,这些刺客中却有误认为他和他们是一边的,殃及过来。
具体估计,来的人有十个左右,身法鬼魅,潜藏在暗夜中,招式狠辣。是专门受过训练暗杀的刺客。且功力不弱,应对起来很是缠人。
两边的房间已经被毁的差不多,甚至有刺客穿过田叔后面的房间。让田叔惊惧不已。
“和尚!!”一声怒喝,彻底惊醒了这个夜晚,田叔直接一剑刺穿那刺客的胸膛,这让同时赶出来的叔侄儿俩皆是惊讶不已。这般高手,宁大将军知道的不多。
田护卫冲进房中,见房中只有倒地不起的刺客,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而原本应该在房中的言听云却已不见。
那桌子上,还有只用了一半的面食。
“和尚!”田护卫找不到丝毫另一人来到这里的痕迹,若是没有准确的答案,他不能放下心来。
不知哪个方向传来声音:“放心。”
让宁将军终于对这些人起了疑心,这般高手,连自己都不知道藏身在何处,一丝气息都找不到。这可能吗?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光是一个护卫,就堪比他军中的大将了。
田叔听到和尚的声音终于放心了,不过没有见到姐还是不放心,没到这个时候,姐都是最孱弱的,和尚会带她去哪呢?“姐嗯?”
和尚:“你的护送到此为止,接下来的时间,你就自由了。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待时间到了,我们再去找你。”
完,不管再怎么喊,都不再出声。
宁大将军见田护卫终于安静下来,上前问道:“不知你是何人?”这般人才,穿的是他南国的服侍,若是友,将他充入军中也未尝可知。
田护卫这才看着叔侄俩都在。论南国的风俗,田护卫直接跪下,抱拳道:“草民田进见过大将军,草民不过是言府的一名护卫。”
宁大将军将他扶起来:“你的言府,是京城的永镇侯府?”
田护卫:“正是。”
两人未曾注意到,道永镇侯府时,站在一边没有声息的宁清暄,神色变了一下。
据宁大将军所知,永镇侯府走的是文职,怎么会到这偏远的边关城池来呢?
田护卫:“草民护送二姐。”
这永镇侯府的二姐,年纪便被送出侯府,这是在大户人家之间,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的消息,更何况,这二姐的上面,还有一个做了太子妃的姐姐。
宁大将军也有耳闻,如今看来,传言是真,不仅送出去侯府,还到了这边关。“为何来了这边关?大战一触即发,还是快快离开才是。”宁大将军和言永初还是有点交情的,这里面的真正缘由是什么,他不好打听,不过必要的提点一句,还是要的。
田护卫:“多谢大将军提醒,如今姐已经安全,不必我再护在身边。”
宁大将军若有所思的回到房间,既然是永镇侯府的侍卫,那他就没什么好担心了,看刚刚那样子,的确是一个女子的房间,可如今女子去了哪里,他根本不关心。
也没注意到,他那侄儿,回房后,又出来了。
宁清暄找到正待在客栈外面的田护卫。
“少爷!”田护卫对宁清暄行了一礼。
宁清暄不受,“我不过一个没有官职的少爷,当不起。”
田护卫:“不知,深夜找我有何事?”他们和这少爷的根本没有交集吧。
宁清暄突然问道:“请恕我唐突,不知道言听云如何?”
田护卫:“二姐?”
宁清暄:“嗯。我听自那次绑架后,就被言府送走,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乍一听这个消息,宁清暄就阴谋论了,甚至想到,言府是不是根本不想养这么一个病弱的丫头,会不会因为她太调皮而把她送出府去,他不止一次,旁敲侧击的从宁夫人那里打听,从他哥那里打听。
虽然,知道言府是出于为言听云好的目的,才送她离开,可也实在难以相信。哪有家人狠心送那么的孩子给一个不熟悉的人呢?据还是个和尚!
他就想着,若以后,他有能力了,那个娇气包,言府不养,他来养也不错。
田护卫几乎是立刻想到,绑架的时候,二姐和这少爷是一起的,貌似,后面还是这个少爷救了他们二姐。便答道:“二姐如今很好。她只是暂时出不来,能哪一日她出来了,你就知道了。”
宁清暄:“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田护卫看着这个一直追问的少年,这问题他也很想知道,那和尚的缘由他十分不理解,良久道:“或许,战事结束,她就会出现了。”
这是一个什么缘故?宁清暄不清楚。“你不知道她去了哪吗?”
田护卫:“她身边,自有她的师父,我只听命行事。”
这些年,跟在那和尚身边,他的身手,还是很神秘的,让田护卫自己估计,若是十个他,都不是那和尚的对手,且,对二姐是真心实意,虽然经常玩消失,可也是个合格的师父,那修习的路数也与他们所不同。只是,言听云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他也不会什么。这些情况,他都有如实报告给言侯。
言侯自然也见得到女儿的变化,对于那个来历莫名其妙的和尚,也相信了许多。
可是宁清暄若是想继续问下去,田护卫也不能再,只,若有一日见到二姐,可以亲自去问二姐。
宁清暄郁闷极了,若是早一些发现,她在这里,那是不是,他可以见到当初那个带着他去厨房偷吃的丫头,如今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