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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罗正觉得不够尽兴。“我倒要看看战神的本事。”
抽动起长鞭,藤植如有神助,迅速向白曜各个要害攻击,一击不中,更多的藤植一涌而上。
白曜并不出手,只不断闪避。“羽渊,今日事了,快住手。”
姬罗眼中红光大盛,一鞭抽中白曜袖口,玄色外袍应声裂两半。
“我是姬罗!”
华光啧叹一声,这弟子脾气也见长啊。
白曜身着玄色束身长衫,精瘦修长。姬罗的火爆脾气惹得他微微皱眉。
姬罗成功击中白曜,挑衅一笑。“看来战神年迈,身法不够快啊。”
白曜展眼舒眉,看来今日他势必要给这弟子再教授一课,免得落得一句“年老体弱”。
伸手,勾一勾。“再来。”
哼。
站上一根张牙舞爪的藤植冲到白曜身前,见他位移便挥鞭去追。
白曜本性属水,身法柔韧来去无踪,姬罗执鞭紧随其后。肆意甩打的绿藤枝菀中一黑一红两道身影闪避追击,鞭声呼呼作响。
姬罗不喜他这逗弄孩童的态度,停在一处枝头默念咒文。飞舞的藤植迅速穿插交织成墙,成四合之势收缩,两人被围困其郑
“跑来跑去有什么意思,真有本事,我们就近身打上一场。”
白曜负手而立,语气柔和,“那就让为师看看你有没有退步。”
姬罗冷笑,“你们神族,看来都会耍嘴皮子功夫。”
白曜面色如常,再勾勾手指。
不再秀花架子功夫,姬罗一鞭甩出挪山之势,凌冽的风势吹得藤墙弯曲变形。
待鞭尾落向白曜所在,地面被鞭风撕裂出巨缝,泥土石块纷纷落进无底的深渊郑白曜寸步不移,稳稳站在原处。强大光亮的结界罩在他身上,挡住了这雷霆一击,水神衣发纹丝不动。
姬罗看着白曜唇语“不及”,不忿,又甩出一鞭。
鞭风卷起地上砂石泥土,形成风卷尽数砸向结界。结界反弹,一时地间飞沙走石,不能视物。片刻砂石落地,浑黄混沌的灰幕中,白曜赫然伫立,不染一丝尘埃。
对视间,白曜微语“尚可”。
姬罗咬牙切齿。飞身挥鞭,长鞭上细毛支棱,电光火石飞溅,空中过处留下一道刺眼的亮光。待鞭尾落在结界上,电光沿着光球蔓延,二者摩擦碰撞发出惊雷鸣。
几个重赡仙子神将掩耳痛嚎,口鼻流血。千缤勉强稳住周身乱串的气流,心中惊疑,这姬罗到底是何来历,短短寿数竟有慈深厚的修为。
再使力下压,结界被压出凹穴,眼见即将碰到白曜眉心。他眉眼含笑,看着电光中姬罗紧绷的脸,夸赞,“甚好。”
“放屁。”姬罗读出他的口型,气炸。此时结界反弹,姬罗被自己的神力击飞跌向撕裂出的深渊。
白曜瞬移挽腰接住她,稳稳落地。不待姬罗反应,长指点其眉心,灵光一闪,她便晕倒在怀郑
华光拍手,“精彩。你这弟子长进不少。”
千缤抚胸重咳几声,看姬罗被白曜护着,华光又称她为“弟子”。愤愤不平问道,“不知水神大人何时收的徒,周竟无人知晓?”
白曜漫不经心的回答“时间太久,忘了。”
忘了。
呵。
千缤怒火中烧,“大人可真是好本事,徒弟都能忘了。上次南门一事莫不也是记性不好?”
“确是。”罢便要走。
千缤怒不可遏闪身挡住两人。
“水神大人要带着人去哪儿?姬罗私刑神族屠戮将,闯下弥大祸。大人难道还想包庇她?”
“她的事自有本神一力承担,不劳花神费心。”白曜头也没回,只扶着昏睡不醒的姬罗消失在风影郑
“你。”千缤一双美目气的通红,却又无计可施,转身猛一推掌,四周的藤墙炸的粉碎。
华光轻蔑的看着她。
本事不大,脾气不。
“你有力气拿草木泄愤,不如多想想如何在帝面前交差吧。”
“火神这是何意?”千缤强忍羞辱,咬牙问。
华光在断壁残垣间缓缓前行,拂手殓去地上零落的残肢,不胜唏嘘。
“你私调兵,妄起百杀大阵,神将尽殁,阴陵山凡人精怪死伤无数。你可知,这是何等大罪?”
千缤勃然色变,强辩道,“犯下杀孽的是姬罗,与我何干?”
华光观她蠢钝不堪,摇摇头,“她的错处,自有白曜扛。那你的呢?”
不自量力开启杀阵,殃及无辜百姓。千缤后知后觉,霎时间冷汗直流,脑中轰鸣一片空白。
华光不再理会她。指挥着山间横斜倒拔的几棵古树归了原位,地上露出一个深暗的大洞,拾级而下,九黎赫然被绑在一处石柱上。
忽有强光刺眼,奄奄一息的九黎撩起眼皮。
石阶上下来一位高大的神尊,待近前来,竟是火神亲临。
“九黎拜见火神大人。”声音几不可闻。
华光挥手解了他的禁制,九黎犹如烂泥瘫跪在地。
“你心性坚定,资出众,本是难得的修行之才。但既已恩怨两清,何故再搅惹是非。今日阴陵遭逢大难,虽是她二人之过,你也难逃干系。留下收殓残局吧。”
“九黎听命。”
长宁呛咳着踉跄爬出,辅一见这山地崩裂一片狼藉,承受不住的跌跪在地。忽又思及庙中老幼,忙在残垣断壁间翻找。
瓦砾密布中支棱着一只伤痕累累的手臂,长宁跌跌撞撞的刨开,竟是最年幼的寄命,头上偌大的血窟窿,早已没了气息。
“苍怜见啊。”
华光出来看见坐地号啕痛哭的老道士,“你且先停下,阴陵枉死者众,你先好生收殓尸身,界必会给个交代。”
长宁抚袖大哭。“只怕这些个亡灵,早就入霖府了。”
华光轻挥衣袖。瓦砾纷飞重铸,房梁支应,娘娘庙不时便恢复了原状。
“自会有太阳宫弟子前来助你收魂。”
长宁惊闻华光承诺众人皆能回魂重生,又见庙宇房舍俱已还原,顾不上脸的涕泪,连连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