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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进偏厅,歌笑站在门口,踌躇不前。只听里面一声低喝:“进来。”
歌笑挪动着千斤之步,一点点往里蹭。里面人突然出手,一把将她拽了进去,直接按在墙上,“你是谁?”那咄咄逼人的眼眸几乎要吃人。歌笑不由自主垂下眼帘,手无措的垂在身侧。恢复本来的声音,轻轻道:“太子哥哥,不用这么夸张吧。”
太子的双瞳猛然紧缩,身子又靠近一点,嘴巴抿成一条线,“太子哥哥,好疼啊。”
太子的手突然改按为拉,一下将她拥在怀中,“五妹,是你。”
“别激动,是我,你听我说。”
“等等,让我抱一会。”
歌笑不解的眨眨大眼,“哥哥,我们又不是八年没见,不用这么紧张吧。”
“没心没肺的死丫头,这么久不见人影,也不跟哥哥说明,不知道哥哥会担心你么?”
“对不起噢,我最近有点忙。”
“忙你的生意么?皇家缺你吃还是缺你穿,清闲日子不过,跑到外面来做下贱的商人。”
“谁说商人下贱哪。”
“士农工商,商地位最低。”
“我忘了,这是封建社会。不过在我的观念里,职业是没有高低贵贱的,行行出状元么。”
“状元是什么?”
“就是老大。”
“你那么想做老大?”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笑儿,你是女孩子,不用这样强,以后会嫁不掉的。”
“切,没有我强的男人我还不要呢。皇帝女儿不愁嫁,我长的又不丑,放哪里都是大美女一个,想娶我要排队的。”
“小丫头,就是嘴利害。回宫吧,不要在外面,你哪里知道人心的险恶。”
歌笑不屑的摇摇头,“哥哥多虑了,我又不是三岁两岁,没人骗得了我。”
“太过自信就是自大,到时候吃亏了,就晚了。”
歌笑正色道:“哥哥,我不会乖乖的呆在宫里,等着长大被父皇作为礼物送给别人。我要找自己的幸福,我的命运我做主,你明白么?”
太子怔住了,她要找自己的幸福,是啊,作为不得宠的公主,总有一天会成为政治牺牲品,看来她比自己更明白,可是……
“五妹,你的命运也许早已注定,可能我们都无能为力。”他说的是实话。
望着他眼中的无奈和伤痛,歌笑灿然一笑,“哥哥放心,相信我的能力,我绝不向命运低头,命运会向我低头的。”
太子掩去眼中的痛,“不要逞强了,回宫吧。”
“该回去的时候,我会回去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出来有一会了,再不走要闹绯闻了,这可影响哥哥的清誉。”
太子不解的问:“什么是绯闻?”
“就是桃色事件。”
太子低语,“其实,我一直感觉你并不是我的妹妹。”
歌笑暗惊,她暂选择沉默。
“如果你真不是我妹妹,多好。”
听不懂,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显然他没有恶意。
太子微微叹了口气,“以后做什么事,一定告诉我,别瞒着哥哥,我会帮你的。”
“知道了,人家怕影响你嘛。你是未来的储君,不能有一点坏影响的。”
“小丫头,想那么多。”
“走啦,走啦。”
太子仍是不舍,“等等,天语楼是你一个人打理的。”
“是啊,我厉害吧。这些衣服也是我设计的,改天给哥哥你量身打造一件,让哥哥更帅。”
“你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
“装的都是钱啊。”
“想钱啊,到哥哥宫中搬去,不用费力赚啊。”
“白捡的有什么意思,自己赚的才有成就感。”
“赚钱是男人的事,你跟在后面凑啥热闹。”
“证明女人不比男人差。”
“真不明白,你天天在想什么。”
“嘿嘿嘿,女人也有理想的,我要成为天下首富。”
“原来想打败洛子炎,不容易。”
“事在人为,有目标才有动力,咱不做坐吃等死的米虫。”
太子见说不动她,选择换个话题,“回到里面,早些退场,没看见好多人想吃了你么。”
“看见了,谁敢呐。”她满眼的不在乎。
太子好生无奈。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大厅,下面那一双双眼睛简直想把两人脱光了看。
歌笑回到洛子炎身边,“大哥,没意思,啥时候走?”
洛子炎心想,早在你上台的时候,我就想走了。脸上没表现出来,语气淡淡的说:“你打算走了?”
“是啊,今晚目的达到,当然要走,难不成留下来,跟他们抢魁首的虚名。”
“好,我们走。”洛子炎站起来,冲太子躬躬身,“殿下,在下与管老板有事办,先行告退。”
太子点点头,目光转向歌笑,眼中意思是:你跟他在一起。歌笑默默点点头。太子没有再深究。两个人迈步才走到门口,就听一人大声说:“管老板不能走,这才没有比完,当事人,怎可离开,岂不坏了诗会的规矩。”
歌笑转身,望向说话人,原来是高子昂,不屑的轻哼一声,“我弃权。”
“管老板分明能胜,却要弃权,是看不起我等,觉得我等不配与你较量?”
歌笑心知他想找茬,一时还不知他根本用意,于是冷冷的说,“高兄言重,小的岂敢,小的是个商人,与众位才子天差地别,所以不敢露丑,请高兄容许小的弃权。”
钟怀古站起来,“管老板,诗会有诗会的规矩,我们都是有头脸的人,不能因为你坏了规矩,请管老板比完再走。”
歌笑无声的叹口气,“依钟公子之言,下面咋比?”
“今日主题是月,香,影,月已经有,还需做有关香,影的诗作。”
“好,为了节省时间,你听好:倚危亭、恨如芳草,萋萋铲竟生。念柳外青骢别后,水边红袂分时,怆然暗惊。无端天予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怎奈向、欢娱渐随流水,素弦声断,翠绡香减。那堪片片飞花弄影,蒙蒙残雨笼晴。正销凝,黄鹂又啼数声。月,香,影都有了,我可以走了么?”丢下一群张目结舌的人,拉着洛子炎飘然而去。
一路无语,回到天语楼,歌笑径直往自己院中走,洛子炎一把拉住,“你和太子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我累了,先去睡了。”
洛子炎一瞬间并不想放手,但最终还是放开了,他明白人家兄妹间的事暂不便插手。
歌笑回屋,把门插上,推开后窗,飞身而去。另一侧的屋顶上,一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声的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