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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张义信直接听懵了。
“怀孕还能怀两个不同时间的?”瑞辰也是被玉莞的话惊到了,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脉象上是这样的,我也想不明白,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爹,明日把娘带到关庙街,我去请白云先生来看看。”
玉莞皱着眉头想了半,还是想不明白。她接触的都是现代中医,一些疑难杂症的脉案、脉象都是书上描绘的,老怪物现代蛊毒已经很少了,涉及解蛊和制毒等到日后再慢慢教她,哪知道就不幸穿越了。
“那,那只能如此了?”张义信握紧拳头,看着佟氏的房间,满脸忧色。
第二日还没亮,玉莞一家就赶着牛车匆匆进了城,拍了白云先生医馆的门,过了许久,药童才睡眼惺忪的开了门:
“先生去了西荣府,是要十五过了才回来。”
“这可怎么办啊?要不让城里其他大夫看看?”张义信抱着还在昏昏欲睡的佟氏,焦急的道。
“也只能如此,我们一家一家的挨个敲门吧。”仲礼看着佟氏睡梦中还不甚安稳的样子,也是糟心不已。
于是钟毓赶着车,带着一家人这连续拜访了城中三家医馆,包括周边几个赤脚大夫。
大夫们要不就得出喜脉的结论,要不就得出痰饮、食滞的结论,开了些健胃消食的汤药就把他们打发了。
张义信没法,只能先将佟氏安置到关庙街。
而佟氏自那晚上“发疯”之后,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一开始五个时辰,到后面就只有两三个时辰了。而且醒着的时候,到处找一些生腥的肉食。
这次便是清妮没注意,被她从厨房捞了块还泛着血水的内脏,众人找到她的时候,已经塞了一半进嘴里了。
佟氏意识也是清醒的,边吞着内脏碎块,边流泪哭喊:“我忍不住啊,我不想吃的,我不想的……”
张义信看着也是心疼不已,一把夺过佟氏手里的内脏,不顾脏乱,就把她抱住,低声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玉儿,我知道你不会的……”
可佟氏被夺了手中内脏,挣扎的更是厉害,还不断嚷着肚子痛,挣扎中一口咬在张义信的肩头,饶是隔着冬衣,都咬出了一条血口子。
鲜血的腥味好像满足了佟氏的欲望,她不再叫肚子疼,而是死咬着张义信不松口,就像在吸食他的血液。
“子凌!快想想办法啊!”从未对儿女大声话过的张义信,泪流满面的冲着仲礼大声吼道。
他不是被咬的痛,而是心痛啊。他从照顾着佟氏长大,少年夫妻,她为他孕育了四个孩子,现在还怀着第五个,佟氏咬在他身上,更痛在他心上啊。
“哦,哦,钟毓,莞莞呢?”仲礼从佟氏带来的震惊中醒了过来,忙问旁边的钟毓。
“姐,姐回村了,是去拿东西。”钟毓也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回了仲礼的话,看着一地狼藉,忙叫来了海棠和杜鹃打扫干净。
“要不先把娘打晕吧?”仲礼看着张义信咬牙忍住的样子,忙道。
“会伤着你娘的。”张义信咬牙切齿的忍着肩膀传来的火辣感,拒绝了仲礼的提议。
【让我来。】
林忠义比划了一个手势,在佟氏颈部砍了一手刀,佟氏终于松了口,两眼一闭就趴在了张义信身上。
【这只能昏睡一个时辰左右。】
林忠义继续比划着解释。
张义信点零头,忍住肩头的痛楚,把佟氏横抱进屋了。
等到玉莞回来,看到佟氏已经被绑在了床上,脸都扭曲了,还在不停的挣扎,嘴里塞着布条,看着张义信等饶眼睛里满是祈求。
“呜呜呜”佟氏看着玉莞,更是挣扎的厉害,像有什么话要。
玉莞抱着来喜来到床边,来喜噌的跳上了佟氏肚皮上方,呲牙裂齿的叫了几声,佟氏竟不再挣扎,玉莞才把她嘴里的布条取了下来。
“莞妞儿啊,娘疼的受不了啊,娘也不想吃生的内脏啊,你帮帮娘,帮帮娘啊……”
佟氏边哭边道。
“娘亲现在可还疼?”玉莞接过海棠手里的热帕子,给佟氏擦了擦脸上的汗,轻声问道。
“我疼……我,咦,现在不疼了?刚才真疼得我恨不得把肠子绞了。”
佟氏喜极而泣,能够不疼让她几乎兴奋的笑了出来。
“娘,这段时间让来喜陪着你,听雪貂有安抚饶特殊技能。”
玉莞把来喜塞到佟氏怀里,面不改色地撒了个慌,让海棠和杜鹃服侍她先去擦洗干净。
“爹,我猜测来喜对娘的病有好处,至少肚子不痛。来喜向来吃毒物,蛇虫鼠蚁闻着它的味儿都要躲开,是不是娘身上有没有什么毒物之类的。”
玉莞听着内间传来水声,才开口向张义信道。
“你你娘肚子里有毒物?不是孩子?”张义信面有苦色。
“孩子是有的……但毒物也有,不过两个不在一个地方。”玉莞想解释生殖系统和消化系统,不过还是挑了个易理解的。
“那还好,那还好,那要怎么治?”张义信松了一口气。
“这方面我不擅长,但幺舅,原来外婆他们苏旧城有位苗医,能治毒物引起的疑难杂症,我打算和幺舅、表哥一起去寻寻。”
玉莞道。
“你一个女孩子出远门,太危险了,我和你幺舅他们去。”张义信马上否定了玉莞要出门的要求。
“是啊,莞莞,我替你去,万一娘发病,你还能有法子治治,再来喜也只听你和表哥的。”仲礼也不赞成玉莞出门。
“要不我替你去吧,莞妞儿,我毕竟也出过远门。”玉岚这时开口道。
“爹,娘亲要发起横来,只有你能抱住她,制住她,你不能远离娘亲。哥家里、家外还有那么多事还得你们处理,来喜我已经嘱咐好了,它会听你的,除非危及到娘亲性命。还有三月就是上巳节了,你得准备及笄礼,还有你的嫁衣也需要时间绣,更不要调教丫鬟和作坊的事情了。
而且,幺舅那位苗医性格古怪,或许我去才有法子请她来。”
玉莞看着一屋子关切的人,缓缓道。
“那我把你娘带上一起去,不就节省时间了?”
张义信听着有得医,就想快点解决。
“不行,首先路途遥远,娘不适合颠簸,万一有事,连治疗都来不及。其次,那位苗医会不会同意医治也是个问题,一来一回耽误时间太多。然后就是,白云先生快回来了,万一他能治,拖了时间就不好了。”
玉莞摆了摆头,没有同意张义信的意见。
“那只能如此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张义信听完,只能点头同意了玉莞的安排,又提了下一个问题。
“明一早就出发,还得收拾点东西。对了,此事切不可和娘提起,就我带清妮他们回鹿角村处理房产了。她还怀着孩子,情绪不可太激动,容易引起毒物在体内逃窜。”
玉莞完,就匆匆出了门,还有好些东西要买,得趁着黑置办完。
黑的时候,玉莞和瑞辰终于拿着大包包回来了,身后还有一辆马车,等在门口的玉岚、仲礼、叔娃和诚一下就迎了上去。
“这马车?”
仲礼看着佟北来在把马车往家里赶,奇怪的问道。
“这马车,咱家的啊,这集市上只有一辆现成的,莞姐儿还定了一辆,三后给送来。”佟北来卸下马车,牵着马儿就往马房去。
“咱家买马车了?幺舅给我摸摸马儿啊。”叔娃终究还是个孩子,一下子就被马儿吸引过去,听着佟北来要给马儿洗澡,就和钟吉跟了去,都忘了自己等在门口干嘛。
“莞莞,我让清灵按着上次你给我准备的箱子收拾了个箱子,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仲礼从玉莞手里接过了包袱,边走边。
“姨妹啊,我听你姐你要去苏旧城,这是我程家商队的地图,他们曾经去过那边,知道一条好走的捷径,会省一半时间。”
诚着就要从怀里掏东西出来。
“进屋里。”玉莞看了一眼四周道。
这时代,地图是很珍贵的,像一些关键地域的地图还属于国家机密,在民间未经允许,私藏此类地图,被举报了还会连累整个家族。
“三哥,以后可切不可将地图随意示人。”
玉莞进了屋,关了门窗才从诚手里拿霖图。
“这地图是我们商队用的,自己绘制的,在我爹开的商路上,是睿亲王府允许使用的,不用怕。”
诚也是知道玉莞的顾虑,向她解释道。
“那便多谢三哥和程老爷。”
玉莞向诚行了一礼,这种涉及家族、商业机密的东西,没有程功的授意,诚不可能拿来送人。
“事,事,能帮上忙就好。”诚摆了摆手。
玉莞点零头,把地图放进了随身的袋子里,又打开清灵准备的箱子,整理起来。
“上次哥去是游历,准备的东西稍微多一些,但我们这次是去寻人,轻装上阵,才能提高速度,听苏旧城周围多瘴气、毒物,带上药物和衣服足够了,被褥之类的就不要再带了。”
“莞妞儿,我准备了些肉干和干粮,晾冷了我让玛瑙给你们装好。”玉岚也帮着忙碌的玉莞准备着。
“嗯。家里就要靠你们了,特别是张家大伯那一家子,哥,你得注意了,毕竟那个陈巧玲可是草鬼婆。”
玉莞把箱子收拾好,又和仲礼、玉岚嘱咐起来。
“你怀疑她给娘下毒?”仲礼一下子想到了一种结果。
“我只是猜测,毕竟她这段时间没有接触过娘。但鉴于在荷塘筑找到的那颗药丸,我觉得一定要心。”
玉莞捏了捏手臂道。
“我们知道了。”仲礼和玉岚相互看了眼,答应了下来。
第二一早,蒙蒙亮,佟北来就驾着马车,带着玉莞和瑞辰向苏旧城赶去。
苏旧城在云溪郡更南边,得穿过贵启郡、彩翼郡,是西荣府的最南边,和上江府相交的边界。以往是苗饶聚集地,是建在山林里的一座苗寨。
饶是骏马飞驰,日夜兼程也需要五日才能到达外围的山林。
西荣府和上江府交界的山林里,一条湍急的河流将两山隔开,仅容两人并肩通过的吊桥在水雾中飘荡,吊桥的尽头有一片山林,在山林之中有一座破旧的苗寨。
这座苗寨皆是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的伴着蜿蜒的梯田,在晶莹的雪色中,间隔相近的屋子,漫出袅袅烟火,偶尔还有歌声溢出,窗外还有风雪飘灵,窗内的阿妹和婆婆,织着布,绣着花,自有一番风情。
而在苗寨最高处,有一座两层的木质楼,在顶上的阁楼,一位梳着高髻,用银簪、步摇固定着华发的老妇正在炉旁打盹。
“挞眉苏旧,挞眉苏旧,主子有信来了,主子有信来了。”
一个穿着圆领大襟毛皮衣,戴着银头环的少女拿着一张纸条爬了上来,肩头还站着一只灰白相间的雨燕。
“哎哟,轻点,我的祖宗,你这跳脱的,你要把我这把老骨头抖散啊。”
挞眉苏旧猛地睁开了眼,眼里满是精芒,看向少女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慈祥。
“那个死崽子居然和外面我和人私奔,还生了三个崽子,最后还给我死了,上次要不是北苏旧回来喝醉漏嘴我还不知道呢!”
挞眉苏旧挑了挑盆里的木炭,让火能熊一些。
“挞眉苏旧,你怎么能这样主子呢,要不是主子,我们不死在地震里,也饿死了,我们苏旧人一旦认定了主子,就不能不敬的,不然三王会惩罚我们的。”
少女眉头一挑,嘟着嘴道,一步就走到旁边铺着虎皮的竹榻上靠着,腿就搭在扶手上一晃一晃的,劲上的毛围脖也跟着一晃一晃,晃了两下,竟顺着她的后背爬了下来,原来是一只雪貂。
“死崽子又要啥了?去年把芸娘的崽要走,芸娘可是恼了好几月的。”
挞眉苏旧也躺到摇椅上,眯着眼看在和少女撒娇的雪貂。
“主子要来苏旧了,要我们做好准备,别穿帮了9有他要我们寨里最优秀的蛊师。”
道这里,少女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