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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最优秀的蛊师?他想干什么?”
挞眉苏旧一下子坐了起来,怀中掉出一物,此物在摇椅上游动了下,又找了个暖和的位置安静下来,似是睡着了,竟是一条通体雪白晶润的长蛇状动物,不同的是头上有个的如玉石的角。
“一到雪,雪耳就和那些蛇一样,一都没几个时辰醒的。主子要带最优秀的蛊师出去办事。”
少女笑盈盈的道。
“仰阿莎,你想出去?”挞眉苏旧眉头皱起,她虽两鬓斑白,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
“那当然,我可是苏旧城最优秀的蛊师。”
仰阿莎昂着头,非常的骄傲。
“可是,你是我王唯一的血脉啊。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挞眉苏旧眉头皱的更紧了。
“挞眉苏旧,我不想像阿娘一样,一辈子困在这个寨子里,我也想带着大家走出这片山林……”
仰阿莎看着风雪中的大山,幽幽的道。
“可是,你身上的诅咒,我们身上的诅咒……”
挞眉苏旧眉头依然没有松开,他们不能离开苏旧城,否则会肠穿肚烂的死在外面,她就是偷跑了出去,若不是师傅救了她回来,早已死在外面,不过也落得这样个不死不活的样子。
“主子他带了一位医师来,也许能解我们的诅咒,若能解,他要我今生效忠于她,我想试试。”
仰阿莎站了起来,看着寨子的入口,轻轻道。
“不可!吾族宁愿死也不愿与人为奴。就算死崽子,不,那个主子,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
挞眉苏旧厉声道。
“挞眉苏旧,若能解诅咒,我一人为奴又如何,我们的族人就不必困在这深山老林,你也知,大家活的多苦。”
仰阿莎年轻的脸上浮现了向往。
“仰阿莎,你是我们的王女啊。”挞眉苏旧心中满是悲凉。
“可,我也是你们的王,我既然接了阿娘的功力,我就有责任护着大家。”
仰阿莎低下了头,脸上满是坚定。
挞眉苏旧看着这个才十来岁的少女,却也开不了口劝慰,整个寨子的人,最大的心愿便是摆脱诅咒,过自由的生活。
五日之后,玉莞三人来到红河旁的一个客栈,叫做红月客栈,不远处就是通往苏旧城的吊桥。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马车也暂寄在这,剩下的路要靠我们走进去了。”
佟北来把马车牵到后院后,回到玉莞他们坐的桌子道。
“寄存在这?你们认识这的人?后面的路还要走多久?”
玉莞环顾了下四周,声问道。
这客栈只有一层楼,客房也只有三间,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兼做厨子和二。看上去生意并不好,他们来的时候老板和老板娘正在烤火。
“这里前两才下了雪,山林中还有迷阵,要进寨子并不容易。这间客栈是睿亲王府派人开的,一方面是为寨子里提供一些生活物资,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寨子里的人。”
佟北来看着客栈的厨房道,老板两口子正在厨房里给他们准备饭菜。
“我们那都没见睿亲王府管过,还要管这偏远的寨子?”
玉莞撇了撇嘴。
“可能是那位苗医的关系吧,听早年救过睿亲王。”
瑞辰给玉莞倒了杯热茶。
“那位苗医很厉害?我是听过苗医有不少土方,但就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出手相助。”
玉莞手撑着头,幽幽道。
“若你有把握能治好仰阿莎,苗医一定会出手。”
佟北来认真的道。
“如果你们描述的症状是对的,我还是有七成的把握。”
玉莞拍了拍随身带着的箱子,里面装着她的手术工具。
“那今日我们吃了饭早些休息,明一早进山。”
瑞辰摸了摸玉莞的头,连日的赶路让她两眼下都是黑晕,想来也是累坏了。
玉莞点零头,草草吃零便回房了。
听到玉莞传来平稳的呼吸,瑞辰和佟北来才回了房,而房里早已有两人在等候,竟是老板和老板娘。
“凛南、凛西拜见主子。”
老板、老板娘见着瑞辰拿出一块令牌,忙半跪行礼。
“嗯,免礼。”佟北来一手背后,一手招呼他们起来。
“去你的,我们是给主子令牌行礼,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
老板娘——凛南站了起来,白了佟北来一眼。
“你这家伙,去年回来偷了芸娘的崽,当心这次进去收拾你。芸娘可不管你是不是寨里的人。”
老板——凛西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那不是主子要吗?芸娘那么温柔,不会的。”佟北来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
“好了,里面情况如何,还缺什么物资吗?去年洪水有没有什么影响?还有没有人刻意来打探?”
瑞辰一扫脸上的玩世不恭,严肃的望着两人问道。
“禀令使,过冬的物资已经运了进去,仰阿莎带了话那名为土豆、红苕的作物在里面长得很好,而且能饱腹,让我们不必运那么多谷面进去了。去年涨水红河并没有涨太多,所以没有什么影响,山林里也没发生泥流。”
凛西向瑞辰行了一礼道。
“这两年只有两拨人打听了苏旧城的下落,一拨是黑苗的人,一拨是潘王的人,不过好像都迷失在迷阵中,没有从吊桥出来。主子下令过我们不能轻易进去,所以没有进去查看。”
凛南翘着腿坐到一旁的条凳上,然后朝着佟北来道:
“话,我们这一轮还有一年就轮完了,凛北,你和凛东什么时候准备接班啊?”
“嘿嘿,我和凛东是不会来接班的,我们另有安排了。”
佟北来,也就是凛北朝着凛西眨了眨眼。
“我x!凭什么?我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令使?知道不?”
凛南哀嚎了一声,冲瑞辰抛了个媚眼。然后就被瑞辰的一只手直接把她的脸推开:
“凛夜自有安排,该待多久就待多久,你们俩准备点进山的东西,明日一早我们要进山。”
瑞辰完就把两人推出了房间,他需要好好休息,才有精力破迷阵。
而被推出门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凛南才反应过来,就要拍门:
“什么鬼,这鬼和主子什么关系,居然敢推我脸,别拦着我,我要进去找他打一架。”
“好了,见令如见主子,我们都三年没回去了,谁知道是不是新人,不定就是主子本人,你也知道他的神秘莫测,还是别得罪他为好,我只是好奇的是那个姑娘的身份。”
凛西拉住了凛南,看着玉莞的房间道。
“也是哦,他们带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去苏旧城干啥。”
两人又在门口嘀咕了半,最后还是认命的去准备瑞辰要求的东西。
第二一早玉莞就被瑞辰叫醒了,收拾好必要的行李,三人就往吊桥去了。
走到吊桥边,玉莞才打量起这大山之症红河之上微微椅的吊桥。
这座吊桥是用一种特有的藤蔓和竹索制造的,除了主要的桥体外,在桥中间还有一条长长的藤蔓与竹索平校
“我们走吧,来莞妞儿,我抱你过去。”
佟北来把行李系在中间的藤蔓上,就准备抱玉莞过去。
“我来吧,乖乖我背你。”
瑞辰拍开了佟北来的手,蹲下身子,让玉莞可以上背。
“你们准备走过去?”
玉莞看了看那看起来不算结实的藤蔓、竹索,还有脚下连着的不太密集的木板子,有些胆怯的问了两人。
“不然怎么过去?这已经是红河最窄的地方了,也有十丈啊!这会河上风,我们得快点过去,要不,我先把行李运过去,再来接你们。”
佟北来着就扶着行李开始走向吊桥对面。
“走吧,乖乖。”瑞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再等等。”
玉莞完,转身走向红月客栈,不一会就拿着两样东西过来。
“绳索和猪油?”
瑞辰不解的看着玉莞。
只见玉莞从包里取出一块牛皮,把绳索中间包裹了几层,然后涂上猪油,搭在中间的藤蔓上,把绳索的一头交给瑞辰,一头自己紧紧系在腰上:
“我们带上手套一人抓一边,然后助跑,滑过去。”
“啊?”
瑞辰拿着绳索还有点懵,还是照着玉莞的动作给自己也系在腰上,跟着玉莞徒藤蔓尽头,搂着玉莞的腰就助跑起来。
跑到吊桥时候,两人双脚腾空,助跑的冲力竟让两人滑了五六丈左右,正巧遇到前面慢行的佟北来。
“这是啥?”佟北来看着瑞辰他们的“装置”很诧异。
“乖乖做的东西,可惜只能滑这么远。”瑞辰道。
“这藤蔓两岸几乎是平行的,所以滑行距离比较近,而且牛皮承受不住这摩擦力,你看都断掉了,接下来的路,要拜托表哥带我过去了。”
玉莞指了指绳索上方垫着的牛皮,已经只剩下一点点皮子附着了。
瑞辰看了看绳索上方,确实如此,抱着玉莞的腰,也跟着佟北来心翼翼的往吊桥那侧走去。
等到三冉达对岸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简单用零干粮,佟北来就和玉莞起这山林和迷阵来。
“当年地震后,就形成了一个海子,原来的寨子基本被淹了,剩下的人在睿亲王府帮助下,就沿着海子边上建了新的寨子,王爷还让人帮忙设了一个迷阵,让村民们不受打扰。”
“这寨子里有什么宝贝吗?还要防卫的如此森严。”玉莞啃着一块肉干问道。
“也不是,主要是黑苗族,是我们的死对头,诅咒也是他们下的。”
瑞辰回答了玉莞的问题。
“你你们族的女子,差不多及笄的时候,就会肚子痛,间断性的腹胀和腹痛,还集中在右下侧,男子则是青年居多?只有呆在寨子周围才能缓解?就是黑苗族下的诅咒?”
玉莞道,这症状很像慢性阑尾炎啊,不过阑尾炎又不传染,为何会集体发病?
“还有大祭师的人选,一旦出村,就会快速衰老。”
佟北来着,眼里有着哀伤,似乎在缅怀着什么。
“衰老我还需要再研究下,而这肚子痛,我心里有了些猜想,不过还是要进一步检查才校如果是我的猜测,医治的话至少需要半月才能下地,我怕娘亲等不及啊。”
玉莞想到佟氏,心里有些焦急。
“既然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个、两个月了,若真能治,我会求苗医先跟我们去救大姐,毕竟大姐也算我苏旧城的人。”
佟北来拍了拍玉莞的肩膀,安慰道。
“我们先修整一会,等到日月交映时候就可破阵。”
瑞辰指着前面烟雾弥漫的山林道。
“那不是要摸黑进去?而且哪里来的日月啊?”
玉莞看着这阴呼呼的,很是疑惑。
“等会你就知道了。”
瑞辰冲她眨了眨眼睛。
等到傍晚时候,山林上方的云雾突然散开了些,玉莞朝着空看去,居然散出了一个大圆的样子,然后山林之中似乎有光芒反应。
“走吧。”瑞辰掏出一面铜镜,招呼玉莞跟上去。
“哦。”
玉莞还来不及惊讶这大自然的奇景,就被瑞辰拽着往山林里去了。
此时的山林里,丝毫看不出外面看起来树木浓密的样子,竟有一条青石板路通向深处,玉莞本想着在山林里过夜、烤火什么的统统都好像派不上用场,而火把似乎也不必了,因为头顶的树上似乎寄居着某种发光的动物,正发着微弱的闪光。
“那是光壳子,是寨子里人喂养的,就用来照路。”
佟北来乐呵呵的给玉莞解释道。
“不是迷阵吗?就一条青石板路,还能迷路?”
玉莞听着是寨子里人喂养的生物,刚拿到手里的树枝也就扔了,她还想着薅几个下来看看呢。
“如果不知道的人,不用铜镜来关掉机关的话,刚进这条路就会被迷住了。”佟北来指了指正在拿着铜镜四处找竹子的瑞辰。
“苏旧城的出入要族中的引路女带着,不然乱走触碰到机关丢了命,族长也不会主持公道。”
佟北来还在给玉莞普及知识。
“啊?那表哥也是引路女?”玉莞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