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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说得慷慨激昂,先动之以情,再晓之以理,最后以危机警醒。一波接一波的震荡,让甄家上下心旌摇曳。师爷甄远此时才真正明白了堂兄的深意,眼前这个少年,绝非常人。如果他能一心一意留在甄家,或许真有左右甄家将来祸福的能力。而那种充满正气,令人心折的气势,也的确让人心生好感。
甄远想通了关节,做了和堂兄同样的决定,支持凌羽!他也阔步来到堂中,也是一一拱手行礼,最后面对凌羽而立。深深一揖,坚定的道:“公子大才!老朽甘愿听从公子吩咐!”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待甄远说完,甄虎也跳了出来,大大咧咧的:“凌少,属下是个粗人,舞文弄墨的不懂,但颇有些力气。既然老爷和师爷都对你推崇备至,想必你确有真才实学。我甄虎以后就是你的亲卫,你去哪,属下都寸步不离!”
凌羽听他说的恳切,很是感激,只是听说“去哪都寸步不离”,想到万一如厕,他也要跟来,不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想着,洛方也紧随而来:“属下洛方,愿与虎哥一起跟随公子!”其他人见家里的主要干部纷纷向凌羽表忠,老爷不仅没有不愉快,反而满脸得意之色,遂纷纷向凌羽拱手道:“属下甘愿听从公子吩咐!”
凌羽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慌忙向大家施礼,感谢他们的支持,劝各人回到自己的位置,这才向甄逸说道:“多谢叔父和各位叔伯信任。小侄既承诺与甄家共同进退,必不食言。既然大家都愿意接受晚辈的计划,那晚辈也不再作态。刻下小侄正有一事向叔父请教。”
“哦?贤侄请讲!”甄逸知他定是有什么想法,迫不及待的道。
“听闻叔父祖居中山无极?”凌羽问道。
“正是,不知贤侄何意?”甄逸皱眉不解。
“小侄是想询问叔父,可知晓常山真定?”凌羽追问道。
“当然知晓,真定县离老夫家乡无极不过数十里,老夫少壮之时亦常游侠于真定,不知贤侄有何赐教?”甄逸不明所以,只好有一句答一句。
“那叔父可曾听闻真定有一豪杰,姓赵,名云,字子龙?”凌羽听说甄逸常去真定,心下多了一分把握,忙追问赵子龙的情况。
“哈哈,原来贤侄是打听子龙?这可算是问对人了,老夫与他可是有些渊源。当初老夫去到真定,见他自幼喜读书,好武艺,又颇为孝顺。只因家境贫寒,与老母相依为命,老夫对他颇为看重,又心中怜悯,是以多次接济于他。只是后来调任上蔡令,已多日不曾见过。你不提及,老夫倒是险些忘记了,不知贤侄如何得知此人?”
“那太好了,小侄曾随家叔途径常山,听得此人颇有才智,武艺非凡。不知叔父可有把握请他到府上一叙?”凌羽虽心中迫切,却不敢表露,毕竟赵云此时还未举孝廉,名声未壮,只能试探性的问问。
“原来如此,小侄莫不是要招纳子龙?此事好办,老夫即刻修书一封,交给小儿甄豫去办便是。甄豫乃老夫长子,和二子甄俨一并居住在故宅。去岁小儿曾来信告知老夫,那赵子龙老母去逝后,曾登门造访,以感谢老夫昔日接济之恩。只因老夫身在豫州,不得相见,遂返回常山,临走时留言择日再当面拜谢。只要豫儿持老夫亲笔书信前往相邀,他必会赶来。”甄逸看破了凌羽心思,暗赞他果然见识广博,行事果断,尚未起事,便已开始招贤募能。
凌羽得到甄逸答复,颇感意外。原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机缘巧合下,如此轻松便能有机会将一代名将招纳府中。按下心头喜悦道:“如此最好。当日小侄见多人对这赵子龙推崇备至,料想他必有过人之处,若是能为叔父所用,亦是美事。还望叔父催促兄长尽快成事。”
“哈哈哈,贤侄真是求贤若渴啊!放心,老夫定当速速办妥此事。”
心事已了,凌羽不再多说,退回席间。
宴会重新热闹起来,看情形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凌羽坐了片刻便起身告退。众人知他年幼不宜饮酒,又刚刚病愈,需要休息,也不强留。纷纷向他抱拳,嘱他好好休息。待出了大堂,身后喧闹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