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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男人一身斯文的西装,嘴角尤自带着淡淡的笑容,他有节奏的捏着身旁女孩的手,不紧不慢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腾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在嘲讽他陆腾根本不值得他花费一丝心力去陷害他!
但他不愿意相信!
他从十几岁的时候,就一直呵护保护的女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将他置于死地,毫不留情的不**何情面的狠辣无情。
“欢欢不会这样对我的!”他戴着手铐的手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哀嚎,眼眶里,一片血红。
“容欢是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很清楚,她为了自己的利益,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裴律之缓缓的说,腔调甚至没有一丝起伏:“这次涉及到了我的太太,我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而你,自然成为了她最好的替身鬼。”
不长不短的一句话,震慑着陆腾的心,他双脸急剧的苍白,嘴唇都在疯狂的颤抖着。
他是聪明人,只是不愿意相信深爱的女人会出卖他。
“陆腾,想要活着,就说出实话。”裴律之说,目光落到睁着大眼睛呼噜转的女孩身上,眼里带着一抹笑意,对着别人说出来的话却是疏离冷漠的:“你有时间考虑,但时间不多。”
陆腾陷入了呆滞中。
都是同个阶层的人,何况他对容欢太了解了。甚至不用费尽心计去证明什么,他已经相信了这一切。
只不过,睁眼瞎的人在这个社会永远不缺。
颜清染小小声的在男人耳边说:“裴律之,你说他会指正容欢吗?”
“相比于这件事,我觉得你有必要和我解释一下你昨晚做了什么事。”裴律之低头凝视着她漂亮的瓜子脸,温柔的神色敛去,又是那副熟悉的严厉班主任表情。
颜清染缩了缩头,心虚的说:“没啊。”
“染染,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解释。”裴律之神色清淡的道。
他好像对她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一样。
颜清染心里一阵紧缩,那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又冒了出来。但是此刻,她明白,该说什么才是关键,扯出一抹淡笑,她老实的回答:“就是伪造了一份警局正在调查陆腾和容欢的证据而已。”
也不是伪造。
容氏在容欢的手上短短几年内越来越壮大,就不全是干净的一面。而这一面,都是陆腾在做。临落的本事想要查清楚这一切简直太容易不过了。拿着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盖上陆腾的工作章,就已经足够让容欢怀疑了。
怀疑陆腾一直保留着这些证据,怀疑陆腾和她不是一条心,从而,害怕这些终有一天会公之于众。
所以,只能下手为强了。
裴律之微微扯唇,一抹略微凉意的笑容。不再说什么。但是颜清染无法判断,他到底信了没信。
“是我。”
沉默许久,一声沙哑的声音终于想起,陆腾的声音在短短的一瞬间,像是被沙子泡过一样,沙哑干涉,难听暗哑,他的表情仍然灰败,目无光亮,一字一句的说:“人是我杀的。”
颜清染愣住了。
说实话,她这个人不说谈不上相信感情,但也不完全排斥。但在生命面前,她不认为有什么感情可以凌驾之上。
可是面前的男人,明明知道容欢是怎么样的人,明明知道她将他推入死地,却还是心甘情愿的为了她坐牢,承受冤屈。
“很深情。”男人平淡的声音响起:“不过也很愚蠢,你不会得到容欢任何的怜悯。”
“这件事和欢欢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们不要把无辜的人扯进来。”陆腾有些急切的替容欢辩护。
又是一阵寂静。
颜清染从微微失神的状态中回响,突然小小声的在男人耳边开口道:“裴总,你会不会为一个伤害你的女人顶罪?”
男人突然看着她,眼里一抹笑,但却没有说话,又捏了捏她的手。
颜清染气鼓鼓的抽回自己的手,才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多暧昧性。
“陆腾,这件案子不会那么容易结案,你还有时间考虑说出真相。”顾南一冷漠的说,对着手中的麦说了句,立刻有警察将陆腾带出去了。
顾南一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缓缓的开口:“你们认为陆腾会不会松口?”
“不会。”回答的是裴律之,他的语调向来平稳和舒缓,清凉却又听不出多么无情,但却没有多余的温度。
“那怎么办?”颜清染着急的问。
她本人没有多憎恶容欢,顶多讨厌。但是如果那么可爱的小男孩真的是她主使杀害嫁祸给她的,那她就恨不得挖了她的心。
裴律之今天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衬衫西裤,清冷淡然的姿态,温润如玉。她仔细观察过,他最近都喜欢穿浅色的衬衫,每一天心情都很好。
长指轻轻动了动,男人淡淡的回答:“容欢能把濒临破产的容氏崛起壮大,她在用人方面的能力并不比任何男人弱。”
颜清染不开心的撇了撇嘴。
连裴律之这样的男人都能说出这种话,看来陆腾真的打算为容欢送命了。
从警署出来,坐在凉爽的车里,颜清染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看向外面的风景。
这个案子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可是在资本主义的操纵下,真凶是谁无从得知,也没人有愿意得知。
市长的态度不明不白,但可以感觉得出来,以后与政-府相关的项目,裴氏的竞争力已经无形中减少了。
“染染。”男人淳笑着开口,搂住她清瘦的肩,腔调缓慢却带着十足的温柔磁性:“关于警局那个问题,如果是你,你让我坐牢我就去坐牢,你让我死我就死。”
窗外嘈杂,行人一拨接着一拨,略微刺眼的阳光明亮了整个世界。
颜清染睁着星眸,震惊的顿住了所有的情绪。
“染染,如果是你,你让我坐牢我就去坐牢,你让我死我就去死。”
耳边无孔不入的嘈杂着这一句话,女人的神经因为这句话而全部蜷缩起来,又扯出数万根神经,一根一根的触爪抓着她的心神,激荡着难以言喻的震惊和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