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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哪怕他和容欢闹绯闻,哪怕他因为唐诺将她赶出去,她都不曾真的讨厌或者仇恨他。不过这一刻,她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那股抓心挠肝的恨意,所以,一点留情的余地都没有,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她满是嘲讽的笑,对自己嘲讽的笑:“所以,你其实,并没有爱过我,对吗?”
并没有爱过她,只是因为她是黑雾,所以接近她,是这样吗?
“染染,”裴律之终于正视她,声音温凉好听:“很抱歉让你陷入这段感情里,如果我爱你会让你觉得好受的话,那我爱你。”
颜清染猛得闭上了眼睛。
如当头一棒,那种重重被敲击的感觉令她整个人都头重脚轻,好似下一秒就会死去的错觉。
她不可思议的笑:“裴律之,我一直知道你是毒,我却还是心甘情愿的服下了,如今,我们赌一赌吧。”她妖娆的笑,美艳的五官熠熠生辉,直接投入了男人的怀里:“你追我的时候就死缠烂打,不管我的反对用手段逼我嫁给你,如今,我凭什么要让你开心?”
她又摸着男人的手,眼里似乎有冷意,更多的是迷茫:“如果,我非要拆散你和唐诺呢?”
她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一面不受控制的相信自己满腔热血付出的爱情,不相信裴律之真的从来没有爱过她,一面又惶恐的害怕,甚至宁愿去做她自己都厌恶的那种女人。
她已经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了,所以,宁愿釜底抽薪破釜沉舟。
成功,那就皆大欢喜,不成功,她亦不强求。
裴律之低头看着她略显冰凉的笑容,淡淡的笑了笑:“乖染染,你做不到。”
她做不到所谓的坏女人。
她天性纯良,这一点,也是那个怪物看中的,并且那八年里,从未让颜清染接触过黑暗面。
颜清染越发的抱紧他,不在意的笑了笑:“昨晚我们做了很多次,并且你全都弄在了里面,如果我怀孕了呢?”
她要是真的怀上了,就不会打掉自己的孩子,而且,她的孩子必须有父亲。
所以,哪怕不想争,也必须争。
裴律之脸色终于缓缓一变,拧眉冷声道:“我打电话让高特助送药过来。”
至于他说的是什么药,颜清染当然清楚。
她低低而冷漠的笑:“我不会吃的。”
她的眼神落到门口处,冷漠的笑突然变成了妖魅满是撩人的笑,伸出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唇直接落上了他的唇上:“毕竟你昨晚那么勇猛,中了也不一定。”
裴律之蹙眉,门口便传来一阵东西摔落的声音,他回过头,唐诺一脸震惊和受伤的呆滞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颜清染满意一笑,松开了男人,冷漠的道:“我说我做得到,裴律之,真把我逼急了,没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耍手段而已,只要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不会。
“你们……在干什么?”唐诺哆哆嗦嗦的,一副天塌了的打击,哭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
裴律之满脸不愉,走到唐诺的面前,低声的道:“你先下去,待会儿我跟你解释。”
“一起解释了吧。”颜清染姿态袅袅,一点都不害羞,当着唐诺的面前缓缓的穿着衣服,窈窕的烟波迷人深邃:“唐小姐,你应该看到了,这个男人和我上床了,还不止一次。”
她觉得,其实没有人愿意工于心计,只是形势所逼。
只不过有人为了活着,有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有人为了掌握主动权,而她,正在尽力的挽回自己的婚姻罢了。
没谁比谁恶毒,当然,也没谁比谁高尚。
唐诺满脸苍白,娇躯仿佛风中的残烛一样,飘摇欲坠:“为什么?”她睁大了双眼,终于忍不住吐露这段时间的难过和不解:“你说好要和我结婚,可你为什么碰她?”
唐小姐想表达的是两个问题。
十八岁的时候,她的小朋友明明说过等她二十岁,他们就会结婚的。
如今她几岁了?好像已经忘记了,但早就超过了二十岁的年龄。
男人仿佛天生冷淡疏离,清高而孤傲,淡而平的语气:“过去的事情不重要,只要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
裴总说起情话来,真的很容易让人心动。
哪怕,此刻作为旁观者的颜清染,都要忍不住可笑的感动了。
“唐小姐,昨晚我们做得很激烈,说不定我已经怀孕了,所以你想当我孩子的后妈吗?”她清泠的声音,袅袅的笑意,如烟如雾般笑意,分明没有什么挑衅,但全是挑衅。
颜清染想,自己果然是恶毒啊。
果不其然,唐诺眼泪掉得更多了,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难过得哽咽到泣不成声:“不……不会……”
她喃喃的像是失了智,浑身都很失神。
裴律之浓眉已经彻底拧成了一片,看着甚为开心的颜清染,冷漠的道:“闭嘴,给我滚出去!”
颜清染心早就碎成一片一片了,她兀自冷静的站着,讥诮又甜蜜的笑:“说不定真的怀……啊……”
颜清染因为没有防备,反而吓了一跳。
裴律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将她拉出去:“颜清染,是你主动找上门给我睡,我没有什么需要负责的地方,不要再出现在小诺面前,否则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将女孩拉出去的时候,甚至很安静。
他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女孩一直定定的看着他,脸上一片湿意。
裴律之突然呼吸一窒,所以的话全都梗在了脖子里。
颜清染不是很爱哭的女孩,可是很奇怪,最近,她却一直哭,哭得眼睛都是红肿的状态。
她看着他,眼睛红红,却仍旧绝美:“裴律之,你到底要伤害我到什么程度才甘心?”
她也是有心的,也会痛的。
男人额前的碎发似乎长了些,微微低头,便挡住了那双漂亮的双眸。他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想,只是一如既往的孤傲:“到底还要我说多少次,染染,我是真的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