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是真的不爱了,所以,她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眼泪一旦掉多了,真的会变成了惯性。
颜清染抹掉眼泪,清净的声音:“不知道啊,我就觉得你爱我。”
昨晚,他那么温柔,多么缱绻,就好像,她是他掌心的宝贝一样。
所以,她到现在都无法说服自己,他不爱了,所以,她无法就这样离开,离开他。
两人就这么僵持,突然客厅里传来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不大的声音,却足够听见了。
裴律之率先走进去,顿时,那双如死水般的眼睛起了丝丝波澜。
她大概没有想到,还会有人会为了感情,或者是男人自杀。
因为大概率,她不会。
但是此刻,唐诺躺在光滑地板上,水果刀掉在旁边,手腕汹涌着冒出鲜血。
很刺目的颜色,灼伤了颜清染的眸。
裴律之脸色阴沉,将唐诺抱起来,迈着大步往门口走。
唐诺眼里还带着水雾,但却笑了:“小朋友,我说过,你要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死给你看。”
一腔孤勇和义无反顾的语气。
裴律之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颜清染,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颜清清浑身冰凉发冷,所有的骨骼仿佛都被那样的眼冻得僵硬。
明明那就是很正常的眼神,但因为太正常了,平淡又普通,让她的心,顷刻间陷入了无底洞里。
她想,她宁愿割脉的是自己,起码,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有负担,从而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坚持的爱情。
本质是,她和唐诺也是一样,因为曾经相信过男人的爱,所以靠着以前的爱来支撑自己在这样绝望的境地里坚持下去。
只不过,她没那么大的勇气,能够将那冰凉的刀放到自己的手上。
颜清染望着窗外,皑皑白雪,觉得好冷,油然而生的疲惫让她整个人就像破了的气球,瞬间泄气,直到没了任何的精神。
“……”
颜清染挂名副导演的电影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宫少霆像是突然发了点疯一样,竟然将最后的收尾工作交给了她。
电影的结尾,要求与前期的剧情起承转合,在打光和流畅度方面都要求相当高,这本来对于颜清染来说,已经是一种难度了。
毕竟,只是在书上学习到的东西,并未真正的实践,而宫少霆竟然放手让她去做了。
“中场休息。”颜清染喊了卡,将买的咖啡分给了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
连续拍了最后一个场景很多条,她总是不满意,大家都疲惫了,她只能让大家休息,让大脑冷静一下。
颜清染拿着暖和的咖啡,身上套着长款的毛绒绒的羽绒服,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着。
“染染。”温柔慈爱的声音由远及近,梁言挽着容瑾,款款走近。
“阿姨。”颜清染开心的站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容瑾说你在这里拍戏,就过来看看了。”梁言温柔的回答,并让容瑾将带来的甜品饮料分给了大家。
因为椅子很大,颜清染扶着梁言一起坐下,脸上柔软而开心的笑容:“还有最后一镜,阿姨你等等我,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
“不催你。”梁言摸着她的头发,甚至带着一抹自豪:“染染真能干。”
这个年纪能够拍电影,如果不是宫少霆相信她的能力,根本不敢放手。
哪怕只是试验颜清染的能力,起码她又让宫少霆看中的潜力。
颜清染笑嘻嘻的,和梁言聊了十几分钟,就开始开拍了。
因着心情好了不少,这一镜,顺利了很多,很快就拍完了。
颜清染宣布收工,明天继续。自己倒是迫不及待的收拾,立刻和梁母离开了。
因着导演这一职业,真要忙起来,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晚上。
三人到了一件农家乐,容瑾点菜,立刻邪笑着道:“小美人,离婚进度怎么样?”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这群人。
颜清染顿时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梁言,眼里的受伤是明明白白的写在了里面:“阿姨,你说,男人是不是很容易变心?”
她最近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但因为接触的男人只有那一个,所以一时间得不到答案。
梁言心疼满满,摸着女孩明显消瘦的脸蛋,缓缓的道:“或许,但是染染,男人变心,和你无关,明白吗?”
如果男人变心,总要把原因归结于女人,那样不公平,且恶意太大。
颜清染笑了笑:“是啊,毕竟是初恋,大抵是更加难以忘怀的。”
“初恋?”容瑾嗤笑:“裴律之那家伙还有初恋吗?简直令人发笑和荒唐。”
颜清染不解的看着他:“今天他初恋当着我们的面割脉了。”
“……”容瑾无言以对:“要不你也试试割一割,或许他的初恋就变成你了。”
“……”吃饭都堵不上这张晦气的嘴。
“染染,别理他。”梁言给颜清染夹菜,耐心而温柔的解答:“如果你暂时无法从这段感情中抽离,不要勉强自己,但也要控制住自己,能不去找裴律之就不要去,你们都需要冷静的时间,或许这段时间过去了,你会发现那些难过的时间,其实也跟着过去了。”
时间会带走很多东西,快乐亦或者难过。
颜清染知道,梁言来找她,本意就是为了开导她。
很感动,但她一向有自己的主张。
清染笑了笑,点了点头,也夹菜给梁言:“阿姨,你吃。”
因为是农家乐,所以是一间很大淳朴却又干净的大餐厅,颜清染和梁言母子坐在农家乐客厅中央,因为出色的外貌,很醒目。
起码,容欢是一眼就看到了。
她拿着昂贵的手包,收起了眼里的冷漠和愤恨,坐到了他们身旁,笑着道:“妈妈,哥,颜小姐,真巧。”
梁言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道:“自己来的?”
容欢摇了摇头:“本来不是,但他临时有事走了,所以就变成了我一个人。”
自己的女儿,坐一桌也是正常的,梁言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