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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庆文帝是开心的,其他人具是一副假笑,看似热闹,实则各怀心思。
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往日毫无存在感的三皇子突然凑上前撒娇:“父皇,儿臣有礼物要送给大哥和太子哥哥。”
三皇子小胳膊小腿,仰着小脸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喜欢。
庆文帝很少关注自己的儿子们,即使是太子平日也很难见到他,更别提在他面前撒娇博取他的欢心,他们之间的相处不像父子更像君臣。
所以娇憨的三皇子显得十分不同,庆文帝媳的多看了他两眼,三皇子乖巧懂事的坐在凳子上,葡萄大的眼睛亮闪闪的,望着你时你就是他的天。
“哦?你有什么要送给哥哥们?”庆文帝逗弄道。
“袁师父夸儿臣的字写得好,所以儿臣给大哥和太子哥哥写了贺词...”说到最后三皇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想蚊虫一样微不可闻,他害羞似的揪住衣摆:“希望哥哥们不要嫌弃。”
“三弟的心意,我们当哥哥的怎么会嫌弃。”大皇子刻意挤出抹笑容,让自己尽量看上去和蔼可亲。
太子也跟着应和,一时间父慈子孝。
庆文帝欣慰的的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同时眉间又拢上抹不易察觉的愁色。
这时,一旁伺候的李三顺在庆文帝耳边耳语道:“主子,长公主到了。”
“阿姐到了,还不快迎阿姐进来!”庆文帝猛地站起,忙令人将桌上动了筷子的菜全部撤下,年逾不惑之年的庆文帝像个毛头小子,左右询问他的穿着是否妥当,又让李三顺在他身旁加了凳子。
这位赫赫有名的长公主乃是庆文帝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他唯一承认的姐姐。
庆文帝对这个姐姐非常敬重,他即位以后亲自赐了长公主庆阳的封号,足以可见长公主在他心中的地位。
京都里年龄稍微大一点的人都知道,这位庆阳长公主是何等厉害之人,当年驸马偷情之事闹得满京都人尽皆知,她一刀两断闹上御前,舌战朝臣,终是和驸马和离了。
如果光是和离也就罢了,她竟凭着手中驸马贪污的证据将其送进大牢,一点往日的夫妻情面也不讲,爱憎分明到极致。
两个小太监默契的掀开帘子,一抹鹅黄色亮色闪进众人视线,庆阳长公主微微垂首,笑盈盈的对着小太监低语吩咐。
她好像一团柔和的光,轻轻地拂过心头,那些流言蜚语瞬间飞远。
三皇子呆呆的看着庆阳,这样温柔的一个人,和传闻中狠厉的长公主完全不一样。
“阿姊,坐。”庆文帝拍了拍身侧的凳子,示意庆阳坐在他身旁。
庆阳长公主淡淡笑道:“让你们久等了,都是一家人何须见外。”
她的视线扫过桌上重新换过的菜色,不太赞同的摇头:“百姓尚未有饭吃,宫里不应铺张。”
庆文帝拉过庆阳的手,满面笑意道:“都依你,我我让他们以后注意,如今菜都上了,不要浪费才是正理。”
说着他捡了一筷子的菜放进庆阳长公主的碗里,然后招呼众人下筷。
这顿饭吃的十分诡异,他们听着庆文帝和长公主一问一答,俱不敢吭声。
出宫路上,一直保持沉默的张幼媛突然开口问大皇子:“殿下与长公主熟吗?”
大皇子有些诧异,一是诧异张幼媛竟会和他说话,二是诧异她问的这个问题。
“不算太熟。”大皇子斟酌道:“怎么问起了她?”
张幼媛搪塞道:“随意问问而已。”新
这话惹得大皇子心里不畅快,他知道张幼媛看不起他,即使维持表面的尊敬,这个女人也没给他过多的眼神。
热血方钢的年轻人自然受不了这样的轻视,他拉住张幼媛摆出副你今天不说我就不放手的架势:“你到底想问什么?”
“殿下。”张幼媛冷冰冰道:“松手。”
“松手?”大皇子不光不松手反而捏的更紧,张幼媛轻视的眼神刺痛他的神经,恍惚间让他有种回到宿州舅舅家错觉。
那些人当年也是这么轻视他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爹,堂堂太平侯没教你读女戒?”大皇子骤然拉近他和张幼媛的距离,两人之间呼吸可闻。
张幼媛毫不畏惧的对上大皇子那双细长阴霾的眼睛,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大皇子恼火。
张幼媛偏过头问:“殿下想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她神情泰然,嘴里却说着令人骇然的话。
“闭嘴!”大皇子粗暴的打断,低声怒斥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张幼媛没有用臣妾这个自称而是用我,她将自己摆在和大皇子同等的位置上。
他想,他当然想,做梦都想。
张幼媛轻轻一笑:“接下来我要说的,殿下一定要听仔细了。”
漂亮的女人到处都是,聪明的女人万里挑一。
一顿短短的家宴让张幼媛扑捉到一丝机会,庆文帝对待他的那位长姐实在不一般,她想从长公主身上下手。
“不行。”大皇子否定道:“太子是长公主亲自抚养长大,她放着太子不帮,会帮我们?”
张幼媛摇头,女人之间的感觉十分微妙,长公主并不像她表面展示的那么柔弱可亲,太子也未必得她喜欢。
大皇子猛地松手,呵斥道:“张幼媛收起你的心思!”
马车已经到了大皇子府前,说罢,大皇子跳下马车,只给张幼媛留下一道怒气冲冲的身影。
“他去了哪里?”张幼媛不急不缓的询问大皇子府上的侍卫长。
“回娘娘,殿下去了赵妃的院子。”
张幼媛也不恼只笑盈盈的吩咐下人让厨房多做些赵妃喜欢吃的东西送过去,毕竟赵妃肚里还有个孩子呢。
大皇子府的人喜欢见风使舵,如今府里的两位娘娘不分伯仲,一位家世显赫,一位即将要母凭子贵。
这两位都得罪不起,只得两面巴结。
*
秋凉,赵樱了发愁的站在树下,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天,一副伤感的样子。
“竹舟先生,我有负您的期望。”
裹着夹袄的孟竹舟摇头:“与你无关,是圣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