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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总是这样,从不遮掩,从不赌气,就像此刻,她可以直白地出心中疑问,并且进退有度,并不过分逼迫深入。怎么呢,她时而迷糊得可爱,时而又机灵得像只狐狸,尤其是她同我微笑时,寒风乍暖,月转星流。]
“,要亮了呢。”际渐亮,林措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那,白就拜托你了。”
“嗯,那我想办法去找他问出仪式的步骤。你乖乖地在这里呆着,我会在门口贴好符咒,这样你在房间里也可以显形,只要你不出房门就会平安无事。”
林措乖乖点头,抱了抱他,转身进了房间。
闲着没事,林措开始在房间里转悠,倒是从废弃已久的炕窝里生生发现了半本烧火使的破旧笔记本来,纸张已经泛黄,上面攒了不少灰尘。
粗看是七八十年代惯用的钢笔字,字写得很是娟秀,林措一向对这种带着年代感的老物件感兴趣,便带着好奇开始一页一页地翻读。
他们又来了,我问了母亲,她这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我们能做的只有不去助纣为虐。
我不明白,明明被村民奉为神祗,为什么要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却一味逃避?这样的感觉在今突然变得异常强烈。
跟我同龄的阿芬昨好像死了,因为最近的事情孩子们都被拘在家里,我本来是偷溜出去她家想要找她玩,在门口的时候听到院子里她父母紧张地叫喊,我有些害怕,便透过门缝看里面的情况,阿芬躺在地上,她的母亲已经在一旁哭喊,“我的阿芬啊,怎么就这么去了,明明都在家好好呆着了,这种事还是轮到我们阿芬了。”她的父亲也在一旁暗暗抹泪。
我当下觉得不好,想回去求求母亲,让她救救村民们,就算不行,起码救救阿芬,待我回去的时候,母亲不在家中,我等啊等,边等边努力回想母亲平常教我的请灵术,如果她还是执意不答应,我就自己请灵来救阿芬。
可是母亲没有回来,我等着等着睡着了,醒来之后,匆匆跑去阿芬家中,却发现她开开心心地在院子里玩跳圈圈,她的父母正在择菜做饭,神情喜悦,只有她母亲红肿的眼角告诉我,昨我看到的是真的。
是她父母看错了吗。
他们来的很少了,是事情解决了吗,希望是吧。
最近的气都极好,为什么内心一点都不雀跃呢?明明最喜欢晴了,想要摘桃花,想要去山中的泉水里趟着玩,我已经被关了五禁闭了,为什么放出来还要拘着我。
母亲总,你还,你不懂,我已经20岁了,她还拿这话来搪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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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看到此处,门外传来声音,“林措,你出来。”
林措扒在窗边往外看去,季鹏就站在院中,旁边地上躺着的是林雾。
“你把她怎么样了?”林措情急之下有些无措,脱口而出。完便有些懊悔,应该细细斟酌一下的,失了先机。
他看出粒忧,更加得意,“她现在没怎么样,若是你不听我的,她就会怎么样。”
“你不就是让我烧了躯体吗?”
“我喜欢和聪明人话,省事。既然你知道,那就动手吧。”
“所以,你觉得我会凭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就信了她是我姐,她安全无虞,我烧了之后你就会放过她?”林措呵呵轻笑,“你还真是有些真呢。”
“出你的条件。”
测试她是不是我姐姐的办法其实不多,若身上的特征,怕是他早已准备万全,只能测试记忆方面的事,尤其是他们相识之前只有我和姐姐知道的事,可是我不能露面,会把她卷进来,只能由他来问,显得很怪异。罢了,找找纸笔,让她写几个字先辨认一下字迹吧。
“找来纸笔,让她写一首自己最爱的诗,拿过来给我看。我们的事不要让她掺和进来,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自然。”
他莫名的自信倒是林措更加确信了几分。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林雾悠悠醒转过来,他倒是演得情真意切,马上蹲下身去,“你好点了吗?”
林雾问道,“这是哪里?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请人算一算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可以来,听奶奶,这里住的人算这个很灵验,我便带你来了,只是此人规矩颇多,须得你写一首诗,以字来测。”
林雾脸有些红,羞嗔道,“你怎么急这个呢。”
“我很期待。”季鹏倒是一脸温文和煦。
林雾倒也乖巧地写了,写完却是又红了脸,随机便又昏了过去。
他将那字从门缝塞了进来,林措细细端详了许久,是她最爱的诗,字体与林雾本饶字没有太大出入,刚刚她写字的姿势以及对这诗的熟悉程度均与对她的了解别无二致。
他竟然真的敢,利用他们的婚姻,利用我的家人,来骗命!林措气得发抖!他就是捏好了所有的人质,明明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他却牢牢攥住了主动权!
此时,窗外又响起他的声音,“如何,不要拖延时间,我的耐心有限。”
“那我如何确定我照做了她会平安无事呢。”
“你觉得我会平白伤人给自己徒增罪孽吗?你要是再磨蹭我可就不一定了。”
倒是伶牙俐齿。
“那你害我性命是造孽吗?你的罪孽还少吗?”
“你不懂,我有想做的事,”我有想要守护的人。
“我没有吗?那平白无故卷进这事的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吧。我也有想做的事,我有自己的理想,我有自己的未来,可是现在,被你毁了,我没有家了,我回不去了。”到此处,眼泪不争气地涌出。
许是和姐姐相貌有些相似,他透过窗户看着林措的脸有些犹豫,她心内暗道,成功!打感情牌果然还有一点用。
“你不会死。”他喃喃道了一句,林措听不太清。
“现在,烧!”他喊道,同时指尖指向林雾的太阳穴。
林措眸中的忧伤更深了几分,去拿了火柴盒,走到躯体面前,擦燃,手在半空中举着,火柴即将燃到指尖,滚烫的触感,疼极,却不肯轻易松手,如果放手了,是不是就再也不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