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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秋儿身后的老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痛心疾首。他本是个十分通透的人,从来不多说一个字,只是默默的做着别人想不到,做不好的事情,因此从萧府一直跟在秋儿身边,出谋划策,倍受秋儿重视。
老奴一跺脚,说道:“小王子不可啊,你可知殿下是什么人吗?”
秋儿道:“住嘴!”
老奴道:“殿下啊,顾不得那么多了,就是受责罚,老奴也要说出来了,小王子,殿下是你的亲生母亲啊,你怎么能这样待她呢?”
小王子却异常平静,说道:“早就听说了,姐姐也好,母亲也罢,都是抚养我长大的亲人,本无区别。但若是母亲,就更应该将权力交给儿子了,不是吗?尤其我还是母亲唯一的儿子。”
秋儿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围住了大狱,就能夺了大宛的权力吗?那你可打错了算盘,这满朝文武,你能调动哪一个?”
秋儿说完,便静静的走进了一间牢房,关上大门,对老奴说:“你也不必着急,不出一个月,保管他来求我出去平息事态。没有我的话,你根本就玩不转,其他人尊重你,服从你,你还以为那是你自己有本事吗?不过是因为我的缘故,你很快就会明白,他们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听你的话。”秋儿轻蔑一笑,接着说道:“我实话告诉你,若没有我的退位诏书,你休想当个太平的宛君!”
老奴凑上前去,低声劝道:“殿下,若小王子狗急跳墙的话……”
秋儿不等他说完,怒道:“那就天下大乱吧!”
老奴转身对小王子说:“这件事太过突然,殿下一时绕不过弯来,待老奴慢慢劝解,殿下会想通的。还请小王子允许老奴先去普宁庵安排一下,老奴最懂殿下的心思,若老奴亲自安排,殿下去了,看着欢喜,一准儿啊,就能给小王子写一份退位诏书了。”
小王子低头沉思片刻,老奴又接着说:“刚才杨先生也说了一个‘等’字,小王还要有些耐心才是,小王子也说,凡事总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小王子千万不要操之过急,伤了殿下的心。说到底,还是母子最亲。”
小王子道:“也好,明日我便派人送您过去。”
老奴千恩万谢,老奴想了想,若他今夜留在这里,恐怕小王子多心,再以为他们主仆二人商议出什么对策,改变了主意,老奴便主动要求连夜准备,以免耽误小王子的大事,小王子欣然应允。
将狱中事安排妥当,小王子又问杨显明:“先生,我已经发动政变,无法回头了,先生可还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杨显明紧闭双目,摇了摇头,叹道:“为师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了。”
小王子连忙施礼,躬身不起,说道:“先生这是怪罪我吗?先生也说,大道为先,我这么做,都是按照先生所授,只要先生不背大道,我永远敬重先生,绝不会对先生有任何不敬之举。”
杨显明道:“你这个人情,为师心领了。若不是为了我的性命,你就是早有此心,也不会这样鲁莽的。为师说的是心里话,为师一直担心你性子柔和,怕你魄力不足,现在看来,你比为师想象之中还要优秀啊,为师大感欣慰。”
小王子道:“时间不早了,请先生回去休息吧,大狱阴寒,先生身体一直不太好。”
杨显明苦笑道:“你们母子反睦,皆是为师之过,我如何能留你母亲一人在狱中呢?殿下一日不出大狱,为师便陪一日。”
“本宫若一辈子不出这大狱呢?”
“我就在大狱陪你一辈子。”
“此话当真?”
“当真。”
“本宫若去普宁庵呢?你也到普宁庵陪我一辈子不成?”
杨显明许久未言,叹了口气,才轻声说:“我也食人间烟火,殿下的心思,我如何不知?”
秋儿也没有马上说话,过了一会儿,见杨显明没动静,才说:“既然知道,为什么反不说话了?”
杨显明道:“这道理很简单,世人都懂,自会有人来劝你,又何需我画蛇添足呢?”
秋儿用任性的语气说道:“我就是想听你说。”
杨显明面露痛苦的神色,轻声道:“说不得,道不得。”
小王愣在一旁,听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的话,他似乎有点懂,又似乎听不懂,连忙摆手示意其他人随他一起出去,给二人创造出单独说话的机会。
第二天,老奴如愿来到普宁庵。普宁庵离宛城不远,是失势宛妃修身养性的地方,其实也就是软禁,都是带发修行,有僧有道,随性得很。
普宁庵的管事却是个剥发的尼姑,听说宛宫来人,带着庵中有头有脸的人迎出了庵门。管事认得老奴,问道:“老人家,是替殿下求福寿的吗?”
老奴一脸严肃,没有笑模样,轻声说道:“比这个事儿更重要,需请庵主出来一见。”
管事为难的说道:“老人家说句话,原不该辞,只是庵主近日闭关修炼,一概不见人,老尼也不敢去打扰,还请老人家见谅。”
老奴道:“庵主就是不闭关,也是不轻易见人的,这个我何尝不知,只是今日确有大事,还请您务必通报一声。”
管事低头沉思,不敢应允,只说:“几位先请入庵中歇息,其他的事再议不迟。”
老奴道:“事态紧急,还请速去通报。殿下准备来庵中静养,让位给小王子,只不知庵中如何安排,殿下是否满意,此事万分重大,必须请庵主出来商议。”
管事一听,心中就是一震,知道宛城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她不敢怠慢,转头对旁边的一个道姑说:“你好生安排诸位大人到庵中休息,不可怠慢,我去去就来。”
说完,管事尼姑快步向庵主的住处走去,她穿廓过院,走向庵中深处,来到一个僻静清幽,不怎么起眼的小院落。管事尼姑进了小院,躬身站在门外,轻声说道:“庵主,我有重要的事情,向您禀报。”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到里面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慧慈啊,进来吧。”
慧慈恭敬的走了进来,不敢抬头看庵主,只说:“宛宫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