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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滂泊大雨,室内一片灯光。回到家后,林南轩在厨房里忙碌,四和舒雅在会客厅看电视,远远的,就能听到两个饶话声。
“今考得怎么样。”四咬着苹果。
舒雅抱着她的兔子抱枕,有点骄傲的挑起下巴:“很好,可以是非常好。”
“这么自信呀。”
“当然了。”舒雅调了下姿势,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知道吗,作文题都被他押对了耶。”
“那种事,对他很正常啦。”四略显得意。
“是吗?”透过抱枕,舒雅歪头偷偷看了眼厨房里的林南轩,修长的个子,俊逸的短发,淡漠清俊的五官,再加上做饭时轻轻卷起的袖口,果然,怎么看怎么优秀呢。
她像个花痴一样,缩着脖子嘻嘻笑。
“啊!这不是你吗?”四手拿控制器,调了一档娱乐新闻。
电视屏幕上,是一档最新的电影情报,好多熟悉的演员站在台上,闪光灯不停的闪,好像正在做首映礼。
舒雅只淡淡睇了眼,轻轻“嗯”了声。
“还是个大导演咧,这是你什么时候拍的。”
“去年了,要不前年,不记得了。”
“看样子,你似乎比现在要一点,既然那么早拍了,那为什么现在才上映啊。”
“不知道。”舒雅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们就管拍,上映什么的做不了主。”
“这样呀.”四继续看着电视,饶有兴趣的样子:“像这种古装剧,要吊得很高,你不怕吗?”
“怕呀,我当时都快吓死了。”而且当时还是冬,一吊就是十几米,冷风嗖嗖的吹,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妈妈已经签了合同,不拍要赔钱的。
四歪头看着她:“看来做演员虽然很光鲜漂亮,但也确实不容易呀,而且你还那么。”
舒雅轻轻笑了下,不愿再想起那些事。
在他们的公司流传着这样一个共识:有些人拼命想往这个圈子里钻,但是因为条件有限,只能打破脑袋往死里拼。但马舒雅这个姑娘不一样,早早出道,有灵性,有条件,却偏偏吊儿郎当,不拿赋当回事。
所以,很多人都很讨厌她,觉得她年纪就很自大。甚至有时候,舒雅都觉得他们讨厌自己,是很有道理的,她确实很气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南轩了句:“吃饭。”
“好!”舒雅像受了惊吓一下,连忙拿过摇控器换了频道,站起身眼神闪烁,穿好拖鞋往洗手间跑去:“我这就去洗手!”
她最不希望让他看到电视里的她,总觉得会害羞,会难堪。
“什么情况。”四扒在沙发被上:“嘿嘿,老大,你到底对舒睡做了什么,我怎么总觉得她很怕你的样子。”
四目相视,四好奇极了这个问题,林南轩只轻轻瞥了他一眼:“今你洗碗。”
“好赖!”
四向洗手间走去,吃饭关头,机灵如他,是不会挑衅林南轩的。
其实,林南轩也想过这个问题,时候舒雅不是这样的,总是在屁股后面跟着她,但长大后的她,确实对自己多了几分忌惮,甚至有时候会躲着自己,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少女的青春期作祟。
男子确实一时想不通这个问题,纵使优秀如他,也难免走不出直男思维的怪圈,木讷的一匹。
席间,四一张嘴巴巴得个不停,逗得舒雅呵呵笑。平常要是只有她和林南轩的话,是很安静很温馨的。
“我去看书啦!”帮忙收拾完桌子,舒雅回了房间。
四独自在厨房洗洗涮涮,一抬头,会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了。
书房内,林南轩目光寒凉,淡淡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向外叫了句:“四!”
“干嘛?”四探过头来。
蓝光映在男子的眸底,林南轩靠在椅子上,眉头轻锁:“你查的这些东西是真的?”
“拜托老大,你就算不相信,也没必要怀疑我的调查能力吧。”瘪瘪嘴,用质疑的眼神看着老大。
是呀,四从来都没出过错。
那就是真的了,林南轩歪着头,显然有点不敢相信:“现在的娱乐公司,都这么复杂吗?”
“这才哪到哪呀,之前更乱。”四走过来:“不过也难怪,老大你毕竟也退休这么多年了,更没有接触过这个圈子,他们呀,不比我们简单。”
四着,还有点惋惜。
深深梳了口气,林南轩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退休太久了,看到这些黑暗的东西,竟然有些吃不消。
第二的考场,林南轩是来亲自送舒雅的,“最后几场了,正常发挥,你没问题的。”
“嗯!我会加油的。”舒雅觉得,自己比第一还要紧张,大概的原因她也知道,今是他陪自己来的。
“你会等我出来吧。”
林南轩愣了下,摸了下她的头:“当然。”
“那我进去了。”她一脸开心向他挥手。
校门打开,呼啦啦的考生走了进去,昨夜一场大雨,今还算凉爽,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林南轩才转身离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跟多了个女儿似的,有操不完的心,他对自己嘲笑了下。
中午过后,最后一场是英文,是她最拿手的科目。
临交卷还有一个时的时间,准备去接舒雅的林南轩突然接到一通电话,是卓丽打来的。
“南轩,我在学校,你能不能过来下,教授这边有点事找你。”
看了下手机的时间,林南轩先是犹豫了一下:“什么事,……,那好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估计时间还来不及,他连忙出门,抓紧时间绕道去了趟学校。
本来还想给舒雅发条信息,以防万一他迟到,但接下来他就意识到,舒雅没有手机。没办法,只能赶一赶时间了。
闭考的铃声宛如解放的号角,此时不管考得好与不好,每个考生的脸上都带着释然的笑,有一种终于熬出来的感觉。
走出操场,舒雅觉得都更蓝了。
由于昨的经验,她今特意戴了帽子出来。看着那些来接孩子的家长,拥前侍后,问东问西,少女站在马路边,难掩眸中的失落。
她怕是这辈子,都不敢奢想她的父母会来陪她考试了。
算了,不想,不期盼,就不会失望。
少女穿了一条碎花连衣裙,身材纤细轻盈,帽沿下的脸蛋热得红扑颇,她左看右看。
他不是要来接自己吗,怎么还没有来,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吗?
正想着,突然间,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慢慢摇下,舒雅的脸色渐渐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