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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燕俊无奈极了，“我也没想到会是如此...”
“那时候，因为我们的关系岌岌可危，素素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关璧山去住段时间。”
“我想着，自素素嫁给我，许久未曾回关璧山，也就同意了。我亲自去送的她。”
“我挑了一队精兵护送她，可是两后，一个浑身是血的精兵回来禀告，路上遇到了袭击，王妃身死，郡主和世子失踪...”
燕俊捂住脸，泪水从手指缝里流下，滴落在桌面上，轻不可闻的滴答声像是锤子击中钟菱凡的心脏，伴随着疼痛一下又一下的收缩着。
“素素死后，我遣散两位侧妃，本想将关灵雨一同送出府，可是凌德海却向我施压，将关灵雨抬为继王妃。”
“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去过她房里，而且，自她的孩子没了之后，她也变得疑心重重，疯疯癫癫。”
钟菱凡看着他，“燕王爷，我知道你心中难过，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务之急，还是查清楚白素娘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燕俊的手在脸上一阵抹，将泪水擦干净后，才放下手掌，他不好意思的冲着钟菱凡笑笑，“姑娘见笑了。”
“王爷如此重情，菱凡怎么会笑王爷呢？”钟菱凡倾身上去，声音放轻，“王爷可知，当年皇宫厉鬼的身份...”
燕俊睁大眼睛摇头，“不知，钟姑娘知道？”
“我父亲当年猜测，正是白素娘娘，只是...他不确定，又怕引起恐慌，便没有告诉你们。”
“不可能。”燕俊强烈反对，“白素心善，跟着她父亲修的也是除魔卫道的法术，她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
“可是...她的儿女死了，她也死了...她的爱人离开她...她视为挚友的皇上算计她...这一切...都可以让她生出心魔。”
“不...不可能的，绝不可能，钟师一定是搞错了。”燕俊坚信这一点，就如当年他从未怀疑过白素的忠贞。
钟菱凡问，“当年，那厉鬼可有什么奇怪之处？王爷好好想一想，若是想到什么，还请王爷诚实相告。”
燕俊点点头，“好，但是钟姑娘，你相信我，素素不会做这些事情，那个厉鬼，一定另有其人。”
钟菱凡点头，“我也希望是另有其人，虽然我未见过白素，但是我相信，她是一个好女子。”
因为她坚信，什么样的父母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哪怕燕和玉只承欢白素膝下仅仅五载，哪怕他如今满含着恨意，也掩盖不了他温润和善的本质。
燕和玉是白素教出来的孩子。
钟菱凡起身，“王爷，感谢你今日这么多，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听完燕俊版本的故事，钟菱凡内心沉重，她回到院子里，林婉柔凑过来。
“表姐，燕王爷了？”
钟菱凡将领口拉开一些，好让自己喘口气，“是啊，他了。”
“怎么样？”
扶廷修、扶作人和项英杰听到这般的动静，也过来了。
钟菱凡招手让他们坐下，“来了正好，一起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