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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颈脖间一片凉飕飕的,她用手一探,却见着手心里布满了血,当即她腿肚子一阵发软,差点就站不稳了,还好在这个时候,李绍明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轻声呵斥道:“莫要乱动!”
倾城一下子呆住了,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颈脖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在她还未缓过神来的时候,却是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抱起,她不过是低声轻唤了一声,就听见李绍明低声说道:“你想把所有的人都引来吗?若是这般,怕是你我都讨不得一点好!”
听闻这话,倾城却是乖乖闭嘴了,她被李绍明抱在怀中,刚好可以看见李绍明那好看的侧脸,天空中静谧一片,她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好像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心跳动的倒是愈发快了。
倾城只感觉自己走了一条熟悉又陌生的路,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经再次被李绍明抱着来到了大书房了,因怕被人发现,屋子里只燃了一盏灯,李绍明将倾城放在贵妃榻上之后,却是翻箱倒柜去找寻什么。
倾城一个人坐在原地,只觉得脖子间一片湿漉漉的感觉,她觉得脖子间越来越酸,越来越重,到了最后,却是什么知觉都没有,倒了下来。
在迷迷糊糊之中,倾城却是感觉着有人似乎在帮自己清理伤口,她就这样昏迷着,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一概不知。
翌日一早,等着倾城醒过来的时候,刚一抬眸却见着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而不远处却见着李绍明正趴在书桌前,顿时,她这才想起了昨晚儿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只是现在回忆起来,昨晚的一切就好像做梦似的。
她抹了抹颈脖处的伤口,这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当即她穿上鞋子,刚站起身来,却见着李绍明倏地睁开了眼睛。
天还没有亮,而屋子只燃着一只快燃尽了的蜡烛,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片刻后,倾城这才缓过神来,看着李绍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王爷,早!”
李绍明却是瞥了瞥窗外,这些日子来他都是留在书房歇息的,所以一瞅眼就能估摸出现在是什么时候,当即他淡淡一笑,这才坐起身子来,“这会儿子还是半夜,你这是打算回若惜居吗?”
倾城点点头,神色间有些愧疚,李世民这样待她,但她却是连句实话都不肯说出来,当即垂头,低声说道:“回王爷的话,奴婢是准备回若惜居的。”
李绍明低声一笑,这样的笑声在昏暗的屋子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来,当即他却是走到了倾城身后的贵妃榻上坐了下来,此时的榻上似乎还残留着倾城的温度,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淡淡道:“坐吧!”
倾城知道自己不能坐,不可以坐,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更是不敢转过身来,现在的她害怕面对李绍明,其中的缘由,却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李绍明见着她纹丝未动,一点也不介意,只是看着她那羸弱的肩膀,喟叹道:“之前你并不是这样子的,不会这样拘谨,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感觉你害怕我,可是我上次吓到你呢?”
“奴婢……”倾城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有这样窘迫的时候,她只感觉自己心里乱糟糟的一团,想要说话,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说些什么呢?
顿时,气氛又尴尬起来了,纵然彼此间都知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所以这才导致了今天的氛围成为这般,但是谁都不想说破,毕竟对林鸾来说,李绍明是主子,而她只是个丫鬟,一个丫鬟那样对待主子,若是李绍明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现在她怕是已经死了好几回呢!
而对李绍明来说,他不论是在皇宫里,还是在宁王府中,素来都是被一干女人端着捧着的,在一个小小丫鬟这儿吃了瘪?这是前所未有的!
可是有些事情不提,并不代表着没有发生过,李绍明自然是知道这个理儿的,只是每次一想起这件事儿,他的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如今心中思量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上次是我吓着你了,但是你拒绝了我,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对他而言,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很简单,他是王爷,想要得到一个女子更是易如反掌,但他在这个时候,却还是开口相问了缘由。
倾城知道这个问题是躲不过去的,顿时却是转过身来,跪倒在了李绍明跟前,仰头直直看着李绍明,一字一顿地说道:“奴婢只是一个小女子,自从被皇后娘娘赐给了主子之后,只想着好好伺候主子,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而王爷是天之骄子,不是奴婢可以妄图攀附的。”
“依我对你的了解,这根本就不是理由,连皇上都说了,众人生来平等,根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李绍明听着这样光面堂皇的搪塞话,心里却是一阵苦笑,这算什么由头?
倾城一时语塞,其实论相貌,论身份,论才学,李绍明都是人中佼佼者,莫说是她,就是宁王府中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不动心的吧!只是,倾城虽心动,但是她却明白,自己不能像宁王府中那些可怜的女子一般,终身围着李绍明转悠,若是这般,那她到时候岂不是会变得和苏主子、燕主子一样呢?
人都是会变得,但是最可怕的莫过于会变成当初最厌恶的样子,更何况,倾城自从经历了皇宫中的事情之后,就再也不敢妄图去靠近任何一个男子了,更何况还是皇家男子,要知道,没有贪心,那就会没有斗争。
心中虽想的明白,但是倾城知道,这些话这个时候是不能讲出来的,若是说了,不仅李绍明接受不了,怕是连她自己都不能承受其中的后果。
想及此,她心中思量一番,这才缓缓开口:“好,既然王爷要问奴婢,那奴婢今日就告诉王爷其中的缘由,其一,是因为主子的关系,奴婢是皇后娘娘赏赐给主子的人,自然该此生对主子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其二,奴婢身份卑微,饶是王爷日后再宠爱奴婢,奴婢的身份与出身都是不能改变的,一个小小丫鬟能够一跃成为宁王府的主子,莫说是宁王府中其余的主子会心生不甘,怕是丫鬟奴仆们都会容不下奴婢,奴婢不愿成为众矢之的;其三,奴婢若是真的跟随了王爷,那此生只能围绕着王爷一人,但是王爷身边却绝非只有奴婢一人,奴婢为了王爷的宠爱,要与别的女人争宠,甚至是尔弥我诈,这样的生活绝非是奴婢想要的,所以,还请王爷见谅。”一席话说完,倾城仍旧垂着头,根本不敢看李绍明脸上到底写的什么表情,也许是无奈,也许是盛怒,但是现在的倾城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李绍明待会儿会怎么处置她,她都会没有任何怨言,毕竟她的这条命都是李绍明救下的,大不了待会儿将这条命还回去就是呢!
倾城在心中思忖着,却是半天都没有听到李绍明有所动静,她继续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听到李绍明发出任何声音,她偷偷抬眸,瞥向李绍明的时候,却是见着李绍明脸上没有无奈,没有愠怒,布满的却是哀伤。
没错,就是哀伤的神色,倾城在任何人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都不会意外,但是在此时,她却是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李绍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即便是在摇曳不定的烛光下,李世民脸上的悲怆依旧是那么明显。
两人的目光再次碰撞,李绍明垂眸看着自己眼底那张巴掌大小的脸,轻轻吐出一句,“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这一刻,倾城有些不忍心了,但她深吸了口气,却是重重点头,坚定说道:“方才的话正是奴婢的真心话,奴婢想要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若是一个人不能够为奴婢做到这些,那奴婢宁可不要。”
字字句句说的铿锵有声,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样的话对李绍明来说不过只是个笑话而已,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寻常的百姓都不能人人做到这般,更何况高高在上的秦王李世民呢?
但李绍明却是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动作,他轻轻拉着倾城的手,半晌,才恳切说道:“若是我说我能够做到呢?”
顿时,倾城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好似炸开了一般,半晌都回不过神来,手心传来的那一片炙热更像是火烧一般,她想要缩回手来,但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是不能,她只感觉耳根子一片发红,当即更是嗫嚅着说道:“还请王爷自重。”
“自重?若是我不自重,怕是你现在已经不是倾城,而是我身边的女人了。”李绍明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无奈,正是因为他尊重倾城,所以才一直等到今日,当他被拒绝的时候,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忘记,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宁王府中的女人不是多得很吗?论姿色,敏主子比倾城强,论才气,苏主子比倾城强,论气质,王妃娘娘比倾城强……可是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自己到底为何一直放不下倾城,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倾城,若非不是为了躲避倾城,他也不会在如意公主搬新居的第一日都不去瞧瞧,可躲来躲去,终究还是躲不过,在这一刻,他认定这一切都是命,所以他再也不会放手呢!
倾城再次垂头,只感觉心里好像小鹿乱撞什么,砰砰砰乱跳,但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绍明见着她这个模样,却是娓娓说道:“倾城,我知道你一心想着如意,替她想着,可是你有没有替你自己想过,我不知道你与母后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是母后却将你终身困在宁王府中,这辈子怕是都出不去了,你打算真的一辈子就守着如意?你怕她会伤心难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伤心难过的?”
这些话倾城倒是真的没有想过,在她看来,李绍明是多么幸福,所以说守着如意公主是更加重要的事儿,更何况,如意公主需要她,但她若是在李绍明身边,那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呢!
这样想着,倾城心中更是酸楚了,她知道若是李绍明真的想要自己,那自己一定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可像萧主子那样的生活,绝非她想要的!想及此,她低声道:“奴婢真的不想要同王府中的女人一般,为了争斗王爷的宠爱,争一生,斗一生,到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难道王爷不觉得,这样的女人很可悲吗?”
可悲吗?李绍明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即便是在皇上尚未登基之前,李家大宅之中也从未缺少莺莺燕燕,在他的主观意识里,但凡是朱门大户中的男人,从未会与一个女人白首不相离,但是他回想着倾城方才那恳切的语气,心中却是不由得一震,萧主子的死,夏主子的胡作非为,杀害秋主子的人至今仍旧在宁王府中……一连串的事情,难道不都是与他有关吗?
如今想着,李绍明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凉,当即微微扬声说道:“可悲?没错,她们是可悲的,但是她们没有进宁王府,就不可悲了吗?你觉得她们可悲,也许她们觉得你可悲,就好像母后,从小到大,我就看着她和各个姨娘斗,那些姨娘有的娇媚,有的聪慧,但只要母后不犯大错,就永远是正妻的位置,其实是一样的道理,在宁王府中,只要不犯大错,谁都不会有事儿,但就是怕有人心存邪念。”
话说到了最后,他的语气已经是几近唏嘘,可这话在倾城听来却像是一个笑话似的,当即她更是反驳道:“可萧主子呢?她害过了谁?可是到了最后,却依旧落了一个自尽的下场,若非是对于生活没有了信心,她又怎么会如此?”
“王爷口口声声说只要不心存邪念,不去害他人,就会一辈子安然无忧,但是宁王府中的女人对王爷来说又算什么?一个玩具,一个摆设而已,她们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她们就没有自己的情与爱吗?既然她们是一个人,就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为了这些东西去争,去夺,去抢,但是在王爷看来,她们这样都错了吗?可是在奴婢看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若是能够选择,又有谁人愿意去做坏人呢?”
这些话,从未有人对李世民说过,也从来没有人敢当着李世民说起过,不论宁王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告诉他,是旁人的错,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但是当着今时今日,一个人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所以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倒是愣住了。
不过好在李绍明不是个不能正视自己的人,当他细细思量一番后,却发现倾城的话很有道理,当即顿了顿,这才说道:“你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不论是在宁王府中,还是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这般,贫困人家会为钱财烦心,等着家里富裕了,丈夫便会纳妾……人活在这世上,不可能说是事事如意的。”
说着,他瞥眼看了倾城一眼,这才淡淡说道:“我不敢保证我会与你白首不相离,但是我能保证的是,我会一直用真心待你。”
听闻这话,倾城却是愣住了,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我会一直用真心待你”这几个字,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正当她微微晃神的时候,只感觉身子被人缓缓扶了起来,两人面对着面,倾城却发现自己头一次这样胆小,连看都不敢看李绍明一眼,只是垂着头,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在这个静谧的夜里小心翼翼起来。
在李绍明的印象里,倾城一直都是温婉的,足智多谋的,聪慧的,甚至是带着几分狡黠的,但是如今的倾城却是头一次露出小女儿家的情态来,当即他便想也不想,一把就将倾城小巧的身子搂进怀中,炙热的手掌轻抚着她的背部,轻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一定不会。”
倾城只感觉自己的脊背紧紧绷着,根本不敢动弹,到了现在,她仍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对李绍明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态,她只知道,每次看见李绍明的时候,一颗小心脏会扑通扑通乱跳,甚至是不敢看李绍明,难道这就是昭梦口中的爱情?
她不敢想,在这个时候,她只觉得脑子里乱的很,就任由李绍明这样紧紧抱着,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倾城只感觉天渐渐亮了起来,李绍明这才将她放开,将她按到了贵妃榻上,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我稍后就会告诉王妃娘娘,将你封为主子,到时候等着你有了身孕,再将你封为侧妃。”
一儿半女?倾城只觉得这个话题远得很,如今脸更是变得通红起来,但她还是轻声说道:“王爷,不要。”
李绍明更加摸不透林鸾了,在他看来,旁的女人都会追着赶着找他要一个名分,倾城这是怎么呢?当即他顿了顿,问道:“这是为何?你是怕人说闲话吗?”
“不是。”倾城在宁王府中这么些日子,面对着那些流言蜚语,早就练就一副金刚不坏之身,如今却是长叹一口气,轻声道:“我只是担心主子,如今她马上就要册封了,若是王爷冒冒然向王妃娘娘提及这件事,怕是宁王府中定会有不少难听的话传出来,奴婢倒是无所谓,只是主子年纪小,怕是接受不了的。”主子尚未进门,身边伺候的丫鬟就进门了,这话传出去倒不像样子!李绍明点点头,紧紧握住倾城的手,恳切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依你,等着如意册封之后,我就将你迎进门来。”
倾城却是不置可否,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若说是不想,那是不大可能的,李绍明这样优秀的一个男子,怕是没有人不会心动,只是她心里的担心却远远多过于欣喜,要知道,她曾说过要永远留在如意公主身边的,若是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岂不是抡起巴掌来打自己的嘴巴吗?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倾城一颗心乱的很,如今怎么也理不清楚,只是朝着李绍明轻声道:“马上天就要大亮了,奴婢该回去了。”
李绍明点点头,可是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当即却是轻声唤道:“倾城。”
倾城微微一顿,转过身来,却见着李绍明嘴角噙着笑意,一字一顿地说道:“以后在我面前,莫要再自称奴婢了。”
倾城脸颊又是一红,忙点了点头,这才赶紧出来了。
如今天还未大亮,倾城只身一人行走在静谧的宁王府内,只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寒意,这种寒意,是前所未有的,之前的她只知道一心帮扶着如意公主,如意公主好了,那她便也就好了,但是如今看来,情况却远远这么简单。
她虽对如意公主衷心耿耿,但却有太多的事情瞒着如意公主了,比如她的身份,她为何会被窦皇后赶出皇宫,她今日与王爷发生的一切……想起这一切,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但是如今却是什么法子也没有。
要回到若惜居,必定要穿过昨晚上经过的清秋园,看着满园的梅花,她的心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一刻,她不敢回去,不敢面对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如意公主,亦不敢面对将她看做亲人一般的琳琅姑姑和昭梦,如今只是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环顾着着满园梅花,呆呆发愣着。
只是再不想面对,终究还是有要对面的这一刻,终于,倾城深吸了一口气,抬脚朝着若惜居走去,只是刚走到若惜居门口,就见着昭梦站在门口左顾右盼,一见着她来了,更是叫出声来了,“倾城,你去哪儿呢?可是吓死我和琳琅姑姑呢!”
倾城瞧着她这模样,知道自己外出的事情已经是瞒不住了,这才扯出一个笑容来,轻声道:“没事儿,我方才就是出去看了看梅花,不打紧的,怎么,琳琅姑姑也知道了这事儿?主子知道了吗?”
“主子还不知道,方才就是我见着你没起来,打算去你屋子里叫你,结果你不在,所以我着急了,告诉了琳琅姑姑一声,琳琅姑姑也说兴许你是出去逛一逛,叫我在门口等着便是了。”昭梦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松懈了些,只是当她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却发现倾城的颈脖间却出现了一个伤口,当即她松懈的心顿时又悬到了嗓子眼,当即更是忙问道:“这是怎么呢?怎么弄伤呢?”
倾城用手轻轻碰了碰那伤口,只觉得疼得厉害,当即脖子一缩,忙将手挪开,轻声说道:“昨晚上我回屋子的时候没看清楚路,摔倒了,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你别担心。”
昭梦从来就对倾城的话深信不疑,如今更是这般,她像是之前一般,紧紧挽着倾城的手朝着若惜居里头走去,只是她没有发现,倾城嘴角的笑容却已经有几分牵强了。
这几日,若惜居中倒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除了如意公主前去给王妃娘娘请安行礼,大家倒也相处得其乐融融,只是越静谧,倾城倒是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总觉得这种静谧之下藏着一种暗流,即将涌动。
果不其然,一日中午的时候,倾城伺候了如意公主午歇,刚一出门,就见着安玉急急忙忙走来,凑到了她的耳畔,轻声说道:“苏主子约你今晚在后山见面。”倾城瞥了安玉一眼,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安玉也是苏主子的人,不过既然苏主子要见自己,那自己去便是了,既然这般,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想及此,倾城点点头,轻声说道:“好。”
没有一个字废话,见状,安玉悬着的一颗心也松懈了下来,她跟随着苏主子多年,早已深受苏主子信赖,要不然也不会借着王妃娘娘之手被派到若惜居来,原本苏主子也打算在如意公主册封之后再动用倾城这颗棋子的,但是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眼瞅着敏主子越来越猖狂,苏主子却是等不下去了。
倾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一步步朝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将安玉这个耳目调离若惜居,又怎么在拆穿苏主子真面目的情况下又能不折损自己呢?
就这样深思熟虑了一下午,一直愁眉不展的她终于露出了笑颜,伺候了如意公主睡下之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静静等着深夜来临。
等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前往后山山脚下,只是这儿却是空无一人,正当倾城觉得自己找错了地方,四处左顾右盼的时候,这才见着香秀扶着苏主子款款而来,今日的苏主子身着大大貂毛领子的披风,一来是为了御寒,二则小心行事,怕人将她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