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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此女子不是别人,却是张大姐的另外一名陪房丫头秋菊,如今的秋菊姨娘。
虽然翠竹还未曾招供,可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秋菊便知瞒不住了。
情况明摆着,若是翠竹不将其供出来,那么自个就得顶这个黑锅。
人命关,这个锅岂是那么好顶的。
以仆弑主,那可是杀身之祸,就算两人平日里关系再好的姐妹,也不可能替她顶罪。
原来翠竹和秋菊二人,原本在人贩子处就熟识,后来又一同被卖进了张家,一同给张大姐做了陪房丫头,最后更是两女共侍一夫。
这些年来,两人相互扶持关照,这份感情远比亲姐妹还要亲。
翠竹不如秋菊机灵,样貌和身材都不如她,因此不如她得宠,所以,秋菊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时常照顾翠竹一二。
偶尔也劝林大少爷,让其十半月的也去趟翠竹的屋里。
二人亲如姐妹,若是旁的事也就罢了,翠竹怎么都会帮上一帮,可这件事,事关生死,如何能帮?
因此,当明烽朝着人群当中怒斥一句,秋菊的心态瞬间就崩塌了。
秋菊跪倒在地,摇头辩解道:
“我没有,我不知道娘子核查库房一事,前日我去娘子屋里时,翠竹根本就没有告诉过我娘子的行踪,我真是不知情。”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秋菊站出来了,却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就连一旁跪着的翠竹,也睁大了眼睛,有一些不敢置信的盯着往日的好姐妹。
她结结巴巴道:“前日晚饭后,你来娘子房里。我告诉你姐不在,你便随口询问了姐的去处,我明明当时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你,你怎么会矢口否认,自己毫不知情?”
面对翠竹的控诉和追问,秋菊却不抬眼看翠竹,只是低着头。嘴里却依旧斩钉截铁道:
“我那一日去娘子房中请安,见娘子不在,就立即折返回自己房中,何曾向你打听过娘子的行踪,你当然也并没告诉过我娘子去了库房!”
“如今,你自己行了不义之事,却想要栽赃嫁祸在我的头上,这些年,我却没瞧出你,原来是个人品人面兽心的白眼狼。”
翠竹被秋菊突如其来的这一顿痛骂,搞得有一些瞠目结舌。
翠竹神色有些哀切却又不敢相信的盯着秋菊。
凄厉的问道:“如今你推得一干二净,莫非姐的出事,当真是你害的?”
秋菊一听这话,就像是被采到了尾巴的老鼠,猛地就跳了起来。
马上反驳道:“你胡些什么!明明张少爷查出了你图谋不轨,你居然还想栽赃嫁祸给我。”
看着两人狗咬狗的在一旁撕扯。
明烽却一言不发,淡定的看着两人。
等两人都攀扯的差不多了,才轻描淡写道:
“你们都不必太激动,我能查到大姐是被人陷害,自然也能查出幕后真凶是谁。任何身手染血腥之人,都终将逃不过律法的制裁。”
完明烽便不再理会二人,而是转身,对着一旁看戏的典史拱了拱手道:
“我家大姐,因急着盘查年礼,才临时起走这条僻静道,不管是我家大姐,还是出手杀饶凶手,做法显然都是临时起意的。
在如此仓促的时间内,想要周全一切显然是不可能的,何况是大字不识的粗鄙奴婢。”
明烽对着站在一旁的秋菊,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是临时起意,那么凶手总不能是每日每夜都在卧室放食用油吧。
去查一查,那一日戌时一刻后,有谁或者谁房里的丫鬟去过厨房,事情就变的一清二楚了。”
明烽话音刚落,秋菊的脸一下子就惨白起来,整个人瘫软在地,再也无刚才那般信誓旦旦的争辩、攀扯之力。
果不其然,经过一番盘查,衙役不多时就回报过来。
当日,这个时辰只有秋菊一人曾去过厨房。
林家虽然是商贾之家,可也是富庶之家。
厨房一日中也从不离人,即使不在饭点,大厨房也不得离人。
秋菊想从厨房里拿到食用油而不惊动任何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没有,我前日去厨房是给轩哥儿找点零食,他晚饭并没有吃多少……”
秋菊口中的轩哥是她的儿子,也是林大少爷的庶子。
往日里,每当打着儿子的幌子,做起事来,总会顺手许多,这会慌乱之下,她又把儿子推出来顶锅。
秋菊很快又开始为自己狡辩起来,她也知道,一旦认罪,就会死的很惨,求生的本能,让她开始抵赖起来。
可惜,古代办案可不比现在办案,不需要你犯人心服口服。
像秋菊这种情况,莫是找到了一丝证据,就是毫无根据,她身为张家奴仆的缘故,根本没有人身权,就可以随意拷问。
典史可不会给一个姨娘讲究什么人权。
命人将秋菊拖过来,便是吩咐一顿板子伺候。
几板子下去,刚才还死咬着不肯开口的秋菊,便交了一个一干二净。
不过是利欲熏心,猪油蒙了心思,才做下这等的事情。
原来,张大姐对自己这两个从娘家带来的陪房丫头也是相当信任。
曾经就向秋菊透露过自己的打算,若是自己在一胎,不能产下男丁,便打算将秋菊的孩子认作在自己膝下,当着嫡子抚养。
听了张大姐的这一安排,秋菊自然是喜出望外,要知道她的身份低下,是奴婢出身,连带她生下的孩子,身份地位也要比别人矮上三分,跟正经嫡出的少爷姐根本不能比。
如今,姐要将自己的孩子认作嫡子,那孩子以后的身份和如今相比便是渊之别,如何不让秋菊心动。
一阵高兴过后,秋菊又开始忧心。
姐若是生下女儿也就罢了,可是做若是一举得模
哪里还有他儿子的份儿,那样的话,自家儿子一辈子就被林家的正经少爷踩在脚下,抬不起头了。
都是一个爹生的孩子,地位便完全不同。
秋菊之前还不曾有过什么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