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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渊没有回府,直接跟着皇上进了宫。
晚宴在清和宫前举行,百官按着上朝的序列设座,陆陆续续地坐满,等皇上和国师出来,众百官起身朝贺,然后便见皇上让国师入了座自己阿才坐下。
以聂相为首的老臣们不禁蹙起了眉头。虽说现在的皇上是由国师一手推上皇位,皇上对国师尊重信任都无可厚非,可有时候却未免太过了,简直是百依百顺,为命是尊,不让跪拜不说,还在龙椅旁设了蛟龙椅,大有与他平起平坐的劲头。
可大臣们见此也不敢说什么,皇帝是有,可这天下毕竟是掌握在国师手中的!
更可况这司家的子孙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又何必在自己身上瞎揽事呢!
六王世子司离戍边也将近一年了,整个人变化很大,黑了,壮了,气质沉稳了许多,周身也带上了一股精凛的杀气,仿佛还未从与漠北匈奴的激战中缓和过来。
不过这个样子似乎更得那些少女的喜爱了,整个晚宴已有不少宫女舞*女往这边凑,来眉*目传*情了。司离坐在谢隐旁边,两人不时低声谈上两句,对其他大臣不时的溜须拍马置若未闻。
“将军这下可以放宽心了,我就知道阿初会没事的,这不平安回来了嘛!”司离与谢隐干杯,喝了一杯酒含着笑说道。
谢隐面上也带着笑,心里悬了很长时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喝起酒来也越发畅快起来。下午的时候阿初便回到家里了,母女三人抱在一起哭做一团,连他也是红了眼眶。当初死活也不相信自己的活泼俏皮的小女儿在来漠北的途中丧了命,快马加鞭的想要往回赶,结果中了敌人的埋伏受了重伤,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好起来。
“我现在也不多求了,只要她平平安安的,跟谁在一块我也不管了。”说着谢隐便叹了一口气,想起女儿在家时与他说的这半年来的经历,都无国师傅渊脱不了干系!
而且,女儿的态度,说起国师来竟然红了脸……罢了罢了,国师就国师吧,若是他真心待她,他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谢隐这般想着却不知他方才的话对司离造成了怎样的冲击。阿初被国师带回的事他知晓,谢隐现在又说了这样一番话出来,司离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多想!
能让谢隐这样无奈的说话,想必是阿初和傅渊的事了,那么谢隐说“不管了”,是同意了他们俩的事?阿初呢?阿初也喜欢国师?
想着这些,司离不禁沉了目,攥进了手中的酒杯……
宴会结束,百官离席。
司离和谢隐离开,安王被皇上派出去办公还未返回,从漠北回来这段时间司离必是每日去将军府拜访,若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已定了亲,众人还以为这个六王世子是想要讨好他未来的岳父想要娶谢家大小姐呢!
“师兄,我看这个六王世子不单纯啊,这些日子整日跟在谢大将军身后,会不会跟你打着一样的主意啊?”本来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见没人注意他了,马上嬉皮笑脸地侧着头小声跟傅渊说道。
傅渊侧头淡淡扫了他一眼道:“注意你的形象,你现在是皇帝,不是那个整日瞎胡闹的疯小子了!”说罢了站起身要离开,刚端坐好的皇帝一见也忙站起身来跟在他身后,宫女太监见此就要跟上,被皇帝伸手拂退了,“不要跟着朕,朕有事要跟国师商量。”
等两人到了后花园中无人的水榭亭中,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脸上不见了威严,可怜兮兮地蹲在傅渊腿前,“师兄啊,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这皇帝坐着可真没意思,每日困在这个牢笼里我还不如去山上陪那个老头子呢!我听说卿邑师兄也到帝京了,今天晚上怎么没有来过来啊?”
年轻皇帝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在宫里不顺心的事,说的正委屈,正憋闷,丝毫没注意到面前的傅渊眉头挑了又挑,然后再挑,分明是强压着耐性,已经被他唠叨的不耐烦了。
傅渊垂眸看他,见他纠结着眉头,眸中全盘没有当初在山上时的兴然快乐,真真的委屈又烦恼,想着以他欢脱的性子让他来做这个皇帝确实是太憋闷了,每日困在皇宫中,还不时有些死板的大臣不时的劝谏,能坚持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
“快了,你再耐心几日!”傅渊开口说道,拍了拍他的脑袋,语气柔了下来。
年轻皇帝受*宠*若*惊,这么多年习惯了师兄的清冷,何时受过他这么温柔的待遇,当即眉开眼笑起来。
“师兄,你的伤好些了吗?姓顾的那小子太猖狂了,要不咱就罢了他的官让他去吃牢饭得了?”最后说的不说了,又把话题扯到了傅渊身上。
傅渊凤眸一眯,目光幽深晦暗,开口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顾征动不得!”
“哦!”年轻皇帝应了一声。
宫门处,各府上接应的马车都停在宫道两侧,几个官员喝的醉轰轰的,醉话连篇,被府上的小厮搀扶着上了马车,其他的人在门口彼此话别。
跟户部的几个官员道了别,司离送谢隐上马车,这时郭允走了过来向两人施礼,然后对着谢隐说道:“我家主子有话想跟谢将军说,望谢将军移步!”
谢隐思索一下点头,转身对司离说:“世子不必等老夫了!”
司离勾唇一笑:“那我改日再到府上探望阿初!”
谢隐“嗯”了一声,大步随郭允离开。两人一转身,司离骤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望着两人的背影攥进了拳头,一双桃*花眼里再不复往日风情,阴鸷的骇人。
“世子,您怎么了?”他身后的跟随多年的侍卫看出他的反常,出声问道。
“无事!只不过突然发现有些事情不能再等了!”他喃喃开口道,望出去的目光坚定而嘲讽。
真的不能再等了!
侍卫不明所以,站在他身后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