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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这样说吧,我是否变成了你心目中理想的那种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萧隐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虽然面上仍是那种无所谓的笑,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一颗心早就提在了嗓子眼上。
视线看向远方,沈初夏无声的笑了,再转过头的时候,里面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萧隐,我一直都以为你是那种很有自信的男人。”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从那张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脸上压根猜不出她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我当然有自信,你认识了我这么多年,你看过哪个女人逃过我的手掌心,只是……”
说到这里,萧隐一下子顿住了,“我还是想知道,我变成你心目中理想的那种男人了吗?”
“你很好,真的,如果能再世为人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嫁给你。”
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沈初夏自顾自的笑了。
“哦?”
萧隐低低的应了一声,看向她的眸子仿若坠落寒潭的星子褶褶发亮,“你这是在拒绝我吗?还是说你已经和我约定好了来生?”
“约定你个大头鬼,走开了,真受不了你,掉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下一刻,一把将他推开,沈初夏站了起来。
这样夜黑风高的夜晚,独处在荒山野岭中的孤男寡女实在不适合谈这种有点暧昧的话题。
“你这算是逃避我吗?”
凝视着她的身影,萧隐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我困了,要睡觉,你自说自话吧。”
说完,将一旁的衣服扯过来盖在头顶,沈初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的心跳是多么的猛烈。
尉迟拓野的爱她不屑于拥有,因为她始终都无法相信他的心中真的会存在爱;烈的爱太过浓烈,她无法报之于同等的爱,所以她逃了;只有萧隐,他的爱是若有若无,隐隐能感觉得到,可是当想细细的深究时,又发现一切都不存在,所以她喜欢和萧隐在一起,这和爱情无关,只为了心中的那一抹舒适惬意的感觉。
“你一直都是这样,永远不敢面对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来到她身边坐下,萧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如果说你当初离开尉迟拓野还可以被理解的话,那现在离开烈又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我都不敢想象,你不在,烈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想起烈那双血红的眸子,萧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萧隐,是我比较自私吧。”
说完,沈初夏突然笑了起来,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冷血冷情的,如今看来,她还是不行。
“你呀”
使劲的敲了两下她的脑袋,萧隐顺手将她揽进了怀里。不带一丝欲念,只是单纯的想要给她一点温暖罢了。
良久良久,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直到一阵细微的鼻息声传来,萧隐才慢慢的抬起了头。
看着那张即使在睡梦中仍然纠结的小脸,低下头,在那苍白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夏儿,我要怎么办?”
将她的手摁向自己的胸口,他喃喃的说道,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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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出现第一道鱼肚白的时候,火凤国的皇宫里仍是灯火通明,坐在桌前,烈仰头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手中死死的攥着一张纸。
烈
我走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道别,不要找我,因为那样只会让我躲得更远,我会过的很好,希望你也一样,火凤国是你的责任,从你坐上凤凰宝座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必须对火凤国的子民负责,我会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默默地祝福你,为你祈祷,希望火凤国越来越强大,也希望你会过的幸福。
勿念!
在信的最下方落款是沈初夏。
静静的坐在那里,烈出神的看着窗外,这封信他即使不用看也能毫不遗漏的背出每一个字,直到现在,他才真的相信,她走了,在他已经做好和她重新开始一段新生活的时候。
又一杯酒被他仰头灌进肚里的时候,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片刻过后,噬魂笛的声音飘荡在了整座皇城的上空,带着一丝幽怨,一丝不舍,可是更多的却还是那浓烈的情。
情之所至,金石为开。
“夏儿,我答应你,我会做一个好君王,也会将火凤国发扬光大,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去做的,只是你要保重好自己,终有一天,我会亲自将你接回来……”
他喃喃的说着,那双被酒精氤氲的眸子里有着一抹刻骨铭心的情愫。
就在同一时间,边境的将军营帐里,尉迟拓野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那张泛着一片死灰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
“拓野,拓野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
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迹,慕飘飘的整张脸都变了颜色,拿出手绢想要替他擦拭一下,怎奈,那血却怎么止都止不住。
“夏儿,夏儿……”
即使在睡梦中,尉迟拓野的嘴里仍是喃喃的唤着这个名字,那个夺去了他的心却又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
“拓野,你醒醒啊,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我是飘飘啊”
捂着脸,慕飘飘早已泣不成声,她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是为了和他成亲的,可不是为了看他死的,从小到大,她唯一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嫁给他,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夏儿,夏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
尉迟拓野仍在喃喃的说着,那声音近似梦呓,一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似乎是极力的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四周除了黑暗,还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