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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他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了。”
说完,萧隐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毒的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噬魂笛的作用下,毒素快速的弥漫全身,而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那该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沈初夏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不知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在一旁坐下来,萧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萧隐,你不是号称不死圣手吗?你不是说只要你不同意,就是阎罗王亲自来,你都不会放人吗?还是说你仍然需要有什么做条件交换?”
沈初夏一迭声的说道,目光转向尉迟拓野的时候,那里面有着一道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
“怎么?你心疼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萧隐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你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心疼?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沈初夏一脸不耻的笑了,如果可以,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以报他当年凌辱她的仇,只是如今,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模样,还是算了吧。
“他的死活你真的不管?”
一边说着,萧隐慢慢的站了起来。
“不管,当然不管,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我都自顾不暇了,哪里有那闲心思管他啊。”
说完,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沈初夏也站了起来。
“这样啊,那好吧,我们走,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反正他也是恶人有恶报,谁让他当初那么折磨你,就当做是报应好了。”
说完,萧隐转身便往帐外走去。他倒要好好试试看,这个女人是如何的口是心非。
“喂喂喂,萧隐,你可是悬壶济世的大夫耶,这样见死不救岂不是损了你的威名?”
果不其然,下一刻,沈初夏的声音就这样传了过来。
“你都不在乎了,我干嘛还要救他,就当做是我为你报仇好了。”
转过头看着她,萧隐似笑非笑的说道。
“随便你好了,反正死的人是他又不是我。”
说完,沈初夏转身向帐外走去,却在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和迎面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走路都不长眼睛的吗?”
她没好气的说道,正愁着一股无名火没处发泄,这下终于找到一个出气口了。
“走路不长眼睛?你是在说我吗?”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对,说的就是你,怎么样?”
双手叉腰站在那里,沈初夏已经完全做好了吵架的准备。
“你是……夏儿?”
下一刻,一道犹带着不确定的嗓音再次传来。
“夏……夏儿”
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般,沈初夏登时跳了起来,不是吧,她都已经打扮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说还能被人给认出来?而且还是用那种让人误会的称呼,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想到这里,她蓦地抬起了头。
“你是……”
话刚刚开了个头,她嗖的一下捂住了嘴巴。
尉迟皇琊?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啊?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好好地呆在皇宫里做他的皇上吗?跑到这里凑什么热闹。
“是我”
看着她的表情,尉迟皇琊微微的笑了。
真是没想到,他找了那么久的人居然在这里碰到了。这该不该说是一件意外的收获。
“哦,你忙,我先走了,不送。”
说完,不等他答话,沈初夏几乎是落荒而逃。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快点离开这里,马上离开,因为一切正在按照她所不希望的方式运转着,本来只想看看尉迟拓野就走,谁知道竟然意外的碰到了尉迟皇琊,乱了,全乱了。
她拼命地往前跑着,连脸上的香囊掉了都不曾发觉。
看着她的背影,尉迟皇琊淡淡的笑了。
看来这几年她过的似乎不错,虽然依旧是瘦了点,不过看起来面色不错,只是——
想到她这几年或许一直都呆在拓野的身边,他的脸色登时寒了下来,怪不得,他这几年连发好几道诏令,他依然不回去,什么驻守边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理由吧。
心念回转间,再次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尉迟拓野时,他的心中多出了一份不一样的感觉。
三天就这样在无声无息间溜走,尉迟拓野的病情却依然毫无进展,看着那群站在床边束手无策的太医,尉迟皇琊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真的没救了吗?”
他冷冷的说道,心中的滋味真是五味杂陈。
“回禀皇上,王爷的毒已经深及五脏六腑,要根除除非……除非……”
说到这里,他一下子顿住了。
“除非什么?”
眼神一凛,尉迟皇琊的声音更加冷凝。
“医书说,刮骨去毒或许是一个办法,可是我们……我们从来都没有试过,更加不敢拿王爷的贵体开刀啊。”
太医一脸忐忑的说道,说完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臣该死,救不了王爷啊。”
无声的呼出一口气,尉迟皇琊随意的摆了摆手,“算了,你先下去吧。”
说完,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床上,尉迟拓野仍在沉沉的睡着,偶尔的梦呓中喊出的一直都是同一个名字。床边,慕飘飘静静的坐在那里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那两只眼睛哭的跟个桃子似的。
偌大的营帐里被一阵哀伤低迷的气氛层层笼罩着。
又是黄昏,最后一丝晚霞将整个天际晕染的美轮美奂,坐在那高高的山岗上,沈初夏出神的看着远方,连身边多出了一个人都不曾察觉。
“小夏夏,你真的不要救他吗?”
侧过头打量着她,萧隐轻声问道,“我刚刚察看了一下,如果再不医治的话,他或许连明天都熬不过去。”
“和我有关系吗?救人的人是你,你都不救他,我还操那份闲心做什么。”
沈初夏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波澜,只是看向远处的眸子隐隐的带着一丝不忍。
“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去救他,如果你不想救他的话,我们现在就走,随他自生自灭。”
又一次,萧隐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她。
“萧隐,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说吧,这次你又想让我付出什么?”